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红豆,不争男人,争口气
前情回顾:
“很重要。”郑红泪眼盈盈。
第421章:
赵逾明下意识地将椅子往一边挪了挪。
郑红怔怔地看着他,风露清愁:“你现在就这么怕我么?那你今天何必来找我?仅仅是为了完成何红豆交给你的任务?”
赵逾明下了极大的决心:“是我的意思。”
郑红痛苦地说:“我明白了,她就是想让我难过。不管是你的意思,还是她的意思,只要由你说出来,就会伤害到我。这就是她让你来跟我提出这个要求的根本原因。她在挖我的心。”
“小何不是这样的人。小何像个纯净的小孩子。”赵逾明说。他忘不了红豆站在路灯下,呆呆地看着他,大大的眼睛里干干净净流泪的样子。那一瞬间,让他毅然决然下车。
郑红说:“纯净?小孩子?逾明,你低看她了。同样是做生意的女人,做大生意的女人,我知道一个女人能把事业做起来,有多不容易。何况,她出社会早,一个十几岁出门闯社会的姑娘,做到今天这个地步,她怎么可能没有手段?逾明,她不是真的想和你破镜重圆,你醒醒好不好?你研究魏晋文史,你出了校门就进体制,你是一个理想化的人。你把她当小妹妹疼爱,你没有发现吗?你对她有亲人式的偏袒。”
02
赵逾明说:“不管怎么样,我现在只能弥补小何。我违背了婚姻的忠诚,这是事实。我不想伤害小何。我的良知、我所受的教育、我的本心,都不允许我伤害小何。”
“那我呢?那我们的孩子呢?”郑红眼泪更加汹涌,“你可以不伤害她,但也没有理由来伤害我,伤害我们的孩子。你保家庭,可以。那就让我自己保我自己,让我一个人保我们的孩子吧!”
她把赵逾明的手,抓过来,放在她的小腹上。
赵逾明挣脱。
她犟了起来,一定要让他摸一摸孩子。
两个人拉扯了起来。
赵逾明急于躲避,没把控好力度,不小心将郑红推了一下。郑红后退几步,喊了一声:“逾明,你不能这样对我!”
门被推开了——
文建急急走进来,扶着郑红:“怎么了,郑总,你怀着孕呢,别动气。是不是腰又疼了?我给你按按。”
随之,文建又向赵逾明说:“赵书记,不管工作上有什么争执,请多包容我们郑总,我们郑总是个孕妇,就算说错什么,还请领导别往心里去。”
赵逾明已经调走了,这个乡里的人,还是习惯称他为“赵书记”。
郑红仿佛破碎了一样,任由文建将她搀扶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文建熟门熟路地在办公室的柜子里拿红糖,冲了红糖水,喂给她,又给她揉腰。
03
其实平时文建跟郑红没有这么亲密。文建最多是冲了红糖水,递给她,和她一起出入一些公共场合,扮演情侣而已。
但今天不一样,文建毕竟是这么大企业的经理,跟各种人打交道,能看出赵逾明跟郑红的关系不一般,文建有私心,想在赵逾明面前证明他跟郑红的亲近,想宣誓主权。
郑红此时伤了心,没有计较文建的表演。文建轻轻给她揉腰,生怕弄疼了她,一边揉一边说:“公司的事我来处理就好,以后我跟领导们对接,你好好养胎,我还盼着你生个健健康康的宝宝。我最近在网上看了不少育儿知识,你放心,将来我会把孩子照顾得很好。”
郑红跟赵逾明怄着气,说:“嗯,我的孩子,会在期望和爱意中出生,对吧?”
“那当然,”文建说,“最好是像你,能干、聪明、又能回馈社会,为咱们乡做更多的好事,没准儿咱们这儿将来也成南街村那样全国出名的富裕地方。南街村有30亿的资产呢,而且全员有份,保证福利。”
赵逾明静静地坐着,烦躁起来。
越来越烦躁。
郑红说:“赵书记请回吧,我身体不方便,就不送客了。”
文建揉着她的腰,她说:“疼,轻点儿。”
文建激动起来,从没有得过这样的好脸色:“好好好,好好好,我轻点儿,轻点儿。”
赵逾明站起身,将红木椅踢出很大的响动。
郑红说:“我办公室一把椅子一万多块,赵书记可别踢坏了。”
赵逾明面色非常沉:“我还有工作的事要跟郑总说,请文经理回避。”
文建恭敬地说:“赵书记,我跟您对接。您吩咐我就好。”
赵逾明说:“企业保证金的事,你做的了主么?”
郑红跟文建说:“你出去吧。”
04
文建迟疑了一会儿,还是顺从地出去了,下属听老总的话,是习惯。
文建出去后,赵逾明把门“砰”地一声关得很重,又将门反锁。
他走到沙发边。
郑红双手撑在沙发上,仰头:“保证金什么事,你说。”
赵逾明被本能的愤怒填满了:“你觉不觉得你刚才那个样子很放荡!”
他半生没有使用过污言秽语,没有这样骂过人。放荡这个词,从他嘴里说出来,过度的正经中带着禁欲的迷惑。
“我不觉得。他是我的男朋友,全乡皆知,有什么不可以?碍着你什么事了?你回去做你的忠臣孝子,做你的二十四孝丈夫。咱们井水不犯河水。”郑红说。
赵逾明扭头就走。
开锁,手都不听使唤,怒气滔滔。
郑红说:“我和他今晚就住一起。把事情坐实。才能彻底洗脱你,保住你。”
“我不需要你保。我不需要。”赵逾明重复地说。七情六欲,是最磨人的东西。
郑红说:“他比你年轻。”
赵逾明回头了。
郑红眼中氤氲着委屈,氤氲着柔婉,风月好像要将他裹住了。
他走到沙发边,探过身去,咬她的嘴唇:“妖精,你就那么想?别的男人也可以?”
她说:“你好狠,我有什么别的办法?”
她柔软的手,去触碰他那里。他把她的手推开。她呢喃:“逾明,你再爱我一次,你再叫我疼一次。我们好最后一次,就分开,你走你的路,我走我的路……”
赵逾明压住她:“最后一次。”他像是跟她说,也像是跟自己说。
她是水做的云。
他想把她拆开,揉碎了的坏女人。
“我为什么要认识你?我为什么要认识你?”赵逾明像是问她,也像是问自己。
·未完,待续·
大壮碎碎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