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辉 |《衡门之下:古籍善本与书籍世界的研究》致谢

文摘   2024-11-13 07:39   天津  

按:此为向辉先生新作《衡门之下:古籍善本与书籍世界的研究》之致谢,感谢作者授权发布!


致謝

向辉


本書是我個人關於古籍善本之學的第三部著作,也是在花木蘭文化事業有限公司出版的第三部作品。首先,我要向花木蘭文化杜潔祥先生和楊嘉樂先生,以及諸位編輯致以誠摯的謝意。花木蘭文化,讓我和我的不少工作同仁、學術同道和友朋得到了個人作品出版的機會,讓我們的文字有了紙質版交流的可能。越來越多的學人關注、瞭解、支持花木蘭文化,也共同見證了花木蘭文化在現代學術出版上的成長。
其次,要感謝本書寫作中支持我的諸位前輩、同仁和學友。本書各章撰寫過程中得到了鮑國強先生、陳紅彥先生、陳錦春博士、陳雷先生、陳為先生、陳先行先生、陳雲豪博士、崔凱華博士、樊長遠博士、馮先思博士、何建明教授、李開升博士、林璜先生、林世田先生、林振岳博士、劉波研究館員、劉明研究館員、劉鵬研究館員、柳森研究館員、馬學良博士、南江濤博士、饒益波博士、石計生教授、石祥研究員、宋凱先生、王紅蕾研究館員、向浩源博士、姚文昌博士、尹漢超先生、張玉亮先生、張志清研究館員、趙愛學研究館員、趙晶教授、趙前研究館員、趙文友博士、莊秀芬研究館員、鄭小悠博士等人的幫助。部分章節曾與諸位先生多次交流討論,得到了他們無私智力支持。


本書是我近幾年圍繞古籍善本所進行的一點初步的問學探索。今匯於一冊,作為一段學問生涯的總結。2007年以來,我一直在古籍和古籍保護這個行當工作,在職業之餘也嘗試做一點學術的探索。在我看來,由古籍善本所構成的書籍世界,是歷史文化的遺存,也是人文精神的寄託,更是學術探索的依據。百年來,古籍從被棄置到被關注,有一個曲折反覆的過程。關於古籍的搶救、整理和研究,從整理國故運動到中華古籍保護計劃,無論是運動,還是計劃,幾代古籍人在這個領域中付出了他們的心血,貢獻了他們的智慧,除了工作的記錄和成績之外,還留下了豐碩的研究論著,形成了若干截然不同的學術取徑,古籍善本之學成為可能,深耕細作也成為必須。近二十年來,越來越多的古籍被數字化,古籍善本之學也有了更廣闊的空間和更大的發揮餘地。由於古籍的體量大,種類多,其所涵蓋的内容之多,涉及的學術領域之寬,前代學人理想的那種窮盡式的調查與研究已不再現實。在收藏鑒賞、典藏守護、日常閱讀之外,圍繞一類或者一種古籍展開更深入細緻的考訂、辨析成為必要;個案式的調查研究和理論性的思考成為可能。


古籍善本之學,無非是要將它們的故事以某種敘事形式表達出來。書籍世界的敘事和其他的敘事一樣,最終都將是人的故事。只不過書籍世界中,人的故事以書籍為背景展開。古籍於歷史而言,是舊的過去式的;對我而言,則是新的進行時的,也是將來時的。未來,我還將繼續在這個領域裏前行。《詩》云:「猗與漆沮,潛有多魚。有鱣有鮪,鰷鱨鱤鯉。」遨遊在這浩瀚的書籍世界之中,無論是尋常之鯉,還是珍稀之鮪,沉潛即有所獲。
最後,本書書名出自陶詩《答龐參軍》:「衡門之下,有琴有書,載彈載詠,爰得我娛。豈無他好?樂是幽居。朝為灌園,夕偃蓬廬。」陶淵明給我們描繪了一個理想的棲居之地,唯有在書籍世界中才能實現。陶詩多用經典,這裡的「衡門」出自《詩經》《衡門》篇:「衡門之下,可以棲遲。」毛公說橫木為門,是淺陋之所,自有誘人之處。若願謹自守,志之所之,亦未嘗不可。而按照《韓詩外傳》的說法,衡門之下有另外一重意涵:子夏讀完《詩經》後和他的老師孔子有交流。孔子問,既然讀完了,哪個地方是他覺得最有意義的?子夏說,《詩經》包含各種故事,有大義,有人生,他又引用《衡門》篇,表示發憤忘食、樂以忘憂,是他的感觸。孔子說,你這樣讀《詩經》算是入門了。但僅僅如此還不夠,因為只是表面的工夫是不行的:「孔子曰:窺其門,不入其中,安知其奥藏之所在乎?然藏又非難也。丘嘗悉心盡志,已入其中。前有高岸,後有深谷,泠泠然如此,既立而已矣。不能見其裏,未謂精微者也。」在書籍世界裏,恰如前人論《詩》之說,故事不是唯一的,不能不勉力為之。


2024年2月18日,於北京海淀

汲古求新
学术纪念与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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