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文 | 为何今年的 UTMB 独具历史意义
文摘
2024-09-20 1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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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2024 年 UTMB 开赛前的一个月，凯蒂·施德 (Katie Schide) 和文森特·布亚尔 (Vincent Bouillard) 都前往霞慕尼山谷朝圣。Katie 在阿尔卑斯山进行了大量训练，其余的时间则用在了提高力量、灵活性和恢复方面。与此同时，Vincent 也参加了Hoka运动员训练营。但他本身并不是去训练的，而是完成他的本职工作，作为产品和创新工程师，倾听该品牌精英运动员的需求以完成产品的升级。他们都在 8 月 31 日赢得了 UTMB 的桂冠。我喜欢把这看似两条毫不相干的夺冠之路放在一起比较，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在我看来，在这项运动中并没有所谓唯一“正确”的方法取得成功。你不同意吗？以下是我在 2024 年 UTMB 现场经历中得到的另外 10 个总结，看看我是不是可以说服你？永远，永远不要赌 Katie 输
近十年来，居住在法国圣达尔马斯勒塞尔瓦日的美国人凯蒂·施德 (Katie Schide) 悄然跻身超跑行列，从“伟大的选手”晋升为"史上最伟大的选手"之一。并且，在这条奇迹之路上，她似乎还在飞得越来越高。虽然在 2022 年她已然赢过一次 UTMB 的冠军，并在今年 6 月以有史以来第二快的速度赢得西部一百的冠军之后，人们仍一致认为她并不是今年 UTMB 最明确的夺冠热门。这个周末，她彻底让怀疑者们闭上了嘴。Katie 不仅以极大的领先优势赢得了比赛，还以 21 分钟的成绩打破了考特尼·道瓦尔特 (Courtney Dauwalter) 在2023年创下的让人难以想象的赛道记录，以令人瞠目结舌的 22 小时 9 分 51 秒的成绩结束了比赛。32 岁的 Katie 可能没有大姐大那种“浮夸”的光环：宽松的短裤、吃糖果的习惯（所以才要刷牙？）和生动的痛苦洞穴意象 (Courtney曾用“痛苦洞穴”来比喻她在比赛中遇到的那些难熬的时刻，以及她如何利用这样的意向来驱动自己继续跑下去——译者注)。（顺便说一句，她确实在球场上穿着鸭子服为跑步者加油。）但 Katie 有一种安静的自信，这让她能够勇敢地去比赛并实现远大的梦想。她今年参加 UTMB 的雄心壮志就是跑进 22 小时，所以她毫不畏惧地在开赛伊始就领跑众人，她还一度领先于去年获得第三名的男友 Germain Granger！文森特·布亚尔 (Vincent Bouillard) 告诉你，非职业跑者，也可以跻身顶峰
那是Jim吗？不，Jim的鞋子也是他的朋友设计的。31 岁的文森特·布亚尔 (Vincent Bouillard) 以有史以来第三快的成绩赢得了 UTMB。（照片：卢克·韦伯斯特）在过去五年左右的时间里，越野跑的专业化进程加快了，以至于给人一种感觉，你要是不辞掉你的全职工作，全力以赴地投入进去，是无法达到顶峰的。31 岁的文森特·布亚尔 (Vincent Bouillard) 证明这根本不是真的。Hoka 的全职产品和创新工程师以有史以来第三快的时间赢得了 UTMB 的桂冠，并且在卫冕冠军同时也是他的好友，吉姆·沃姆斯利 (Jim Walmsley)退赛前，完成了对他的超越。越野跑不是足球：你不需要看比赛录像，不需要和团队一起训练对打，也不需要参加团队会议。你需要做的就是在身体崩溃之前，尽量跑得更多。事实上，你很容易跑得过多。当然，有一些传统工作比其他工作更有利于越野跑，Vincent 似乎很享受现在相当宽松的日程安排，让他可以在晨会与晚会之间的中午进行训练。他住的地方距离法国安纳西的 UTMB 赛道只有几个小时的路程，他的雇主又恰好是比赛的赞助商。他是一代天才，只是不经常参加比赛而已，但这也没什么坏处。他可以穿着还没有上市的最新、最好的鞋子，因为，你知道的，是他帮助设计了这些鞋子。但也许没有来自赞助商或你自己的压力，对于跑出好成绩确实是有益处的。“我们很快就会看到另一个 Vincent 再次赢得 UTMB，”Hoka 的联合创始人之一、2007 年在 UTMB 比赛中获得第三名的 Nico Mermoud 在赛后对我说。“当跑步不是你的工作时，就没有压力。你可以更自由地奔跑。”、大家都太较真了
说到压力，很容易将越野跑提炼为一系列变量并推导出成功的公式。但这项运动，尤其是 100 英里以上的越野赛，有一个特点：你有太多时间思考。“为了这场比赛我花了一整年的时间训练，夏天我搬到了法国。为什么最后却没有跑到我理想的成绩？” 我听到不止一位精英跑者这么说。“如果我不能表现出我的能力，我的赞助商就会抛弃我” 则是另一个常见的说法。我认为，Katie 之所以如此优秀，部分原因在于她有着内在的驱动力。是的，她是一名全职越野跑运动员。但如果她愿意的话，作为一个地质学博士，她有体育以外的整个职业生涯在等待着她。她选择参赛是因为她能够将跑步的乐趣保持下去，而不仅仅是因为这是一项工作。当然，做的比说的容易。“我从来没有参加过一场我觉得我‘不得不’参加的比赛，” Katie 在赛后说道。“我认为人们低估了一件事，那就是当你在跑一场长距离越野比赛的时候，你要明确这是你自己想要跑的。有时比赛会变得很可怕，不是因为跑步本身可怕，而是因为你所处的状态，对于接下来要怎么做无所适从的状态才可怕。”在我科罗拉多州博尔德的老家，我一般都会坐在训练场的前排，看着身边的很多朋友进行 UTMB 的全日制训练，希望能取得前十名的成绩。他们中的一些人基本上整个夏天都在阿尔卑斯山训练他们的股四头肌，努力熟悉 UTMB 赛道的每一寸。他们不是在参加自己梦想的比赛，而是不得不——就像绝大多数精英选手一样。有些人咬紧牙关完成了既定的目标，有些人没有。有些人在比赛中陷入了生存危机，他们的职业生涯和自我价值都处于危险之中。在一场持续一整夜（甚至两夜）的 100 英里越野赛中，当坏事不可避免地发生，运动员需要承担极大的压力。来看看 Vincent 是如何处理当时一触即发的崩溃的：当他在半夜状态低迷时，他放慢了速度，喝了一些可乐，重新集中注意力。大约有十几名跑者超过他，但他仍然保持冷静。他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作为一名非职业跑者）！接下来当他超越了他的好朋友 Jim 时，后者告诉他，他现在排名第一，即将赢得比赛。虽然每个人都在问像 Vincent 这样的跑者如果辞去工作的话会跑得更快多少，但我要问的是：如果这些精英跑者中的一些人在跑步之外从事另一份工作，他们又会跑快多少？（向犹他州盐湖城的 Alexis Crellin 致敬。这位医疗行业的专业人士和三个孩子的母亲以第 15 名的成绩完成了 UTMB，赢过了众多职业选手，是排名前列的完赛者中第一位无赞助的女性跑者。）女性运动员正在跑得越来越快
在 UTMB 比赛开始时，Katarzyna Solinska 和 Claudia Tremps 一起走出场，赢得热烈的掌声。（照片：卢克·韦伯斯特）澳大利亚选手露西·巴塞洛缪 (Lucy Bartholomew) 在 UTMB 比赛中连续第二年获得女子第十名。这两年有什么区别呢？今年她跑快了 1 小时 44 分钟，最终成绩为 25:55:31，比去年提高了 6.7%。（相比之下，雅尼克·诺尔（Yannick Noël）以男子第 10 名的成绩完成比赛，但他的用时比去年第 10 名慢了 7 分钟。）这也是有史以来最快的女子第 10 名成绩，比 2018 年的 Kacie Lickteig 快了 1 小时 36 分钟。前 10 名女子选手首次全部在白天完成比赛。过于保守地开局或在比赛中犯错误但之后修正状态再取得前十名的日子似乎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当然，事情不会一直如你所愿——巴塞洛缪说她的比赛远非完美。但如果你想进入前十名，你就必须全力以赴，并且必须不断地持续跑动，持续输出。最顶尖女子之间的竞争也在变得越来越激烈，速度也越来越快：玛丽安·霍根 (Marianne Hogan) 以 23 小时 11 分 15 秒的成绩获得第三名，这是有史以来第五快的女子成绩，这也造就了历史上最快的女子前三。感谢 Katie 的胜利，美国女子精英们现在已经赢得了 50% 的 UTMB 比赛——20 场比赛中赢得 10 场——并且是连续 5 场胜利。这仍然是一项男性主导的运动
UTMB 和 CCC 女子比赛在现场能量和直播报道之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有何区别？顶级 UTMB 女子选手全部在白天完成比赛，而 CCC 女子选手全部在夜晚降临之后完成比赛。这听起来可能只是一个小细节，但它对观众和摄制组都有很现实的意义。观众想回家睡觉。摄影人员在黑暗中带着摄像机跟拍，或者操作无人机都会增加更多的难度——无论如何，都拍不到跑者。在 CCC 比赛时，尽管赛道上女子选手之间的竞争仍然胶着，但一切的焦点还是无可避免地从赛道上转向了已经冲过终点线的男子运动员们。虽然媒体中心挤满了忙碌的记者和摄影师，几乎整个星期都没有空位，但一旦第一个女性完成 UTMB（甚至在此之前），它就清空了。在过去的两年里，当其他人都去参加派对时，我基本上是唯一一个疯狂地写下关于女性运动员比赛故事的人。不相信我吗？比赛结果（https://utmb.world/utmb-index/races/142.hokautmb-montblancutmb.2024）甚至不允许你按性别进行筛选。但男子和女子比赛之间的真正差异要归结为一个称为 UTMB 指数的小东西，该算法可以计算你在 UTMB 系列赛事中相对于最快时间（即男子冠军）的相对表现，然后将前五场的分数纳入计算，为你提供过去 36 个月的排名。没有人真正关心他们的 UTMB 指数，除了在 UTMB 比赛周期，主办方将此作为依据，分配稀有且令人垂涎的停车通行证，以便工作人员可以在 CCC 和 UTMB 比赛时，在援助站照顾他们的运动员。（仅 UTMB 就有 2,800 名跑者，加上数千名观众和工作人员，能够及时到达法国、意大利和瑞士周围小村庄的援助站，看到你支持的跑者本身就是一项壮举！）据精英跑者透露，共有 60 名男子获得了 UTMB 的停车证。女性人数呢？只有 14 名。值得注意的是，Vincent 在指数中排名第 69 位，所以他也没有获得停车通行证。“我们有一次把车停在了一家面包店，”他的妻子卡米拉在赛后笑着说。32 岁的前西部一百冠军、UTMB 第三名选手汤姆·埃文斯 (Tom Evans) 在 Grand Col Ferret 的比赛退赛前，他把所有衣服都穿上了。（照片：卢克·韦伯斯特）精英男选手，拿奖或者退赛？
在比赛一开始，当 Jim Walmsley、Tim Tollefson 和 Ben Dhiman 持续领跑下，今年的 UTMB 看起来对美国男子运动员来说充满了希望，但事实并非如此。这一传统，随着这项比赛开始至今，鲜有被打破，除了某几个特别引人注意的例外年份。比如去年，Jim Walmsley 获得冠军，成为第一个打破纪录的美国选手，而另一个美国人扎克·米勒(Zach Miller)也紧随其后获得第二。美国军团并不是唯一在日出或日出后不久就退赛的赛前大热门。英国的汤姆·埃文斯（Tom Evans）、法国的热尔曼·格兰杰（Germain Granger）和马修·布兰查德（Mathieu Blanchard）以及中国的四郎多吉也都没能抵御今年 UTMB 的愤怒之火，在之后纷纷退赛。总的来说，排名前 46 位的男性运动员中有 30 人退出，DNF 率高达 65%，比同样顶尖级别的女性跑者多出 20 个百分点以上。为什么这场比赛如同大屠杀般残酷？比赛在傍晚 6点就以高速起跑，比往年更具挑战性，对于女性选手来说，情况也没有更好，很多选手被拉快了节奏，以快于预计的速度起跑，以免被踩踏。顶尖选手之间似乎存在着一种非此即彼的心态——要么站台要么退赛，没有中间态可供选择。如果他们不能够进入前十名，甚至登上领奖台（前三），他们宁愿退赛，留着力气跑别的比赛。对于大众选手来说，如果你的健康状态并不太好，我当然不赞成拖着身子参加比赛勉强完赛。但考虑到这么多业余跑者花费数年时间攒钱去参加资格赛赚石头，然后希望得到 UTMB 之神的眷顾，抽中 UTMB 勃朗峰赛的朝圣名额，我也觉得不应该轻率地放弃比赛。也许是时候在经济上激励精英们也像大众跑者一样完赛了。OCC 是真正的冠军赛事
南非选手托尼·麦肯 (Toni McCann) 在 2023 年 OCC 比赛中闪电取胜后，今年在 CCC 101K 比赛中再度占据主导地位，荣获第一。（照片：卢克·韦伯斯特）当 2014 年 OCC 组别（57K）首次被添加到 UTMB 赛事阵容中时，它可能被认为是更短、也“更容易”的组别。然而，那些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你可能已经知道了，2023年女子 OCC 领奖台的三位获奖选手包揽了今年 UTMB 世界系列赛总决赛的三个最重要组别的冠军。去年的第三名，中国选手姚妙于 8 月 29 日赢得了今年 OCC 的冠军。第二天，2023 年OCC的冠军，托尼·麦肯 (Toni McCann) 统治了今年的 CCC 101K。去年的亚军 Katie 在最长的 UTMB 171km 组别中夺冠。换句话说，OCC 吸引了精英中的精英。由于黄金联赛等系列赛事的举办，短距离越野越来越受欢迎，人们发现“短距离”实际上并不意味着容易。此外，“仅仅” 57K 的 OCC 与 171K 的 UTMB 的差异足够大，得以吸引到完全不同优势的精英跑者们——除非你的名字叫凯蒂·施德 (Katie Schide)，并且你在所有距离都所向披靡。（这与 CCC 不同，也与 148K的 TDS 不同，后者的长度足以吸引一些可能想要跑 UTMB 的跑者。）适应性运动员终于得到了应有的尊重
30 岁的瓦苏·索吉特拉 (Vasu Sojitra) 是第一代印裔美国人，也是 The North Face 的职业滑雪运动员，9 个月大时因细菌性血液感染失去了右腿。（照片：布莱恩·梅茨勒）作为由法国截肢者兼越野跑运动员 Boris Ghirardi 牵头的新适应性运动员政策的一部分，今年有 12 名适应性运动员参加了 UTMB 赛事。不仅如此，他们还在直播中以及各自的比赛路线上让大家看到了他们顽强的一面。这与去年 UTMB 周开始时，扎克·弗里德利 (Zach Friedley) 在 40K 的 MCC 比赛中与恶劣天气作斗争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在那场比赛中，比赛官员多次试图将他从赛道上拉出去的情况下，他在关门后 90 分钟冲过了终点线。这一变化标志着 UTMB 正在取得切实的进步，赛事创始人凯瑟琳·波莱蒂 (Catherine Poletti) 和米歇尔·波莱蒂 (Michele Poletti) 承诺这只是一个开始。欧洲赛事的独特之处
来自美国的 30 岁选手德鲁·霍尔曼 (Drew Holmen) 原本希望能在 UTMB 比赛中跑出好成绩，但他度过了艰难的一天，最终获得了第 46 名。（照片：卢克·韦伯斯特）我承认，欧洲在很多事情上都比美国做得更好。除了显而易见的建筑、火车、涉及麸质和乳制品的食物，还包括越野赛的氛围。在 UTMB 中，起点、终点以及中间的很多很多CP点都热闹极了，想想环法自行车赛规模的人群。我想当你的国家不被足球、篮球和棒球分散注意力时，就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然而，在人群中穿梭确实让记者的工作变得更加困难！）尽管欧洲在越野跑的普及方面感觉做得很好，但在几个关键方面同样落后，甚至更落后。8月底 UTMB 周期的整个星期都非常炎热和潮湿。我的 T 恤都湿透了，在终点线等待时也没能喝到足够的水。虽然在美国，“臭名昭著”的热死人不偿命的比赛也有很多，比如西部一百，但都有各种降温的手段：冰、冰水、冰背心等等，但在 UTMB 的任何地方你都绝对找不到冰。（美国人科迪·林德 (Cody Lind) 在西部一百获得第四名，他的团队在为他提供补给时设法储存了大量冰块，并与 Katie 的团队共享了这些冰块。想必这对于他从24英里处的第 67 位一路追赶到第七位完赛来说，大有裨益。）即使在隆冬，美国的比赛在终点线也会提供大量的水，通常装在一大桶冰里。法国则不然，从开赛的第一场 MCC 开始到周日下午的 UTMB，整周的每场比赛都会看到跑者冲过终点线，然后立刻找水喝。每一次，比赛现场的工作人员都一脸茫然地环顾四周，最终指给他们看200米外的终点站。如果 你将来要参加 UTMB 赛事，请告诉你的私补团队为你在终点线准备一杯或几杯冷饮。我实在看不得另一个完赛者到处讨水喝了。10.关于 UTMB 勃朗峰赛
过去的一年里，关于在 Ironman 这个幕后金主支持下不断发展的 UTMB 世界系列赛对越野跑这项运动的意义，众说纷纭，充满了戏剧性，也面对着不同观点的碰撞。但是当你踏入霞慕尼时，这一切纷争似乎都烟消云散了。尽管——或许正是因为——无数的品牌活动、规模庞大的赛事博览会以及众多的人群，UTMB 终极站——勃朗峰，感觉就像是这项运动的灵魂核心。这种亲密关系在 Hoka 比赛后的派对上得到了充分的体现。就在 Vincent 冲过终点线几个小时后，Hoka 工作人员就为他们的同事挂起了横幅：“棒极了 Vincent！19:54:23。”是的，UTMB 已经高度商业化，并且被炒作多时。但它也只是一群身上穿着莱卡，手里拿着登山杖，对着头顶闪闪发光的勃朗峰山流着口水，在霞慕尼起起伏伏的山径上奔跑的傻瓜。环绕这座山奔跑的魔力是无法伪造的。我去过很多比赛的起跑线和终点线，包括 NCAA 田径全国锦标赛、美国奥运会选拔赛、铁人三项世界锦标赛，但似乎没有哪项赛事比 UTMB 更引人注目。我敢打赌，当扩音器里响起“征服天堂”的音乐时，你站在起跑线上，不会忍住不流下一滴眼泪，因为几乎所有站在起跑线上的 2,800 名跑者都是如此。（别介意，这首歌来自一部关于克里斯托弗·哥伦布入侵美国的电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