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 20 世纪 80 年代发现以来，外泌体一直是多个专业领域多项研究的重点，包括最近的皮肤医美和毛发再生领域。
外泌体 (粒径40-160 nm) 是膜衍生的细胞外囊泡 (EV)，携带各种生物化合物，包括蛋白质、核酸和脂质。它们在细胞间通讯中起着关键作用，可以影响细胞信号传导和基因表达。与细胞外囊泡 (EV)一样，外泌体它们可以来自多种细胞类型，作用范围从免疫调节到组织修复再到肿瘤调节。
外泌体的再生能力促使人们在一系列皮肤病学环境中对其进行研究，其中就包括脱发的治疗。
2024年10月24日，美国皮肤外科学会以“Exosomes for Treating Hair Loss: A Review of Clinical Studies”为题，对现有的有限的外泌体在脱发中的临床研究和报告进行了文献综述，作为其官方参考文件。
由于外泌体不含细胞，因此其一个主要的安全优势是它们不能自我复制，而且由于体积小，可以通过过滤灭菌。外泌体的另一个好处是无免疫排斥风险低，因为外泌体缺乏可被接受者免疫系统识别为外来的细胞表面标记。外泌体有望成为生物标志物、诊断工具、药物递送载体和治疗药物。在动物和早期临床试验中，外泌体疗法似乎具有相对良好的耐受性。
外泌体可能能够通过多种方式促进毛发生长：
首先，它们可以刺激真皮乳头细胞，这对于调节毛囊发育和循环至关重要。
其次，它们还可以激活毛囊干细胞，促进其增殖和分化为毛发生长所需的细胞类型。从理论上讲，这可以导致处于休眠状态或小型化的毛囊再生，这是雄激素性脱发 (AGA) 的常见问题。
此外，外泌体还可以促进血管生成，从而形成新血管，改善头皮的血液供应。
FDA 已发布了多项关于使用干细胞产品的消费者指导。目前，唯一获得 FDA 批准在美国使用的干细胞产品是来自脐带血的造血干细胞，用于造血系统疾病患者。FDA 发布的公共安全通知指出，目前没有获得 FDA 批准的外泌体产品。迄今为止，外泌体仅完成了少数早期临床试验，以证明其外泌体的功效和安全性。
脱发是机体抗衰老研究在皮肤、毛发领域的延伸和具象化。然而，它仍然是一个相对较新的应用，本综述中仅发现 9 项临床研究和报告。
表1 九项关于外泌体在脱发中的临床研究和报告的比较
值得注意的是，其他几项研究也研究了细胞外囊泡在这种适应症的应用，但它们超出了本研究的范围。
在 2019 年最早的一份报告中，Huh等人对 20 名用外泌体治疗的男性和女性型脱发患者进行了临床试验，初步数据显示，这些患者的头发密度和厚度增加。没有患者报告出现严重不良反应。
几年后，Park 及其同事发表了一项回顾性研究，研究对象为韩国 39 名男性和女性型脱发患者，他们每周接受一次局部脂肪干细胞衍生 (ASC) 外泌体微针治疗，持续 12 周，也发现头发密度和头发厚度显著改善。
图1 38 岁男性患者（A:治疗前,B:开始使用脂肪干细胞外泌体治疗 12 周后)
2024 年发表的一项类似的前瞻性研究 45 发现，在 30 名雄激素性脱发患者中，多次使用局部脂肪干细胞外泌体和微针疗法可显著增加总毛发密度，主观满意度更高。
Lueangarun 及其同事则专注于使用玫瑰干细胞作为来源的植物衍生外泌体，通过电穿孔每 3 周应用于 1 名雄激素性脱发患者的头皮，共治疗 12 次。当第3次治疗结束后，患者头发密度和厚度有所改善，脱发减少。
同一研究小组还研究了外泌体与激光治疗的结合应用。一名患有雄激素性脱发和局限性白发症的患者接受了 4 次皮秒点阵激光治疗，随后每月使用玫瑰干细胞外泌体。有趣的是，患者不仅头发再生得到改善，而且白发症中的色素沉着也得到改善。
图2 第1次就诊（治疗前）、第2次就诊（第一次治疗后 1 个月）、第3次就诊（第二次治疗后 1 个月）和第4次就诊（第三次治疗后 1 个月）时照片
采取注射给药时，外泌体可以被毛囊更好地吸收，因此将外泌体注射到头皮中也具有特别的意义。
一项前瞻性研究发现，将包皮衍生的间充质干细胞 (MSC) 外泌体注射到 30 名患有雄激素性脱发的男性患者的头皮中，在治疗 12 周后，头发密度显著增加。
图3 接受单剂量外泌体注射的患者的头顶和额角（治疗前、4周和12周后）
一份病例报告还描述了使用人胎盘间充质干细胞衍生的富含外泌体的细胞外囊泡治疗化疗引起的脱发（持续 18 个月）。患者每 4 周接受一次注射，持续 3 个月，头皮上的终毛完全再生。
其中只有一项研究评价了外泌体疗法与现有疗。富含血小板的血浆 (PRP) 是一种脱发中胚层疗法，利用患者的血小板和生长因子刺激毛发生长。
在一个比较病例系列中，3 名患者在 6 个月内接受了 5 ~ 6 次 PRP 治疗，而 2 名患者只接受了1次外泌体治疗。研究发现，虽然两种治疗方法都改善了脱发评分，但外泌体在单次治疗中的表现优于 PRP，并且这种效果可以维持长达 28 个月。
目前关于外泌体在人体中的安全性的数据很少。此外，目前还没有标准的外泌体产品用于治疗患者。因此，很难评估单个外泌体产品的副作用风险。
表2 外泌体应用面临的挑战
讨论：
在上述毛发临床研究中，外泌体来源包括玫瑰干细胞、人类脂肪干细胞、人类包皮干细胞等。目前尚未阐明哪种来源更优越，每种来源都有潜在的好处和挑战。
人类和动物来源的外泌体通常来源于间充质干细胞，通过刺激真皮乳头细胞和毛囊干细胞来促进毛囊再生。从理论上讲，它们最能复制人类生理学，从而可能带来更可预测和更有针对性的治疗结果。然而，挑战包括免疫反应和潜在的污染。
相比之下，来自水果和蔬菜的植物来源的外泌体具有抗炎和抗氧化特性，可以保护毛囊并减少炎症。植物外泌体具有生物相容性且具有成本效益，免疫反应风险较低，也可能需要较少的监管监督。然而，对其有效性、可预测性和与人类干细胞相互作用的研究有限。也许未来的应用将涉及两种类型的结合，动物外泌体促进再生，植物外泌体减少炎症，为脱发治疗提供可扩展、可持续的选择。
雄激素性脱发和非瘢痕性脱发的初步数据表明，外泌体可能在毛发生长中发挥重要的再生作用，但需要进行更大规模的临床试验并延长随访期，并且需要制定一致的制造标准和监管监督，以确保这些产品安全有效。
参考文献：Queen, Dawn and Marc R. Avram. “Exosomes for Treating Hair Loss: A Review of Clinical Studies.” Dermatologic surgery : official publication for American Society for Dermatologic Surgery [et al.] (2024): n. pa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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