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的一些习惯,让我目瞪口呆(1)

文摘   2024-09-03 19:03   河北  

这次来唐山之后,我才知道我妈的节俭到什么程度,让我难以置信。



多收的挂号费


周五那天带着我姐去医院,我妈说也一起去,她的大拇指之前扭伤,两个月了,想一起去看看。


老陈开车拉着我们娘仨去医院,七点多就到了,我姐社保卡是异地,先激活,我妈没拿社保卡,要办个就诊卡。


给我妈自动机上要了号,然后让她在那等着,带着我姐去分诊台挂号,然后把我姐领到呼吸内科诊室。


前面还有一个人,估计要等会,我说我姐,你在这排着,我去大厅看看妈的号轮到了没。


我走到大厅,看见我妈手里拿着叫号单,往我这面走,我问她,轮到你没?我妈说,还要钱,我就回来了。


原来是医生说卡里没钱,没办法挂号,我说那先充20元,挂上号,看看医生要做什么检查,到时候再缴费。


我妈在我后面站着,一听说还没见到医生,就要先花掉20元,嚷嚷着说啥也不看了,两个大手伸过来阻挠我微信扫码。


气得我使劲说了她一顿,让她后边站着,别说话,这才消停下来。


我妈的这一番操作,估计给办卡充值的那个医生吓够呛,他当时满脸惊讶,看着我妈。


我妈以为就是到医院让医生给看看啥情况,不用花钱的,一听说没拿药就花钱心疼肝疼的说啥也不看了。


我一个人分身乏术,幸好老陈没去上班,停完车过来,我像是见到了救星,让老陈陪着我妈检查,我赶紧去找我姐。


我姐一个人在诊室门口等着,眼看要轮到自己了,我不在,她心里没底,正慌乱间看见我回去了,心里才踏实下来。


中午从医院出来的时候,我妈还想着那20元的事,她说,医生是不是多收咱们钱了,挂号费哪有那么贵。


我说医院的各项检查都是明码标价,我就是充值200元,挂号费多少就收多少。


这样说着走着,我妈突然停下来,说啥也要找他们要回多收的挂号费,老陈说,医院不是农村小诊所,也不是菜市场,还可以讨价还价,而且花剩下的钱已经退回来了。


老陈这样一说,我妈将信将疑才不坚持去找医生。



三个人要两碗面条分着吃


因为我姐的检查没做完,下午还要在医院,所以,中午就没回家,在医院对面吃点东西继续回医院。


我看到一家正宗的牛肉面馆,很干净,还有羊杂面,我妈爱吃羊杂,我说,咱们就在这吃了。


我妈在前面第一个迈上台阶,挑起门帘,大声问面条多少钱一碗?门口正在收拾碗筷的大姨,笑着说,里面走,价格柜台上写着呢。


她不知道我妈不识字,我就和我妈说,你别管了,先找个地方坐下,我去看看。


我前面走,我妈紧跟着在我后面,探出脑袋,急头白脸地嘱咐我,咱们三个要两碗面就够吃了,两碗面分着吃就行啊!


我知道她是怕我花钱,我说我姐早上就没吃饭,再说一碗面没多少钱,坐那等着就行了。


这样的话我重复说了好几遍,我妈才安静下来,找个桌子坐下等着。


我点了一大碗羊杂面,一大碗牛肉面,一小碗牛肉面,每碗里多加一个肉丸子,再来三个烧饼。


我妈说面条很好吃,一会吃完面再来半碗清汤,我姐没吃完,碗底剩下一些,她说,吃不了了。


我妈听了说,都吃了,像是命令一样,我姐说,撑着了,吃不下,我妈说,那就歇会,过会再吃。


我妈一直过着极简的生活,她说浪费粮食有罪。


面条吃完了,我妈把大碗递给我,说再来半碗清汤,我端着碗过去,让服务员盛半碗清汤,我说再放上一点卤汁吧,要不没味道。


我妈喝掉大半碗清汤,就着老陈那会买来的一个烤白薯,老陈说买烤白薯的时候,我妈说啥也不让,她说烤白薯太贵了,让他别买。


其实她是很喜欢吃的,就是一听说花钱,心里不由自主地抗拒。



捡垃圾桶的空瓶子接水喝


早上去北京的时候,我们都带了两瓶矿泉水,我妈不习惯喝矿泉水,说啥要带茶水,茶水沏好后,倒在一个空的矿泉水瓶子里。


火车站过安检的时候,安检员看着一瓶水是淡黄的颜色,问是什么,我妈说是茶水,他们让拧开瓶盖,观察一下,又让盖上了。


结果到某个景点过安检的时候,里面不让带矿泉水,我们三个人五瓶矿泉水都仍在垃圾桶了,我妈拿着淡黄色的茶水,心疼万般,一直不舍得扔。


一直解释说,我这个就是茶水,我喝不惯矿泉水,茶水也不让带进去吗?我妈拿着瓶子看来看去。


安检员果断地说,不行,无奈我妈拧开盖,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实在喝不下了,才把瓶子扔进垃圾桶。


到故宫的时候,还担心不让带水,儿子就买了一瓶,没想到进了故宫里面,根本就没有卖水的地方。


我们坐在故宫进门的树荫下歇息的时候,我妈走过来,和我说,这地方哪有水龙头呀?我说你想干啥,洗手?她说不是,说着就往垃圾桶跟前走。


走到跟前,手就要往里伸,我一下子给挡住,你想干啥?我妈说,我想捡个空瓶子,找水龙头接水喝。


气得我,你疯了呀,捡别人喝完的空瓶子接水喝,你知道别人都有啥病?哪能这么干?


我妈说,我看见他们有刚扔进去的,一点也不脏,我训了她几句,然后喊来儿子,把他新买的水给我妈喝。


这让我想起二十多年前,带我妈去锦州附属医院看病,中午在外面的小摊吃饭。


吃的什么我忘了,但是我记得很清楚,邻桌吃完饭走了,我妈走过去,拿起人家吃过的腌鸭蛋壳。


我当时也不知道她想干什么,就说那是人家吃过的,你拿它干啥?她说,我看看里面还有没有,要是没吃完就白搭了。


我一把拽过她,就是吃剩下也是人家的事,怎么也不能捡人家吃剩的吃。


对于我妈的节俭程度,我姐和她在一起的时间多,早就默认了,也改变不了。


反而是我,这二十多年每年在一起也就那么三五天,对于花钱的事,我还真没想到她会如此克扣自己。


安安的天空
写尽人世百态,感知凡尘冷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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