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有味是清欢:以茶的方式打开苏东坡

文化   2024-06-17 20:02   上海  







炎热的夏天到了。


漫长的白昼,需要午饭后的小憩来提振精神,而午睡前后,应该有很多人跟浦睿君一样,想要来杯饮品,给舌头增添一点滋味,一点闲趣。


生活在现代社会,我们的饮品选择很多,各色各样的奶茶、咖啡、果汁都能给味蕾带来缤纷体验,然而浦睿君觉得,夏日午后最好的饮品应该是一杯鲜翠爽口的绿茶,唇齿间清香萦绕,将夏天的溽热与饭食的厚腻悄然消解,而带着这丝丝清香入睡,又是一番怎样的惬意啊。


在午睡前后饮茶的人,其实在不知不觉间实践了我们的精神偶像苏东坡的最爱:


食罢茶瓯未要深,清风一榻抵千金。

腹摇鼻息庭花落,还尽平生未足心。

——《佛日山荣长老方丈五绝·其四》


这一枕昼眠、一杯清茶所带来的满足,足以抵消平生所有的遗憾。


苏东坡对于“午睡”“喝茶”这一搭配的钟爱在他的诗词中也屡见不鲜。茶文化学者周重林老师在解读这首诗的同时,也提到了另外的几首,“但愿一瓯常及睡足日高时”(《试院煎茶》)“春浓睡足午窗明,想见新茶如泼乳”(《越州张中舍寿乐堂》)“欠伸北窗下,昼睡美方熟”(《求焦千之惠山泉诗》)……


或许我们翻开这本《和苏东坡吃茶》,在著名茶文化学者周重林的介绍中,才能知道茶对苏东坡而言是多么重要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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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知道,苏东坡是个琴棋书画诗酒茶俱全的生活家。而后世论起东坡的生活趣味,多谈起他的美食与酒,而对东坡在饮茶一道上的品位与情趣,少有谈及。


其实,苏东坡爱茶爱得紧,对茶叶、用水、茶器、同饮之人都很讲究。茶是他日常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而苏轼的诗词文章中也处处有茶的身影。


也许必须要有一个真正懂茶的人,才能读懂在苏东坡的生活中茶所提供的那一道日常鲜活滋味。


茶人周重林,就以他对茶的熟悉和对苏东坡的推崇,用茶的方式打开苏东坡,在50余篇苏轼的诗词文章中,钩沉出一个精微、闲雅、有趣、充满人情味的东坡茶世界。



读周重林老师这本《和苏东坡吃茶》,我们不仅可以看到苏东坡爱在午睡前后饮茶,还会发现他对点茶前的烧水环节也颇为重视——我们熟悉的那句“且将新火煮新茶”中的“新火”,原来指的是带着火焰的炭火,他也多次强调煮水需用活火,如“贵从活火发新泉”(《试院煎茶》)“活水还须活火烹”(《汲江煎茶》),而“新泉”“活水”又是对饮茶所用之水的讲究,须得新鲜的泉水、流动的江河水来煮茗,方能有上好滋味。


对于茶叶,苏东坡也很挑剔。“试碾露芽烹白雪”(《九日寻臻阇梨遂泛小舟至勤师院》),所谓“露芽”,是指春天刚冒头的茶之嫩芽;“焦坑闲试雨前茶”(《留题显圣寺》),饮用名品“焦坑茶”还不罢休,还得是当年雨水节气前的头采新茶;“看分香饼,黄金缕,密云龙”(《行香子·茶词》),龙团茶是北宋贡茶中的极品,只有有幸得到皇家赏赐才能一尝,苏轼得高太皇太后赐了一饼,喜形于色,写下这首词来炫耀,却舍不得喝,只是时时自己拿出来欣赏。



然而即便是如此吝惜好茶的苏东坡,也有大方的时候:“火前试焙分新胯,雪里头纲辍赐龙。从此升堂是兄弟,一瓯林下寄相逢。”(《新茶送签判程朝奉,以馈其母,有事相谢,次韵答之》)所谓“头纲”,是惊蛰前或清明前制成的首批贡茶,快马加鞭运送到京城的第一纲茶;“赐龙”,即皇家赐予的龙团御茶。苏轼不舍得分给黄庭坚等好友的茶,此时在宦游途中遇到程之元,却大方地打开并与之共享,背后是无法用语言承载的情感。



当然,苏东坡与茶之间的缘分,最令我们向往的当属这首《浣溪沙》:


细雨斜风作晓寒,淡烟疏柳媚晴滩。入淮清洛渐漫漫。

雪沫乳花浮午盏,蓼茸蒿笋试春盘。人间有味是清欢。


这被苏东坡叹为人间至味的“清欢”,是从茶中而来。“清”之一字,之于茶,之于人,都至关重要。茶与人格之间的“清白”互喻,茶在宋代为何被宋徽宗称作“盛世之清尚”,请来到这本书中尽情探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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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幽草
编辑:阿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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