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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原平故事
班婕妤,被誉为中国“宫体诗”之祖。
婕妤并非人名,而是一种嫔妃称号。班婕妤真正的名字叫什么,史籍并无记载。她是西汉人,《辞海》介绍其为“楼烦人”,大约生于公元前48年左右。其先祖为春秋战国时楚国令尹子文。
班固在《汉书》的叙传中讲自己的家世:“班氏之先,与楚同姓,令尹子文之后也。”子文出生后被弃于荒野,吃虎奶长大。当时楚国人称猛虎为於样,称乳为“谷”,故名“谷於样”;《叙传》又说:“楚人谓虎‘班’,其子以为号。秦之灭楚,迁晋、代之间,因氏焉。”意思是说子文为纪念虎的哺育之恩,给儿子取名叫“斗班”,后来斗班一家迁到晋、代之间,就以“班”为姓了。秦始皇末年,班氏远祖班壹(亦写作班懿)为避战乱,定居楼烦。以放牧牛马羊数千群而富甲天下。汉初,班氏为山西北部第一大豪门大姓。
班氏不仅富甲天下,且行侠仗义,深受边民拥戴。班壹之孙班长,开始步入仕途,“官至上谷守”。班长之子班回,“以茂才为长子令”。班回之子班况,也就是班婕妤的父亲,“举孝廉为郎”。由于功劳突出,官至上河(今宁夏银川市南)农都尉。在朝廷对地方农官的考核中,连年名列前茅,因此得以进入中央朝廷,升任左曹越骑校尉,略次于将军,开启班氏家族军功上的渊源。
班婕妤是班况的女儿。由于出生于官宦之家,受到良好的家庭教育,班婕妤从小才学出众,琴棋书画均有一定造诣,尤工于诗赋。汉成帝闻其貌美才佳,遂将其诏选入宫,始为少使,未几得宠幸,被封为婕妤,故后人称其为班婕妤。但她不恃宠而骄,更不干预朝政,始终遵从圣贤教诲,恪守礼教。相传,有一次汉成帝令人做了一辆较大的辇车,要和班婕妤同车出游。班婕妤劝他说:现在看古代留下的图画,那些贤明的国君身边常常站着有名的大臣,只有夏、商、周三代最后一位君王夏桀、商纣、周幽王才宠幸妃子,让她们在旁边坐,结果这三人最后都是国破家亡。我要是和你同车出进,那就跟他们很相似了。汉成帝听后,幡然悔悟,改变了主意。皇太后听说这事后,不禁对左右赞之曰:“古有樊姬(春秋时楚庄王夫人,曾进谏庄王不要动辄出宫狩猎,并激励楚相举荐贤人,楚国三年便称霸天下),今有班婕妤!”从此,受到太后夸奖的班婕妤愈益加强在妇德、妇容、妇才、妇工等各方面的修养,希望对汉成帝产生更大影响,使他成为有道明君。但自赵飞燕姐妹入宫后,汉成帝专宠赵氏姐妹,班婕妤便受到冷落。
赵氏姐妹入宫后,侍宠跋扈,许皇后十分痛恨,于是便在寝宫中设置神坛,晨昏诵经礼拜,为皇帝祈福,同时诅咒赵氏姐妹。事情败露以后,赵氏姐妹进谄言,说许皇后除了诅咒自己,也诅咒皇帝,汉成帝一怒之下将许皇后废居昭台宫。赵氏姐妹又乘机打击主要情敌班婕妤,诬陷班婕妤参与“巫蛊”案。汉成帝进行追究,班婕妤从容应对曰:“人的寿命命中注定,人的贫富上天注定,非人力所能改变。修正尚且未能得福,为邪还有什么希望?若是鬼神有灵,岂肯听信为邪祈祷?如果神明无知,诅咒有何益处!我非但不敢做,并且不屑做!”汉成帝觉得她所说有理,且念以前的恩爱之情,特不予追究,并且厚加赏赐,以弥补心中的愧疚。而班婕妤却“急流勇退”,给汉成帝上了一道奏章,自请前往长信宫侍奉皇太后,从而把自己置于皇太后保护之下,避开了赵飞燕姐妹的陷害。幽居深宫的班婕妤,觉得自己有如秋后的团扇,再也得不到成帝的怜爱了,除陪侍王太后烧香礼拜外,长昼无聊,弄筝调笔之余,间以涂涂写写,以抒发心中的感慨,从而为文坛留下了许多脍炙人口的诗赋,但大都佚失。今仅存小赋《自悼赋》《捣素赋》和五言诗《怨歌行》(亦名《团扇歌》)三篇,内容皆为抒发其失宠后幽居深宫的郁闷和哀怨。其中《怨歌行》影响最大。钟嵘评此诗曰:“《团扇》短章,辞旨清捷,怨深文绮,得匹妇之致。”有当代评论家亦说:“短短十句,却写出盛衰变化的一生,而怨情又写得如此抑扬顿挫,跌宕多姿,蔚为大观。”《辞海》则列有班婕妤的条目,是中国第一位有文字记载的女文学家。
汉成帝去世后,班婕妤要求到成帝陵守墓,从此便每天陪着石人石马,大概一年后就病逝了,时年约四十有余,死后葬于汉成帝陵中。留名青史的班婕妤,同时也拉开了班氏家族驰骋汉代文坛的序幕。
许是缘于班况的升迁和班婕妤的受宠,他们这一支班氏便由楼烦迁到了与长安近在咫尺的扶风安陵(今陕西咸阳市东北,一说为昌陵,即今西安市临潼区西)。
班况的子女当中,班婕妤有个弟弟叫班稚。班稚生子班彪,班彪又生子班固、班超和女儿班昭。班彪、班固、班昭都是东汉著名的史学家和文学家,正是这一家两代三人,呕心沥血,接力完成了汉代历史——《汉书》的书写,所以后人誉之为“三班”,也是中国最早出现的享有盛誉的文化家族。
此外,班固之弟班超,在汉代历史上同样功勋卓著,是东汉一代名将,被封定远侯,“投笔从戎”的典故便源自他名下。
需要说明的是,虽然班氏在班婕妤之父班况之后就迁离山西,但其子孙仍念念不忘故土的亲人和祖先的坟茔。汉成帝河平年间(前28一前25),班况长子班伯曾“上书愿过故郡上父祖冢”。皇帝特地下诏书,令雁门郡太守、都尉以下官员随同祭祀班氏祖坟。祭毕,班伯召集宗族邻里,加恩施礼,畅叙怀乡之情,散发数百金以救济孤老贫寒者,并州北部以此为荣,长老为之作记。班固亦曾作《幽通之赋》,其中有“雄朔野以飏声”句,表达了他对故乡“朔野”的神往之情。
另外,前些年原平市班政铺村发现一块清同治八年(1869)的石质匾额,其上雕有“三班故里”四个大字。1990年出版的《山西县市简志》中亦记载:“原平东北处三班古墓的发掘,明确记载了班政铺为汉代班氏之故里”。为此,全国各地的班氏后人进一步确认班政铺为汉代班氏故里,来自全国十多个省、市、自治区的班氏后裔遂于2011年、2012年、2013年相继齐聚班政铺“三班祖墓”,连续举行三届祭祖大典,并对三座汉代古墓给予一定修葺、维护。因此,我们说班婕妤及其侄班彪、侄孙班固和班超、侄孙女班昭,追根溯源都是从原平走出去的文学家、史学家、军事家,当不为牵强,我们也理应为此而骄傲。
赵宏伟 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