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笔钱诗贵
上世纪末,在淮安工作期间,曾经拜访过著名书法家戚庆隆。
戚老很客气,泡茶招待了我和董爱华,并记下我俩的姓名,答应分别送幅字。
戚老有个习惯,不当人面写字。
于是约定,由董爱华改天来取。
果然,几天后董爱华将字取回,裱好后才送我。
戚老以其特有的书风,写了"乐出诗余"四字。
这是我第一次收藏的名家书法,便挂在床头,时刻欣赏。
只是半年后,沧州王老师故地重游,看中了这幅字,当场拿走了。
自此,再也没有见过戚老。
戚老仙逝后,曾经写文纪念过。
戚老博学多才,看我的姓名,便能写出如此好词,敬佩之情溢于言表。
戚老因我名中含"诗"字而写"乐出诗余",应该理解为"因为好学而快乐"。
而看过此幅字的朋友却对"诗余"有特别定义。
他认为诗余是固定的语言词汇,特指诗词中词的别称,因词是由诗发展而来并被认为是诗的降一格的文学式样,故称“诗馀”。
南宋以后,文人称词为诗余。
作词要求典雅纯正,避用艳丽的词藻、婉约的内容、粗俗的格调,运用诗的清空雅正语言及风格,故称词为诗余。
但又有朋友认为“诗余”是指“诗人之余事”。
一些词人称自己的词集为“诗余”,如宋人廖行之的《省斋诗余》,吴潜的《履斋诗余》等。诗余也称诗馀。如清代王锡的《啸竹堂诗馀》。
其实,这些解释都有其道理,但对戚老而言,他是的确把"诗余"借为"学习"之用,并无不可。
不少人看到我的名字后,以为不是原名,觉得是笔名。
我只好耐心解释,"诗"字的确是辈分。
又有人认为我出身诗书世家,否则不会起出这样的名字。
我不敢胡编乱说,只能如实相告,世代为农,爷爷是木匠,父亲是独子,虽然读过几年书,为我留下上百本书籍,但是一生务农。
尽管母亲只念过几天书,却是真正的当家人。
对我家而言,与文化距离甚远。
我弟兄四个,只有我坚持在名字上用"诗"字,而他们坚决不用,认为不好,硬是用"士"字取而代之。
从人生经历来看,我是只能吃文字饭,而三位兄弟的职业则是农工商了。
由此看来,起名字也是很有讲究的。
我只能勉强称为文人,毕竟最大的爱好就是读书,职业又是作文写字。
我的确对诗词保持浓厚兴趣,上世纪八十年代就发表过多篇古体诗,散见于多家报刊。
随着年龄的增长,写诗的激情消失差不多了。
毕竟古人已把诗词写绝了,后人再努力,只能望其项背。
也就是说,当代已无诗人可言。
或者说,诗人已死。
我以诗为名,还有永远怀念诗人之意。
(左撇右辣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