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能醉我何须酒 字可香人不必花
书法题字:钟育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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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得之间诗派 系列诗学理论之三
诗品几何
舍得之间
【小序】因为“诗言志”,所以诗语就是心语,诗学即心学。又因为诗的超维度特性,所以,诗所通达,便是神思之境。一花一世界,一念即永恒。人间有百感,便有了百般的气象。这种斑斓之象,我们称呼它为“诗品”。
诗之有品,有如人间有情味;诗之有品,诗就有了性格;诗之有品,便超了凡,脱了俗。巍巍高山以雄浑,往来千载谁流动。魏晋风流凭悲慨,洗练精神化实境。任你千回百转,只要遇到诗,必然能给你一番滋味在心头。
一,重提“格律”
每每提起诗词,总会涉及到“格律”。未学诗词者,没有意识到格律的美学意义,也不懂得那所谓的格律,其实就是汉字组合的一种返璞归真。对格律的认知只局限在“平仄符号”的层面,缘于这个时代的浮躁。
“格律”的意义其实远超过我们的认知。它是构建【唐诗宋词】最不可缺少的美学要素。如果没有了格律,就等于没有了【唐诗宋词】。而【唐诗宋词】几乎等同于中华文化的标志,尤其是中国文学之巅峰。那么,轻视格律,贬低格律,对中华文化意味着什么?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不仅仅是社会上,甚至在所谓的“诗词界”,一些人也大谈“诗意第一,格律次之”。而且,经常以《红楼梦》中“香菱学诗”的小说片段来当做理论证据。每谈格律,必搬《红楼》。令人颇为费解。
那小说里道“原来这些格调规矩竟是末事,只要词句新奇为上”(香菱语),“若意趣真了,连词句不用修饰,自是好的,这叫做‘不以词害意’。”(黛玉语)。貌似都很有道理吧?但是,这只是小说之言,是小说的情节安排。诗学外行看看热闹也就罢了,而真的学诗之人,尤其是当代学诗人,千万别当真。
如果当真了,而且奉为圭臬。甚至还有人以此来给学诗者们普及。这就真的贻笑大方了。现在,咱就彻底捋顺一下,“诗意”与“格律”哪个重要?“词”到底会不会害“意”?
说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一定要强调:讨论的前提是“格律诗”!讨论格律诗里的“格律”重要,还是格律诗里的“诗意”重要?这个前提非常关键。离开格律诗,谈格律又有什么意义?而没有格律,又叫什么格律诗?
就好像一个参赛球员在讨论,球赛的规则重要,还是踢球的技巧重要?他浑然忘记了,如果不讲究“规则”,他会被直接被驱逐出场,连表演踢球高超技巧的资格都没有。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用“技巧”来混淆“规则”的人,我们不赞成。同理,拿“诗意”来贬低“格律”的人,我们同样不赞成。当然写小说的除外,故事里的事,说是就是,不是也是。
“格律”二字本也没那么刻板,更没那么恐怖,如果把称呼换一下,所谓“格律”,就成了“音拍”“节奏”“舞步”“明暗”“春秋”“日月”“昼夜”“凤凰”“龙凤”“虚实”……,凡此种种,何不美哉。
格律的性质,被传说成了规矩锁链,实则它只是一美学规律。它,一种自然之节奏,一种和谐之回响。格律不是具体某个人发明的,而是中国诗学艺术,经过无数积累之后,达到了一定层次,自然升华而结晶的。
这个时代对格律陌生,不是格律的错,而是我们离开本真太远了。所以,复兴中华复兴的是什么?至少要包括,复兴格律美学的国民教育。
那么提倡“不以词害意”这种说法对不对呢?这本一种自相矛盾的说法。试问,一首诗的“诗意”在哪里呢?难道它能脱离词语而独立存在?词就是意,意就是词。感觉意不好时,那必定是词不到位。感觉词不好时,那自然是这个词未能达意。
提出“不以词害意”,就是在故意切割“词”与“意”的同体性。不论这样说法的原因是什么,我们都不支持。莫再拿《红楼梦》的“香菱学诗”来当做证据,诗学只是曹雪芹的童子功,他最拿手的是,编故事。
所以,舍得诗派的观点是:诗之“形”即为诗之“意”。不论是平仄选择、格律用度、对仗几何、格式体裁等等,都是从属于诗意,它们都是诗意的表现之一。也就是说,重视诗的外在,就等于重视诗的内涵。
那么,如果诗的内涵以诗品而论之。诗的外在(包括格律等等)同样属于“诗品”范畴。古人对形与意的关系论言是“形不正则意必邪”。
舍得曾有过一篇诗讲课件,论诗的《识体》问题。主要观点是:欲读诗,先识体。欲写诗,先识体。所谓“识体”,就是对诗歌体裁的认知。诗体有“大小高低”,有“宽窄胖瘦”,不同的形容,自然就反映了它不同的风貌与品味。
因此,任何一种诗歌的体裁,一经入眼,无须吟读,立即就可以知道它的情味取向如何。如果不符合你的判断,那么,不是你的判断失误,一定是作者的“选体”出现了问题。
比如《七绝》体裁,乃七言绝句。绝也截也,不及七律一半高,篇幅自然也五折。区区28字,肯定不能像七律那般从容舒展,不能依赖情景深化。不适合引经据典,不适合意蕴深沉。而只须镇句而起,突兀立体,语气夺人,一念永恒。
七绝风采,贵在灵动,忌讳平铺。如果句句都是陈述句,那么,就很容易流于平庸。七绝的形体,决定了七绝的气象。不论内容写的是什么,其形体就决定了一种诗味的适合范围。
依舍得以往说法(拙论《浅说七绝》),七绝就适合“私字一闪念”,它就是一个思维切片而已。七绝自身所带的这种气质,就是专属于七绝的“诗品”。不同于七律、五律、五绝等等任何其他体裁。
其他体裁(格式)其实也一样,各有独特品味之特征。甚至古绝、古歌(琴操),还有所谓的歌行吟之“古风”。诗经体、楚辞体、乐府体等等等等,但凡有体,必有其体味。但凡有形,必有其意味,而且是独属于这种“形”的“意”。
也因此,诗之形貌就是诗品。这等同于历代诗家所述的“诗品”一般。至于《宋词》其实亦同此理。一谱一曲调,一调一情味。一味成一品,唱给曲中人。形形色色,品品味味。
二,诗品立论
史上“诗品”之论非常丰富的,比较著名的,有南朝钟嵘的《诗品》,唐时司空图《二十四诗品》,还有清代袁枚的《续诗品》。同样,论词的也有《词品》与《续词品》。论词之路,多是从论诗延续比类而来。或模仿司空图,亦有或模仿袁随园。词乃诗余,我们论的依然是《诗品》。
对于前人《诗品》的详细介绍,不是重点。我们要侧重说的,是“诗品”所意味的美学要素。舍得认为,所谓“诗品”就是所谓的“诗味”。诗味者,品性也、风貌也、情色也、艺味也、诗感也。
诗味,钟嵘讲的是“滋味”,司空图讲的是“辩味”,严羽讲的是“别味”(别趣说),王士祯讲的是“神味”(神韵说),王国维讲的是“境味”(境界说)。舍得之间讲的是“真味”。
我们体会“诗品”,诗家道来,品品皆气象,神思入我心:雄浑气荡、冲淡惠风、沉着云海、高古凌空、典雅眠琴、洗练神通、绮丽金碧、劲健如虹、自然云水、含蓄一盅、豪放八荒、精神如童、缜密真迹、流动向东……。
所有这些“诗品”,叫什么名目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一个“真”,真我之肺腑,才是最好的“诗品”。比如一种诗品叫“雄浑”,我们如果奔着“雄浑”这名称而去,写诗故作“雄浑”之样子,往往可能因为邯郸学步而事与愿违。做作之态而已。
雄浑者,那是一种浑然古荡的气度,那是一种四野八荒的胸襟。非此底蕴,如何雄浑之?看看司空图怎么说的:大用外腓,真体内充。返虚入浑,积健为雄。具备万物,横绝太空。荒荒油云,寥寥长风。超以象外,得其环中。持之非强,来之无穷。
还比如另一种诗品“清奇”。《臆说》解之:“清,对俗浊言。奇,对平庸言”。司空图云:娟娟群松,下有漪流。晴雪满汀,隔溪渔舟。可人如玉,步履寻幽。载瞻载止,空碧悠悠。神出古异,澹不可收。如月之曙,如气之秋。
司空图等人说“诗品”,只是在尝试进入那个“诗品”状态里。如果说诗品,只能用诗语。看它品貌,就是完整的四言诗。诗品并没有绝对标准。比如那“雄浑”,每个人心里都有各自的雄浑气象。一如以往“舍得诗派观”,所有诗品,皆源于“我”。
三,诗品如我
舍得诗学观,总是强调一个“我”字。因为,那诗与远方的“远方”,就是“我”。极远若极近,返璞便归真。浑然忘我,就等于进入了自我。入禅入定,等于已经在“我”的世界中了。所以,所谓“学诗浑似学参禅”,就是学会如何进入自我之境。“我境”即“诗境”。
所以,诗学的真谛,其实就是一个“我”字。诗味中的我、诗品中的我、禅意中的我、意境中的我、美学中的我。尘凡如我,神明如我,诗语如我,天下如我。进入真我,才会真正明白那句“共性存在于个性之中”。
如果理性思考,“我”,并不是一个“自私”的概念。小我与大我,也只是一念之间,一个“善”字决定大小。我有格局,我即是天下。我有胸襟,我就是人间。我的品格,决定了我的世界兴亡,我的境遇,决定了我的阴雨阳晴。
如果感性思考,“我”,更是世界的全部。我喜天下皆春,我悲世间皆哭。若果我有灵魂,那么,天涯海角的每一朵浪花,都是我滴落的眼泪。我爱你,你就装满了我的眼睛。你的一颦一笑,都让我心肝疼楚,让我悲悲喜喜。
爱恨交织,就构成了一个诗境的云飞雨霁。情感涟漪下,诗意已在其中。每一种滋味,都是一方诗品。对,钟嵘的诗品论中,考究的就是“滋味”。把握住这种诗的滋味,其实,就把握住了诗的灵魂。诗若有灵魂,诗语还难吗?
诗品为气度,诗品为气象,诗品为诗味,情感涟漪之象也。诗品如缥缈之精灵,如浑元入三清。如何让“诗品”接地气而具现呢?如何让它体现在我们的诗笔之中,落实在我们的诗语之内。让诗词浸染品味之情味,让情怀鼓舞在墨笔下。一语成真,一袖江山,一诗真我也。
让自己的诗词作品拥有“诗品”,等于让诗中有了情味。诗有情味就等于有了灵魂。有了“诗品”,诗方为诗。所以,读《诗品》的意义,就是为自己修炼诗魂。吸纳天地之灵气,百炼钢化为绕指柔。在诗学领域中,所有的“名词术语”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用意和用法。
如果以名词解释的角度去看那《二十四品诗》,会眼花缭乱。什么“雄浑”“冲淡”“含蓄”“豪放”“悲慨”“自然”等等。根本就找不到任何解释。司空表圣所写,就是一首首诗,而那些“诗品”的名称,就是诗的题目。若读《诗品》,就去读诗,而不是去翻字典。
诗品,也等于诗学修养的“品位”。精心以工诗,诗就有了匠心。诗工于诗形,诗形就赋予了灵魂。诗的灵魂,就是我们说的“诗意”。任何艺术大师,首先就是一个大工匠。工匠于行,独居匠心,方为传世之经典。无匠不成师,乃真师道也。
强调“匠”就是强调“行”。这个“行”就是诗学的修炼。把平仄四声捋顺,先跨越声的障碍。把格律排列摸清,以谙熟诗步的脉搏。潜修汉字海洋的水性,既能载舟,亦能覆舟。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行之,融之,炼之,化之。
我强调诗意,强调诗品,强调诗味,但我更重视诗形,诗根,诗基。这种根基训练必须要从国诗的启蒙教育开始。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支持读诗,支持唱诗,支持写诗,但不支持使劲背诵诗。聪明人都来学写诗,而不是去背诗。
李杜、杜甫、白居易,他们写的再好,也只是他们的。与我们有一毛钱关系吗?古人说,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熟读古诗是可以的,读一遍就品味一番,营养丰富呢。但是以背诵唐诗为职业,就入了旁门左道了。诗言志,古今诗人,各言其志。唯有“我”,方可入“诗品”,唯有诗品,方可达我心。
本刊顾问:舍得之间 田成明 郑万才
本刊主编:枫雅
诗评老师:高虹 黄晨 可藤 金连松
诗评老师:李战 黎华 焦庆林
本期编辑、制作:枫雅
微信公众号中文名:书香漫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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