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吴影,今年36岁,来自河南开封。我和丈夫在武昌区读书院路开了一家小餐馆,他是厨师,我管账并负责接待。我们雇了两名杂工,店里有12张桌子。这家小餐馆是我们在武汉安家十多年来唯一的“支柱”。
2023年1月19日是农历腊月二十八,做完春节前最后一次大扫除,我和丈夫把店门外晾着的自制腊货收到店里。这近40捆腊肉、腊排骨、腊猪蹄、腊鱼、腊鸡和腊鸭都是我们买来自己腌制的。冬天火锅生意好,这些都是必备的。当天,用挂链锁锁好玻璃门,我们带着儿子和母亲自驾回了老家。
第二天下午,我离汉前委托帮忙看店的朋友突然打来电话,彻底破坏了我们整个春节假期的心情。
“挂链锁还在,但链条被锤烂了。您快看看店里少了什么。”和朋友视频通话后,我确认收银台的零钱还在,白酒、啤酒也还在,可挂在店内正中间的腊货大部分都没了。
朋友帮忙报了警。毕竟离除夕只有一天,不好太麻烦朋友,我就在电话里和黄鹤楼派出所民警约好,等我们节后回来再确定具体损失。
正月初六,我揣着一颗悬着的心回到武汉。到店里清点,被偷的腊肉等腊货价值虽然不到1万元,可都是我和丈夫一把盐、一把辣椒动手做出来的,时间和成本早已花进去。眼看没两天小餐馆就要开张,少不得要再买一些成品应急,价格必然比自己做的贵不少。丈夫轻轻托着我因为腌制腊货红肿未消的手指,每隔一阵子就痛骂偷肉贼。我知道,他是心疼我们的付出。
我拨打了110。电话那头,一位语气温和的男民警让我去一趟黄鹤楼派出所。我在手机上搜好位置,骑上电动自行车,5分钟就到了派出所。
来武汉开店上十年,这是我第一次和派出所打交道,虽然它离我的小餐馆只有832米。
社区民警冯小明接待我。他给我倒了一杯热茶,问明来意后带我走进一间办公室。电脑前,他找到当天监控系统里拍到的店门外黑影,指给我看。
“你放心,我们一定尽力帮你挽回损失。”冯小明告诉我,自从我的朋友报警之后,黄鹤楼派出所已经查出一些眉目。
其实,我心里没底。腊货不比金银,派出所会上心吗?一个派出所要处理那么多案子,他们会抓像这样只偷肉的贼吗?就算抓到了贼,我要怎么讨回损失?
冯小明看出了我的沮丧,一直宽慰我,并承诺会尽快破案。
2月1日是农历正月十一,我的手机铃声响了,冯小明打来电话:“你来派出所一趟,让你的丈夫也来,把肉领回去。”
还能领肉?我俩又惊又喜地赶到派出所,冯小明手提一个黑色大塑料袋递过来。我探头一看,全是被切碎的腊肉。冯小明说:“贼是抓到了,但肉大部分被他吃掉了。我们为你们讨回了600元赔偿款,把贼没吃完的腊肉都带回来了。”
办完签收手续,得知偷肉贼已被依法处理,我和丈夫像做梦一样提着腊肉离开派出所。
“你们运气真不错!”后来,听我们说起这件事的每个亲友都感叹。其实,我们自己都没抱希望,毕竟丢了腊肉是这么小的事儿,谁能知道结局会如此圆满。
第一次拨打110、第一次走进派出所,我完全是不得已的。打那以后,我越来越信赖“110”,好几次打了这个电话。店里进来一只壮硕的流浪狗不肯走,我拨打110求助;食客吵架闹事,我拨打110请民警劝解;和同行竞争发生口角,我拨打110请民警主持公道。每一次,闪烁的警灯都让我觉得异乡人在武汉安家也是能安心的。
“腊肉事件”过后,我好几次把自家店里的招牌菜打包送去黄鹤楼派出所,想给加班的民警、辅警们加餐,但每次都被他们送了回来。见我一直提出想为他们做点什么,冯小明就主动找到我,请我给食客们发一些反电诈宣传小册子。能帮上忙,我很高兴。
与我们熟悉之后,冯小明经常来店里看看。他会摸摸厨房燃气具、抽油烟机的角落,提醒我们常常检查电路、水管。他还会询问我的儿子和母亲的健康状况,就像我们老家的邻居一样亲切。
我从没料到,自己去的这家派出所如今成了我们一家人在武汉最愿意信任的依靠。
黄鹤楼派出所成立于1951年3月,是武汉市最早建设的派出所之一。辖区面积2.4平方公里,共有4个社区,实有人口7万余人。
黄鹤楼派出所辖区拥有年游客量达千万人次的黄鹤楼公园、武汉长江大桥等武汉地标和景区,还拥有年人流量达百万人次的司门口商圈、武汉大学人民医院、武汉市第三医院和9所大中小学校。
近3年来,黄鹤楼派出所年均接警量9000余起。辖区今年以来比去年同期发案率下降44.08%,破案率上升20%。
素材来源:武昌区分局
记者:夏奕
通讯员:杨槐柳 孙逊 王静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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