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草一木一欢喜,一阙诗意一梵音
作者丨杨晚梅 主播丨江南金蝉子
来源丨安般兰若(ID:anbanlr)
时常在一曲空灵绵长的古琴声中,失了魂。
心如云羽轻柔,有小桥碧水留香。
听着听着,只想走进一座空山里去,借此,完成一段生命的修行。
最喜春来,空花盛开,等一朵花从老瘦的枯枝里缓慢抽芽,慢到闭上眼,也可以听见嫩芽咿呀苏醒的声音,直到空空的山谷,裂变成一场盛大的花事,流水忙着呼唤远山,水田落满白鹭,任窗檐杏花红了又白。
任路边横卧的草籽,占领日日必走的小路,从紫色婆婆纳到将一江春水点燃的灯芯草。
还可于暖风摇曳的日子里,穿青鞋,束高发,背背篓,挽衣袖,采草药。
从身边的一草一木中出发,重新认识这个世界。
每一种草木都是《诗经》里的一句诗,有的甚至比《诗经》出现的还早。
夜晚,闲敲棋子落灯花。
若你恰巧应声前来,我便邀你一同剪灯花,看一束火苗跳动自己浓稠的情愫,绽开蓓蕾,流下眼泪。
光影朦胧中,你眉目生风,我自是明净欢喜。
住在山里,有大把时间,把这样素静的日子,雕刻成一幅动人的图画,再悬挂于檐上。
从此,这幅画就成了一扇天窗。阳光晴好的时候,画里有深邃高远的天空蓝,有自由翱翔的飞鸟,有一缕一缕的光,拾阶而上,便能走回光阴深处,照见一场花事。
上弦月之际,任一抹月色开木窗,月色似雪铺满你来时的路,我便虚掩柴扉,于炉火旁捧卷痴读,寂静到老。
自知,不管多冷的夜,你定会前来,一如那多年前的隆冬,雪花纷纷扬扬降临到雪山下,推门,纳西的月光在静静流淌,忍冬花也在热烈绽放。
即使你不能前来,静静地看一束灯草的光,落在白色的宣纸上,似一路哒哒的马蹄声,穿越时空的封锁线,以灯盏写诗,落满风声,在雪夜摇铃,也道是寻常。
晨昏之间,喜迎一川烟雨,似水墨,洇染整个山谷。
撑伞而立,人也仿佛成了烟雨江南里的一朵莲,周围有乳鱼,鸟鸣常伴。
听雨,淅淅沥沥,仿若跌进黛色青绿的山涧,溪面刹时拨动点点琴弦,唱响一支婉转幽禅的曲,那曲子里有画家纸上的烟雨江南,有诗人笔下的袅袅炊烟。
走进了看,随处都是小桥流水茶家,雨点儿不急不缓,好似要徐徐落上个一千年,任小道上的青苔,疯长成一株商周的茜草,路过的女子,摘取一抹,便能染红一生的念,从此再也忘不了。
低头莞尔,款款行走在这石桥上,犹如一簇红梅开在灿灿雪野上。
临溪,白茶一盏,就这样忘记尘世喧嚣,慢慢等风等雨也等你。
人生路上,自始至终,都在踽踽独行。不去人声鼎沸处,只往桃林深处。
听空山松子落,感天气晚来秋,看清泉石上流。同样,只有林间风,满船雪,半庭月,空中雁,河畔草,知你同梅溪一样绵长、美好。
王小波曾说:
“我来到这个世界,不是为了繁衍后代,而是来看花怎么开,水怎么流。太阳怎么升起,夕阳何时落下。
我活在世上,无非想要明白些道理,遇见些有趣的事,生命是一场偶然,我在其中寻找因果。”
诚然,生命本该是这样。可以任虚无的思念落满茅舍,同炊烟一样长。任篱落的清风,携来万物,吟唱最原始的歌谣,你也可跟着一起和。
再以一名古时采诗官的身份,一一掬起,一一记载,在大寒的节气里,一一装进信封,请落花当邮差,以一个人的山高水长当邮戳,骑上马,便可填他十万八千梦。
风过月闪烁,星稀叶婆娑。夜深山寂廖,静听竹叶落。
而此时万物与你静寂同在,便是最好的修行。
尘世的喧嚣如洪瀑,足以淹没一个人尽心织就的花圃。老子也曾告诫世人“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驰聘畋猎,令人心发狂。”
能做的,就是在天地之间,携一粒粒从远古而来的花籽,古琴一把,书一卷,缓缓行走在溪径阡陌上,再让其在天光山色中,一一生根发芽,以生命最本真的模样,回归淳朴和静美,留下一阙阙诗意。
作者:杨晚梅(微信:minianqier)湖南湘西人,90后灵气姑娘。一诗一花一朝夕,一人一文一光阴,愿回归自然,感念万物美好。
主播:江南金蝉子。真诚相待,真声品读,臻美佳作,真情入怀。微信公众号:jinchanzi2017、chansheng20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