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选结果落定后,特朗普紧锣密鼓地开始筹备新任期的执政团队,竞选结束后两周已基本完成了新内阁重要职位的提名。他的新团队人物都来自哪里,有什么特点?将如何配合特朗普,将竞选承诺落地兑现?
更忠诚的团队。截至11月23日,特朗普新内阁的15个部长职位中,已有14位完成提名。在特朗普的新内阁提名中,许多人选并不具有担任公职的经历,更多的是来自商业界和媒体行业的高管与知名人士。在与财政、关税相关度较高的关键职位,例如被提名为商务部长的霍华德·卢特尼克(Howard Lutnick),是金融服务公司坎特·菲茨杰拉德(Cantor Fitzgerald)的CEO。引发较大关注的还有两位福克斯新闻主持人,分别是交通部部长和国防部部长人选。
如何助力政策落地?财政方面,特朗普提名财政部部长由斯科特·贝森特(Scott Bessent)担任,其为华尔街对冲基金经理。前美联储理事凯文·沃什(Kevin Warsh)后续或成为美联储主席人选。整体而言,财政关键职位人选均支持减税,并试图通过提高行政效率缩减开支,达到降低赤字的目的。此外,特朗普计划增设政府效率部,由埃隆·马斯克和维韦克·拉马斯瓦米领导,撤销政府监管、减少行政管理和节约成本。移民边境方面,边境和移民政策可能将主要由白宫的“边境沙皇”汤姆·霍曼和副白宫幕僚长兼国土安全顾问斯蒂芬·米勒主导。能源气候方面,能源部长赖特的观点与特朗普的立场最为接近,他公开否认气候变化危机、支持化石燃料、反对清洁能源补贴以及减少能源监管,相关政策可能落实较快。外交方面,商务部部长卢特尼克将领导关税和贸易议程,并直接负责美国贸易代表办公室。
本次政策落地或更顺畅。在特朗普第一任期,政策落地顺序大致为:移民、能源气候、减税和关税。第一任期减税落地相对较慢,主要受废除奥巴马医改的拖累,特朗普直到11月初才开始推进税改,从正式提出《减税和就业法案》到落地花费约一个半月。而移民、能源和关税相关事项,特朗普均通过签署行政命令或总统备忘录的方式实施,不过也受到了一定阻力。本次政策落地或更加顺畅。首先,移民和气候政策或仍将迅速落地。其次,减税法案落地更快,可能从年初开始随预算谈判和债务上限进行,并在年底前落地。最后,现有关税上调或先经过谈判,而新关税调查需要一定时间发起调查。
大选结果落定后,特朗普紧锣密鼓地开始筹备新任期的执政团队,竞选结束后两周已基本完成了新内阁重要职位的提名。他的新团队人物都来自哪里,有什么特点?将如何配合特朗普,将竞选承诺落地兑现?
重用商界人士。在特朗普的第二任期内阁提名中,许多人选并不具有担任公职的经历,更多的是来自商业界和媒体行业的高管与知名人士,而第一任期的初始内阁成员中仅财政部部长、商务部部长和国务卿来自商界。在已公布的内阁职位人选中,有6位具备丰富的企业管理经验,另外有2位是福克斯新闻主持人。在与财政、关税相关度较高的关键职位,重用金融机构知名人士。例如,被提名为商务部长的霍华德·鲁特尼克(Howard Lutnick),是金融服务公司坎特·菲茨杰拉德(Cantor Fitzgerald)的CEO,坎特·菲茨杰拉德为美联储的一级交易商之一;财政部部长斯科特·贝森特(Scott Bessent)则是前索罗斯基金管理公司高管,现在是投资公司的CEO,同时也是该公司的创始人。引发较大关注的还有两位福克斯新闻主持人,分别是被提名为交通部部长的肖恩·达菲(Sean Duffy),和国防部部长皮特·赫格塞斯(Pete Hegseth),两位均作为新闻主持人在媒体节目中为特朗普辩护发声,但在各自即将负责的领域内资历较浅。肖恩·达菲几乎没有交通领域的任何经验,而皮特·赫格塞斯虽然有国民警卫队的服役经历,但没有政府任职经历。
2.如何助力政策落地?
那么,这些人选具体都有哪些主张,各领域的政策将由谁来主导?
财政主张一致。财政部部长是本次特朗普提名最晚的关键职位之一,最终在国务卿、商务部等重点职位落定后,才宣布提名由斯科特·贝森特(Scott Bessent)担任,并同时宣布了管理和预算办公室主任为罗素·沃特(Russell Vought)。贝森特为华尔街对冲基金经理,此前没有政府任职经历。不久前,前美联储理事凯文·沃什(Kevin Warsh)也被列入特朗普的财长人选,或在后续成为美联储主席人选。整体来看,特朗普提名的财政关键职位人选具备同样的特征,即均支持减税,并试图通过提高行政效率缩减开支,达到降低赤字的目的。
新增部门削减开支。此外,特朗普计划在新任期内增设政府效率部(DOGE),引起广泛关注。该部门由埃隆·马斯克(Elon Musk)和维韦克·拉马斯瓦米(Vivek Ramaswamy)领导,根据他们在《华尔街日报》刊文,两人将作为外部志愿者,而非联邦官员或雇员。该部门将与预算和管理办公室合作,旨在三大政府改革:撤销监管、减少行政管理和节约成本。一是大幅减少联邦法规,马斯克计划审查和废除许多绕过国会的总统行政命令,达到削减法规的目的。二是裁撤政府官员,“至少与被废止的联邦法规数量成比例”,通过鼓励提前退休、自愿离职金等方式,促进联邦雇员离职。三是审查联邦政府的采购合同,从而减少不必要的支出浪费。马斯克曾表示,将削减至少2万亿美元的支出,大约占政府总支出的近三分之一。实际上,不当付款和欺诈一直是联邦政府长期存在的重大问题,根据美国政府问责局统计,2003财年以来行政部门机构的累计不当付款金额累计约为2.7万亿美元。
移民政策落实配合度高。总体而言,特朗普新政府设置的移民事务的官员普遍支持特朗普的移民政策,尤其在驱逐非法移民、移民审查和限制入境方面。值得注意的是,特朗普提名的国土安全部长克里斯蒂·诺姆(Kristi Noem),此前并无在国土安全部的工作经验,也缺乏执法背景。这意味着移民政策可能将主要由白宫的“边境沙皇”汤姆·霍曼(Tom Homan)和副白宫幕僚长兼国土安全顾问斯蒂芬·米勒(Stephen Miller)主导,而诺姆可能将更多地关注国土安全部下辖的其他机构,如联邦紧急事务管理局和运输安全管理局等。从执行意愿来看,霍曼已公开表示其上任后的主要任务为驱逐移民,将制定计划并忠实落实特朗普的政策。
能源气候政策落实可能较快。已提名的能源部长赖特(Chris Wright)、内政部长伯古姆(Doug Burgum)、环境保护署署长泽尔丁(Lee Zeldin)均主张回归传统能源。能源部长赖特的观点与特朗普的立场最为接近,他公开否认气候变化危机、支持化石燃料、反对清洁能源补贴以及减少能源监管。内政部长道格的观点在支持化石燃料和人工智能能源战略方面一致,不过,他对碳中和的承诺和对碳捕获与存储技术的支持,可能意味着他在气候变化问题上的立场比特朗普更为温和。
对外鹰派。卢特尼克被宣布将担任商务部部长,负责领导关税和贸易议程,并直接负责美国贸易代表办公室。
3.政策落地或更顺畅
上一任期政策落地有阻力。在特朗普第一任期,政策落地顺序大致为:移民、能源气候、减税和关税。财政方面,第一任期减税落地相对较慢。这主要是由于特朗普2016年竞选中将废除奥巴马医改作为主要事项,先推进废除医改、再推进减税,在上任之初将资源集中投入在医改法案的谈判上,但受到共和党内部分议员反对。在废除医改的努力受阻后,特朗普转移目光,11月初开始推进税改,从正式提出《减税和就业法案》到落地花费约一个半月。而移民、能源和关税相关事项,特朗普均通过签署行政命令或总统备忘录的方式实施。不过,并不是所有行政令都迅速落实,例如移民政策中旅行禁令受到法律质疑,修建边境墙则因为资金缺乏推进缓慢。而商品关税则花费了一定的调查时间,上一任期内特朗普的商品关税调查启动较晚,约在2017年年中开始,关税的实际生效时间相对靠后。
其次,减税法案落地更快。一方面,特朗普新任期的党内凝聚力更高,例如今年共和党党纲几乎完全遵从特朗普个人风格,而共和党至少在其新任期前两年实现总统和参议两院横扫,因此国会通过阻力或更小。另一方面,废除奥巴马医改不再是首要事项,大概率不会拖累减税谈判进度。由于《减税和就业法案》部分条款将在年底到期,减税法案的谈判可能从年初开始随预算谈判和债务上限进行,并在年底前落地。
最后,现有关税上调或先经过谈判,而新关税调查需要一定时间发起调查。特朗普提到,关税将作为手段,因此大概率将先展开谈判换取相应利益,随后再加征。例如,2019年5月针对清单3的关税上调是由于贸易谈判没有额外进展,当时中美贸易谈判从2018年12月陷入僵持。特朗普新任期开启后,卢特尼克可能将先基于现有关税先开展谈判,若无明显进展,按上一次加征的节奏,关税可能在明年二季度左右加码。
风险提示:1)参议院否决提名人选。2)特朗普更换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