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黔陶街上走,有一座四跨空腹式中型桥梁,高跨老榜河。桥头刻有“黔陶桥” 三字,落款是一九八四年夏。此桥双向车道,桥身高大、雄伟,结构简洁、优美,给人阳刚、崇高的美感。熟悉黔陶的一位老师给我讲,以前赶孟关,上贵阳,过了再新桥到坪子上这截路,尽是泥告告(泥浆)乱石头,连马车都不好走,更不要说骑单车了。说起黔陶公路和桥的建设,有一个人非常关键,他就是朱厚泽。1965年,朱厚泽下放到黔陶公社黔陶大队第三生产队。这段历史,贵州日报原总编刘学洙先生写道:“我去过他劳动期间住的小土屋,孤零零的座落在田坝中间,土墙,挖一小窗孔,四壁泥巴墙面,室内黑压压昏暗少光。然而,朱厚泽身居陋室,照样攻读马列,自修英语,学电子技术书籍,后来自己还装了一部电视机。那自制的小小‘新产品’,没有外壳,机身裸露,然而这个新玩意,当时我们大家都还未拥有,他却捷足先登,其乐观精神可见一斑。”当时,朱厚泽在黔陶公社,看到乡亲们出行非常不容易,就讲:“我恢复工作以后,一定要让黔陶人民骑单车直达贵阳,不用推扛单车。”1972年,朱厚泽回到城里。1979年2月,他恢复工作,时任贵阳市革委会秘书长,后任中共贵阳市委常委、市委秘书长,主管城市建设和规划。在他的关心和支持下,黔陶公路1981 年开工,1984 年通车。黔陶桥建成,父老乡亲们都希望以他的名字命名,但他坚决反对,只得作罢。黔陶的父老相亲至今还念他的好。我想,除了建在大地上,眼睛看得见的桥,应该更有许许多多、百态千姿的桥,是直达人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