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的念想:(七)北窑地小学校

文摘   2024-11-19 22:00   河北  

叙事回忆录——



文章 / 谢宝魁

北窑地小学校

北窑地小学校是龙烟铁矿早期第二所,也是包括后来增建小学在内的铁矿最大的一所,存在时间最长的,全日制,标准规范的职工子弟小学。很多今天的龙烟人都把童年的记忆丢在了那里。它座落在北窑地的最高端,从总厂出发,走石头街,过天桥,沿石阶路拾级而上,弯延几百米,在一片家属房的簇拥下,露出两扇灰色的木质大门,门垛上方撗跨着一个拱形铁架,“北窑地职工子弟小学”,几个铁制黑漆大字镶嵌在上面。校园平面呈剖开的长茄子型,西宽东窄,东高西低,三面被家属房环抱,西面是一长排学生厕所做为封墙,厕所后面是深不见底的大沟。这种天然的环境给学校营造了一个很好的校园范围,面向西走进学校大门,左侧依次为传达室,教师办公室,教导处,校长室。右侧一排分别为五,六年级的教室,一个年级设两个班,再往西地势浙低,左侧和校长室形成台阶式连接的体育器材室一路向西和厕所相接,分别是四年级以下班级的教室,教室前有一条两米宽红砖甬道横贯东西,厕所前另有一排独立的房舍,是教师宿舍,右侧不再有房屋连接,靠一面直立的土坡做围墙,也就拓宽了校园的面积,从而使校园平面图行成了一个剖开的长茄子型。  

上课的时候大门紧闭,学生是不可随便出入的,记忆中看传达室的是史大爷,他就住在那间小屋子里,上下课都是他说了算,每次都是手摇着铃铛绕着校园转一圈,后来改成电铃了,就不用他摇铃了。校长姓王,个子不高,很严厉,一脸胳腮胡子小眼晴,很像电影“智取华山”里的日本鬼子“松井”,学生们就送他一个外号叫“猫眼司令”。可谁也不敢当面叫他一声外号。教导主任姓蔡,还有宋老师,薛老师,金老师,郑老师等很多记不起姓名的老师,印像最深的是班主任周老师,(周宪)和牛老师(牛旺),周老师讲课能做到一心二用,当他在课堂上诵读课文的时侯,可以眼不离书本就能发现那个同学没注意听讲,在搞小动作,然后照样可以不动声色的绕到背后用教鞭敲一下桌边,来进行纠正,而这一切都是在眼不离书,嘴不离诵的情况下完成的。

牛老师教珠算课,每次上课的时候都要提着一把1200×500的毛杆大算盘,挂在黑板中央的上方,当他讲完例题,需要学生到黑板前做验算的时候,总会让个子小的同学搬着自己的櫈子到讲台上来操作,那种大算盘,算珠如棋子大小,算柱用鬃毛缠绕,拨珠时可以让算珠停在任何一个位置不动,在当时是一种很独特的教学工具,计算机问世以后,它就彻底进博物馆休息了。要想看到它,就得花钱买票了,再以后牛老师就做了矿一中的校长了(或书记)……

小学的时候最爱上两节课,一是音乐课,二是体育课。上音乐课之前,班里总会有几个自告奋勇的积极分子抢着到办公室把那架上百斤重的脚踏风琴抬到自已的班里。随着郑老师弹出的美妙音乐齐声合唱,而暂时忘了不会做作业的烦恼。

体育课更是每周翘首以吩的时刻,操场不在校园内,而是在学校的上方,距学校200米处石阶路到头的地方,上体育课的器材(跳箱,木马,体操垫等)都是由同学们轮留抬着往上走,大操场的面积有几千平米大小,是在一片较平缓的土坡上开拓出来的,四周没有围网,黄土地的操场上,靠南侧安装着单双扛,平衡木,吊环,爬绳等大型固定器械,西面有个大沙坑,两侧临沟,北面是几级闵家窑村的梯田与高泰山相连,真正是名符其实的“泰山”脚下,我们那时的少年劳卫制证章都是在这个操场上训练获得的。  

对同学的记忆就是年龄参差不齐,最大能差3岁以上。且随着父母工作的调动而极不稳定。今天还在同桌上课,明天就可能举家搬迁了,当然也有半路插班的,肖连奇(涟漪)就是在我四年级的时候才结识的同学,而刘玉平则在三年级的时候就随他父亲调动工作转学了,从此一生无讯。

最难忘的有两次经历,一次是(大概二年级的时侯)6月份的天气,早晨和同排房住的老乡同学(陈宝玉)穿着裤衩背心儿到学校去上课,两节课以后突然阴天下起了小雨,一会工夫就变成了小雪,教室里又暗又冷,陈宝玉尽竟然被冻的哇哇哭了起来,老师见状,赶紧让穿的少的同学提前下课回家了。走在路上,下面是冰水,上面是雪花,一步一滑,身后留下一片狼藉的小脚印……直到过了火车站的天桥才没了雪的影子,空气也回暖了许多,好像一下子又回到了夏天,这也许就是人们说的“十里不同天”吧。

还有一次是周老师带我们班全体同学去爬山,不知啥原因(可能跟某篇课文内容有关)刚上课周老师就宣布到院子里集合,然后就排队出发了,过了操场,很快就来到高泰山脚下,除了稀稀拉拉看见几个羊粪蛋,就再也找不到路了,山脊上怪石嶙峋,荆棘丛生,不刮自来风,山势越来越徒峭。很多女同学没爬多远就累的走不动了,队伍越拉越长,有点失控了,周老师怕再往上爬发生危险,就发动女同学一起大声喊,“别往上爬了,老师叫你们回来”……我们就像挣脱了羁绊的猴子,连头也不回的钻近了灌木丛里,直往山顶上爬,最后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爬上了山顶。(都有谁实在想不起来了,大概有肖连奇,程广生)山顶是一片不大的开阔地,最高处伫立着一座木质的塔架,尖尖的塔顶直插蓝天,站在山顶上,凉风习习,视野豁然开朗,群山尽在脚下,好像只要一伸手就能摸到天了,“大西部”己甘拜下风,平常听说而没去过的小村子己在沟壑中无处藏身,在梯田一样的排子房中,终于辨认出了属于自己家居住的那一排。极目远望,天山一色,海抜1600多米的“高泰山”把我托举到了今生站的最高的地方,看的最远的地方……。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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