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生女的名声臭了
情感
2024-10-22 12:03
河南
前情回顾:
姜跃进见状,有些慌,也赶紧一路追了过去。
“等等我!红玉!”他喊道。
楚红玉一言不发,顶着那些怪异的目光,几乎是小跑着到了公告栏前。果不其然,公告栏上赫然贴着几张大字报,标题用毛笔字写着触目惊心的几个大字——“揭露‘校花’楚红玉的丑恶面目!”而且边上还有撕扯的痕迹,这几张大字报明显是新贴上去的。大字报的内容用词恶毒,将楚红玉描述成一个水性杨花、嫌贫爱富,仗着自己银行行长的父亲不愿意嫁给苏学明,还把他整进了监狱的坏女人。尤其还用红色的笔圈出来她已经不是处女,早已和苏学明发生了关系,强调当时苏家人来闹事时的说辞。甚至还贴了当初苏家人特意弄来的她和苏学明的照片,甚至还有她和苏学明的信件往来……“这……这都是谁写的?!”姜跃进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他难以想象心里的女神楚红玉会被描绘成这样。楚红玉美丽的脸上瞬间变得苍白,那些窃窃私语和上面的每一个字都像毒蛇吐出的信子,一下下舔舐着她敏感的自尊心。她咬着唇,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胃里也开始翻江倒海,恶心的感觉直冲喉咙。当初情人之间的情书,有多甜蜜、多亲昵暧昧,此刻就像一把刀一样,狠狠地刺进她的心脏。姜跃进慌乱地看着楚红玉:“楚红玉……这上面的都是污蔑,是对你的污蔑,对吧?我姑妈说你们只是单纯的柏拉图式恋爱,这些……我是……不相信的。”照片里,苏学明和楚红玉倒是真男帅女美,亲密地靠在一起,没有太出格的。可是那上头贴出来的信是怎么回事……那信里甚至写了楚红玉的身体特征!周围的人群像看热闹一样看着他们,窃窃私语的声音更大了,甚至有人开始对着他们指指点点。姜跃进见楚红玉不说话,脸色也变得铁青,低声问:“这上头的信……真的是你……”他看看那些照片,再看看楚红玉惨白的脸色,那些照片和信件像一块巨石,重重地压在他的心头。他终于忍不住骂了起来:“你……亏我姑妈那么喜欢你,还说我捡到宝了,你居然已经不是处女,婚前就和男人睡了……你压根就是个生活作风不好的坏女人!!”楚红玉死死地咬着下唇,血色尽失的嘴唇颤抖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那些恶毒的字句像无数只苍蝇,在她耳边盘旋,挥之不去。姜跃进见她不说话,更加愤怒,指着她的鼻子骂道:“你这个骗子!你爸妈还把你当宝贝一样供着,你居然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姜跃进说完,抬手抢过她手里的那只笔盒:“还我钢笔!”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对着楚红玉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楚红玉深吸一口气,努力稳住摇摇欲坠的身体,她才不要在这些人面前倒下,让他们看笑话!她抬起头,目光冷冷地扫过那些看热闹的人,那些人被她冰冷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不自觉地闭上了嘴。“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这些都是污蔑!!”楚红玉冷冷地抛下一句话,转身快步离开了教学楼。她一路跑到学校的小树林,终于忍不住蹲下身,眼泪决堤般涌了出来。当初爱一个人爱得太孤注一掷,爱错人的代价大得让她无法承受!!人群里的丁兰看着她的背影,撇撇嘴角:“我就说嘛,她全家都蠢,要我有她那资源,哪里能落到这个人人喊打的地步?”站在她边上的张红梅嫌弃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向外走:“行了,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嫉妒你这前舍友呢?”丁兰笑嘻嘻地跟上去:“我不嫉妒她,但她得罪过我,断我财路,我踩着她发点小财也不过分吧?我可不像她是干部家庭出来的娇小姐。”宁媛那可是个财神,从她手里漏点出来,够供她大学四年花销的了。可惜,宁媛喜欢楚红玉,不喜欢她,明明她和宁媛才是最像的。张红梅只觉得她满嘴歪理,皱眉问:“贴大字报的事儿,你没叫人发现吧?”丁兰眼睛弯弯:“放心,我机灵着呢,老师们带着保卫处的人前脚撕,我后脚贴,绝对不叫人发现!”张红梅从口袋里拿了七八张粮票和十块钱出来,点了又点,才交给她,没好气地说:“好了,闭紧你的嘴!不然卢主席有的是法子让你在经济系待不下去!”丁兰愉快地点着钱票:“卢主席的手段我是见识了,当初她在工厂里也靠大字报整死不少人啊,斗争先锋啊,这业务熟练,她是有多嫉妒楚红玉。”“闭嘴!”张红梅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你瞎说什么呢,卢主席是为了清除这种给我们复大经济系丢脸的害群之马、作风不好的狐狸精!”丁兰把票和钱小心地收好,耸耸肩:“你们开心就好,不过~”她忽然凑到张红梅面前,笑得无辜:“我请你转告卢主席,我很尊敬她,但千万别觉得我好欺负哦,不然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一定会撕下她一层假皮!”张红梅看着她的背影,轻蔑地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呸,什么东西,也敢威胁主席!”她也没把丁兰的威胁放在心里,转身回系学生会办公室回复消息和顺便告状去了。东尼从后视镜看了一眼自家大少:“大少,楚红玉刚才是和新男朋友在一起?”宁秉宇倒是波澜不惊地道:“她这个新男朋友怕也是谈不久,无所谓,现在重点也不在她身上,阿南提前回来了,她用处暂时不明显了。”宁秉宇却不着急,拿了一只雪茄出来,点上:“不着急,如果洗澡房的灯亮了,我们再上去。”房间灯亮了——意味着,嗯,完事儿了,就算浴室再来一场,被打断影响也不会太大。宁秉宇没有等太久,大概十来分钟之后,东尼忽然说:“大少,楼上的卫生间灯亮了。”他纳闷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腕表:“时间怎么那么短……”到现在都还没吃饭,七小姐和小荣先生相处的时间可不算短。宁秉宇看了一眼楼上,随后淡淡地道:“你把打包过来的饭菜拿上去吧,就说是二夫人让送来的。”宁秉宇吐出烟雾,轻哂:“不了,我上去就太刻意了,小别胜新婚,不必打扰他人的兴致,阿南是聪明人,懂我的意思。”宁媛正坐在床边擦头发,忽然听见门外有敲门声,便一边擦头发一边说:“是不是陈辰他们来了?”荣昭南穿着睡裤,光着膀子从浴室里出来,看着宁媛穿着一件进口的丝绸睡裙,露出雪白的锁骨和纤细的小腿。他阻止了她去开门,径自向门口走去:“你擦头发,我去开门。”宁媛低头看了下自己穿的粉色丝绸睡裙,这是她老妈买给她的,不是挺好吗,也不暴露啊?东尼看着他,一眼就看见荣昭南脖子上和胸口的痕迹,有些尴尬地垂下眼。东尼轻咳一声:“小荣先生,大少和二夫人知道七小姐和你都回来了,专门让我送了晚饭过来。”荣昭南顿了顿,接过来,淡淡地说:“让你们大少在楼下等着,我一会儿有话跟他说。”她刚洗完澡,眼角眉梢还带着床笫间未曾散尽的慵懒娇色,散着一头及腰曲卷漂亮的天然大波浪长发,像个漂亮的玩偶娃娃坐在桌子边。荣昭南的眼神微深,伸手一捞她的细腰,把她放在自己腿上:“应该是你大哥过来了。”宁媛坐在他大腿上,瞧着这几个精致的进口饭盒,嘀咕:“啊,那家伙还真是分秒不肯放过,抓紧一切时机啊,真让人倒胃口!”她才从京城回来,便宜大佬就直接冲过来了,真是对她男人“爱得深沉”。荣昭南笑了笑,伸手打开饭盒:“锦江饭店的饭菜,也不是一般人能吃到的,很贵的,吃吧,都八点了,肚子也该饿了。”在回来的路上,宁媛已经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宁秉宇这个大忙人一直不肯离开沪上是什么缘故。宁媛打开几个饭盒,发现居然都是自己平时在锦江饭店爱吃的菜色,甚至还有一两样是荣昭南喜欢的。她挑眉:“要不是我知道我家这位便宜大哥的德行,我都要感动死了。”宁秉宇对她的喜好都能一清二楚,甚至偶尔来锦江的荣昭南的口味都记得清楚,真是……宁媛:“这套不管是用在合作伙伴、客户,还是女人身上,都叫人印象深刻吧?”宁媛夹起一块糖醋小排,酸甜的酱汁在唇齿间化开,她眯起眼,像只餍足的猫。荣昭南给她倒了杯茶,淡淡道:“你这位大哥,八面玲珑,滴水不漏,是个合格的商人。”“可不是嘛,这要是搁古代,妥妥的奸臣脸。”宁媛撇撇嘴。她太了解自己这位便宜大哥了,表面上温文尔雅,实际上心狠手辣,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他之所以对她这么“殷勤”,无非是在京城的时候,没那么快能拿到机票。她还去了一趟老干所,找之前认识的经济领域的大佬奶奶和爷爷们探了风向。资本家不是没情商,情商高得很,就看人家愿不愿意对你用情商,你有没有那个价值了。东尼看着荣昭南下来,朝着他点点头,打了招呼,转身走远点,让出空间给自己的上司谈话。宁秉宇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靠在车子边,姿态优雅地抽着雪茄。昏黄的路灯灯光打在他身上,勾勒出他修长挺拔的身形。见荣昭南下来,宁秉宇将雪茄从薄唇间拿下,笑着直起身子,神态自若地打招呼:“阿南,好久不见。”荣昭南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微微颔首,态度不冷不热:“宁大少。”“来一根?”宁秉宇从口袋里掏出一盒雪茄,递到荣昭南面前,随意地问。荣昭南看也没看,只是将手插在裤兜里,姿态慵懒地靠在身后的车上,语气淡淡:“不用,阿宁不喜欢。”宁秉宇一顿,伸手推了推鼻梁上的无框眼镜,遮住眼底一闪而逝的暗芒,他温和地笑着问——“阿宁,怎么这么叫七妹,我也姓宁,家里还有一堆兄弟姊妹都姓宁,以后到了港府这么一叫,所有人都回头……”荣昭南看了他一眼,也不多解释:“我的阿宁只有一个。”宁秉宇一顿,笑了:“宁媛的同学不是叫她小宁、宁宁,就是小媛、媛媛,没人奇怪地叫她阿宁,是么?”荣昭南将插在裤兜里的手拿了出来,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敲击着车身,发出“咚咚咚”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他微微侧头,锐利的目光直视着宁秉宇,单刀直入:“这次郭家和郑家的代表都去了京城,呆了至少一个月,现在还没走,这是宁大少一直滞留在内地的原因?”宁秉宇笑了笑,也没再兜圈子,干脆地说:“是,宁宁告诉阿南了吧?内地客人能不能和我们宁家继续合作,关系到我这个CEO的位置坐不坐得住。”宁秉宇深吸了一口雪茄,缓缓吐出一口烟雾,烟雾在他面前弥漫,模糊了他的表情:“郭家和郑家是看我们先吃了第一口‘蛋糕’,这才一拥而上。但我家老爷子即使瘫在床上,都在好几年前都一直积极推动宁家和内地的合作。”他顿了顿:“哪怕上一单生意,我们亏得那样惨,说是蛋糕,却没吃到甜头。我家从来自己给自己收拾首尾,这不光是为了利益展现的诚意,而是因为宁家的家训和老爷子的心。”宁秉宇拿下无框眼镜,平静地直视荣昭南:“商者因利而存,然宁家人绝不因利负国。”“这家训从宁家百余年前经商开始,世代都在祠堂供奉,以阿南的情报渠道,应该很清楚我从未撒谎。”他看了下楼上亮灯的地方:“我先走了,阿宁在等我,一会儿我们还要去夏阿婆家。”宁秉宇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却也并不气馁,甚至丝毫看不出不高兴。他只无奈地笑了笑:“好,那位阿婆实在叫人心惊胆战,不过看得出很疼七妹。”荣昭南微微颔首,转身上楼,走到楼梯口,他忽然回头,淡淡地说:“‘内地客人’让我转告你,宁家负责的态度,他们看到了,他们依然会首先考虑和宁家的合作,你不必着长期滞留沪上,该干什么干什么就是了。”宁秉宇听到荣昭南的话,捏着雪茄的手指瞬间收紧,力度之大,几乎要将雪茄捏碎。昂贵的雪茄烟灰掉落在他价值不菲的西装上,他也毫不在意。夜风吹过,带来几许凉意,宁秉宇却觉得浑身发烫,眼底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像是要将胸中的郁结之气一吐而尽,浑身上下这才放松下来,嘴角勾起一抹快意的笑:“哈——!”“大少?”东尼走过来,看见宁秉宇的表情,有些惊讶地问。宁秉宇薄唇轻抿,仿佛掌控一切的王者,终于将命运的棋局导向了对自己有利的方向。他随手弄灭雪茄:“走,回锦江,该和咱们宁董事长汇报进展了。”宁曼安联合那班老东西,想要把他从CEO的位置上拉下来,他迟早会回敬她!东尼一看,就知道事情解决了,自己老板顺利,他们这帮底下人自然日子更好过。但,他顿了顿,拿出了一叠皱巴巴的东西,其中包括一张被扯成两半的很大的纸:“您要不要看下这个?”但是就着路灯一看上面的毛笔字和里面的内容,他锐眸微冷,嘴角的笑意逐渐淡去:“这是那种……什么大字报?哪来的?”纸张上的内容,正是关于楚红玉的“罪状”,洋洋洒洒写满了整张纸,有理有据,一半真一半假,尽管只是匆匆扫过几眼,宁秉宇也能感受到,写这些文字的人,文笔相当不错,很会挑动人的情绪。东尼站在一旁,眉头紧锁,低声解释道:“刚才你们在说话的时候,我就在附近转了转,看到几个学校的老师正把这东西从墙上撕下来,扔到垃圾桶里。”“我听到他们提到了红玉的名字,就捡了过来,一起撕下来的,还有一些信件和照片,应该是有人故意为之,因为老师们说,这东西撕下来没多久又有人贴上去。”他和楚红玉曾经是同事,红玉是大少想要重用的人,所以看到这种东西,他就格外留心了一些。东尼的目光落在那些被撕碎的纸张上,语气中带着几分愤懑和纳闷:“分明是有人故意针对楚红玉,这上面的东西,从私生活到人品,甚至还说她败坏学校风气,降低学校社会影响力,实在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楚红玉刚才还和新对象站在学校里,现在不知道什么情况。宁秉宇看了一眼信件,脸上倒是没太多惊讶的表情,只是挑眉:“内地现在本来风气就很保守,现在内地整人,真是简单粗暴就能有效。”他把这些东西随意地递给东尼:“你再上去一趟,把这东西交给那块叉烧,让她别光顾着和男人亲热,我们回去吧。”宁秉宇轻嗤:“关我乜事?你家大少很得闲,去理这种小孩子玩泥沙的事?准备订机票回家了,我新到的赛马入厩那么久还没去看过。“她打开门一看,东尼有些尴尬地一笑,递给她一叠看起来像垃圾的东西。“这是关于楚红玉的东西,宁宁小姐看看吧,我先和大少回饭店了。”东尼客气地说完,就下楼了。宁媛一页一页翻看着那些被揉皱的纸张,目光渐渐变得凝重。纸张上字迹,充满了恶意,这些东西,根本就是充满恶意的匿名信。信上的内容不堪入目,将楚红玉描绘成一个水性杨花、道德败坏的女人。怎么会有人用这么恶毒的语言攻击楚红玉?!宁媛的心中升起一股愤怒,这些无中生有的指控,简直是对一个女性人格的践踏!“这群人是不是有病啊!处女不处女关他们屁事,吃他家大米了?”宁媛忍不住低骂一声,声音中充满了压抑的怒火。看见宁媛气愤的样子,又看了看她手中的东西,他也冷了眼眸:“都已经改开了,还有些人改不了大运动带来的臭毛病。”宁媛闭了闭眼,把这些东西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但不可否认,这种东西依然很有效。”八十年代初的内地依然是风气纯真也可以说保守的年代。在她和荣昭南夫妻小别重逢,在公众场合都不好拥抱和拉手。她家这位的这条件要搁几十年后,睡的女人不会比她那个便宜大哥少。只要荣公子愿意,能和某位首富的儿子一样一天换一个美女睡,三百六十五天不重样。但这小哥哥现在纯情到在乡下被她亲了一次,就认定非她不娶,可见这年头人心是保守的。红玉是十八岁的时候冲着结婚去才在苏学明的再三有诱骗下发生关系。可他们终究没有领证,未婚就和别的男人睡了,在这年头就是会被认定为“破鞋”“不检点”“道德败坏”“无耻”。“楚红玉到底得罪了什么人?”荣昭南看了一眼被桌子上的东西。宁媛明丽乌沉的大眼里闪过寒意:“这些信一定是苏学明他家里人才会有的,学校有人勾结苏学明的家里人做了这个简单粗暴但有效的局。”楚红玉姐和苏学明谈了那么多年恋爱,两人书信往来不知凡几,少不得有“想你”“爱你”的话。楚红玉的用词都是算保守的,是女孩子的腔调,但是苏学明信里用词刻意提及了一些过于私密的东西——什么“你的细腰雪白如玉”,“你背上的红痣细如樱花”。“正常人怕是不会这么写,他应该是一开始就想要留下证据拿捏楚红玉和她家里人。”荣昭南看着那些剪切下来,贴在大字报上的信,眸光幽冷。这么处心积虑地对付一个女人,想要腾笼换鸟,真是下作得够可以。“这还算好的,现在的照片都得找照相馆冲洗,苏学明还没本事自己拥有冲洗照片的暗房,否则如果有照片,红玉只怕在国内呆不下去。”宁媛揉了揉太阳穴。说点不好听的,红玉这样好出生的独生女就是一块特别合适吃绝户的肉。父母稍微养得娇软了,这样的姑娘非得遭一趟大劫,才能明白女人的价值——从来不在丈夫、对象和家庭那里,而在自己身上。红玉当初被渣男提供的情绪价值迷晕了头……甚至不如丁兰那个底层爬上来的势利眼清醒。这时候的信件的效果也跟后世裸,照在渣男手里差不多效果了。她和荣昭南之间啥都做完了,还是夫妻,都不会写这东西,细节之处见人品。“即使红玉犯了错,却没有伤害任何人,不该被人趁机这样践踏。”荣昭南看着那些东西,略想了想:“你心里是不是有怀疑的对象了?”“有一个怀疑的范围,具体的嫌疑人还没锁定——之前和苏家有联系的只有李四娣。”“学生会那帮人,而且也只有卢金贵最近和红玉因为我哥兼职的事,起了冲突。”宁媛抬起头,眼神坚定地看着荣昭南,说道:“阿南,我需要你帮忙。”宁媛略作沉思,缓缓说道:“第一件事,帮我找几个人在学校里盯着点,看看是谁在偷偷摸摸地贴那些海报。对方既然收了钱,肯定不会只做一次,尤其是看到红玉姐依然正常上学,没有受到影响,他们肯定会再次出手的。”她顿了顿,补充道:“只要抓住一个,就能顺藤摸瓜,把幕后黑手揪出来。”荣昭南微微皱眉,似乎有些意外:“你不打算让楚红玉先休学一段时间吗?”他沉声道道:“这种事情,最好还是先和学校沟通,采取冷处理的方式。毕竟人言可畏,这种事情如果发生在农村,能逼得人跳河,就算是在城里,也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宁媛沉默了片刻,目光转向窗外,语气坚定:“如果她现在选择逃避,那这辈子就真的完了,以后走到哪里都会被人指指点点,甚至连毕业证都未必能拿到手。”荣昭南沉思片刻,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于是问道:“那第二件事呢?”宁媛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语气冰冷:“第二件事,你能帮我查一个人的情况吗?”荣昭南听完她的请求,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没问题。”宁媛见状,立刻起身穿鞋,边穿边说道:“我现在要去找红玉姐,阿南,你先休息吧!”“我陪你去!”荣昭南说着,起身握住她的手,语气坚定不容拒绝。宁媛看着他,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轻轻点了点头:“好!”宁媛一路就听人窃窃私语地议论:“那个楚红玉是吧……今天就带了新对象来!新对象看到大字报直接骂了她一顿跑了!”“是我也得骂,一个姑娘家这么不检点,道德作风败坏!”她们没走一半,就看见严阳阳一脸着急地四处张望,身后跟着靳边疆和一帮法律系的同学。严阳阳一见她,先是一愣,然后一拍大腿:“哎呀妈呀,你可算回来了,我没找着那娇气包,可给我急完了!”严阳阳严肃地摇头:“不可能,我们几个门都问了守门的大爷和附近的同学,她走哪里,那张脸都扎眼,要离开学校,肯定有人看见!”有些话,她没说,今天出这破事儿之后,楚红玉这娇气包真是彻底全校闻名了。不是她看不起楚红玉的心志,而是这事儿确实不是一般姑娘能承受的。荣昭南揽住宁媛的肩膀,低声安慰:“别担心,我们分头找,你们仨是好朋友,冷静想想,她最有可能去哪?”宁媛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楚红玉人生地不熟,除了学校,还能去哪?猛然间,她想起一个地方:“学校的小树林!以前楚红玉和苏学明约会也常去那里,走!”严阳阳和靳边疆对视一眼,也立马跟了上去,靳边疆忙说:“等等,拿上手电筒!”小树林里静悄悄的,都瞧不见人,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宁媛一帮人打着手电四处寻人。小树林里不少正在月下倾诉衷肠、小声朗诵诗歌的小情侣。不一会儿,严阳阳忽然叫了起来:“这里有东西!宁宁快来!”宁媛看到严阳阳和靳边疆拿手电筒照着地上一堆碎照片。荣昭南蹲下去看了一会,朝着宁媛点头:“看样子,楚红玉应该在这里呆过。”“红玉姐!你在吗?”宁媛站起来,提高声音喊着,声音在空旷的树林里回荡。
(第一百一十四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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