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0日，由wteam主办的2024中国Z世代青年创业者大会在广州圆满落下帷幕。大会吸引了500余位Z世代青年创业者，汇聚了近百位投资机构精英及行业专家到场。大会上，真格基金合伙人刘元分享了他作为投资人对创业精神和市场趋势的深刻见解，并道出了自己多年在商业领域的观察与思考。1. 小天才、老司机、操盘手
技术派，真格基金投这四类人
大家好，我是真格基金的刘元。我想从投资人的视角，分享一下站在观察者的角度，我们在2024年这么一个波谲云诡的时刻看到了什么。真格基金与市场上所有的风险投资（VC）相比，在理念上有两点差异化：一是始终坚持投资天使轮，尽可能成为创业者的第一笔资金来源；二是一直秉持着投“人”的原则（指更看重创业者）。这是一种弱者思维，我们不会预先设定赛道，因为我们并不知道什么会火起来，也不知道哪个行业在未来会大放异彩，我们期待创业者能告诉我们这些。从文化方面来说，由于真格基金也是由创业者创办的，而且我们新一代的四位合伙人中，戴雨森也有着聚美优品创业者的背景，所以我们非常清楚创业者的需求。因此，在市场上我们可能是以决策简单、条款友好等一系列从创业者角度出发的方式来打造天使投资产品。所以在过去的十几年里，我们一直在研究和分析什么样的创业者有可能成为下一代卓越的创业者。真格基金基本上投资四类人，我们把这四类人划分为：“小天才”、“老司机”、“操盘手”、“技术派”。“小天才”是指在很早的时候开始创业的人。例如，在校园的时候，周围的人还在为GPA或实习操心，“小天才”们就已经决定创业。相比于那些三四十岁开始创业的创业者，这一类人从20岁开始创业，会很早开始积累诸如如何当好CEO、怎么招团队，怎么融资等重要的创业经验。过往我们投资了很多公司，包括小红书等，这些创业者都是从学校就开始创业的。“老司机”指连续创业者，这一类人一直没有选择打工，而是做自己的公司。我们可以观察到，不论中国还是美国，几乎所有有卓越成就的大公司的创始人，他们的共同点都是从学校就开始一直创业。而今天正在创业的年轻的你们，就和那些最厉害的创始人类似，踏出了同样的第一步。“操盘手”指的是像李楠总（怒喵科技创始人，wteam年度大会演讲嘉宾）这样的人，虽然一开始没有自己创立公司，但在大公司从 0 到 1 做出了极为厉害的业务，随后从公司高管转型创业。“技术派”就如同字面意思，代表着全国乃至全球最好水平，不管是教授、PHD，还是大厂研究院这些关键项目负责人。
今年，国内创投一级早期市场环境极其恶劣。美元基金面临退出困难，难以通过 IPO 退出。回顾上一代，我们看到 BAT、TMD 以及后续一系列独角兽公司在美国上市，而近来许久未听闻中国厉害的科技公司在全球最大资本市场美国 IPO 上市。这其中既有地缘政治原因，也有经济环境因素。如果 IPO 无法上市，成长期投资人便难以投资 PRE IPO 项目，早期投资人也缺少中后期投资人接盘，整个退出循环遭遇挑战，没钱退出，有钱进入。美元基金因此面临退出困难，投资节奏变得极慢。人民币基金方面，吴世春总（梅花创投合伙人，wteam年度大会演讲嘉宾）提到很多政府引导基金非常活跃。但国资可能刚刚开始进行高风险早期项目投资，对于政策风险的宽容度大家尚在观望。包括很多引导基金，视角更多是为地方招商引资及财政考虑，并非完全以市场化方式决策。如今可见，无论人民币基金还是美元基金，节奏均变慢。所谓市场化机构投资收敛，即投资机构减少的文雅说法，意味着投资人与创业者数量在双端均发生收敛。我觉得这对年轻创业者的影响也非常直接。融资范式从过去追求增长（希望天使轮后有 A 轮、A 轮后有 B 轮），变为盈利更重要。如wteam的slogan所示，创业者精神和自我养活变得极为重要，如今更需从容赚钱的能力，即哪些团队具备创业者精神、能花小钱办大事的能力将更加重要，不再如以往可通过增长和竞争拿到更多钱无序扩张。投资人期待也发生变化，原来投资人更愿冒险，愿投资未验证过自己的创始人。今年市场客观来说，很多项目融不到钱，这其实也是一种共识的收敛，很多人不愿冒险。大家都愿投做过上市公司的创始人或连续创业成功的人。我们也喜欢这样的人，但如果更多人都去投此类创始人，而无人投“小天才”，那么年轻创始人通过融资获得资金的路径就收窄很多。如果问对于创业者来说，哪些素质最重要？首先是继续承担风险的勇气，其次是毅力，即面对困难不放弃的决心，而这能决定你创业走多远、坚持多久。创业经历和创业年龄也很重要，这也是wteam对真格极具吸引力的原因，因为wteam的CEO都是本科就创业的极早期创业者。我后来意识到，大家在本科期间就开始创业，尤其是做可持续经营的公司，这是非常反共识、反常规的选择，也是伟大创业者在做出伟大公司之前做得最正确、最重要且能积累最重要经验的事情。创业只能从实践中得到反馈。我们今日反问自己，到底什么群体才值得投资？曾有一段时间，真格努力去认识各大厂高管，如字节、快手、小米等的高管，后来发现在大厂，除非做过从 0 到 1 的业务，否则很多时候职级太高未必合适。若在大厂专门负责 PR、HR 或作为中间信息掮客，靠攀爬企业层级晋升，很多时候只是在“大厂政治”中“站对了位置”。这类在大厂打工 20 年的人，事实上与创业者恰好相反，他们用很长时间证明自己不是创业者，所以投资他们是完全错误的方向。真格后来内部进行重要反思，意识到走反了，不应找大厂职级最高的人，而应找最年轻就决定不打工、要做自己公司的人。最近也在反思，一年融资三轮的项目是否是最好的项目。如今回头看，那些最厉害的项目，如字节、快手、拼多多等，看其融资历史，从未成为市场热点，不是大家见面就谈论的对象，没有在很短时间让投资人期望形成共识后又落空，而是非常稳定地发展。内向、外向也是一个考量因素。我们发现，最好的创始人很多时候是内向的。因为外向的创始人往往在自我表达，而内向的创始人更多在倾听。好的创业者应理解用户和客户，知道他们所想。所以后来我们发现，之前因一些创始人不大能讲，我们就没投资他，这其实是错误的。我们应该看他观察到了什么，以及不表达时他听到的是什么。我虽身为早期投资人，但对创业者这个群体感受复杂。投资人工作是做模式识别，从过去中找规律，而优秀的创始人工作是打破模式。有一本书叫《模式打破者》。投资人要赚大钱，这意味着需在便宜时投进、昂贵时退出，所以一定是非共识的，因为所有人都想买、都想投的公司，价格肯定高，如今看很多 AI 大模型公司便是如此。投资人只有在非共识象限，即 2×2 象限中既是非共识又是正确时，大家都错而你正确，才能赚大钱，所以得做非共识选择。投资人都在找风口，风口即大家想法一致，在共识中竞争。当去挤最火项目时，Peter Thiel 写的《从 0 到 1》这本书，整本书就一句话，即垄断要追求小垄断，不要追求大竞争，不要去大市场，要去小市场。但这与国内很多投资人思路相反。如今我们也慢慢开始意识到这一点，即竞争永远不能带来毛利和利润。若想做可持续发展的公司，我们希望创始人找到别人没找到的事，哪怕这事一开始看上去小一点。如果说要给创业者一些建议，我给出建议的第一点是不要进行同质化竞争，不要内卷，要走少有人走的路。不要总想着技术比别人好多少或产品比别人优越多少，而是思考有什么需求未被抓住，有什么事值得做，哪些领域有潜在用户但无人做。要去做先发之事。第二点是制定目标，习惯自省。我们很喜欢问创业者的问题：五年后你想成为什么样的人？五年后的公司是什么样的公司？要有长期目标。思考每一天、每一周、每一个月所做之事，让自己离目标更近一点。第三点，年轻本身就是竞争力。我们看到curse这样的公司以及美国的magic AI 等，很多创始人都是00后，在硅谷能融到上十亿美金。如今看，尤其是在硅谷，那些技术最厉害的公司、独角兽公司的创始人很少有80后，基本是 90后、95后，偶尔有00后。因为越年轻，对新变化适应越快，越不会被过往经验束缚。第四点，在今天这个市场，全球出海非常重要。过去几年中国创业者展现出前所未有的征服全球用户的决心、勇气和能力。我们能看到美国APP商店前十名，SHEIN、Tiktok 等文化属性很强，包括短剧。不管是时尚还是短剧视频内容，如果你在十年前拿着这些问投资人，他们会认为文化要求太高，很难在国外市场占据地位，但今天中国创始人在这些文化壁垒高的行业做得很好。所以包括硬件，大疆做无人机，拓竹做3D打印机，以及我们投资的很多家用电器，出海能力都非常强。最后我想说，作为投资人回顾，过去20年中国值得投且能赚大钱的公司很少，可数出来的无非是字节、快手、美团、拼多多等公司。若作为前 100 个人加入上述任何一家公司，如今不管在自我成长还是赚钱方面都会很厉害。如何找到值得加入的厉害公司呢？投资人常思考这个问题，你们也可思考。下一个扎克伯格、下一个张一鸣此刻在哪里？最可能在干什么？我觉得他很有可能在 wteam，所以我特意跑来。他可能正在进行第一次创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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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9月的年度大会，梅花创投合伙人吴世春、怒喵科技创始人李楠、真格基金合伙人刘元是我们的演讲嘉宾；盛景嘉成基金合伙人颜艳春是我们圆桌论坛的嘉宾；在8月的创业营，盛景基金合伙人李敏杰、超级课程表CEO余佳文担任我们的闭门Q&A嘉宾；校园白手起家至今的兼职猫创始人甄蔼仪、王锐旭为我们wteam的CEO做了面对面交流分享。加入wteam，还有这些额外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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