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终南隐士》到《渭水秋歌》陈团结分享会实录(14500字)

旅行   摄影   2024-11-29 20:30   中国香港  

海报设计:墨小米

蚂蚁隔壁班--陈团结在线分享会录音
语音整理:玫瑰之上
文字整理:钱丹

令胡歌老师晚上好!各位摄影朋友,大家好!


首先,特别感谢令胡歌先生,还有蚂蚁平台给提供了一个和大家网上交流的机会。能在周末相聚在这里,我觉得大家都是一些志同道合的摄影朋友。感谢大家周末积极参与。


昨天我在令胡歌老师的朋友圈里留言,猜一猜222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因为我在蚂蚁平台分享的是第222期。我先揭个谜,因为我的生日是农历的2月22日,所以这个222对我还是特别一些。这次分享本来最初定的就是222期,后来因为有老师不参与了,还有又增加老师了,来来回回最后的期数还是222,一切都是缘分。


我先来介绍一下我们《秦人秦相》,我是《秦人秦相》里第一个分享的摄影师,也是这套册子目前最年轻的摄影师,我就先抛砖引玉,后边《秦人秦相》的十来个老师挨个儿的会分享。


《秦人秦相》摄影辑丛,是由摄影器材专家、摄影师许安平先生总策划,我们著名的图片编辑、策展人叶子胜女士担任学术主持和编辑。这个辑丛,每辑由六位摄影师组成,每位摄影师的作品单独成册,各册印制完成后整函推出,进行研讨和传播。


第二辑我们是六个人一起推出来的。第二辑的六个摄影师是曹红军的《对话唐陵》、陈团结的《净界》、火炎的《西安,2021》、秦岭的《长安流年》、王建华的《望乡》、杨喜龙的《我之所见》6本组成,特别邀请了著名的摄影家胡武功老师和潘科老师作为学术指导。


《秦人秦相》除了画册,还有展览、画廊销售,主要是以推介陕西本土的摄影师及其作品的长期摄影项目。目的是活跃陕西的摄影创作,助力陕西的摄影事业,是非营利的公益长期项目。


我的《净界》册子80页,80页里,选了56张图片,这56张图片主要是选自于《终南隐士》,只有3张图片不是终南山里的。终南山里隐士们的心灵很纯、很静,我的摄影也追求纯净的境界,故而我的这本册子选了一些比较空灵的画面,取名《净界》。

 


我们第二季六个人的函装书。

 



《秦人秦相》大家的开本是一样,厚度、页码也是一样,所有的封面设计都是统一风格,所以整个这套书拿在手上比较素雅。《秦人秦相》就简单介绍到这。


现在开始今天正式的分享,从《终南隐士》到《渭水秋歌》。所以我就从《终南隐士》开始说。

 



“终南隐士”出版的两本书《终南隐士》和《终南访禅》;《中国摄影报》2024年3月15日刊发的《渭水秋歌》。


因为我喜欢摄影,最后把摄影做成了职业,把爱好和职业结合到了一起,摄影记者干了整整25年,也经历了从胶片到数码的转型和变化。


最近,有几个好朋友要做中画幅的胶片摄影展,又重新把我拉回了胶片的队伍中,照片已经放好了。给大家讲一个小小的插曲:就是20年没有拍胶,等我把120相机拿出来、打开一看,里边竟然有一个20年前的胶卷在里边,把它拍完洗出来以后,发现灰度已经非常大。这个胶卷在相机里整整的存在了20年。


下面这一张就是我最近拍的,参加中画幅胶卷展的一张照片,白勇老师手工放大的—《社公爷》2024。
我从1994年开始拍照,数码相机的出现应该是在2000年左右;实际上到2004年以后我就很少拍照片了,到今年刚好整整有20年了。


《百万富翁名断“白粉”》


我的工作性质就是每天拍照,经常还是非常的繁杂忙碌,最初入行的时候拍一些吸毒、卖淫、比较火爆的题材,随着年龄的增长,喜好也在转变,我慢慢的就偏向于拍一些人文的、纪实的选题。


《不一样的童年》



《矿难救护队员》


这几张照片拍摄于2000年到2004年,第一张吸毒的照片是临潼的第一个百万富翁,他发家以后就染上毒品,我拍完一组片子以后,大半年过后他就去世了。因为他吸毒后,多种疾病缠身,后来这一组片子成为陕西禁毒宣传的标本。

 


 
关于人文类,我喜欢拍专题,所以很多照片是以组照的形式出现的,比如我拍摄的选题《关中细狗撵兔》、《最后的马帮》、《守望秦腔》、《失落的家园》、《生活在西安的外国人》等等,这些选题大多数都是立足于我们陕西本地。


摄影师要善于与拍摄对象“打成一片”

《关中细狗撵兔》是在陕西关中的大荔、蒲城,渭南一带,拍摄的民间体育运动,用狗去撵兔子,刚好当年我拍摄的时候是2006年,狗年,也比较应景。我跟村民们一起生活了八天八夜。还算比较精彩,每天早上四点多跟他们一起出门,然后到田野里边儿去追兔子,晚上七八点一块儿回家。


在跟他们生活中间有一个插曲,我其实每次出去拍专题,我习惯带睡袋,但是我到主人家,一个村的狗协会的会长,他们家冬天炕上铺的席子都是那种破破烂烂的,我有睡袋,但是我跟他们一家人睡在一个炕上的时候,我的睡袋就一直没有拿出来。我觉得我要是把睡袋拿出来,他们可能会有一种心理上的隔阂,会认为摄影师嫌他们的炕脏或者是烂。所以我那个睡袋一直就放在我大背包的底下,没有拿出来。就在那样的情况下,我在他们家里住了6天。


一个摄影师,可以多个选题同时进行拍摄

网络时代信息碎片化非常严重,我们每天被各种各样纷杂的信息被迫的接受着,让人眼花缭乱。我觉得只有好的图片,好的专题,才能给大家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一个好的摄影师,多个选题可以同时进行拍摄,我的《终南隐士》还有《乞丐20年的变化》,还有《守望秦腔》等选题都是同时进行的,《乞丐之变》就是记录甘肃岷县的一个村子,当年他们在西安乞讨,后来跟着他们回到甘肃岷县,20年之间,我去他们家应该是去过有超过20次了。


还有《守望秦腔》,这是我们陕西本土的,本地拍摄相对要容易一些,我觉得最难的是拍摄《最后的马帮》,这个选题我第一次拍摄是2004年的春节,我们跟着一群“驴友”到哈巴雪山,有一对新人要举办雪山婚礼,非常浪漫,当时我们21个人上雪山的时候。每个人雇了一匹到两匹马驮运自己的行李、帐篷、睡袋,吃的用的等,这是我第一次见到马帮,很激动。在拍“雪山婚礼”时,我顺便就拍摄了一组云南“雪山马帮”。

 


 
“马帮”从第一次在云南拍摄后,又在我们陕西的秦岭山区,后来又到河南、宁夏、青海、西藏六个省跟踪拍摄,确实非常的费时费力,尤其是在西藏拍摄时,西藏的海拔太高,我在那儿拍的最不理想,因为高反,根本赶不上他们马帮的步伐,所以我建议大家多关注我们身边的,容易拍摄的选题,我的“终南隐士”和“渭河秋歌”就在我身边儿、一个在西安的南边和一个在西安的北边。


《终南隐士》是从2003年开始的,当时在西安的八仙宫参加中国道教协会的上一任会长闵智亭道长的追悼会,第一次走进了古城西安一个非常幽静的环境里,当时印象太深了,春季,下着蒙蒙细雨,在繁华都市里边,竟然有一个非常清静的道观。从此我就接触到这样一个神秘的群体,很快拍摄了一组“修道八仙宫”,把里边道士的修行生活,告诉读者。

 
这位就是闵智亭道长,是上上一届中国道教协会的会长

 

任法融,是我们上一届的中国道教协会的会长,这两位会长都是陕西人。

 


道士们在道观里边,除了每个人专修的特长之外,他们还经常练武术,聘请西安的武术名家,经常统一传授。刚开始拍《终南隐士》的时候,也是没想把它拍成一个什么样的作品,没有这种想法。

 

《终南隐士》在第一阶段,就是无心插柳,因为参加了一个道长的追悼会,然后走进一个特殊的群体,后来开始爬山,拍山中的隐修者。


在2011年上海锦绣文章出版社的社长王刚先生,他策划的“纸上纪录片”系列。这个系列做了我的《民间记事》。2012年底,他再次来到西安,当时我们2012年在报纸上做了十期的连载《寻访终南隐士》,这十期的连载,当时反响非常大。我们一块儿聊天时候,他就觉得《终南隐士》能做一本长销书,他重新策划了一个系列,叫《在路上》系列。要做这本《终南隐士》的时候,我们同事、还有上海的锦绣文章出版社的社长王刚,我们三个人在一起三对面,说好要做这本《终南隐士》的书,后来同事把他写的报纸用的文章,收集到一起两万多字给出版社,然后我挑了一些图片,后来出版社的编辑看后,说这本书提供的文字,是新闻体的文字不适合于做书,就让他改,后来过了一个多月,同事提出要改自己的文字太难,后来他就说放弃了,他不做了。


我拍照片有写日记的习惯,之后我被“赶鸭子上架”,就把日记拿出来,又补写了一些日记,这样用我的日记加上图片,大概是8万字的日记加上150张照片,做了《终南隐士》一书,到2015年,我们华商报社成立20周年时,又做了一套书(四本),作为礼品,《终南访禅》是其中之一。


《终南访禅》一书做了十个人,其中五个人是《终南隐士》里边出现的,5个人是新的人物第一次出现,总共十个人,第一本书是花了十年时间,第二本书做的时候花了两年时间,比较轻巧一些。


寻隐者遇与不遇

著名的战地摄影师罗伯特·卡伯有一句名言说:“如果你拍的不够好,那是因为你离的不够近。”其实我觉得这句话的理解,其实不仅仅是距离上的远近,可能更有心理上的远近。

《终南隐士》拍摄最大的感受就是,你能不能寻到隐者,寻到了隐者能不能拍摄,这是最关键的地方。


贾岛先生写过《寻隐者不遇》:松下问童子,言师采药去。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其实我在爬终南山的过程中,也经常遇到这种寻隐者不遇的情况,你可能看到了一座篱笆房子,一个篱笆门,但是里边没有人,实际上就是你遇到人了,他能不能被你拍摄也是不知道的。


秦岭72峪,秦岭的峪口大概有300多个,我大多都进去过,有的可能因为进去的次数少,时间长,根本都不记得了,但是有一些峪口,因为里边住的隐修人比较多,所以去的次数也多。要是能拍照的时候,那天的日记就写得简单了,有时候这个文字与拍摄图片是不能兼顾的。


遇到了隐修者,能不能让拍,也真的是靠缘分,有时候他不让你拍摄了,你就可以坐下来跟他一起喝茶聊天。回来以后写写日记,要是不让拍的照的那一次,那一篇的日记写的就非常丰富。

 

不高的终南山为什么出名呢?因为终南山离都城比较近,有“终南捷径”的故事,你想有人越隐名气越大。

 



这是2012年,中国国家地理杂志下边有一个中华遗产杂志,他们专门做了一期隐士的专题。隐士的排名。对中国各大名山里边隐士的隐居情况、隐士的名气、隐士的人气数量等,有一个综合排名。他们当时统计中国古代隐士排名第一的是庐山,而不是终南山。这张表下边,陕西有三个地方华山、太白山、终南山,在这个排名里边应该是20个地方,娄山、蒿山、武夷山、天台山、青城山、嵩山等。陕西的华山、太白山、终南山,三个山加起来,我觉得应该是排第一的。《终南隐士》在古代排行榜里边,陕西的秦岭应该是排第一。

 

因为大家可能对终南山和秦岭还不是特别的了解,我给大家做一个简单的介绍。


秦岭在我们中国版图的正中间,大家看一下地图,中间画画的地方,就是秦岭本身,陕西所在的位置,在大地原点陕西的泾阳。秦岭在西安的南边,大概最近的地方,二三十公里。秦岭属于中国版图的正中央,是长江水系和黄河水系的分水岭,也是我国北方和南方的分界线,所以秦岭的地位是非常重要。秦岭的主峰是太白山,也是我国东部大陆的第一高峰,太白山的主峰海拔是3771米。在陕西秦岭名气最大的西岳华山最高峰2154米。秦岭终南山地质公园最高处是朱雀森林公园儿的冰晶顶,海拔是3015米。


据陶渊明写的:“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其实终南山之所以有名,觉得最大的原因是因为有终南隐士,还有终南捷径。关于终南山,最早在《诗经》里边就有记载,终南河有何有?有乔有木,终南何有?


但是终南山到底有多大呢?终南山到底包含着哪些内容呢?唐代诗人王维曾经有一首诗写《终南山》:“太乙近天都,连山接海隅。白云回望合,青蔼入看无。”太乙近天都其实就是在我们终南山正南边有一个叫翠华山的地方,它有一个太乙峰,“太乙近天都”,就是太乙高峰就是要接到天上了。

 

大家看一下终南山秦岭北麓一张照片。我觉得这张照片儿是不是很能代表王维的这首诗的意境。

 

上边群山的照片,就是拍于西安正南方的主峰,应该是在翠华山沿线,下边的这张图是西安的南五台,近景是南五台,远景是翠华山往东方向。

 

诗写的非常大气磅礴,我的照片也希望能拍到终南山这种大气磅礴的感觉。

 

航拍器没出现的时候,在秦岭拍这种空灵,大气磅礴的照片是非常难拍,因为秦岭的植被非常好,所以很难有一个特别高的点,能拍到一个理想的画面。

 

南五台是一个佛教圣地,在南五台里边有很多佛教的小庙。南五台的照片是站在翠华山的西峰顶上拍的。远处右上角地方,就是南五台。大家能看见右上角那个尖尖儿,有一个灵应台,有一个楼一样的在画面的右上角那座山峰。







有些地方,不同的季节我去过多趟,这叫的翠华山西峰,然后我在这拍过一个雪景,然后又拍过一个夏天的。我到同样的地方去都,有一个习惯,就会尽量的找一个相同的角度,拍摄一个对比图。


另外,作为一个摄影人,我们很多人都知道,下雨下雪其实是容易出照片的。

 

这张照片,是我在终南山天黑以后拍的,太阳下山,月亮刚刚上来。太阳早上出来之前或太阳落山之后的半个小时,天空的调子是非常的蓝。


秦岭地质公园,它还有一个非常准确的名字,叫中国秦岭终南山世界地质公园,是2009年8月23号,被联合国科教文组织批准为第五批世界地质公园。它含了五个区域,面积1074平方公里。主要是由翠华山山崩地貌区、骊山的裂谷地沟区、冰晶顶韧性剪切带区、玉山岛弧形花岗岩区、南太白板块碰撞缝合带,还有第四季冰川区,五个区域组成的。有一年国家地理杂志一个编辑到陕西来给我打电话说陈老师,终南山在那里呢?怎么找不到,然后我问他在什么位置,他在翠华山下边,没有找到终南山,我说你所在的位置就是终南山,终南山五景点之一。

 

所以终南山它是一个大的概念,离西安其实并不远,其实终南山离西安最近的地方大概就是二三十公里。这照片应该是我两年前在西安的南郊拍摄,雨后终南山,夕阳西下。


在西安的正南方,有翠华山、青华山、观音山、朱雀等诸多的山脉,一字排开,从东到西一字排开,最近的地方距离西安有30多公里,最远的地方有100多公里。

 

这张照片是我最近拍摄的,也是选择雨后拍摄,因为无人机又升级了,有了三倍变焦,把终南山拉的更近了,从西安北郊到南郊,大概有15公里的直线距离,然后南郊到三环有30公里的直线距离。从北郊拍到三环应该是有加40公里,压缩感非常好。





我最早拍秦岭应该是1994年,1994年第一次爬华山,没有索道,爬上爬下,后来到1997年的时候,拍摄《华山挑夫》,当时在《陕西日报》发了多半个版,我第一次发表专题,1997年还没有在媒体工作。


我发表的第一张作品也是在华山拍摄的,当时拍了华山顶上的一颗枯萎的松树,这棵松树现在还在。

 

“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苏轼写的《题西林壁》其实山中看到的是不一样的山,我拿华山给大家举一个例子。远处是华山从这个远处看华山,前景是西岳庙,远景就是华山主峰。

 







为了拍不一样的山,我从华山南边的草莲岭爬上去,想拍华山的南面,但那个时候爬上去,我拍到的最佳角度就是这样远远的,用无人机再飞起来一看前行三四公里,还是有点远。


今年从华山的南峰无人机起飞以后,三公里就到了华山的南边儿。

 


 
另外,我在拍山的时候,基本上都要拍跟人文有关的。人文摄影跟风光摄影有何不同呢?


我觉得最大的区别就是你跟大场景里边儿拍到了有房屋,有庙宇,有人,有物,有遗迹。其实这些东西都能是表达你的思想,你看这张照片、是我在飞起来以后,拍华山的金钱观,这也是太阳下山以后,金钱观的灯光已经起来了。

 

还有山中的一些道观,把它拍到你的画面里边。

 

在拍摄大景的同时,有很多小景还是值得一拍的,因为有时候你大景拍的太多的话,会让人产生视觉疲劳,拍一些小景,岩石上长出来的这些树,全是在石头缝儿里边儿,还有冰冻的苔藓。

 

大自然里,这种顽强的生命力,下边几块石头顶着它,中间是悬空的,但你看它在上边还长了两棵小松树,树的顽强生命力。

 



 在华山还有一些特殊的人,就是华山挑夫,这是2012年拍摄的。除了男挑夫,竟然还有女背工在里边,不知道你们去过的人注意到了没有,我当年拍摄的时候,这个山上有三个女背工。


 

华山环卫非常辛苦,他们为了捡拾游客们扔在华山顶上的塑料瓶子塑料袋,尤其有些塑料袋随手一扔后,可能会被风吹到悬崖上,或者挂在树枝上,他们任务就是在悬崖上把这些垃圾们捡下来,每年可能往下要捡200多吨的垃圾,这个数字大的惊人。


山上除了这些辛勤劳动者,还有一个特殊的人-上海画家田学森。当年在华山号称住十年画华山,我去拍他的时候,他已经在华山后山上住了五年了。他刚住时,华山的西峰索道还没有开通,所以他每一次进山要走五六个小时,从华山底下走到华山后山住的地方。他是一个上海的画家,能在野山里居住、写生、创作。



我拍摄的时候是2015年的10月20日,他在华山后山画巨幅的油画。一个上海人啊,你想想,很小资的一个先生,现在也有50多岁了,他住在很艰苦的地方,自己做饭,还自己磨咖啡,让我对他经历更佩服的是,在2007年时,一个人开着车,沿着国境线走了一圈儿,花了两年时间。因为我也喜欢玩,喜欢到处去旅游,这样的经历让我很羡慕,后来就跟他成为微信好友了,我们经常也聊。他华山住了十年之后,在北京和上海做了非常成功的油画展,他下一个十年,已经住在了新疆的慕士塔格峰下,画慕士塔格峰,海拔应该在7700米。

 


 
再看几张上海画家在终南山住的条件,大家看下他住的特别简陋的地方,就是农民废弃的屋子里边。


自己生火,自己做饭,自给自居,实际上对一个生活在大都市地方的人来讲,我觉得还是非常的不容易。

 

这是他给我发过来,他在慕士塔格峰,在新疆工作照,他现在住在海拔近五千米的地方。我们期待着在不久的将来,他的慕士塔格峰的油画展一定也会获得很大的成功。


你不走进山的话,我们平时能看到有石头,有树,有山有水,其实你深入到山里边,里边住的每一个人身上都有很多故事值得我们去记录。在西安还有一个画家叫樊洲,号称南山画隐,樊洲到华山去的时候,其实也是一个偶然的机会,1992年让大家下乡,他在翠华山去支教,到了这个地方以后,他就觉得这个地方适合画家来。

 

后来他索性就住在翠华山了,他在翠花山里边盖了一个可大的地方,有樊洲中国画馆,还有居住区,还有四间客房,外地来的朋友,可以住到他那儿。我认识他的时候是2009年,当时我在做终南山地质公园的专题这应该是农历的八月十五前后,我背着帐篷住在翠华山的天池旁边,晚上,月亮非常亮,他夫妻两个人出来散步时,看到我的帐篷,我们就聊天儿,第二天他邀请我到他家去吃早饭,到他的翠华山山顶上的别墅里边去,从那时开始认识他,进而成为好友。

 




 
山顶上的房子,现在已经没有了,因为在整顿秦岭违建时,被拆掉了,现在他从山里边又回归到西安,回到都市里。作为一个画家他住山最大的感悟,是从我们中国传统的水墨画里已经超脱出来了,悟出来了用线条来画山,他这是相当于静观悟道了。

 



在终南山里还有一个人,号称在广东年薪百万的刘景崇,2015年,一个年薪百万的人放弃了他的优越生活,住在终南山。我知道这个消息以后,也没有急于上山去拍摄,我先沟通,然后一直在等待,我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去拍摄,后来就等到了下雪,下完雪以后我去拍摄。


当时2015年的三月份,西安大雪,我就上去拍摄他了。当时拍他的时候,他就谈到了想出家,我想着一个在终南山已经住了三年的人,陕西的庙又这么多,道观又这么多,他出家一定是在陕西了,所以约好了,我要跟拍,过了大概大半年以后,他告诉我他出家的地方选好了。

 
 


在安徽的褒禅寺,当时我对褒禅寺一无所知,就在网上搜了一下,我去褒禅寺最便捷的方式是从西安飞南京,再从南京坐三个小时的大巴车到安徽含山县,后来他就开着车从含山县的公共汽车站把我接到山上。


我提前三天赶到安徽褒禅寺拍摄,他出家以前在寺庙里生活,包括后来又拍他出家以后在寺庙生活,我在这地方待了五天时间。

 



他出家,我觉得他与其他僧人有很大不同,一个是年轻,再一个他的经济条件比较好,他有越野车,所以他住在褒禅寺,每过一段时间给寺庙里的僧人们下山取快递,每一次下山以后,他要把县城的几个快递站都得跑一遍,把所有人的快递取上山。






 
后来我就拍下刘景崇百万富翁出家前跟出家后的一些反差对比。他出家以后,在浙江的桐柏宫住的比较多,后来我在终南山又偶遇了他两次。

 

终南山里,奇人异事挺多的,有一个知三道长跟我同岁,我从网上看到他养梅花鹿。大家知道梅花鹿应该是在东北才有的,在陕西的秦岭里是没有梅花鹿的,这个道长养了两只梅花鹿。对秦岭的任何花花草草都认识,而且知道这些百草是秦岭中药材,所以他知道哪一个草有什么功用“秦岭无闲草”。他会算卦,看风水,而且会斫古琴,他会的东西太多了。他80年代,在西安八仙宫外摆卦算卦,给人看手相、面相,后来就住山了。

 


他住山的地方有个村庙,是不太大的一个小庙,他就在庙附近的一个山坡儿上修建了一个小院。


 
生活除了苟且,还有诗和远方。

其实每天生活在都市里边,我也是一个有志青年,有理想,有梦想,所以在拍终南山的时候,我也就留心了,在2015年我最大的收获是给我找了一个小院,在一个半山上,距离西安也不远,然后我讲讲我这个院子。







其实我刚去的时候,这个小院儿除了四间平房,就是荒草堆,后来又修围墙,又盖厨房,改造的还算有点小情调儿。

 

我刚去的时候,大概只有六户人,没有当地村民,全是外边的人,有两个夫妻,两个在修行的,但那些人很神秘,我就见过两面,他们经常在外云游。

 



我到这儿以后,后边又住了两个道长,有一个81岁,后来在我家旁边住了两年,我们也熟了嘛!他以前华山住,后来我在整理我2012年拍摄的照片里边,竟然就找到了他。当时华山有一个红色、很斑驳的红门。到了中午时,很多道长从这个门出来去吃饭,我拍了五六个人,竟然就拍到了这个刘道长。他要住石洞,后来我们几个朋友就帮他找了一个地方,一块去给他挖石洞,里边做了这个石床。

 



我去干活,又做饭,又拍照。道长其实很少让人拍照,那天他说:”你今天把我一辈子(80年)的照片都拍完了”。因为我给他干活,所以他在我拍照的时候,可能不好意思拒绝。

 



还有我在《终南隐士》那本书里写的是比较实,都是时间地点,人物,写的很实,所以有些摄友买着书,都按图说进到山里去找人,海莲法师。因为他是最好找的,他就在河边,汽车能开到河跟前,然后把车放到马路边,趟过河就能拍照,非常方便,他那个叫云龙宫门口又插了一面国旗,非常醒目。



后来我再见到他的时候,他跟我讲了,哎!前一阵子谁谁谁来了,然后在我这儿拍照了,然后如何如何。因为陕西摄影人的圈子也不太大,一说基本上都知道,所以,我就知道后来他们很多人其实是按图索骥进去拍照。


这位道长目前已经去世了,因为前两年疫情加上一些特殊原因,去世了好几位道长。


道长其实脾气也挺古怪的,我去过几次,他都不让拍照。有一次我从峪口往出返的时候。看见他正在河道里边练轻功,我就去拍了,后来就因为熟了嘛,也拍过几次。


这跟我同龄的一个尼姑是福建人,这个同龄的福建人,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其实不在她隐修的地方,是在另外一个地方下着雪,我是从别的地方返回的时候,在山上碰见她了。后来她就邀请我去她的山洞,她说她现在出家了,有很多这种原来穿的衣服已经不能穿了。你看我这衣服有些还挺新的,挺好的,能不能把这衣服送给一些需要的人,后来我就跟她去整理了一大包衣服拿回来,送到我们老家一些需要的人了。

 



她把衣物整理了一大包,往出提的时候拍的照片,因为她这个地方相对来说也是比较好找,我去的次数也是比较多。



最后一次见她的时候,她已经须发了,我觉得很好奇,我拿《终南隐士》送她一本,她拿着书在看的时候,我就问她须发这个问题,她说她父母还在,她光着头回到老家后父母心里老不舒服,后来她就把发蓄起来了,她觉得已经出家了,有没有头发已经不重要了,关键是在于自己内心的坚持。

 

在终南山里边,故事挺多的,遇到一个杭州的尼姑。大家知道杭州气温是比较温暖尤其是冬季,我去见这个尼姑的时候,已经是国庆节后了,所以终南山里已经比较冷,她住的两个钢丝床并在一起,打坐的时就要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要不然山里边太冷。



还有一个非常漂亮的道姑,这个道姑现在在重阳成道宫,就是《射雕英雄传》里那个王重阳成道的地方,还有一处神秘的“活死人墓”。这个道姑曾经是东北的大学生,因为是舞蹈系的,身材高挑,但因舞蹈受伤,又得了一些病,所以出家了,出家以后,在西安召开的第五届全国道教大会,把她的经历编改成了一个小舞台剧,她亲自去演。

 





这个地方我去的次数很多,因为这里边有两个道长给大家看病,而且到这看病的大多数都是癌症患者,已经在大医院里边被判了死刑的人,在这地方来扎针,吃药丸。我有个亲戚得病了,我带着他去这儿。

 


 
终南山里还有一个神奇的女子,曾是越野赛车手,2015年的时候,我们一起来做公益,那时我跟她还不是特别熟,我对她的印象最深的就是她很勤快,大家做公益的时候,到一些地方,她就热情主动给大家做饭,倒水。
 
她叫尘缘,没想到,过了几年以后,她也住山了,她在山里收一些艾草,然后加工成艾制品,帮当地的一些贫困户儿脱贫。

 

有一年下雪,我去她那个地方,住在山下边叫安上村,就是在大峪口的一个村子,住在最偏远的外头儿最边一户,下边这一块儿。

 

还有一个尼姑,收养了26个孤儿、这个小孩现在已经初中毕业了。

 




 
山里边还有一个私塾“终南书院”,就是在教育体制之外,竟然还有一个小群落在山里边读书,按传统国学在学针灸、书法、武术。因为很多孩子在现代教育教学机制下,已经产生了厌学的情绪。


还有一个地方就是“子午全真庵”,这个地方也算是网红打卡之地。在子午峪里,茅棚可以对外,但实际上在茅棚之外还有很多小茅棚,因为我去这个地方的时候,当时道长就说了,我领你去的那个地方可以拍,旁边隐修的都不能拍。

 

大家再看一下我认为最原始最天然的一个石洞,这是我从石洞里头往外拍摄的画面。



大家看这张照片是不是感觉这个洞口还挺大的?但是你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的话,它的洞口儿就这么大。每一次进出都得半趴着进出。所以有时候照片是可以骗人的。你用的镜头不一样,你所处的位置不一样,表现的是完全不一样。

 

大家再看一下石洞里边的一个场景,这个石洞里边大概有四平方大,里边有石床。这个石洞相对来说比较干燥。进出的这个口的对面还有一个口,这里边的通风是非常好。所以一般有些石洞里非常潮,这个石洞里边非常干燥。


刚才大家看尼姑那个山洞,非常潮,后来在那个石洞里边儿搭了一个帐篷,就是因为石洞里边潮。我们知道蛇是最喜欢潮湿阴暗的地方,在那生活时,石洞里边发现了一条蛇,把她吓坏了,所以后来就弄了一个帐篷放在里边。

 
 



 
山里的茅棚有各种各样的,有些就是当年农民废弃的房子,有些就是很纯天然的石头缝,把它改造改造。住山里的人是来来往往的,有一些人可能住几年以后就云游而去了,就不知所踪了。


拍了十几年,拍了数百位的隐修者,做了两本书,但我觉得我很多地方做的还是很不到位,还可以做的更好,两本书,也仅仅是揭开了神秘的终南隐士文化的面纱而已。中国隐士文化博大精,值得不断的去追寻。但是目前这种书的选题出版难度已经比较大了,不像2015年那个时候了,审稿比较麻烦,也不是说不能出,但是很麻烦。


一些人消失了,但实际上有一些人又出现了,在终南山里边,有一些新的网红出现,比如说终南山白娘子,还有个在网上比较火的“太虚说道”。

 


 
当时我在网上看他讲的一些故事,因为他讲的这些东西、说话的口气,跟我30年前拍过的一个老总特别像,后来就把他的一些视频反复的看了几期以后,我就确定他就是我多年前拍的炎黄集团的老总。近30年没见,九几年我拍的是胶片。前一阵子我去找他,我们聊了聊,后来那次去也是匆匆忙忙的,因为他当时有个禅修班要上课,上课时,在后边听了一会儿,因为我有别的事情,就先走了。


《终南隐士》就讲到这儿,下边把我最近两年拍的《渭水秋歌》给大家放一放。


前些年我也年轻,体力也好,爬山也没啥困难,这两年因为膝盖不是太好,所以爬山对我来说就难度很大,我慢慢的转向了西安北边的渭河。发源于甘肃的鸟鼠山,全长818公里,主要流经甘肃的天水,还有陕西的宝鸡、咸阳、西安、渭南这几个市。秦岭72峪也是渭水水源补给地,其实秦岭和渭水,我觉得也是山水相依。

 


 
对渭河的拍摄,我最早应该从03年04年开始的,那个时候也没有去想深入的拍摄渭河。当时我在1999年6月份,国家地理杂志做了一期泾渭分明,不光是渭河的“泾渭分明”,泾渭分明就在渭河的高陵,原来叫高陵县,现在叫西安市高陵区了,就是泾河跟渭河交汇的地方。


这一词其实出自于诗经,当时是泾清渭浊,就泾河是清的,渭河是浊的,但我们原来在零几年经常看到的画面是泾河是黄的,渭河是黑,非常的分明。

 

两张照片是我目前能找到的,应该是渭河最早的片子,1999年的6月份拍摄的。当时我印象最深的应该是在高陵参加了一个学校的捐赠仪式。大家到渭河边,我们参观一下泾渭分明。我拍的照片,后来就刚好国家地理杂志做泾渭分明专题的时候,他把全国很多河的泾渭分明处做了一期。





找到了这个渭河比较早期的照片,也是也是零几年,当时渭河里边儿挖沙,还有渭河里边儿烧木炭,就是《卖炭翁》里边“伐新烧炭南山中”,其实在渭河边上也有烧木炭的。


在2005年的时候,我是从黄河源头到入海口走了一个月,2005年的9月1号,从这个西宁,我们五辆越野车,加上那个保障卡车,我们到黄河源头,然后就一直到9月30号到这个黄河入海口,走过几趟渭河,黄河,后来这个渭河的话,我也是间断性的。


去年冬天,我是在甘肃岷县参加一个地震孤儿的婚礼之后,我一个人转到渭源县,顺着渭河沿河而下。


开车到了渭源县,导航鸟鼠山,导航把我导到一个山尖,到一个村子旁边就没有了,终点就是一棵树。我把它拍下来了,今年五一,几个朋友再去的时候,我就在那棵树跟前拍了一张照片,因为下雪,那个树是白颜色的,雪落到树枝上以后有白色的树挂,白茫茫的一棵树,今年五一我再去的时候,这个树已经发了新芽,属于另外一种感觉。渭河的这棵树,我拍了下雪的树挂,又拍一个绿色的。


我觉得渭河最大的变化,就是日益发达的交通。在渭河上,目前还有三个渡口。

 



三个渡口中,有两个渡口比较繁华,有一个渡口现在快消亡了,因为它的附近建了大桥,所以人流量就不是太多。

 

在渭河边上去拍,不少房子,已经是人去屋空了,留下来生活的痕迹。上边这张报纸已经斑驳的照片,我仔细辨认了。应该是1995年左右的报纸,明星照片也是已经很早了。


下面,当时在2023年的2月5日元宵节。



三年疫情过后的第一个元宵节,我们国内所有的城市几乎都可以燃放烟花。当天,西安这一晚上燃放烟花的地方也非常多。我选择泾渭分明处。在泾河渭河交汇处,燃放烟花也是千百年来第一次,我觉得比城里边更有意义。当时拍了很多,但是我选了一张四面腾空而起的照片。有现在生活中欢乐与庆典,我觉得还有烟花短暂过后的失落,当时燃放烟火现场,空气非常呛人,放了几十分钟。短暂过后,还有一些值得反思的东西。



这个是2022年6月3号,路过太平峪的时候,河道里边竟然密密麻麻的挤满了游客,更像一个行为艺术,什么原因造成呢?因为每年的雨季,秦岭72峪一些危险的地方,尤其靠近西安的峪口都会封山,不让游客进。而西安市民周末又想亲近自然,这就造成了大家都拥在这个峪口。

 

每年的11月17号左右是武功河滩会,也是西北最大的一个集会,它的持续时间好像是17天。这个市场比较大,持续时间长,我去过几次,但是我这次去的时候。我看到了套鹅的场景,我觉得跟我上面拍的人,有某些隐喻,人也是因为被限制了,只能集中地方,鹅又是被框在区域里,然后等待大家去套。

 

作为一个摄影人,经常出去转的时候,都会有收获的。不用说你哪一次出去拍不到东西,你看这个是我在渭河古桥遗址上边儿拍了几只鸬鹚。是用无人机拍的,无人机拍这个还是比较难的,因为无人机的声音挺大的,鸟儿很敏感,我在拍摄的时候,我就把无人机悬停在这个地方。然后等着鸟儿适应了后,他们站到古桥的遗址上,再等待着鸬鹚的翅膀张开,拍了一个这样的画面。



后来我在整理照片的时候,看到了2011年4月25号。我在同样一个位置拍到的画面,当年这个桥墩裸露的还是比较多,渭河的河水比较低,后来是在旁边加了拦河坝,所以它的水位抬升了。

 




 
还有一些坚守中的钉子户,我觉得这些都是我在西安北边,或者是渭河边上不远的地方拍的一些画面,还有我们西安地铁正在修建的地铁十号桥,跨渭河的大桥,公路和铁路同用的一个双层桥,当时在建的时候。

 

一张鸟儿的画面,秋季,冬季应该是12月30日一大早。这地方这个鸟儿还是挺多的,应该是鸬鹚。看一下空中的飞翔姿势,还有底下的鸟的体型,感觉笨笨的,所以有一点笨鸟齐飞的感觉。这是非常写实的一张照片。


我拍摄渭河,其实画面里关于动物的比较多,狗、鸟、马、羊等。



在去年的二月份儿,我在渭河边上还拍到了另外一群鸟的画面。这张照片是一群麻雀飞起来以后,穿越树林,这张照片我觉得它更空灵一些,更富有想象,很写意,犹如一片一片的树叶一样。






 
另外一个渭河边儿上古代帝陵、文物遗迹非常多。


渭河是秦帝国的发祥地,秦从西部的狄戎一直沿着渭河东迁,最后在咸阳建都,他一步一步的从西边儿沿着渭河东进,最后成就了,统一全国。我就是在渭河边儿上,拍了很多文物遗迹。我们西安又是13朝古都,周秦汉唐。

 

在渭河边上,有一个麦积山石窟,应该说比敦煌还要早300年。敦煌大家知道,不让随便拍摄,麦积山现在拍摄难度也挺大。下着薄雪,佛像面朝西,所以就选择下午四点多赶到这个地方,快下班了,我就开着车给黑导游掏50块钱,把我领到那佛像跟前。

 



他给我领到跟前,我一看太近了,我说这太近了,能不能远一点儿。然后人家说,你顺着那个雪路继续往前走,那儿远一点。我就顺着雪路,往前开,我觉得很神奇的是,我在航拍的过程中,一只猫到我跟前转来转去的,我给这只猫儿拍了好多张,我后来就选择了一张猫冲着镜头来的一张画面,背景就是麦积山,颇有王者之气。

 

渭河流域,我觉得是多宗教融合的聚集区,佛教、道教、天主教、基督教,还有伊斯兰教等等,都在这个区域里融合发展。

 





看几张各种宗教的照片吧,上边是佛教的尼姑,还有天主教的,你看这几个佛像被放到筐子里边的,还有天主教,你看这个黑压压的半边山,全是信众。

 

还有回民的伊斯兰教,这张照片应该是我最新拍的,除了宗教,渭河流域,多文化融合。西北五省的人,最主要就比如说陕西、甘肃、宁夏,这几个省的人都喜欢秦腔。

 


 
所以很多文化非常的接近,比如西北人都喜欢吃面食,还有什么伏羲,女娲,炎帝,这些都是共同信奉的。

 

秦腔我也拍了好多年,除了一些传统的拍法之外,后来也为了表现当时西安这几年雾霾很重,就以秦腔与雾霾结合着拍了一些比较观念的照片。


时间也差不少了,今天主要分享到这,摄影能让我更多的去饱览祖国的大好河山,我是一个喜欢旅游,喜欢拍照的人,希望踏遍天涯,故而我的QQ就叫“踏遍天涯”。


摄影让我学会了观察世界,表达思想,享受生活,我觉得一个人可以去快乐的摄影,纯粹的摄影。摄影其实也是一种修行,一张张影像,其实就像我的内心告白一样。我向大家展示这些图片,都是一个个真实存在。他们就在我们古城西安的南边——秦岭,或者北边——渭河。大家有机会来西安的话,也许你可能会与其中的某个人,会不期而遇。


最后,我把在纪实影社公号上发的几期《渭水秋歌》,还有《净界》《人在哪里,修行的道场就在那里》的链接发给大家,大家有空的话也可以再看看,里边儿的照片比讲的、展示的要多一些。


谢谢大家,今天的分享就到此结束,网上分享应该是我第四次吧,第一次遇到这么多人,16个群,有七八千人,压力山大。


在分享前又做了一些准备,但还是匆匆忙忙的。谢谢大家,不妥之处,大家多多批评指正,谢谢大家,再见。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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