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作家】陈爱雄||（连载33）伯万梦公源传——第三章：顺源找梦（长篇历史纪实小说）
文摘
文化
2024-11-26 01:00
湖南
陈爱雄
第三十三节
英烈，英茂
在苦竹坪拉起一支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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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的天空在那个秋天染成一片深蓝，岁月悠悠，远去的旧事像烟一样消失，茫茫时日，在单调中沉浮回转。公元1336年，英烈公十八岁，英茂公已经十三岁。元朝混战的硝烟愈发浓烈，重二公关心着国家的前途和命运，他想着出一明君力挽狂澜，然而战争几十年都没停过，老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几年来，他专心培养英烈，英茂，英琼，希望他们将来能带领团队出战疆场。寒来暑往，英烈和英茂在拳师的指导下，晚上在岩泉洞里将拳脚，棍棒，刀枪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将跳，躲，藏，攀，爬，抢等功夫也达到了最高境界。唯一的是因山地狭窄，加上没有马匹，英烈和英荗还没学会骑马。白天在陈家祠堂研习兵法，既学《孙子兵法》，又学墨家也学道家精髓，然而更多的是理会和学习梅山老祖蚩尤的破敌之术和巫术。岩泉洞里跳跃着几盏马灯光，重二公正和英烈，英茂及拳师在研究排兵布阵。突然洞外传来几声马鸣，这时是午夜，万籁俱寂，岩前院子周围的百姓早已进入梦乡，这几声马啸从哪里传来的呢？重二公马上警觉起来，他们赶快熄灭了灯火，操了家伙什贴着洞壁仔细聆听。洞外早有几个人在叽叽咕咕说着话，接着便有姑娘一边喊一边向洞里走来。原来是重二公细女英琼捆了一把杉树皮做的火把，带着那几人向洞里摸索着进来，一边叫着:"牙老子，牙老子，沔阳那边来人了，妈妈叫我带他们来找你的。”重二公见是英琼带来的人，便吩咐所有人将灯火点亮。洞里加上几盏马灯和火把的光亮，亮于白昼。大伙围在洞的正中间，中央烧起一堆柴火，英茂公将干木条往火中添，中间一股浓烟冒出，浓烟挤满洞后，慢慢往洞囗散出，直到明火燃旺，烟雾才缓缓散开，露出一张张绯红的脸蛋。从沔阳过来的三个人都是红色上衣，下身青裤，腰上束着黑色腰带，衣服的后背上都绣着一个大大的“卒”，前面胸部上绣着一个略微瘦小的“陈”，很显然是哪个部队来的兵士，从脸上看出他们显得很疲惫。三人中年纪稍大点的中年人，用力抬了抬头，努力睁开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睛，四周都布满了黑眼圈，用一囗不太纯正的北方腔介绍起汉王起义的过程。汉王原来就是陈友谅，是百万公的谪亲，土生土长的沔阳人，是亨和公的耳孙。这中年人就是陈家人和汉王是未出五服的本家兄弟陈友贤，汉王知道太祖百万公有永和一脉陈姓人在新化黄阳山一带，而且都崇尚武术，辈辈人都躬耕于梅山，农闲习武。所以汉王要推翻元朝建立新的政权，特意派陈友贤来此地招收陈姓及外姓贤人。重二公当即安抚三位来客，暂且让他们回岩前院子陈家老宅先住几日，待商量后再做打算。直到半夜才回家安歇。这三位脱了衣服换了长衫，做表行亲戚跟在重二公身后，以便不使当时的元朝当局知道。次日，太阳高照，黄阳山上刮来一阵风把一团一团的浓雾吹开，云中泻出一缕一缕光带。一行七人来到黄阳山的脚底，这里车水马龙，人声鼎沸。远远地看到三街交叉处一块草坪里，有七八匹马和十几头牛正在牛贩子手里倒来倒去。重二公不自觉地带着其他人来到离草坪不远的一个早餐铺里，招呼其他人吃早餐。他和英茂公二人走向了草坪中间，打量起马匹来。英茂公清楚这可能是重二公想为他们兄弟买马，虽然英茂公年龄还小，但个子长得比较高，一张青色的脸带着童趣，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露出干练和聪惠。重二公在买卖手脚上显得很干脆，他伸出双手，用手指捏着一个一个指头和卖马人讨价还价，最后成交，双方大拇指柤靠，又是双击掌就搞定了。不一回他从怀里掏出官银付了，牵回了六匹马。英茂公牵着那匹高大的宗色马喜不自禁，便跨上马想骑，结果被马摔在地上。这一摔把英茂公羞得不行，他从地上翻身爬起再次跨上好几次都被宗色马摔下，然而摔了几次后那马也乖乖地驼着他往少把街上狂奔起来。英荗公也反应快，他慢慢地坐直身子，拉好缰绳开始挥鞭，这马东窜西穿跑完少把街又穿新卜街，最后好像有点累了才在青石街的尾巷子才停下来。英茂公骑在马背上高举鞭子狠狠地抽在马屁股上，他是报复马把他摔下来，而马也从此很听他的话了。重二公见英茂公摔得青一块紫一块，又见他终于降服了那匹马，心里是又痛又恨。午时一过，四人骑了马，重二公和英烈公每人被人带上，英茂公独自骑着宗马并牵了另外二匹马缓缓悠悠往家走。 转眼过了十几天，英烈公，英茂公和英琼都骑上了马，英烈公大了几岁，成熟多了。而英茂公还是一副玩世不恭的相，他经常吓唬英琼，时不时在英琼的马屁股上抽上一鞭子，马被他这么一抽不自然的往前跑，吓得英琼一激灵马上抓着马鞍而忘了牵缰绳，其实这是非常危险的。而英茂公则迅速骑马追去，去挡在英琼的马前反手一拢才将缰绳搅住，此时英琼脸涨得彤红，一脸的煞白。英琼将缰绳拿好后才缓缓平静下来，嘴里不停地骂英茂公，英茂公扮一鬼脸骑马飞驶而去。也就是经常在黄阳山骑上跃下，他们的骑马术进步很快了。而英茂公在快速行驶的马背上挥舞着各种兵器，重二公是喜在心里。陈友贤三人在重二公家里打住了一个多月，走访了三街四铺九条桥，在重二公的密秘召唤下已组织了约二百人，当然这些行动还没出声，就等陈友贤返回汉王身边，等待汉王召唤。此时汉王陈友谅已在沔阳老家起义，兵力已有二万多人，虽然人数众多，但他还是徐寿辉手下的都督，真正掌权的是徐寿辉，赵普胜等人。其中宰相文济吉摇摆不定有叛反之意，陈友谅并没有露出声色，而是暗中操作，一边招兵买马，聚会各路英雄，只等兵变来一场彻底的革命。白雪覆盖在黄阳山上，鹅毛大雪在腊月整天飞舞，岩泉院子的住户都在寂静中度过。雪白中，只有稀疏的浓烟在各家各户飘出。这一年的腊月如此漫长。待来年春暖花开，桃花纷飞时，英烈英茂二人都带起了一百多人的队伍，在黄阳山上，岩前洞及岩前院子训练着，每个人的左肩大手臂上都捆了红绸布。只等汉王的一声令下，他们就会奔赴战场。
陈爱雄，笔名:少春。上海作家协会会员，娄底作家协会会员，湖南省音乐文学学会员，四川省散文诗歌学会会员，出版有《黄浦江号子》，《刘盘中传记》等传记文学。出版了散文集《岁月泪痕》，《赏菊娱情》，诗集《月影》等，九八年歌词《不要叹息》、《青绿的竹叶》获湖南省二，三等奖。诗《丽萍，我的伤痛》获上海市二O一三年特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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