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女儿浅聊一下我所理解的人工智能

文摘   2024-07-26 07:56   中国香港  

带女儿去吃小笼汤包的路上,途经中山北路。因为常年无缘由的打洞打补丁,道路狭窄且颠簸导致车水马龙。就在这复杂的交通环境之下,只见一约摸七十冒头的老者,慢慢悠悠地横穿过马路。翻越中间隔离栏时,老者动作虽缓,却很见功底,抬腿猫腰翻胯行云流水,显然是经过长期练习的。虽然杠上动作教科书般,甫一落地又恢复到龙钟状态,双目无神愣愣前方,仿佛从没把来往的汽车放在眼中。硬生生逼停了一队车龙,车龙喘着粗气,倒也是没有敢大声的,像是被统一培训过一样。吃过苦头的都知道,有理的不如有病的,老年人更往往被视为虎狼之师,沾到就生不如死。我想,如果把这个这老先生扔去南海,完全可以逼停航空母舰,扔去太平洋,秒破第二岛链。老者过了快车道,却在慢车道前唯唯诺诺起来。电动车纷纷呼啸,黄衣裳和蓝衣裳是风一般的少年,他们的眼中只有终点和起点。老者胆敢冒然多跨一步,立即会由一个行人变成一个路障。老者很明白,在一个文明的环境里,人们从敬畏规则开始,然后建构道德,约束自己。而在一个不文明的环境里,哪怕你是不要脸的,也怕不要命的,大家比得就是一个突破底限。

公交车上有人在讨论武汉的萝卜快跑。我之前在抖音也看人聊过,有悲天悯人的,对人类的未来极度焦虑,也有坦然面对的,认为爷爷总会有办法,也有声讨百度的,这么多年,没干什么正经事,心思全然用在谋财害命上了,看来人真不可貌相。我倒是觉得,每每我们在讨论人工智能的时候,总会想着机器取代人开出租车,取代跑外卖的送快递的,银行柜面的,超市结账的。砸凡人饭碗,与小民争利,剥夺广大群众谋生的权利,都是要钉在耻辱柱上的。他们本质上不但没有使世界变得更美好,只是变得更焦虑更急躁充满绝望也充斥戾气。原本人工智能更容易去替代妇联,贸促会,海外联谊会,残疾人联合会,科协,共青团,总工会,消费者协会,爱卫会,工商联,对外友好协会,志愿者协会。当然能取代还有很多很多,多到我不敢深入乱想。至少可以有个机器战警吧,再给配条机器狗,钢筋铁骨铁面无私,孩子们也喜欢。

人工智能的出现显然是来帮助人类解决问题的,不是来制造矛盾的,不是来肃清阶级的,更不是用来清理人类的。在现今,我们已经绝望地展望,路径正在由机器是人的一部分,转向人是机器的一部分。年轻人们已经不太会说话了,动手能力也几乎趋向于零,他们拒绝社交,躲进小屋子里,不寻找伙伴,只呼叫战友。如果站在神的视角,最终他们会失去抵抗,被机器圈养起来,目的只是为了生物多样性,就像曾经人与大自然的关系。

很早很早以前,柏拉图就在他的理想国里阐述,人类制定任何法,这个法可以理解为法规,也可以理解为办法,基础应当建构在追求幸福与脱离痛苦之上。而以上追求的幸福原则上应该是全体公民的幸福,而非某一个阶级的幸福,或者某一个人的自我实现。从这个意义上来看,至少就现阶段而言,人工智能的出现,只是简单地解决了人力资源成本的问题,而并没有解决经济流通的问题,在伦理上又模糊不清,尚未成熟。谈到完善,更需要社会制度的跟进。而恰恰这点,从来是我们的痛点。所以,我窃以为,人工智能还需要谨慎慢进,毕竟它不但是一个办法,更是一个挑战。或许会见证我们一如往昔的坚韧,又或许觊觎我们遮掩不住的脆弱。

说到这里,之前老者横穿马路的比喻就很贴切了,哈哈哈哈哈。

知足者老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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