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去巩县石窟,好友小梅姐就和我说第二窟有题记曰:
“大唐乾封二年八月十日,比丘僧法秤敬造阿弥陀像一龛,上为皇帝、师僧、父母、东征行人,并愿平安;又愿国土安宁,十方施主离鄣解脱,成无上道。”
题记的关键信息是“大唐乾封二年八月十日”,“东征行人”。这两处信息再次为世人揭开了隋至初唐对高丽漫长的用兵过程。
隋曾三次征高丽,皆以失败告终。唐立国之后,太宗也对高丽发起征战,也无疾而终。直到乾封二年,高宗以年逾70的老将李勣为辽东道行军大总管兼安抚大使,契苾何力、薛仁贵等名将钧受其节制,唐军由北向南,逐步推进,于总章元年合围平壤,高句丽王率众投降。至此困扰隋唐两朝四代皇帝的高句丽问题结束。
在巩县石窟311号龛一侧,还有一个母亲的题记,令人十分动容。
乾封元年十二月十八日,魏玄德的母亲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玄策,还要目睹自己另一个儿子玄德“东行”。母亲的眼泪可能都哭干了,无奈只能于石窟寺敬造佛像,祈愿自己的儿子“平安还家”。透过题记,一位母亲的爱让人无比唏嘘和感动。
郭晓涛整理过和东征有关的造像、题记,高宗时期的主要见下表:
上述资料的时间从永徽二年( 651) 起,一直到后底阁造像所载的调露元年( 679) ,题记中“入辽”“东行”“征辽”都是围绕“东征”而进行的祈愿。
战争的苦难让人不忍。兴旺百姓苦,纵观这些题记,为子为夫,祈愿平安,背后的一个个失去男人的破碎之家,无比悲戚。
巩县石窟现在已经全面开放,拆除了礼佛图的玻璃罩,拿掉了铁栅栏,如此畅快的观看,是全国石窟寺中少有的。石窟寺又精,观赏体验又好,随便拍,没有大声的呵斥,值得大家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