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誓要找出那个说我坏话的人,几次套问杜晓梅,无奈她就是不说。她越是不说,我就越觉得如芒在背,要知道身边插一个间谍暗哨可不好。这好比一颗定时炸弹,说不上什么时候就引爆了。
一段时间内,我不敢再和周凌联系。
周凌在电话里问我:“最近这是怎么了,咋不和我联系呢?变心了是不是?”
我说:“不是,晓梅好像知道了咱俩之间的事情,我怀疑身边有人告密,咱们以后还是谨慎一些为好。”
周凌生气地问道:“谁会告密啊?再说了,咱俩做得这么隐秘,根本就不会有人知道。该不是你对我厌倦了,想要找个理由离开我吧?”
我说:“你瞎说什么呢,都是真的,不是开玩笑。”
周凌没听我的解释,断然说道:“既然这样就随你,别以为我离开你活不了,你以后也不要再找我!”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那一刻,我想骂娘,没想到搞个婚外情还这么累。一边是杜晓梅的怀疑,另一边还要面对周凌的埋怨。
自从上次杜晓梅怀疑我之后,她总是对我不冷不热,似乎在暗中观察我的行踪。我不敢有丝毫大意,只好完全回归在家庭当中,全力扮演好一个好丈夫好父亲的角色。夫妻之间,一旦有了怀疑,那么感情就不会像原来那样契合了。我感到正有一条无形的裂痕在我和杜晓梅之间形成,我必须想办法把它弥补。
恰好赶上岳父过生日,这可是我好好表现的机会。我提前与杜晓梅商量:“晓梅,这个周末爸爸就过生日了,咱们该给他老人家买点啥?”
当时杜晓梅正撅着屁股擦地,听了我的话,没有搭理我。
我耐着性子继续讨好道:“要不这样吧,我在世纪大酒店订两桌,反正能签单;买一个大蛋糕,孩子们会喜欢吃的;然后我再从单位弄两瓶好酒回来,这样应该差不多了。”
杜晓梅停下了手中的活儿,回过头来望了我一眼,不冷不热地说:“随你。”
岳父生日那天,我全力表现着,屁颠屁颠地忙前忙后。杜晓梅总共姐弟四个,她排行老三,她下面有一个弟弟刚刚从部队转业,连级干部,待分配过程中;她有两个姐姐都嫁人了,姐姐的丈夫一个是搞建筑的瓦工,偶尔带着几个人包点活儿,还总被人欠账要不回来;另一个是公交公司的司机,专门负责跑乡下专线,工资待遇也不高。相比于他们两个,我算是比较光鲜的一个,我在经济局办公室当主任,手中多少还有一些实权。
当然,我知道做人不能太张狂,越是这样越应该谦虚谨慎,尤其在两个连襟面前,因为人都有嫉妒心,你太张狂了会被他们看不顺眼。
三个姑爷中岳父岳母显然更器重我,整天把我的名字挂在嘴边。当然,我也真给他们争气,不但替他们摆平了不少事,而且逢年过节的名烟名酒等各种礼品也不断地送上门。而其他两个姑爷却略显寒酸,生活基本维持在温饱线上。就拿这次生日来说,大姑爷拿的两瓶酒总计也不过200元,还是我们本地产的;二姑爷更差,只是提了一点水果就来了。
岳父岳母虽然没说啥,但是脸色却有些难看。而相比之下,我这顿饭少说也要花去近千元,再加上两瓶五粮液,一个大蛋糕,2000元都挡不住。岳父岳母没怎么搭理那两个姑爷,只是一个劲儿地夸我办事能力强,还不时地给我夹菜。姐夫们似乎也觉得自己气短,闷着头不怎么说话。
我当然知道这个场合需要把气氛调节得更热烈一些,赶紧给两个姐夫倒酒,说:“大姐夫,二姐夫,今儿是爸生日,咱得多喝点,都放开了喝啊。”
我这两个连襟虽然酒量不大,但也属于好喝的类型,再加上今天难得碰上这么好的五粮液,几杯下肚就都不再拘束了,说话也开始不着边际。尤其二姑爷李国良,原本就是一个性情耿直的人,喝了酒之后说话更是直来直去。
他看着满桌子的酒菜抱怨道:“本来我打算这次去农村买回一条笨狗杀了给爸庆祝生日,可晓娟就是不让我买,说又不是外人,没必要花那没用的钱。你说这要是再有两盘狗肉多好,况且咱爸还爱吃狗肉!”二姨子杜晓娟听了他的话之后,立即打断他,生气地说道:“谁不让你买了?还不是你自己没钱,没钱还打肿脸充什么胖子!”本来就对丈夫怨气十足,听着他在说大话吹牛皮,杜晓娟实在是忍无可忍。
李国良涨红了脸说道:“再没钱也不差那点钱,三五百块钱足够了。”杜晓娟白了他一眼,轻蔑地说:“三五百块钱怎么了,你一个月才挣多少钱啊?就你那1000来块钱工资,都不够我们娘儿俩的生活费呢。”
李国良一看杜晓娟不给他面子,刚要发火,却被丈母娘及时打断:“你们两个都少说两句吧,今天是你爸生日,就不能让他清净些。”两个人这才罢了。
我赶紧给他们倒酒,从中打圆场道:“狗肉的事情好说,哪天赶上都没事的时候,我这儿有方便车,咱随时可以去农村买。”
杜晓娟看我又给李国良倒酒,赶紧阻拦我道:“顾磊,你就少给他倒些吧。他一见着酒就没命,喝多了又该说胡话了。”我笑着说:“二姐,没事的,今天就多喝些,反正明天又不出车。”
大姐夫赵忠发性格比较沉稳,只是笑呵呵地看着我们不说话。
我们正边喝边聊,忽然那边桌上又炸开了锅,原来大姐夫家的女儿莹莹和二姐夫家的毛毛因为抢蛋糕打起来了。蛋糕上只有两个寿桃,总计有三个孩子,注定了有一个孩子得不到,乐乐早早地就切了一个放在自己碗里,莹莹和毛毛之间抢起来剩下的一个。莹莹是女孩,比毛毛大几岁,重重地在毛毛的脸上抓了几道长长的大血印子,等到大人们发现时,想要阻拦已经来不及。
毛毛哇哇大哭,血滴顺着脸颊淌下来,看着怪让人心疼的。
杜晓娟本来心情就不好,见毛毛又吃亏,便一把拽起李国良:“别喝了,走,赶紧回家给孩子处理伤口去。”李国良虽然心有不愿,但孩子确实伤得比较重,也只得站起来。
我也跟着站了起来,说:“我开车送你们吧。”
杜晓娟头也不回地说:“不用了,又没什么大碍,只是皮外伤而已,我们出门打车就行了,你还是在这里好好陪爸爸过生日吧。”说完,拉着毛毛急匆匆地走了。
大姨子杜晓玲看女儿莹莹闯了大祸,忍不住训斥莹莹道:“你都这么大了,咋一点当姐姐的样子都没有?都不知道让着小弟弟。看把他的脸挠的,要是留下疤痕我饶不了你!”莹莹正闷着头在那边憋屈着,经母亲这么一说,哇的一下哭出了声。
岳父看这饭是没法再吃下去了,啪的一下将筷子摔在了桌子上。老爷子本来就十分倔强,经大人孩子们这一番折腾,什么心情都没有了,抬头对我说道:“顾磊,开车送我回家,这饭我不吃了。”我赶紧劝说道:“爸,今天是您生日,好歹吃完了再走。”岳父生气地说:“不吃了,气都气饱了。”我连忙夹了一块鱼,放在他的碗里,说:“爸,您尝尝这鱼吧,可是大河里野生的,味道鲜着呢。”
赵忠发见状转头对妻子杜晓玲小声说:“你愿意教训孩子回家再教训,也不分分这是什么场合,别坏了大家的兴致。”
杜晓玲见老爷子生气,觉得自己的行为也有些不妥,想了想,不再说什么。
生日晚宴就这样毫无生气地继续着……
等到赵忠发一家三口最后也走掉的时候,岳父终于忍不住发话了:“顾磊,实话对你说,在这三个姑爷中,顶数你让爸爸最省心。来,爸爸今天单独敬你一杯,希望你好好对晓梅,以后咱家就全靠你了。”
说完老爷子要给我倒酒,我赶紧将酒瓶抢过来说:“哪有长辈给晚辈倒酒的道理,还是我敬您吧,祝您永远身体健康,心情愉快。”说完,我小心地给老爷子倒满了一杯酒,岳父高兴地喝了下去。妻子杜晓梅笑着看了我一眼。
晚上回到家里,杜晓梅对我说:“你说也是啊,晓娟太过分了,再怎么着也不能当着全家人的面让国良下不来台。要是我,死活都不会这么说你。”
我讨好地从后面环住了她的腰,亲昵道:“有几个像我老婆这么通情达理的!”杜晓梅一下子打开了我的手:“去,就你嘴甜。”嘴上这样说着,却是一脸的幸福。
晚上,趁乐乐睡着的时候,我和杜晓梅干了那点子事,她好些日子没这么积极主动过了。
我以为我和杜晓梅之间从此就万事大吉,但显然这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周凌见我很久没有联系她,就耐不住了,一个电话接一个电话地打。刚开始时,我还能编造一些理由诸如工作忙、陪领导吃饭、出差之类,但时间久了,周凌根本就不相信。后来她干脆威胁我说:“顾磊,你要是再不来见我,晚上我就把电话打到你家里去,不信你就看着!”
我说:“你不会吧,疯了咋的,你就不怕晓梅知道了找你拼命?”
周凌说:“我才不怕,既然你都决定离开我了,我还怕啥!”
我说:“我什么时候决定离开你了?你不要瞎猜疑,我这些日子确实工作忙。单位正在策划一些招商引资的项目,我要负责客商的接待工作。”
周凌说:“我不管,如果这周内再见不到你,你就等着瞧。”
我没把周凌的话当回事儿,因为在我看来,周凌是一个理智的人,这么冲动的事情她是不会做的,充其量只是想吓吓我而已。其实我说的也不完全是假话,最近单位确实忙,县里在加大招商引资的工作力度。我们局负责项目的编制和策划工作,涉及到对上争取资金,我总要陪同局长跑省市协调关系。所以我的职位在一些人眼里是肥差,因为有些钱是需要我花出去、送出去的。这年头什么都靠关系,有了关系才好办事,但关系又是靠什么建立起来的?当然要靠物质的投入。
说实话,别看我这个办公室主任的官儿不大,但是压力却不小,不但要懂得左右逢迎、溜须拍马,还要协调好单位内部的各种矛盾。
经济局的职工不少,在编的有四十多人,常年上班的有三十多,大多是领导家的亲属,哪一个都得罪不起。有几个人还对我的岗位虎视眈眈,我知道的就有乡镇企业科的侯井明,人送外号猴精明,长得也跟一个猴儿似的,干瘦干瘦的;还有组织人事科的邓军,干组织人事科长都六七年了,啥油水没有,整天就是组织政治学习,或者开展精神文明建设以及群团妇女工作。
他不止一次地跟我抱怨说:“顾磊,要不咱俩换换呗,我这整天搞思想政治工作,都快崩溃了。”我说:“你那工作啊,我可干不了,还得你这样城府深、政治性强的人来干。”邓军抱怨道:“妈的,再这样干下去,都把自己搞傻了。”
其实我心里很清楚,他们看我办公室主任这个职位眼热,最主要的是因为有油水可捞,还能整天陪在领导左右,吃吃喝喝,潇洒得很。但我不会轻易撒手把这个职位拱手相让的,而且我会采取各种方式巩固自己的地位,包括与领导搞好关系。这一点我比较擅长,也是他们两个望尘莫及的。
这一天终于忙完了一天的工作,晚上回到家里,感觉浑身像散了架一样,斜靠在沙发上,懒洋洋地就想睡去。杜晓梅问我:“吃饭没,锅里热着蒸饺呢,牛肉馅的,妈给送来的。”我说:“吃过了,晚上陪开发区的几个领导,喝了不少酒。”杜晓梅说:“要不要我给你烧点热水,洗洗脚?”我说:“也好!”
杜晓梅转身刚走,我的电话就响起来了,我拿起一看,心里一惊,是周凌打来的,我赶紧摁掉。可没想到周凌非常执着,我刚摁完,她就再打,如此反复几次,吓得我干脆把手机关了。
杜晓梅端着热水走了过来,问我:“怎么不接电话?”
我慌忙说:“还是开发区的几个领导,说好了要去洗澡按摩,被我拒绝了,这不一个劲儿地打电话骚扰我。”
杜晓梅虽然有些怀疑,但也没再说什么。
趁杜晓梅进卧室哄乐乐睡觉的间隙,我偷偷打开了手机,周凌给我发来了好几条短信:顾磊你好大胆,居然敢不接我电话,再不接电话我就打你家座机。
我真的怕周凌会打我家座机,因为她知道号码,于是赶紧给她回了一条短信:行了姑奶奶,我算怕了你。明天周末,正好我有空,上午9点,老地方不见不散。
周凌也迅速地给我回了一条:好,上午9点我若是看不着你,我就吃了你。
正在愣神的当口儿,杜晓梅从卧室走了出来,问我:“干吗呢?”
我支支吾吾地说:“在打游戏。”
杜晓梅说:“好好洗你的脚吧,打什么游戏。”
我赶紧将短信删除,然后再次将手机关机,心里却是极其烦乱。我琢磨着该编造一个什么样的理由跟杜晓梅说明天有事要办,然后去和周凌幽会。
第二天一早,我正愁没有理由撒谎,忽然一个电话打进来,是我们局长陆明忠打来的,问了我一些关于下周县里来人接待的事情。本来我已经提前处理完毕,但撂下电话后,我还是故作很着急地跟杜晓梅说:“对了,陆局长交待的一件事还没办妥,我得马上出去一趟。”杜晓梅也没有怀疑,只是抱怨了一句:“这大周末的也不让人好好休息,真够让人讨厌的。”我也随声附和道:“可不是,本来想利用这个周末好好地陪孩子玩玩的,看来又泡汤了!”
出了家门,心情稍微愉悦了一些,脑子里便开始勾画一会儿该怎么和周凌缠绵。想到周凌,我忍不住加快了车速,周凌那身材可不是一般的好,S型的身材,那曲线足可以媲美任何一幅经典的人体写真,丰胸翘臀,该凸的地方凸,该凹的地方凹,周身上下没有一点赘肉。
最主要的是,周凌在那方面足够的卖力。她懂得怎么把男人的情欲撩拨得恰到好处。她仿佛是水做的,轻而易举就会将男人彻底淹没……
不得不承认,干那点事对人的诱惑实在是大,很难说婚外情的发生不是与那点子事有直接的关系,起码我和周凌就是。
那一刻,我恨不得插翅飞到周凌身边,实在是想她;二来也是要和她解释一下,这么久没有和她见面的原因。我想周凌一定为这件事很生气。
到了宾馆,周凌已经到了,我推门进去,周凌只是给了我一个背影。她站立在窗前,眼望窗外,仿佛一件雕塑作品,表情凝重,纹丝不动。
我放下皮包,脱下外套,将衣服挂在衣架上,喊道:“宝贝,我来了。”周凌没有说话,理都没理我。
我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悄悄走上前去,从后面揽住了她的腰,嬉皮笑脸地说:“亲爱的,还生我的气呢?”
“别碰我!”周凌像被针刺了一样,挣脱了我的怀抱,身子下意识地往旁边移了移。
我愣了一下,然后又迅速地贴了上去。我知道这种时候需要耐心地哄,男人对女人往往死缠烂打是最有效的。
我再次搂住她的腰,温柔地说道:“亲爱的,我这不是来了嘛,别生气了,乖啊!”
周凌还想挣扎,我的手在她胸前打了一个死结,攥得紧紧的,她掰也掰不开。周凌佯装生气地大喊着:“你讨厌,放开我,你回家陪你的黄脸婆去,过来找我干什么?”
周凌的话显然是言不由衷的,如果她不想我找她,就不会来宾馆赴我的幽会。我心里有些好笑,但没有戳穿她,我明白她只有把这些日子对我的不满宣泄出来才能善罢甘休。
不久,我还是如愿以偿得到了我想得到的。
紧接着就是长久的沉默,周凌将头枕在我的肩膀上,眨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问:“在想啥?”
周凌答:“没想啥。”
我再问:“没想啥是在想啥?”
周凌犹豫了一下,终于说道:“在想我的将来,你的将来,我们的将来。”
“哦?”我有些意外,“我们能有什么将来?”
周凌白了我一眼:“我老大不小了,该嫁了,跟你耗不起。”
我说:“哦,那倒是,是该嫁了。”
周凌有些不高兴,问:“你是不是从来没有想过要娶我?”
我一愣,改口道:“你也没想过要嫁我啊。如果你想嫁,我就想娶。”
周凌见我这么一说,挑衅地再问:“你敢娶吗?”
我故作理直气壮地答:“为什么不敢?”
“那杜晓梅和乐乐怎么办?”
周凌问得真是尖锐,我沉默了。
周凌笑了:“早就知道你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大不了离婚呗。”我稍作迟疑,迅速地补充道。因为我断定了周凌只是说说而已,再怎么着她也不会嫁给一个我这样的已婚男人,以她的条件完全可以找一个更好的。
周凌又笑了,这次是苦笑,她好像洞悉了我的心里所想。
周凌不再发问,她知道再问下去已经没有意义。
沉默,又是沉默。
我突然感到,男人与女人干了那点事后内心是极度的空虚,说不清是一种什么感觉,很奇怪,似烦乱、似恐惧、似迷茫……我忽然想尽快地离开此地。我解释不了这是为什么,为什么男人和女人幽会之前风风火火地赶来,幽会之后却想要匆匆忙忙地离去,难道仅仅是为了那一刻的欢愉?我始终不相信我和周凌之间只是为了那档子事,我确实喜欢她,甚至还有那么一点点爱。
可妻子杜晓梅和乐乐在我心里占的比重似乎更大,如果让我为了周凌离婚,我一定做不到。我绝对不会因为这段婚外情拆散自己的家庭,这是我的底线。我的本意是借助这段婚外情来缓解自己的精神压力,满足自己的需求。尽管这种想法有些自私,但我也一直跟周凌强调,我给不了她将来,如果碰到合适的,该嫁就嫁,我绝不会纠缠,我能给她的只是情感的寄托。我一直以为,我把这话说出来,心里就可以坦坦荡荡。
可现在似乎不是了,从周凌这几次的反应来看,事情已经有些变质。种种迹象表明,周凌越来越离不开我,这让我有些怕。我也想到了我的将来,她的将来,还有我们的将来,可这所有的一切我都无法预知。
“你在想什么?”周凌似乎捕捉到了我细微的心理变化。
“没想什么。”我也像她那样回答。
周凌故作轻松地说:“你放心,我不会强行要求嫁给你的,你别害怕,我又不是嫁不出去。”
我十分惊讶,原来自己的所思所想终究逃不过她的眼睛。
我叹了一口气说:“若我娶你倒是我的福分,只是不想耽误了你的大好青春,你完全可以找一个更好的男人。”
周凌看着我的眼睛问:“你说的是真心话?”
我故意迎着她的眼神,认真地说:“当然是真心话,不信我可以发誓,若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
我看到周凌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满足的神情。女人终究是女人,抵不过男人的甜言蜜语,哪怕那誓言是假的。
我继续趁热打铁,说:“不过你也要注意一下自己的行为才好,按你现在处理问题的方式,指不定哪天就天下大乱了。”
周凌生气地说:“我现在处理问题的方式咋了,有啥不妥?”
“电话都快打到我家了,还说自己谨慎,我看你分明是疯了。”
周凌仰起头直视我说:“谁让你不来见我了,你不来我就打。”
我说:“那要是杜晓梅抢过来接,你咋办?”
周凌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说:“真笨,如果真是她接的,我就说找你联系业务啊。难道我还能当着她的面和你谈情说爱不成?”
我额头的冷汗差点没落下来,看来周凌这个女人,我对她的了解还太少。她绝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只是没有激发她的潜能,让她还没完全发挥出来而已。
我连忙爱抚着她说:“宝贝,你以后也千万不要打,万一真要被杜晓梅发现了,可就一切都完了。”
周凌不依不饶地说:“我不管,这要看你的表现,以后你要随叫随到才行,不许你推三阻四,对我不冷不热。听见没?”
我只得点头,说:“嗯,听到了。”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我必须应承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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