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想在大婚日妻妾同娶,我大方退婚,他等着看我笑话,我却成香饽饽被各家求娶
文摘
2024-12-02 06:19
河北
车内,装饰清雅,窗牖挂着一帘浅色的云纹纱遮挡,能隐约看出车内坐着一对影子。柳芙蕖端坐在男人的跟前,手中捏着丝帕,举止矜持,一张面容白皙如皎月,杏眸望着面前的男人,眼底带着十分的欢喜。眼前是她即将拜堂的夫君宋祁,一年前,他在婚期之前出征,如今带着军功回来了,她等了一年,也算苦尽甘来。边关艰苦,男人的面容已经褪去了青涩,昔日温润俊逸的脸上多了几分凌厉。他开口,眼眸深邃又坚毅:“芙蕖,我从边关带回了一女子,她是我的救命恩人,与你同姓,名唤诗音。”犹如兜头一盆凉水,将柳芙蕖从短暂的欣喜中抽离,她知道他话未说完,只静静地看着他,等他继续说。“音音是一介孤女,若是就这么住在侯府,名声也不太好听,所以,我想让她去你府上小住一段时间,你们以姐妹相称,届时你们二人一同过门。”柳芙蕖绞紧手中丝帕,心中说不上什么滋味,仿佛一下被人挖空了。又听他继续道:“你为正妻,她为平妻。如此,也不辱没了她。”她心中那点对俩人情谊的遗憾瞬间被气愤填满,她尽力压抑心中怒火,开口:“世子,当年你同我母亲求婚的时候说过什么,你可还记得?”他当着两家母亲的面儿信誓旦旦:“若是能娶得柳妹妹为妻,我必珍之重之,此生不纳妾,让她成为天下最快乐的女子!”而今才不过一年多,他便已经带回了别的女子,当她是什么?男人避开了她的眼,道:“芙蕖,你不知边关的艰苦,更不知我是如何活下来的, 音音待我情深义重,我不能负了她,所以,便委屈你一些了,你懂点事,莫要叫我为难。”“这件事情,宋伯娘还有老夫人她们知道吗?”但凡是个懂点礼数的人家,都做不出来这种事情。柳家败落,只剩她跟柳不弱姐弟二人,根本撑不起柳家的门楣。且他们二人不仅是口头婚约,已经纳征过了,若不是之前去打仗,早就已经成亲了。宋祁道:“母亲跟祖母还在大堂等着,我们进去再细说吧。”闻言,柳芙蕖颔首,这一年多来,她一直在暗中帮扶侯府,处处照拂她们,于情于理,她们应该都会帮她说句公道话。宋祁见她对自己的态度冷淡,心中有些不满,不过到底还是没有说什么。侯府清雅,壁上挂着一些字画,周边摆放着两个瓷瓶,里头插着富贵竹。宋老夫人跟宋夫人正在聊天,见她来了,笑着招呼她坐下。柳芙蕖坐下后,环视一眼大堂内的人,并不见宋祁说的那女子。宋夫人回道:“她啊,担心你不喜欢,便没有出来,不过我知你的性子温婉,定然不会为难她的。”宋老夫人也笑呵呵道:“芙蕖啊,如今祁儿回来了,你们耽搁的亲事也该提上日程了,今日让祁儿接你过来,便是准备让府上管事去给你们三人请期,挑个吉日成亲。”听着这些话,柳芙蕖心中一片拔凉,心中却还是升起几分希望:“老夫人,宋伯娘,世子爷要让那柳姑娘去柳府居住的事情,你们可知晓?”宋老夫人颔首,声音温和笑道:“嗯,祁儿已经说过了,你们二人同姓,若是能结为姐妹一同进门,也不失为一段佳话。”她看向宋夫人,见她的眉眼温和,便知道她也是赞同的,那她呢?柳芙蕖道:“老夫人,宋伯娘,当年两家定亲的时候,父亲便已经说过了,柳家子女,不论嫁娶,三十无后方可纳妾......”老夫人脸上的笑意不收,但眼神却明显不悦了起来:“芙蕖,你也说了,那是你父亲还在的时候,如今他已经不在了,便不必守着这些规矩了。”宋夫人也跟着劝道:“是啊,芙蕖啊,祁儿就算同娶了那姑娘,你也还是正妻,她也越不过你去,你就放心好了。”所以,她们就是看准了她柳家败落,才如此拿捏她的么?柳芙蕖手中死死攥紧了帕子,道:“倘若父亲知道他殉国之后,我便违背他的意思,想来他也是不会瞑目的,眼下,我这儿倒是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她抬眸,声音平静道:“那就是两家退了这门亲事,如此既不委屈了世子带回来的那姑娘,芙蕖也没有违背父意。”宋祁盯着她看,声音沉了下来:“方才在马车上你已经答应了,如今又出尔反尔,芙蕖,这就是你柳家的傲骨么?”“我未曾答应过!那不过是世子您自己的臆想,我柳家满门忠烈,铁骨铮铮,绝不与人共侍一夫,更不会认一个要嫁我未婚夫的女子当什么姊妹!”他们都已经要把她柳家的脸面摁在地上踩了,她何必还要顾及彼此的颜面?但不管是宋老夫人还是宋夫人,一个个都在欺她柳家无人。宋老夫人冷声道:“你这是什么话!难不成让你当侯府的世子夫人还委屈了你不成?自古以来,哪个男子身边没几个妾室?”她蹙着眉,那双历经沧桑的浑浊眸子盯着柳芙蕖,神色不满。宋夫人则是叹了一口气,语气仍旧温和:“芙蕖,你素来是个懂事的,如今怎么如此计较?”柳芙蕖却并不接茬,只道:“老夫人,宋伯娘,世子不在的这一年多来,我对宋侯府如何,你们想必是看在眼里的吧?”她的帮扶,她们心中都清楚,却依旧如此对她,说句难听的,她拿出来的银子都是喂了白眼狼了!“既然世子已经另有心上人,我也不鸠占鹊巢了,过两日,我会请人上门来商谈退婚的事宜。”“祁儿刚从战场上回来,封了将军,你这时候提出退婚,这不是叫外人戳我们宋家的脊梁骨吗?”从前柳家得势的时候,他们两家定了亲,算是高攀了侯府。如今宋祁刚封了将军,两家就要退婚了,外人定然会以为他们宋侯府忘恩负义。宋夫人也是不愿意退婚的,她劝解道:“芙蕖,我一直都把你当成女儿一样对待,你若是嫁过来,我也不会让旁人越过你去,你何必要置气呢?”宋夫人执掌中馈,侯府的库房见底,她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柳将军夫妇已经身亡了,只剩下她与一个弟弟,她若是嫁过来,必然携带丰厚的嫁妆,只需拿出一些,便足以填补侯府的亏空了。“世子已经心有所属,我也不愿过多纠缠,父亲母亲生前最大的愿望,便是盼我寻得一良人。”站在一旁的男子俊逸的面容阴沉,他紧握双拳,声音坚毅,目光灼灼地盯着她道:“我不同意退婚。”“芙蕖,你明知我对你的心意,你又何必如此逼我?音音乃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能舍弃她不管,你何苦要叫我为难?”宋祁走到了他的面前,陈词意正,又缓和了声音:“芙蕖,我答应你,除了你跟音音之外,这辈子,我不会再娶旁的女子了,好么?”可当初,他说一生只娶她一人的时候,也是这般情深意切的。柳芙蕖抬眸,对上了他的眼,她摇了摇头,后退一步,红唇吐出坚决的字句:“不。”“老夫人,宋夫人,方才我所言之事未变,我也不便在这儿继续待下去了,便告辞了。”她连忙对着宋祁道:“祁儿,你快点去追芙蕖,别让她真的回去了!”大堂之中,只剩下她们两位主子,宋老夫人不满道:“杨氏,以后她要是进了门,你可得好好管教,还未嫁过来便如此闹腾!”在宋老夫人看来,柳芙蕖之所以闹,不过是因为吃味了。她那么在意宋祁,还未嫁过来便舍得拿出大量的银子来倒贴讨好他们,怎么可能会真的舍了宋祁?“芙蕖,别闹了,好吗?”宋祁看着她,眼底带着些许的不满:“你究竟要我如何做,才能不与我置气?”“不可能,你明知我对你的心意,我怎么可能与你退婚让你今后嫁给旁人?”宋祁眼底浮起一抹愠怒,道:“这怎么能一样?总之,我是不会同意与你退婚的。”许是意识到了自己的语气过重,他又道:“如今柳将军已经不在了,我答应过他,会好好照顾你。至于音音,她只是个例外,我保证,不会再有第三个女子插足我们了。”柳芙蕖抬手打在了他的手上,宋祁感觉手腕传来一阵刺痛,下意识放开了。少女素白修长的指尖捏着一根银针,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点。她将银针收起,站得离他远了些,平日里温婉的声音这一刻显得很冷:“宋世子,自重。”柳芙蕖毫不犹豫地离开了,宋祁站在原地,望着手腕上渗出的那一抹红点,手中还传来清晰的刺痛,久久难消,一时间他心中五味杂陈。与宋府闹掰了,她便只能走回去,生生走了半个多时辰,才回到了家中。回到观月阁,婢女春蚕夏桑迎了上来,询问道:“小姐,您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春蚕,吩咐下去,今后停了对宋侯府的一切帮扶,另外,将侯府当初送来的聘礼尽数清点装好,然后去请林媒婆来,让她将婚书聘礼送还回去。”春蚕不解:“小姐,您这是要退婚吗?您盼了世子一年多,他如今功成名就,怎的要在这个时候与他退婚了!”柳芙蕖轻轻吐出一口气,道:“他带回一女子想娶为平妻,还想让她住进柳家来,到时候让我与那女子一同嫁去。”春蚕一听,顿时就恼了起来,愤愤道:“宋世子他疯了不成!竟然提出如此过分的要求,这不是欺负人嘛!”柳芙蕖走到了一旁的美人椅上坐了下来,道:“所以你家小姐这不是要与他们退婚了吗?”她道:“若是等成亲过后,他们侯府一家才来如此拿捏我,才真是叫我进退两难呢!”夏桑道:“将军与夫人最大的心愿,就是能盼您嫁得良人,原以为世子是个不同的,却不想,竟然也是一样的无情。”春蚕也气得骂道:“虽然将军与夫人不在了,但柳家的底蕴仍然尚在,没了咱们小姐的帮助,我倒是要看看,侯府还能风光到几时!”柳芙蕖道:“行了,你们俩个丫头也别替我不平了,快去做事吧!”“那小姐,明日是您一月去一次道观上香的日子,您还去吗?”这一年来,她每月去一次道观诚心祈求宋祁能平安归来,如今,她想再去一次,为自己所求。“明日,你跟冬蜗一起陪我去便好,至于夏桑跟秋织,便让她们留在府中对账清点吧。”今日她一身装扮简单,穿着一身月白色罗裙,身上披着软烟罗锦的披风,发髻上插了一根白玉簪子,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素雅之气,却衬得那张脸如出水芙蓉,好看到不行。三清观的道观建立在山顶上,需要一步一步沿着阶梯走上去,光是走路便要一个多时辰,因此虽然挺灵验的,却鲜少有人前来。柳芙蕖一步一步走上去,明明生着一副弱柳扶风的娇躯,但骨子里却犹如寒松坚韧不拔。一连沿着阶梯往上走了一个多时辰,愣是不带停歇,跟在她身后的两个婢女也面色如常,一直到道观门口,她才停歇了下来,额上冒出了些许细密的汗水。上了香之后,看了一眼身旁的冬蜗,她意会,立刻拿出了一小袋金叶子,递给了张道长,温声道:“这是一些香火钱,还请道长笑纳。”中年模样却鬓发苍白的道长笑了笑,道:“多谢柳姑娘,”他接过那袋钱,手上拿着一个竹筒,里面放着签,递给柳芙蕖道:“姑娘不如抽根签吧!”“好。”点了点头,她在竹筒里面随意抽取了一根,发现却是一根下签。望着上面的内容,柳芙蕖的脸色却是一僵,她将签递给了道长,问:“道长,此签可是不吉?”“虽是下签,磨难颇多,却也并不代表不好。”张道长捋了捋自己发白的胡子,笑眯眯道:“贫道知姑娘路途坎坷,但苦尽方能甘来,望姑娘多多行善,所求才终得如愿。”“多谢道长。”柳芙蕖一顿,她感觉自己的心思在这老道的面前无所遁形。“时候不早了,姑娘还是尽早回去吧,记住贫道的话。”“道长提点,莫不敢忘,既如此,那我便先告辞下山了。”她微微颔首,便离去了。下山的道路快些,半个多时辰的时间,两人便来到了山脚下。正当柳芙蕖要上马车的时候,眼尖的春蚕突然瞥见了草丛的一抹血迹,她细细一看,才发现那里似乎躺着个人。冬蜗道:“走吧,你还不知道咱们小姐的性子啊,一向不喜欢多管闲事,谁知道路边这人是什么身份!”冬蜗着实了解她,若是平日里,对于这种事情,她是不想管的。但是莫名的,脑海却想起了那老道的话,像是看穿了她骨子里的凉薄,刻意点她呢!只是还没等她开口,草丛当中的身影却是一下子飞跃了起来,速度之快如疾风,令人避之不及。等到身边的两个丫鬟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剑已经架在了她的脖子上了。男人的声音低沉冰冷,森寒的气息笼罩在她的身上,仿佛她若是不答应,下一秒就会人头落地。男人穿着一身墨袍,脸上带着一张面具,叫人看不清他的脸。柳芙蕖抬眸看了他一眼,对上了一双黑沉沉的眸子,双目冷戾如鹰。一旁的春蚕与冬蜗见此一幕,暗暗握住了藏在衣袖的匕首与暗器。男人腾出另一只手来,拿出了一枚药丸,递到了她的唇边:“吃下去。”男人盯着那娇唇内粉嫩的舌尖,视线一顿,眸子在一瞬间幽深如墨,染上了不知名的情绪。她暗自咬牙,嘴上的声音尽显平静:“我已经吞下去了。”她好不容易刚想发一回善心,却不曾想,竟被人如此挟持。再有下一次,管那老道说什么!她绝不多看路边受伤的生人一眼!柳芙蕖看了一眼边上的两个丫鬟,道:“春蚕冬蜗,你们俩把他扶上马车。”就在两个丫鬟要走过来的时候,男人伸手揽住了她的肩,道:“你来。”要不是这个男人出其不意,她还真不一定会被他给挟持。点击下方阅读原文,后续剧情高潮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