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奶奶去世50周年的日子里
家里人特别告诉我,今天,是敬爱的奶奶去世50周年。她是在1974年的这一天走的,由于严重的胃癌。
这个提醒,让我在乡思中想起了许多关于奶奶的往事,哀思绵绵,感恩之情油然充满心头,承继她的品格之情再度隆起,心情实难平静。
根据推算,奶奶应该出生于1888年或者1889年,正是中国处于最为艰难困苦的年代,作为贫困地区的一个农村女孩受到的艰辛之重可想而知。
清晨,在灵台前摆放了一个老虎玩偶,
告诉奶奶“大虎子来给您磕头了!”
奶奶姓姚,一生没有用过名字,解放初期土地改革时分地需要填写全家人的姓名,她被填以“徐姚氏”,成了她留下的姓氏标记,取名时我还在场。
奶奶是从我的故乡淮阴蒋集以外的地方讨饭到我的家乡的,经人撮合,留嫁给了同样贫困的我的爷爷,祖籍何处,我们一直不清楚,只记得她说过在“三河南”。“三河”在洪泽湖的东南方向,是我的邻县洪泽或者盱眙管辖地段,为一片地区,故我们始终没有能够明确具体位置在哪里。
奶奶目不识丁,一个大字不认识,但却有许多令幼时的我感到敬佩的“知识”,认为“真了不起”。她懂文明,识大体,待人接物礼貌周全,也以文明教导和要求我们,非常受邻里的尊重和敬爱。
奶奶生有两儿两女,在我们的观察和记忆中,她的母爱体现在方方面面、角角落落,深厚、周全。
作为她的“跟屁虫”,我十二岁以前一直跟随于她的左右,包括因为战争两次远离故土。在那些年,我也力所能及地给她帮忙,或者添乱。我受到她的教育、影响可谓至深、至透,从她那里学到、体会到的道理,许多更至今依然记忆犹新,还作用鲜明。
1950年我随父母迁至县城以后,奶奶留在老家,故少有机会见到她;1958年离开家乡远赴首都北京求学,继而工作,更无可能在近旁享受她的慈爱。1974年她辞世时,我甚至没有机会为她送别,留下的只有无尽的遗憾和思念。
只记得,是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我利用一次极为少有的探家机会,曾到过她的墓前凭吊,简略地表示了对她的感恩戴德。
由于农村的发展需要,她和爷爷的灵柩被就地深葬,地面没有任何痕迹,几十年间无法就近再向她致哀,只有在心里默默地表达思念,包括今天的深切怀念。
想告诉她:奶奶,您的“大虎子”、您的“小跟屁虫”始终记住您,想念您,感谢您的教诲和恩德啊!
也想对她说:奶奶,您和爷爷的后人,你们大儿子维良这一系,加起来就有50多口,都没有辜负你们的教诲和期盼,对国家、对家庭很负责,也都有一定的贡献;您和爷爷继续放心、好好地休息吧!
(写于2024年10月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