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外来风】黄玲作品:回首往事皆是歌

文学   2022-04-16 21:16  



“也许放弃,才能靠近你,不再想你,你才会把我记起,时间累积这盛夏的果实,回忆里寂寞的香气。”又一次在ktv,唱着这首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歌曲,每唱一次,就会想起我的初中同桌,一个帅气的男孩。大大的眼睛,高高的个子,头发根根分明的他桀骜不驯,爱吹口哨,喜欢挤眉弄眼。有一天,我听见他哼唱着莫文蔚的《盛夏的果实》,觉得特别好听,就问他借了磁带,回家躲到我的小屋里,用刚买的用来学英语的复读机不断循环播放这首歌曲,那时,阳光刚刚照到院墙的三分之二处,有几只小鸟在窗外的梨树上叽叽喳喳叫着,我的心也在晃动着,幻想着未来的爱情是不是会像琼瑶小说里的那些男女主角,轰轰烈烈,红尘作伴,策马飞扬。后来不知怎么弄的,磁带断了,我尝试了好多种办法让它复原,用透明胶带粘,用胶水糊,都无济于事,好听的歌曲就是播放不出来了,那种失落,就像千百种愁苦压在心上,欲哭无泪。好在我的同桌,他没有让我赔磁带,也因为这件事,我一直记着他,总想起他的善良。
偶然在旧书柜的抽屉里翻出了一个mp3,充点电,居然还能用,打开后播放的第一首歌曲就是《等一分钟》,仿佛又回到了学校、出租屋两点一线的高中时代,宽阔的绿茵操场上有我们奔跑欢笑的回声,斑驳的台阶,是我们常坐聊天的地方。朗朗的读书声,在风中摇曳的树叶间回荡,从容的步伐,透露出对未来的“尽在掌握中”,与志同道合的同学谈论梦想,憧憬未来……我常常在课间或者上学放学的路上听歌,等一分钟是我听得最久的一首歌。如今,我上班走的还是那条路,我经常驻足张望:张中变成了育才中学,第一栋教学楼前面被改建成了一个小小的类似于花园的地方;原来靠近药店的那个小巷道口有一个修鞋的大爷,常常在阳光好的时候摆摊,修鞋的人络绎不绝,他的生意总是很好;再往东走,靠北的那里有一家手艺不太好的理发店,我在理发店旁边的新地网吧第一次申请了QQ,然后登录QQ,和远在新疆的同学视频聊天。每天下了晚自习,走在那条黑黑的街道上,总觉得冷风嗖嗖地吹进脖颈,吹得人发颤。而每当这个时候,我就将mp3的声音调得大大的,以此抵抗内心的恐惧。“我在等一分钟,或许下一分钟,看到你闪躲的眼,我不会让伤心的泪挂满你的脸”,有时候,一首歌就是一种力量,它会陪伴你,让你捱过人生的一些艰难时刻,守得花开见月明。
在雁滩公园的绿色草坪上,几个女孩背靠背而坐,听着《海角七号》,看着湖面几艘船只静静划过,在吹面不寒杨柳风的景色里,我们想着自己的心事,不言语。如果眼睛可以投出射线,我们在远处的目光一定会有所交集,并且是五彩的颜色叠加的最美图案,少女的情丝无非是“为赋新词强说愁”,偏这点心事,是当时天大的事,情愿每天沉醉不醒,在柔肠百转中荒芜一片心田。
看过了《大鱼海棠》,再听《大鱼》,眼前出现的是红的忧伤与悲戚,哭和笑,眼角都是下垂的。埋头的痛,隐藏在翻腾的海水中。感受着故事里的情节,我愿化成一棵海棠树,只要你来,我便开心的绽放,抖落一树的花瓣,为你下一场美丽的花瓣雨。我也愿化成风和雨,围绕在你的身边,让你时刻触摸的到自然的气息,那是我对你至死不渝的守护。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风吹亮雪花,吹白我们的头发,当初说一起闯天下,你们还记得吗?那一年盛夏,心愿许得无限大,我们手拉手也成舟,划过悲伤河流 。”《时光煮雨》里的歌词,总是很轻易的勾起对往事的回忆,会想起《梦里花落知多少》里的林岚,顾小北,想起我们作为独生子女的任性妄为、固执己见。然后慢慢地释然,与自己和解。
听着“鸳鸯双栖蝶双飞,满园春色惹人醉”,为何有眼泪溢出了眼眶,楼下的粉红色桃树,依稀可见旧时模样。无处可诉的寂寞,只有一瓶又一瓶见底的啤酒,缓缓注入口腔的液体,暂且安慰着不可名状的情绪。你视我如草芥,我又何苦把你当珍宝。我的一颗心完全捧向你,挂在你身上时,你弃之如敝履。
我的床是蓝色的一帘幽梦,在方寸间,寂寞可见,孤独可现,我拿着一个滑盖手机,单曲循环《可惜不是你》,可以疗伤,可以催眠。
一首歌,或与一个人相关,或与一个场景相关。每当想起熟悉的旋律,我们就像看电影的观众,在屏幕之外的软椅安坐,看着一个又一个记忆犹新的镜头从眼前闪过,在洒落眼泪时,在细小的啜泣声中,我们终获得共鸣,终得以救赎。
回首往事,在月明中,在黄昏时,在万籁俱寂的静默里,过去的点点滴滴在心头荡漾,岁月流经平顺或褶皱的那些经历,都已成歌,悠悠唱响在风起雨落,云展雾散的浪漫里。

作者简介:黄玲,女,民族幼儿园教师,一个喜欢写写画画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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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那些怦然心动的胸口,让那些斟满了激情的喉咙,让那些发黄了的纸张,找到了张扬个性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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