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祚正:怀念著名美籍华裔女作家翻译家聂华苓

文摘   2024-10-23 12:03   广东  

第7期

怀念著名美籍华裔

女作家翻译家聂华苓

姜祚正



从有关消息得知,著名美籍华裔女作家、翻译家聂华苓女士于2024年10月21日在美国爱荷华家中病逝,享年99岁。

聂华苓,1925年生于湖北宜昌。抗日时期,她随母亲住宜昌三斗坪数年。三斗坪是她母亲的老家,因此她把宜昌当作第二故乡。

1949年与家人逃到台湾,因编辑《自由中国》受白色恐怖牵连,后赴美与丈夫Paul Engle创办影响力庞大的爱荷华大学“国际写作计划”。通过他们的“国际写作计划”,世界各地作家越过意识形态聚集一堂。

1979年,大陆、台湾和香港的作家隔绝三十载,首次相见于爱荷华。白先勇、林怀民、莫言、李都等曾是她家客厅的座上客。而她本人也被称为“世界文学组织之母”、是20世纪华人文学界最重要的推手之一。



她曾经家境优裕,父亲聂怒夫是平越地区行政专员兼保安司令,不料在少女时代丧父,导致从此流浪,生活颠沛流离。正如她在回忆录《三生影像》里写道:这辈子恍如三生三世,大陆,台湾,爱荷华,几乎都是在水边度过的。万幸的是她有一位明事理、有格局的母亲。正是由于母亲的支持与鼓励,才成就了当今的聂华苓。

惊闻噩耗,我悲痛不已,当即挥笔写下一诗:

哭聂华苓大姐

蓋过西陵千丈涛,五湖四海美名标。

百年长寿几人得?万国大家双士邀。

三斗坪前寻旧迹,八河口畔望归潮。

故乡两宝带回去:玛瑙多枚土一包。

(2024年10月22日) 


注:1.聂华苓母亲为宜昌三斗坪人,聂幼年曾在三斗坪读书。1986年6月,她和其弟聂华桐,作寻根之旅。我和黄济人,张克让陪她去了长江边之三斗坪以及三斗坪所属之八河口。2.在三斗坪寻到旧址后,她和聂华桐,用手巾包了一包旧居地下黄土,带回美国,置於案头。她对故里的思念之深,令人动容。临别,我送她一些玛瑙石,她一并带回爱荷华。



我与聂华苓之间的往事,顿时一一在眼前浮现······
 
在2022年12月16日,《三峡晚报》副刊主任冯汉斌,买了一本聂华苓所著的《三辈子》(台湾出版),书上有聂氏姐弟1986年在三斗坪故居前的合影。冯问及我与聂华苓交往之事,是以翻出日记,找到信件,再记其事。
 
往事还得从1986年6月4日说起,聂华苓和她的弟弟——清华大学高等研究室主任聂华桐,在重庆市文联主席黄济人陪同下,自渝来宜。
 
黄济人是我的老友,他的中篇纪实小说《九头鸟夜歌》中的“九头鸟”,是一位烟厂书记,原型就是我。
 
我当时在烟厂抓销售,出差时在火车上写过数十首纪实诗,集为《商贾行》。《九头鸟夜歌》中的二十多首诗歌,都是来源于那册《商贾行》。


聂华苓与首任丈夫王正路的全家福


1986年6月5日,我和宜昌县副县长张克让,陪聂华苓等作寻迹之旅,去了三斗坪。
 
是晚,宜昌县委和政府为聂华苓举行招待会,高秉琔、邹学勤、彭明吉参加,我和张克让自然去作陪。
 
6月6日,聂华苓姐弟等一行人离开宜昌,我送她们上火车。
 
1986年8月5日,聂华苓从美国爱荷华给我来信,再次表示了感谢。
 
二十年后的2006年夏,我和张克让重逢。张提起了陪聂之事。
 
张说:“那次陪聂华苓,我们都给她写了诗,你记得不?”
 
我说:“我只记得我的,记不得你的了。”
 
张说:“我的好记呀,古有王昭君,今有聂华苓。一个是美人,一个是文人。你怎么把我的忘记了呢?”
 
我说:“忘记了不要紧,马上给你和一首来弥补。”
 
这时,张正陪几个老干部打麻将,几人都鼓励我和。

 

于是,我即兴和以打油诗:


古有诸葛亮,今有张克让。

一个打胜仗,一个打麻将!


 这首脱口而出的打油诗,引起一阵哄堂大笑。


(聂华苓和第二任丈夫保罗·安格尔)


聂华苓的来信,因个别字迹看不清楚,汉斌还帮忙作了抄录。信件内容如下:

 

祚正先生:

我于6月28日离京,去了新加坡香港等地,回到爱荷华已是七月中旬了,一到家,人就病倒,至今未愈。因此,迟迟未能写信,请原谅。
在宜昌,您浓情厚意,我与华桐十分感激感动。听到您乡音,就如同听见我们母亲的乡音一样,格外亲切。
等我出院了,当寄上书几本。
希望早日再见。您到车站送行以及种种亲切的关照,永不会忘记。
祝健康!   

聂华苓8月5日(1986年祚正鉴)


姜祚正整理于2024年10月22日






(左为林海英 中间为聂华苓)


【END】




作者简介

姜祚正,奇趣诗人,指书家。1934年生于湖北宜昌市夷陵区龙泉镇。曾任三峡卷烟厂厂长、宜昌市烟草局副局长、宜昌市书协创会主席、退休后移居深圳。现为深圳长青诗社荣誉社长、长青奇诗学会荣誉会长、长青辞赋学会荣誉会长、深圳大道国学院顾问、宜昌市楹联学会终身顾问等职。在宜昌龙泉故里,政府斥资建有以趣诗、指书为特色的姜祚正艺术馆。著作等身,被誉为“诗书两绝技,华夏一奇人”。


长 青 嘉 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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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 青 凌 烟 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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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 青 诗 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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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编辑  黄桂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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