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头条]莫之军:难忘的恩情​——我与《长江文艺》

文化   2024-11-22 00:01   湖北  





难忘的恩情

——我与《长江文艺》

莫之军

时光匆匆,岁月流转,不经意间,从战火硝烟中诞生的新中国第一文学期刊《长江文艺》已经创刊70年了!

70年来,《长江文艺》以其辉煌灿烂的文学成就,抒写了其光荣而又厚重的历史,站立在当代中国文学的高峰,无不让人称奇。作为一名文学爱好者,迄今为止,虽然没曾写出一篇能让人铭记难忘的文学作品,但《长江文艺》多多恩惠于我的情谊,让我至今感动难忘。

我最早见到《长江文艺》,是在1980年我到武汉当兵之后。记得是在同样热爱文学的叔叔家里见到的,印象里那一期刊物封面设计的简洁明快典雅大气,所发小说﹑散文﹑诗歌和评论等作品的作者大都是名闻文坛已久的作家诗人。这是我与《长江文艺》最初的相遇。

或许是受叔叔热爱诗歌写作的影响,1981年初春,我在武昌县郑家店省军区教导大队汽训队学习汽车驾驶,一种莫名的文学冲动,时时激发我的“写作”热情。我在学习驾驶的同时,又偷偷的学写起“文学作品”来了,不同的是,叔叔那时爱写诗歌,而我起笔就想写“大部头”的长篇战争题材的小说。偷偷“写”了一个阶段,我的这个“秘密”被我们队长发现了。有一天,他叫我过去,没有批评我一心二用,反而让我带上“作品”,与他一起到军区政治部他的一位老乡家,他的这位老乡当时已在《长江文艺》和军区《战斗文艺》等文学刊物上发表过文学作品,是我们军区小有名气的作家。作家看过我的“作品”之后,首先肯定了我的业余文学写作热情,随后真诚地对我说,年轻人有写作热情固然很好,但不能起笔就写自己不熟悉的生活,贸然写起自己想像的“战争小说”,他建议我先从观察生活,从能磨砺文字基础的新闻消息写起,逐步积累写作经验。临别时,他送了我几本《长江文艺》《解放军文艺》《战斗文艺》,让我有时间多看,多学习那上面的作品,这样才能不断提高自己。

有了作家的热情指点,又有《长江文艺》《解放军文艺》《战斗文艺》这些“无声”老师的“辅导”,我的文学热情顿时暴涨。我们跑长途到河南,入驻河南省军区二招时,我也没有像其他战友样跑到郑州的戏院看豫剧听河南梆子,而是到附近的邮局买《长江文艺》和《解放军文艺》等文学刊物来阅读,好像那时的《长江文艺》售价不贵,三角五分钱一本。在郑州呆了一个多星期,战友们出去玩,我就在那看了几天的《长江文艺》《解放军文艺》和《奔流》。

我与《长江文艺》编辑老师首次接触是在1987年以后,那时候,我已从部队复员到地方从事汽车驾驶员工作。尽管前后几年,我坚持不缀的学习“写作”,也只是在《湖北交通安全报》《交通安全》和《工商周报》等小报刊上发过几篇小言论和“假若我是”之类的宣言似的“小诗”,但却没有一行文字在有影响的报刊上发表过,更不要说在《长江文艺》这样极具文学影响力的大刊上发表了。因而,能在《长江文艺》这样有影响的大刊上发表作品,就成为我的一个心愿。
有一天,我到汉口,经过一家很有影响力的报社门前,我知道他们的文学副刊办得非常不错,在全国文学界都很有影响,就不由自主地走了进去,将随身带的几首小诗送给一位副刊编辑看,稿件没有看完,他就说我的诗歌写的“太暗淡,没有一点生活的亮色”,说完扬长而去,让我好不难堪。

事隔不久的一天,我送机关离退休老同志到东湖游览,我知道《长江文艺》就在附近,见等老同志的时间还早,很想到《长江文艺》看看,但又恐遇到上次那样的“遭遇”。几经思虑,最后我还是硬着头皮走进了位于东亭二路特一号一幢灰楼里。在《长江文艺》编辑部门前,一位带眼镜的女同志问明了我的来意,就热情地带我到另一间办公室,把我介绍给一位年龄稍大的老编辑。这位老编辑和颜悦色地让局促不安的我坐下来慢慢说。因为有了上一次的“编辑部的故事”遭遇,我的舌头似乎不“灵光”了,讲的话结结巴巴,那天具体讲的什么话,我现在已经记不得了,印象里都是一些前言不搭后语的话。这位老编辑在听我讲话时,一直默默含笑,他耐心听完我的话,没有责怪我的冒失,而是和蔼地如一位慈祥的长辈样与我拉起了“家常”,他讲的都是一些热情鼓励的话,让人听后感觉心里暖哄哄的。临别时,他特意让我留下“作品”再看看,顺手用笔将我作品里两处错别字改了过来,并给了我一本印有“长江文艺”标示的方格子稿纸作纪念。后来,我才知道,这位老编辑就是时任《长江文艺》编辑部主任的欣秋老师。更让我感到意外的是,转过年,《长江文艺》1988年第4期诗歌栏目,竟然发了我的“秋”和“冰”,这是欣秋老师那次让我留下的“作品”里的两首小诗。尽管这两首小诗加起来才13行,但这是我在《长江文艺》留下的最初印迹,也使我心愿如愿以偿,真是让我喜出望外,兴奋不已。

1989年,法国钢琴家理查德·克莱德曼演奏的钢琴曲磁带传至中国,他独特清新迷人的钢琴演奏风格,有别于传统古典钢琴演奏方法,深受大家喜爱,一时走在武汉的街头巷尾,到处都能听到“钢琴王子”优美的钢琴旋律——《命运》《献给艾丽丝》《秋日的私语》《夏日的最后一朵玫瑰》和《爱情故事》等。那一阶段,我常常被“钢琴王子”演绎的美仑美奂的音乐所感染,总有一种莫名的“诗绪”在心中飞扬。有一天,窗外又飘来《秋日的私语》美妙而恬静的旋律,我仿佛受到一种无形的魔力刺激,迅即放下手中的“活”,快速“奔”进屋,拿起笔,借着窗外梦幻般的音乐旋律,一气呵成写下了以《激流——致钢琴家理查德·克莱德曼》为总题的组诗。在组诗前面,我特意加了四句作者手记:“没有对生活执著的爱/便没有崛起生命的歌/命运不会嘲弄于人/只有人会游戏于命运”。这是我第一次写组诗,之后,我给一位诗友看,他叫我把这组诗投给《长江文艺》。在朋友的怂恿下,我又一次走进了《长江文艺》编辑部。当我忐忑不安地将诗稿交给接待我的刘益善老师时,只觉得脸上在发烧,心里有种“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感觉,刚在《长江文艺》发了两首小诗,就痴想发组诗,真是有一点自不量力。

不想,我想错了。《长江文艺》1989年第11期诗歌栏目竟然将我的这组诗歌发表了,且与老诗人晏明的诗歌作品发在同一版面。这是我第一次在文学大刊上发表七十余行的组诗,激动兴奋无以言表。由此,《长江文艺》发表的《激流》如一波喷发向上的巨浪,更加激发了我心中奔涌的诗情。之后,我又分别在《长江文艺》1999年第11期、2003年第12期、2014年第10期上发表过几组诗歌。其中,1999年第11期上发表的组诗《当一切处于静止时》还被胡翔老师选入《长江文艺60年诗歌选》。

“你感谢火焰给了你光明 ,但是不要忘了那执灯的人。”这是泰戈尔经典诗歌名句。人是感情动物,重感情讲情义,是人之美德。尤其是对自己有过知遇之恩和成长帮助过的人更应该如此。作为一名文学爱好者,我对此深有体会。我时常想起自己与《长江文艺》三十余年的文学情谊,难忘欣秋、吴耀凌、刘益善、谢克强、李铁柱、何子英、胡翔、吴大洪、牛维佳及喻向午等老师,他(她)们无论是在《长江文艺》的小说或是诗歌与评论编辑岗位,每每遇到我,总是对我多有鼓励,勉励有加,还不时送我一些文学报刊和书籍。记得有一年我在水果湖街头偶遇何子英老师时,她亲切地询问了我的工作生活情况,末了,还不断的勉励我要坚持自己的文学爱好,争取多写一点“有生活质感的作品”。虽然我几经努力,也没成大器,有负《长江文艺》各位编辑老师的期望,但每当我想起他(她)们对我的亲切教诲和无私帮助,以及给众多类似于我的业余文学爱好者的精神滋养,真是让我感动再三,铭记难忘。他(她)们无疑就是湖北文学爱好者成长之路上的“执灯的人”。我坚信,有他(她)们这些对文学事业执着和坚持的“执灯的人”引领,湖北文学事业一定会取得更大的辉煌,踏着时代鼓点的《长江文艺》一定会浩荡奔流,铸就出新的时代光华!


莫之军,笔名茉遥, 1963年11月生于南漳县武安镇, 1985年开始业余文学练习,曾有诗歌、随笔、散文等作品分别发表于《诗刊》《芳草》《长江文艺》《当代作家》《湖北日报》《长江日报》《珠海特区报》《西藏日报》等报刊。有诗作分别荣获全国首届黄鹤楼杯诗歌大奖赛优秀奖、第二届“爱的呼唤”全国爱情诗歌大奖赛优秀奖等。并有作品分别入选《长江文艺60年诗歌选》、《与你同行》、《寂寞独白》、《心语轻诉》、《节日朗诵诗》等作品选集。1998年9月出版诗集《为往事而歌》(长江文艺出版社);2004年9月出版诗集《风中短笛》(湖北人民出版社)。1998年加入湖北省作家协会,现为中国诗歌学会会员﹑湖北省作家协会会员。2002年曾荣获首届湖北期刊优秀编辑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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