夜读 | 故乡情

时事   2024-11-26 21:31   浙江  


故乡情

金阿根


有一首叫《故乡情》的歌是这样唱的:“故乡的山,故乡的水,故乡有我幼年的足印。几度山花开,几度潮水平,以往的幻境依然在梦中。他乡山也绿,他乡水也清,难锁我童年一寸心”。

  

我的心情,何曾不似歌词那般。如今我回来了,回到离别60年的故乡,当年出去的青葱少年,成了白发苍苍的老人。正如诗人贺知章回萧山老家所书:“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退伍后在城里工作,跑过国内大小城市,去过异国他乡。如今回到老家,还能认出多少邻居?但我毕竟是农村走出去的,和乡村有着深深的情感,风雨难断思乡情。多少浓浓的回忆和思念,哪怕是在天南海北异国他乡,总想扑入故乡的怀抱。

  

如今我站在新居的阳台上,白天看南门江的水缓缓流淌,白鹭在河面上飞翔,晚上看房前屋后灯火璀璨,银光闪烁。让人难以置信这里原来是一片农田。这里空气清新,环境优美,是宜居的好地方。

  

其实我老家是个小村叫一都吴,村子里的人都姓吴,姓金的唯有我们一家。当时有将近一半住草房。那里有我童年的足迹和人生的梦想。我曾在屋后的草丛中,白天捉蟋蟀晚上捉萤火虫;我曾背着竹篓,在水中捕鱼捉虾摸螺蛳;我曾站在湿漉漉的河埠上,远送父亲桨声橹声,又眼巴巴地盼着他回来,给我带来希冀和期待。不管是早上、中午还是晚上,喜欢看悠悠炊烟,那是母亲期盼儿女回家的呼唤。房前屋后,是青山如黛绿水似镜叠彩云浮的画面,是翠竹潇潇的泪点,是鸟儿归巢的乐园,是蜂舞蝶飞的流连。家虽穷,房虽破,无论如何,家是温馨的港湾,见到的是乡亲们一张张淳朴的笑脸。

  

60年代中后期,村里人家草房变瓦屋,70年代瓦屋变成了楼房,80年代后有了别墅。乡亲们除了种田,做木匠师傅、贩卖鸡鸭,更多的是男人走南闯北收购羽毛,女人走街串巷吆喝着“鹅毛鸭毛甲鱼壳”。新塘街道的“羽绒之乡”“世界羽绒之都”,有乡亲们的一份功劳。

  

山一程,水一程,冬去春来,寒暑交替,走过的岁月,风雨相伴,酸甜苦辣。其间我回过老家几次,那种记忆刻骨铭心悲痛欲绝。一次是母亲去世。料理完后事,含泪离开老屋。想起母亲辛劳的一生,她当姐又当妈,把她两个弟弟一个妹妹带大。嫁给父亲后,含辛茹苦把我们5兄妹养育成人。一次是父亲去世。最后是嫁在老家村上的妹妹,57岁那年心脏病发作,也永远离开了人世,我痛哭一场,发愿从此不再回到这伤心地。

  

亲不亲 ,故乡人,牵挂着我难忘的乡情乡音。离开老家整整60周年,想不到杭长高铁征迁,整个村子异地安置。自此再也看不到麦浪滚滚,油菜花金黄,看不到连接西小江和浙东运河擦村而过的小河,和河面在微风的推波遂浪下,闪烁着万千金波银粼的情景,再也不能躺在老屋河边那棵古樟下,哼着“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稻花香两岸,听惯了艄公的号子,看惯了船上的白帆……”的歌曲。

  

记忆是一根长长的丝线,那个小村,尽管留下我一家人悲欢离合的历史,但这千丝万缕的情结割不断理还乱。今年五一劳动节,我搬离了在北干住了22年的房子,住到了老家铁路征迁后的安置房,是儿女的好言劝说下,儿子装修好了让我搬的。

  

记忆是一首歌,唱不尽人间冷暖,往事是一部书,写不完岁月沧桑。也许,故乡的情结依旧,生我养我的村庄印象不会随淡淡的烟雾散去……



区融媒体中心与区记协播音主持专委会共同推出《夜读》特别栏目,用更多声音带来动听故事。


主播/郑健

音频制作/郑健

图/俞钦洋

编辑/郭钰

责编/卢卓琳

审核/孟再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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