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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外圈中流行一句话，在到过墨脱的人面前不要谈路，言外之意，没有比进墨脱更难的路了。
墨脱是中国最后一个通公路的县城。这条路名叫扎墨公路，始于波密县扎木镇，终于墨脱县城。通车的时间是2013年10月。此前，已有四次修路尝试，均因地质条件复杂、灾害频发、修好即毁，道路时通时断。
正式通车后，扎墨公路的路况依然非常糟糕。这是我一生中走过的最烂的路——泥泞、坑洼、塌方、溪流，相伴始终。117公里的路程，我们的越野车用了7个小时，平均每小时不到17公里，更不要说一路颠簸不止，惊恐万状。好在，路边灌木丛中的杜鹃花，还有山谷中的飞泉流瀑，给我们艰辛的旅程带来一丝快慰。
烂路考验车的性能，更考验驾驶员的技术。司机李勇有二十多年的驾龄，跑烂路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这才有意思，跑一马平川的路容易犯困”。如果对面开过来的也是越野车，他便毫不犹豫地开过去。如果对面开过来的是大货车，他先是嘴上嘟囔几句，然后挂上倒挡，不情愿地退到避让点。
有一次，不知是躲闪不及，还是想撞撞运气，他愣是从一辆大货车和马路牙子的夹道中“挤”了过去。车上的我们，直替他担心，“这么好的车，蹭上咋办”？
车子停留在80K路段，一位施工人员说，过去经常塌方断路。如果想进来，只能中途下车，徒步一段，再乘对面来接应的车。接着，他又说，这条公路计划由砂石路改建为柏油路，单车道扩建为双车道，“明年再来，就会好多了”。
扎墨公路未正式通车前，徒步者想进入墨脱还要面临一个重大考验，这就是忍受蚂蟥叮咬。
翻过嘎隆拉山，进入格当乡，便是“蚂蟥区”。徒步行走，不经意间，一个个小蚂蟥就会钻入裤腿、掉进脖领、爬上手臂。这些蚂蟥如同吸血鬼一样，在人身上留下血淋淋的伤口。当地人有一句笑谈：“一匹白马从蚂蟥山走过，出来时就变成了红马。”幸运的是，我们坐在车里，没有这个体验。
2021年5月，又有一条进入墨脱的公路开通，这就是派墨公路。这条公路起点在米林县的派镇，其间穿越海拔4200米的多雄拉雪山隧道，经过拉格、汗密、老虎嘴，到达墨脱县背崩乡。派墨公路是在派墨古道的基础上修建而成的，这是一条经典的徒步线路，为户外人所追捧。
在波密，我遇到了一位网名叫破山的户外行家。破山是浙江人，多年前来到波密，在扎墨公路入口处开了一家客栈，专门接待那些想每天一清早就进入墨脱的驴友。他在开客栈的同时，不丢老本行——穿越、攀岩、攀冰、漂流，玩儿的全是顶级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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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刘文军，网名“好望角”，户外爱好者，现居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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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载《边疆旅行记》，见“阅读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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