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7年,他冷落妻子,怀念初恋,却在离婚时恳求妻子:别忘记他

文化   2024-11-15 18:07   辽宁  

莎士比亚说:诗人和疯子, 都不属红尘十丈的人间。诗人隐居在疯子的隔壁, 疯子却闯进诗人的花园。


徐志摩和戴望舒,是民国文坛上最富盛名的两位诗人,他们在诗里都把深情写到了极致,但两人面对爱情的时候,更接近于疯子,徐志摩对待爱情,执着而狂热,处于一种疯魔的状态,终其一生都为爱痴狂。



而戴望舒对待爱情,却是飞蛾扑火般的偏执,这也造成了他生命中的三个女人,最终都离开了他, 《雨巷》中那忧郁和哀怨的气息,恰好是他这一生情感的底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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撑着油纸伞,独自

彷徨在悠长、悠长

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逢着

一个丁香一样地

结着愁怨的姑娘

——戴望舒《雨巷》


1927年,对戴望舒来说是极其特别的一年,他因为参与革命宣传被追捕,逃到了上海松江的施蛰存家中避难。在满树丁香的幽深小巷里,他认识了影响自己一生的“丁香姑娘”,正是好友施蛰存的妹妹施绛年。


那一年戴望舒22岁,性格忧郁、沉默寡言,施绛年17岁,长相甜美,活泼开朗,她就像一把火焰,轻而易举地把戴望舒枯燥、沉闷的内心点燃了,他就这样无法自拔地爱上了她,却始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直到他的第一本诗集《我底记忆》出版时,戴望舒才在诗的扉页题字给施绛年,大胆地向她表白。



可惜的是“襄王有意,神女无心” , 施绛年只拿戴望舒当兄长来看,而且她也不喜欢戴望舒这种沉闷的性格,为了不让对方难堪,她没有直接回绝,而是处处躲开他,希望戴望舒能明白自己的意思,知难而退。


但戴望舒骨子里有着诗人的浪漫,让他对这段感情异常的狂热与执着,他的苦苦追求让施绛年感受到的都是心烦和压力,于是她不再掩饰,直截了当地回绝了他的爱意。


本就敏感忧郁的戴望舒,根本无法接受施绛年的拒绝,他崩溃地对她说,若是她不能接受自己的感情,他就只能自杀了。他偏激的做法,吓坏了施绛年,不知道是出于同情还是感动,竟然同意了他的追求。


戴望舒终于如愿以偿,立刻回到了杭州,请父母来上海向施家提亲,两人在1931年订了婚。施绛年在这时劝戴望舒出国留学,以后才能有更好的发展,等他学成归来,有了稳定的收入两人再完婚。


戴望舒以为施绛年是在给他们两个规划着美好的未来,满心满眼都是喜悦,他为了不辜负施绛年对自己的期望,就自费去法国留学。


临行的那天,施绛年去送他,在船要启动的时候,戴望舒写了个纸条抛了下去,当施绛年跑去接的时候,纸条已被风刮进了水里,见此情景的戴望舒眼泪止不住地流淌下来,只能万般不舍地与施绛年挥手告别。


戴望舒在法国半工半读的日子并不好过,有时还需要靠施蛰存给他寄稿费才能维持生活,但为了能给未婚妻有个好的未来,吃再多苦他都是愿意的。唯一让他没预料到的是,他出国没多久,未婚妻就移情别恋了。


施家人了解他的性格,怕他在外面做出什么傻事来,就都瞒着他。但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1935年,戴望舒在法国留学第三年的时候,听说了未婚妻与其他人恋爱的消息,他一连发了几封电报给她,都是石沉大海,他整个人都要疯掉了。


他立刻回到了国内,发了疯似地去施家讨要说法,在确定了心爱之人已经移情别恋,爱上了一个商人的时候,他绝望地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随后登报解除婚约,从此恩断情绝!他爱了她整整8年,却没想到以背叛的结果告终。


-2-


失恋后的戴望舒,每天停留在恋人背叛自己的阴影中,走不出来,好友穆时英为了让他重新振作起来,决定把自己的妹妹穆丽娟介绍给他。



此时的穆丽娟刚满19岁,比戴望舒足足小了12岁,但她对这个大才子却充满了仰慕之情,两人在一起时,她就是他的小迷妹,每天读他写的诗,还帮他抄稿件,为了能跟他玩到一起,她还学会了打牌和跳舞。因为穆丽娟不加掩饰的仰慕和讨好,让戴望舒的心又一次被点燃了,在他们相识的第二年,就走进了婚礼的殿堂。


结婚后,穆丽娟为戴望舒生下了一个女儿,后来因为战乱他们一家人搬去了香港,但两人的婚姻生活却是枯燥而乏味的,因为戴望舒的性格内向沉闷,话不多,即使在家里他也是一个人躲在书房看书,一看就是一天,对住在同一屋檐下的妻子十分冷淡。


因为戴望舒长期的冷淡,让穆丽娟觉得他始终没有忘记初恋,当初跟她在一起,只是拿她当了救生圈。直到戴望舒为电影《初恋》的主题曲作词,穆丽娟就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我走遍茫茫的天涯路,

我望断遥远的云和树。

多少的往事堪重数,

你呀你在何处。

我难忘你哀怨的眼神
我知道你沉默的情谊
你牵引我到一个梦中
我却在别个梦中忘记你

——戴望舒《初恋女》


歌词中深情的表达,每一句都扎到了穆丽娟的心上,她伤心地向戴望舒提出了质疑,但收到的却是丈夫的沉默不语,夫妻二人的感情也因此产生了裂痕。


因为戴望舒骨子里的大男子主义,让他觉得家里的事都得他做主,不需要跟妻子商量,他做决定时也很少顾虑妻子的感受和想法。

后来穆丽娟的哥哥穆时英遭到特工队的误杀,听到噩耗的穆丽娟痛不欲生,但戴望舒却不允许妻子回上海奔丧,还说穆丽娟是汉奸的妹妹。这让穆丽娟大为恼火,一个多月没有和他说话。


更让穆丽娟痛心的是,母亲因为承受不住哥哥离世的打击,没多久也去世了。而戴望舒却扣下了报丧的电报,没有让她知道,或许他内心是怕妻子承受不住这接二连三的打击,也怕她在此时回去有危险。但毕竟母亲过世了,女儿怎么可以不回去奔丧呢!



不知道情况的穆丽娟还穿着红色的旗袍出去跟朋友聚会,结果被指责母亲过世竟然还穿红色,穆丽娟听了这话如遭五雷轰顶,她这才知道母亲过世了。


她匆忙买了船票,赶回上海,却还是没来得及送母亲最后一程。伤心欲绝的穆丽娟,对戴望舒再也无法忍受了,向他提出了离婚。戴望舒见妻子如此坚决,他写下了绝命书,服毒自杀了,幸好朋友赶来救了他,但穆丽娟此时已经死心了,对他自杀的举动完全无动于衷。


在分居的那段时间,戴望舒回想起这么多年来,两人在一起的温情时光,想到了穆丽娟为自己的付出,他是爱她的,也舍不得放下她,于是他给穆丽娟寄信告诉她不要忘记自己,他和女儿一直在等她,还给她寄去了两本日记和一家人的合照。


但一切都太迟了,穆丽娟在这段婚姻里失去的实在太多,让她觉得不值得,所以根本不愿意再跟他重新来过,即使到了晚年,戴望舒早已离世,穆丽娟提起起他时,依然说他对自己没有感情,他的感情都给了施绛年。


难怪戴望舒曾经自嘲地说:在朋友间我有爽直的声名,但在恋爱上我是一个低能儿。



-3-


离婚后的戴望舒过得并不好,而且战火已经弥漫到了香港,他为了宣传抗日救国而被抓捕入狱,在狱中受尽酷刑的折磨,每天被鞭子抽打得皮开肉绽,但他依然坚守着对国家的忠诚。后来在好友的多方营救下,他才逃出了监狱,但他已经患上了严重的气管炎,身体还有多种暗伤。


在这一时期,他又遇见了他生命中的第三个女人杨静,她是大同图书馆的抄写员,只有16岁,比戴望舒整整小了21岁。此时的戴望舒婚姻失败又历经磨难,原本苍老的心被这个活泼爱笑的年轻姑娘注入了新的力量,两人顾不得周围人的反对,很快步入了婚姻的礼堂。


结婚后杨静为他生下了一个女儿,而戴望舒依然是大男子主义,依然是对妻子比较冷淡,但杨静却没有像穆丽娟那样默默承受,而是任性的反抗和争吵,这让戴望舒更加怀念起前妻的懂事。


年轻貌美的杨静每天打扮时髦,出去和朋友们参加舞会, 这让遭受过背叛的戴望舒变得更加敏感多疑,于是两个人经常为此爆发激烈的争吵。


这段矛盾重重的婚姻,在戴望舒声明一落千丈,处境最艰难的时候,彻底结束了,杨静爱上了住在他们隔壁的男青年,毫不犹豫地离开了戴望舒。

戴望舒没想到他人生的最后一段感情,又以背叛的方式告终。这一次他没有挽留,也没有要死要活,而是学会了面对失去。


结语


1950年,戴望舒因病离世,享年45岁,在他短暂的一生中,经历了三段感情,但他总是在错误的时间,怀想着错过的人,导致每一段感情都以失败告终。


尽管感情失败了,但他在文学上却有着杰出的成就,光是一首《雨巷》就足以让后世铭记,同时他还是个勇敢无畏的革命家,他对革命坚贞不渝的信仰,让人十分钦佩。


我用残损的手掌

摸索这广大的土地:

这一角已变成灰烬,

那一角只是血和泥;

这一片湖该是我的家乡,

(春天,堤上繁花如锦障,

嫩柳枝折断有奇异的芬芳,)

我触到荇藻和水的微凉;


——戴望舒《我用残损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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