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 年 10 月 10 日是第 33 个世界精神卫生日,主题为「共建共治共享,同心健心安心」[1]。作为精神健康的一线守卫,精神临床医生不仅肩负精神疾病诊断及治疗的重任,也应保证患者从用药到康复全流程的安心托付。
抗精神病药物用药后患者是否能百分百安心?这就不得不提到一种医源性运动障碍综合征——迟发性运动障碍(TD)。在 10.10 世界精神卫生日来临之际,「精神时间」以 TD 为主题,特别策划了「安稳人生,泰启坦途」系列活动。首先,让我们通过一个快闪视频来看看迟发性运动障碍是怎么回事吧!
TD 给患者带来了沉重的负担,然而 TD 的诊疗却不那么尽如人意,是什么阻碍了它的早期识别诊断?
为了加强精神科医生对 TD 的认识,规范 TD 诊疗,我们特邀四川大学华西医院邓红教授带您进行一场 TD 全流程管理的旅程!
将 TD 风险纳入抗精神病药物处方决策考虑
在确定抗精神病药物治疗方案时,应当提前考虑 TD 风险可能。多巴胺受体拮抗剂应以最低有效剂量处方,并在必要时尽量缩短用药时间。在选择药物时考虑 TD 发病风险,与第一代抗精神病药物相比,使用第二代抗精神病药物会降低 TD 的风险。同时应提前向患者及其家属告知 TD 风险[3]。此外,部分患者存在 TD 风险因素,对于这类患者需要重点关注[3]。
服用抗精神病药物期间定期评估以实现早期诊断
在用药期间需要对患者进行定期评估,评估频率建议根据患者药物和风险因素个性化决定,服用第一代抗精神病药物的患者每 6 个月评估一次,服用第二代抗精神病药物的患者每 12 个月评估一次[4]。高风险患者评估频率分别缩短至 3 个月和 6 个月[4]。
目前临床 TD 的诊断标准是 DSM-V 标准[5],此外基于异常不自主运动(AIMS)评估的 Schooler-Kane 标准和 Glazer-Morgenstern 标准可作为诊断参考依据[6](表 1)。
表 1 TD 的临床诊断标准[5][6]
由于症状易混淆,TD 还需要与多种药源性运动障碍相鉴别[7](表 2)。
表 2 TD 诊断鉴别要点[5][7]
停药减药需慎重,可使用 VMAT2 抑制剂治疗
确诊 TD 后应及时处理。邓红教授提到,停药和减药是一把双刃剑,停药减药有可能会减少 TD 的程度,但很多时候并不能带来 TD 的直接改善,而且极大地增加了精神疾病的加重或复发风险。因此,临床医生在处理 TD 时,停药减药策略要非常慎重。最好及时使用能够治疗 TD 的直接药物,比如囊泡单胺转运体 2(VMAT2)抑制剂氘丁苯那嗪[8]。
氘丁苯那嗪的 Ⅲ 期临床研究 AIM-TD[9]结果显示,从基线到第 12 周,氘丁苯那嗪 24 mg 组的 AIMS 评分平均改善显著优于安慰剂组(3.2 vs 1.4,p = 0.003),且两组不良事件发生率相似。
为期 3 年的长期研究 RIM-TD[10]显示,从研究开始到第 145 周,无论哪种精神疾病或是否使用多巴胺受体拮抗剂治疗,患者的总运动 AIMS 得分有所改善(图 1、图 2)。基于临床研究结果,多个国际指南对氘丁苯那嗪治疗 TD 进行了高级别推荐[11-12]。
图 1 患者服用 DBZ 后根据基础疾病分类的 AIMS 评分变化
图 2 患者服用 DBZ 后根据基线是否使用 DRA 的 AIMS 评分变化
TD 的预防和早诊早治,离不开在患者使用抗精神病药物时的全程关注。在这场 TD 诊疗的旅程中,您是否有所收获或仍想了解更多?点击下方视频或移步「精神时间」视频号,可观看邓红教授详细答疑,欢迎在评论区讨论交流。
让我们做好精神卫生的守卫,共同关注精神疾病患者用药后生活质量,推动迟发性运动障碍诊疗规范化,站好最后一班岗,助力患者泰启坦途,享受安稳人生!
专家简介
邓红 教授
四川大学华西医院心理卫生中心 主任医师
中华医学会精神医学分会精神康复研究协作组 副组长
中国康复医学会精神卫生康复专业委员会 副主任委员
中国残疾人康复协会精神残疾康复专业委员会 副主任
四川省精神康复协会特邀顾问
四川省卫生厅学术技术带头人
✩ 本文仅供医疗卫生等专业人士参考
审批编号:AUST-CN-00465
有效期至:2026-10
内容策划:韩雪珂
项目审核:申婷婷
题图来源:丁香园创意团队
参考文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