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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图：新加坡GrabFood外卖骑手。根据《2023年劳动力报告》，新加坡约有70500名平台人员，占本地劳动力的3%，其中73%从事网约车和外卖配送服务。图：Bryan van der Beek/视觉中国
为网约车、送餐、送货等平台经济下的劳动者提供工伤赔偿、公积金、集体谈判等保障新加坡国会近日通过了一项具有里程碑意义的《平台人员法案》，旨在为网约车、送餐、送货等平台经济下的劳动者提供更全面的法律保障。 这些劳动者被视为介于雇员与自雇人士之间的第三类劳动者，法案为他们提供工伤赔偿、退休储蓄计划以及集体谈判的权利。这使新加坡成为全球率先为平台劳动者设立专门法律保障的国家之一。 根据新法案，从2025年1月1日起，平台运营商必须为劳动者提供一系列关键劳动保障措施，包括工伤赔偿和增加公积金缴纳份额，以帮助劳动者积累退休储蓄。公积金是新加坡的强制储蓄计划，涵盖退休、住房和医疗等综合保障，由劳动者和雇主共同缴纳。此外，平台劳动者还将有权加入工会，通过集体谈判维护权益。 根据《2023年劳动力报告》，新加坡约有70500名平台人员，占本地劳动力的3%，其中73%从事网约车和外卖配送服务。新法案的保护主要针对这部分劳动者，政府表示未来不排除将其他类型平台工作者也纳入法律保护范围。 对此，新加坡全国职工总会、数码平台行业协会和全国雇主联合会均表示支持。包括Deliveroo、Foodpanda和Grab在内的行业协会也表态，将与政府和保险公司合作，确保法案顺利实施。 新加坡总理黄循财强调：“我们共同制定了一个有利于工人和企业的方案，既确保了公平待遇，也保留了灵活性。这是我们在不断更新和加强社会契约方面迈出的又一重要一步。” 人力部兼永续发展与环境部高级政务部长许宝琨指出，平台经济虽然为许多新加坡人提供了就业机会，但工作的不稳定性和缺乏保障一直是社会关注的问题。他表示：“当我们说‘珍惜每一名工友’时，我们认可的是每个劳动者的价值和尊严，平台劳动者也是社会的一部分，他们的权益必须得到公平对待。” 法案为平台劳动者提供了明确的工伤保障。只要劳动者在工作时未受到酒精或毒品影响，并使用合规交通工具，即可申请工伤赔偿，平台运营商必须为他们购买工伤保险并承担相关责任。 在公积金方面，1995年1月1日后出生的劳动者必须缴纳公积金，平台运营商也必须缴纳相应配额。对于收入较低的劳动者，政府将在2025至2028年间承担部分公积金缴纳费用，以更好地保障其住房和退休需求。 此外，法案赋予平台劳动者更多的代表权，允许他们组织类似工会的协会，与平台运营商开展集体谈判。工会与雇主之间的纠纷调解和仲裁机制同样适用于平台劳动者，以确保其权益得到维护。 然而，法案实施后，平台的经济成本问题引发了广泛讨论。工人党秘书长毕丹星在国会辩论中警告，平台运营商可能会将增加的成本转嫁给消费者，导致召车费或外卖费上涨。他指出，费用若上涨过高，可能会降低服务需求，进而对劳动者的工作量和收入产生负面影响。 新加坡理工大学助理教授黄毅凯和许宝琨则认为，由于市场竞争激烈，费用上涨将受到抑制，消费者仍然可以选择其他平台或替代服务。黄毅凯特别指出，如今平台难以通过垄断或勾结来大幅调高价格，因此涨幅将控制在合理范围内。 许宝琨进一步表示，若社会希望为平台劳动者提供保障，消费者应准备为此多支付一些费用。他补充说，“我们的调查显示，许多消费者愿意这样做，这反映了新加坡社会契约的强大，让我感到欣慰。” 随着全球共享经济和平台经济的迅速扩展，各国正面临如何在保障劳动者权益与保持经济灵活性之间取得平衡的挑战。未来几年，新加坡将持续跟踪法案的实施，并根据市场变化作出调整，尤其针对成本控制和劳动者自愿参与公积金等问题。许宝琨强调，立法过程充满挑战，政策不可能十全十美，也无法解决平台行业的所有问题和缺口，但这一法案仍是平台劳动者权益保障上的重大进步。 通过《平台人员法案》，新加坡成为全球首个为平台劳动者提供全面法律保障的国家。这不仅解决了平台劳动者长期缺乏保障的问题，也为其他国家提供了立法的参考。许宝琨透露，国际劳工组织已联系新加坡，表达了对其在平台劳动者保障方面经验的浓厚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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