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44岁妈妈被癌症折磨,为求解脱选择安乐死,死前与女儿视频却“后悔”了…

旅行   2024-06-13 18:06   日本  

我们终将结束。


无论我们如何成功、又怎样潦倒;无论我们曾多么急迫地想要获得什么、或是想逃离什么······死亡,是我们每一个人绕不过的事,却也是经常被我们忘的事。


你有想过自己的结局吗?



也许,最令人期盼的结局,是平安终老。


可现实在不断地告诉我们:这很难。



在这个星球当中,“安乐死”是蜜糖也是砒霜——有人心向往之、有人笔诛口伐。


对于有心选择这种离去方式的人来说,瑞士是一片圣土。据统计,每年约有超过1000人选择在瑞士以安乐死的方式终结生命,近年,注册瑞士安乐死相关团体的会员数也正在逐步攀升。



日本和我们一样,并非安乐死的合法国度。但总有某些极其强烈的意愿,是制度和国境无法限制的。而上面这位坐在瑞士河畔的日本男人,他的妻子,就是为了“求死”而不远万里飞到瑞士的人。



她是漂亮女儿的妈妈,



是洒脱又开朗的妻子。


2024年6月的现在,这位名叫真由美的女子的生命,已然消逝。



真由美毕业于神户大学工学部,在周围人眼中的她,是一个出类拔萃、独立自主的姑娘。



毕业后的真由美进入某家IT公司,担任顾问职务。



在就职的公司,她结识了年长4岁的诚,两人相恋、步入婚姻。



两个女儿相继出世,



一家四口+猫猫干木鱼、羊栖菜,过着他们的小日子。



直到2020年12月,真由美被诊断出子宫颈癌。



4个月后,癌细胞转移至阴道;1年半后,向胰脏转移;去年2月蔓延到肺部,并在10月进攻头皮和颅内。


随时席卷而来的病痛侵蚀着真由美,原本明朗干练的职场女强人,被癌症紧紧捆绑。


痛到无法入眠

头上是数不清的转移肿瘤···


实在是太痛了···今天真的无法忍受、第一次痛到砸墙。


病痛也许还可以撑过去,但比病痛更加可怕的,是无限循环的希望落空。


手术治疗、放射线治疗、化疗······尝试各种方式迎战癌症,皆以失败告终。


就这样苟且地活下去吗?就这样无休止地消耗医疗费、直到以破败不堪的样子离世吗?就这样看不到意义地坚持吗?


于是,真由美开始考虑安乐死。


无论怎样都无法治愈了

我最后的愿望,就是可以安详地死去

仅此而已了

对我说三道四的人们啊,如果可以,请你们治好我的病

求生无门,才无奈求死······



在女儿的钢琴演奏会上诚恳告白的她,刀子嘴豆腐心、家中主心骨的她,若能留得健康的生命,怎会舍得放弃?



记者到访家中的这一天,是真由美的生日。



看上去与普通家庭无异,真由美正在为家人准备餐点。


比较特别的是,丈夫诚一直站在她的旁边,看着她。



由于癌细胞的扩散,除了满头的肿瘤之外,真由美的左眼已经几乎失明,平衡感也明显下降,因此,她没办法像往常一样利落地做饭,厨房总是一片狼藉。


但她还是尽量坚持每天都为一家人准备料理——剩下的日子不多了,妈妈的味道,尽量多多地留下吧。



“我身上的癌症属于子宫颈癌中非常稀有的类型,病发很快、恶性程度极高,目前没有对应的治疗方法。”


作为旁观者的我们,看到的也许只是一句简单的结论。但这句话的背后,堆积着多少次的求医、多少希冀和挫败的糅合、多少泪水和绝望?我们无从体会,故而,我们无权评判。



“第一次听到她说想要安乐死的时候,真的很惊愕,” 丈夫诚说,“但她一向是说一不二的性格,做这个决定时的意志也非常强烈。虽然一开始我真的无法接受,但经过一段时间的沟通和适应,我也逐渐可以理解了。”



两个女儿在知情后,反应并不相同。大女儿很尊重真由美的决定,在她的眼中,妈妈是坚强、独立的女性,是自己长大后想要成为的那种人;而上小学六年级的小女儿,则始终难以完全接受。


“妈妈你想要安乐死吗?”

“如果不是万不得已,妈妈也不想。但即便不这样做,妈妈也很快就会离开人世的。所以,想至少以一个稍微好一点的状态离开,妈妈不想让你们看到我病到最后的可怕的样子。”

“再也没有别的可能了吗?”

“没有了。”


“女儿,妈妈对不起你。”

“没关系,这不是妈妈的错。”



不知是带着怎样的心情,两个女儿为妈妈制作了纪念相册,作为分别礼物。



真由美也在完成与安乐死支援团体的对接后,同丈夫准备飞往瑞士。



机场,她和两个女儿做告别。当诚提醒“还有12分钟登机”时,母女三人相对无言。她们稍显呆滞地面对面站着,镜头中,有偶尔轻描淡写却生硬的玩笑聊天,剩余的,尽是沉默。



拥抱、摸摸头、轻快的语调,这场告别之中,三人的目光鲜少交汇。经过的路人,也许会以为,这是青春期女儿送母亲出国旅行的场景而已。



夜间抵达瑞士,次日早晨,瑞士方的医师与真由美夫妇会面,做例行确认。真由美的生命,在这样一场交谈之后,正式进入倒计时。



还有2天的时间,几乎未曾出国旅行的夫妇俩,携手走在瑞士的街头巷尾,看看异域的建筑、尝尝美食,宛如来度假的一对普通夫妻。


 

回到酒店后的行程也是满满当当——要给几十个亲朋好友、故旧同事写信;



给丈夫制作身后事备忘录Excel表格,里面甚至清楚地记载着,需要诚代替她转交给女儿们5-6年份的生日卡片。



执行安乐死的前一晚,真由美为孩子们录下了各种各样鼓励、支持的短句——“没关系喔”、“加油加油”、“我在猫猫羊栖菜的身体里喔”···


丈夫诚在镜头后面说:“你还没对我说过‘我爱你’呢,现在说给我听。”



“好好好,我爱你喔。”


“认真一点啦。”



安乐死当日,医师首先为真由美插入前期准备的注射点滴。



接下来,夫妇二人单独留在房间里,诚拨通了与女儿们的视频连线,一家人做最后的告别。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若有什么还让真由美感到遗憾后悔的,大概就是自己再也无法陪伴女儿们了。

“我很高兴女儿们支持我的决定,可我就要死了,想到再也无法回应这份支持就感到很不甘和后悔。”


一个小时后,工作人员再次进入房间,让真由美躺好,由医师确认本人的安乐死意愿。


“再次与您确认,您真的希望进行安乐死吗?”


“我愿意。”



“您是否知晓这个点滴通入您的身体之后的结果?”


“我知道。”


“请您告诉我会有什么结果。”



“我会死。”



“如果您真的真的已经确认想要死去,如果您真的已经确认了,就请自己打开这个开关。”


那是一个橘黄色的阀门,连接着安乐死用的药物点滴。



真由美手握着死亡的开关,在丈夫和女儿们的面前,流着泪、笑着说:“再见”。



“妈妈再见。”


“那妈妈要打开(阀门)了喔。”



“妈妈,我们最喜欢你了。”


“老婆,能遇见你真好。”


“妈妈,再见。”


在家人的守望中,真由美没有犹疑地打开了阀门,渐渐失去了知觉。



合上双眼后,也许是无尽的漆黑、也许是另一个世界,还活着的我们,无从知晓死亡的体验。



留在人世间的丈夫,看着仿若小憩中的妻子,和我们一样,他还有很多需要迎接和面对。



“在瑞士,她平和安详地结束了人生的旅途。”葬礼上,爸爸平静地念着。



在这里,诚把真由美在瑞士写下的几十封道别信分发给大家;在这里,追思并非只有苦痛,也有亲友对一家人未来的祈愿。


真由美的好友对两个女儿说:“我可是做好了照顾你们的准备了,一直准备到成人礼呢!”



2024年的现在,小女儿顺利升入中学。



大女儿如愿考入第一志愿的大学。



曾经的料理担当,由妈妈转为女儿。照着真由美手写的一整本食谱,女儿便可以继承“妈妈的味道”。



“爸爸你搞错了啦,这是考试的时候才要给我的卡片啦!”按照真由美的嘱托,爸爸需要代替她给女儿们各种重要时刻的卡片。在女儿生日的时候,粗心的爸爸拿错了。


不过没关系,兴许,栖身在猫猫羊栖菜之中的妈妈,或许会挠爸爸一下以作小小惩罚。



“快看,‘妈妈’暴食中!她今天吃好多喔!”



没错,妈妈还在啦。只是以另一种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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