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欣赏段子:
这是牛冯二人表演的相声《生日祝辞》里面的一个桥段,笑果满满。
为了搞明白它的搞笑机制,我们再看一个类似的案例:
孕妇何来“处女”?无非是为了强调“她”是第一次怀孕,从而口误说成“人那女孩儿是处女”。
日常讲话无法字斟句酌,出现这样或那样的漏洞,也是在所难免的。
有关文献,把这种表达方式,取名为:似不通,并给出其定义:
但是,这个“似不通”,似乎有些“不通”——
首先,修辞格的名称,几乎一水的都是两个字的;三个字的,独此一家,别无分号,实在是格格不入。
更关键的是,这个名字“占地面积”太大,并没有反映出以上案例更加本质的特征。
因为故意“违反语言规则或情理不通的语句”,实在是太多了!
比如,舛互格的案例——
既然“万般”皆下品了,凭什么“读书”就“高”了呢?似乎“不通”吧。
再比如反语格的案例——
鸠山先生,但愿你天天如此,长命百岁!
(《红灯记》)
地下党员李玉和,怎么会祝小鬼子“长命百岁”呢?也“似不通”吧。
同一文献中,还把如下案例列入“似不通”——
两赌徒喝醉了打起架来,其中一人对另一人喊道:“不信,咱们红刀子进去白刀子出来。”
酒鬼说话颠三倒四,把“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说反了实属“正常”。记录者如实记录其“醉话”,这是典型的飞白格。
综上分析,“似不通”与太多的修辞格纠缠不清,其“格籍”是否值得保留,有待商榷。
回到文首的案例,其搞笑机制究竟是什么呢?
其实很简单,就是:自圆其说。
牛群先抛出一个荒诞至极的“新闻”:七十岁的老太太“喜得贵子”了。让接受者大吃一惊,不可思议。
然后牛再把这个近乎造谣的“新闻”给“圆”通:原来是失散40多年的大哥归来了。
接受者再一琢磨:有道理啊,失而复得,确实也是“喜得贵子”,没毛病!
再看那个“孕妇是处女”的案例,套路也是类似的。这个桥段,我怀疑王海鸰是以如下这个经典段子为蓝本的:
大街上,一中年妇女迎面走来,T恤衫上印了几个字:我是处女。
众人无不惊奇,待她路过,发现其背面又有几个字:20年前的事啦。
除了“自圆其说”,“他圆其说”同样可以产生类似的“笑果”。
比如群口相声《新扒马褂》中的一段:
师胜杰:昨晚刮大风,把我院里那口井,给刮到墙外去了。
石富宽:啊?把井刮到墙外去了?胡说八道!侯先生,您给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侯耀文:这个这个……它是这么回事儿,师先生的院墙,是篱笆墙。大风把这个篱笆墙,往屋里吹回去几米。结果就把这井,给绕到墙外去了……
石富宽:咳,原来是这么把井刮到墙外去的。
总结这几个类似案例的共同特征,它们的搞笑机制,很自然,应该取名为:
圆说
意即:把此前看似荒谬的、违背常理的、或者违背自然规律的说法,给“圆”通了(甭管是“谬误”制造本人还是别人)。
圆说与其它“不通”系列最大的区别在于:它多了一个“圆通”的环节,从而形成了由“悬疑”到“释疑”的闭环。
圆说除了在相声创作中有广泛的应用之外,也是叼盘侠和洗地侠的惯用伎俩,这里就不再举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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