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是一本全面反映弘一大师人生境界、佛学思想体系的经典著作。书中收录的弘一法师说佛讲禅的内容,堪称全面反映弘一大师人生境界、佛学思想体系的经典著作。书中不仅包含弘一法师的著作,还有一部分他的演讲稿与处世格言,这些内容被梁实秋、林语堂等名家誉为“一字千金,值得所有人慢慢阅读、慢慢体味、用一生的时间静静领悟”。
2、书中首先介绍了李叔同先生的出家生涯,包括他如何从一位艺术家、教育家转变为一位严谨的佛教律宗大师。书中还详细描述了李叔同先生的教学态度,以及他对佛法宗派和受戒法式的深刻理解。此外,书中也深入探讨了华严经行愿品与常随佛学的理念,以及近世诸丛林传戒的问题,揭示了佛教在现代社会中所面临的挑战和机遇。
3、在讨论行己有耻的重要性时,书中指出,行己有耻是一个人在生活或工作中应该遵循的道德规范。只有行己有耻,我们才能在生活中做到知廉耻,辨荣辱,负责任,勇担当,成为一位有道德,有尊严,有价值的人。
此外,书中还收录了许多弘一法师与友人之间的书信往来,如他与许幻园的交往,以及与丰子恺等艺术家之间的互动,展现了他在艺术、文化、教育等多个领域的深厚造诣和广泛影响力。
4、书名:中国人的禅修
作者:李叔同
出版社:金城出版社
出版时间:2014-05-01
ISBN:9787515510453
品牌方:同人阁文化传媒(北京)有限公司
5、距今二十九年前,我十七岁的时候,最初在杭州的浙江省立第一师范学校里见到李叔同先生,即后来的弘一法师。那时我是预科生,他是我们的音乐教师。我们上他的音乐课时,有一种特殊的感觉:严肃。摇过预备铃,我们走向音乐教室,推进门去,先吃一惊:李先生早已端坐在讲台上。以为先生总要迟到而嘴里随便唱着、喊着、或笑着、骂着而推进门去的同学,吃惊更是不小。他们的唱声、喊声、笑声、骂声以门槛为界限而忽然消灭。接着是低着头,红着脸,去端坐在自己的位子里。端坐在自己的位子里偷偷地仰起头来看看,看见李先生的高高的瘦削的上半身穿着整洁的黑布马褂,露出在讲桌上,宽广得可以走马的前额,细长的凤眼,隆正的鼻梁,形成威严的表情。扁平而阔的嘴唇两端常有深涡,显示和蔼的表情。这副相貌,用“温而厉”三个字来描写,大概差不多了。讲桌上放着点名簿、讲义,以及他的教课笔记簿、粉笔。钢琴衣解开着,琴盖开着,谱表摆着,琴头上又放着一只时表,闪闪的金光直射到我们的眼中。
6、李叔同先生为甚么能有这种权威呢?不仅为了他学问好,不仅为了他音乐好,主要的还是为了他态度认真。李先生一生的最大特点是“认真”。他对于一件事,不做则已,要做就非做得彻底不可。
7、天津有名的银行家。他是第五位姨太太所生。他父亲生他时,年已七十二岁。他堕地后就遭父丧,又逢家庭之变,青年时就陪了他的生母南迁上海。在上海南洋公学读书奉母时,他是一个翩翩公子。当时上海文坛有著名的沪学会,李先生应沪学会征文,名字屡列第一。
8、他出家时曾送我一部残缺的原本《莎士比亚全集》,他对我说:“这书我从前细读过,有许多笔记在上面,虽然不全,也是纪念物。”
9、后来他在日本创办春柳剧社,纠集留学同志,并演当时西洋著名的悲剧《茶花女》(小仲马著)。他自己把腰束小,扮作茶花女,粉墨登场。这照片,他出家时也送给我,一向归我保藏;直到抗战时为兵火所毁。
10、我见过他当时的照片:高帽子、硬领、硬袖、燕尾服、史的克、尖头皮鞋,加之长身、高鼻,没有脚的眼镜夹在鼻梁上,竟活象一个西洋人。这是第二次表示他的特性:凡事认真。学一样,象一样。要做留学生,就彻底地做一个留学生。
11、这时候,李先生已由留学生变为“教师”。这一变,变得真彻底:漂亮的洋装不穿了,却换上灰色粗布袍子、黑布马褂、布底鞋子。金丝边眼镜也换了黑的钢丝边眼镜。
12、这时候,李先生已由留学生变为“教师”。这一变,变得真彻底:漂亮的洋装不穿了,却换上灰色粗布袍子、黑布马褂、布底鞋子。金丝边眼镜也换了黑的钢丝边眼镜。他是一个修养很深的美术家,所以对于仪表很讲究。虽然布衣,却很称身,常常整洁。他穿布衣,全无穷相,而另具一种朴素的美。
13、他的朋友日本画家大野隆德、河合新藏、三宅克己等到西湖来写生时,他带我去请他们吃了一次饭,以后就把这些日本人交给我,叫我引导他们(我当时已能讲普通应酬的日本话)。他自己就关起房门来研究道学。有一天,他决定入大慈山去断食,我有课事,不能陪去,由校工闻玉陪去。数日之后,我去望他。见他躺在床上,面容消瘦,但精神很好,对我讲话,同平时差不多。他断食共十七日,由闻玉扶起来,摄一个影,影片上端由闻玉题字:“李息翁先生断食后之像,侍子闻玉题。”
14、自己对我说,他学佛是受马一浮先生指示的。出家前数日,他同我到西湖玉泉去看一位程中和先生。这程先生原来是当军人的,现在退伍,住在玉泉,正想出家为僧。李先生同他谈得很久。此后不久,我陪大野隆德到玉泉去投宿,看见一个和尚坐着,正是这位程先生。我想称他“程先生”,觉得不合。想称他法师,又不知道他的法名(后来知道是弘伞)。一时周章得很。我回去对李先生讲了,李先生告诉我,他不久也要出家为僧:就做弘伞的师弟。
15、如上所述,弘一法师由翩翩公子一变而为留学生,又变而为教师,三变而为道人,四变而为和尚。每做一种人,都做得十分象样。好比全能的优伶:起青衣象个青衣,起老生象个老生,起大面又象个大面……都是“认真”的原故。
16、朱光潜:弘一法师是我国当代我最景仰的一位高士。一九三二年,我在浙江上虞白马湖春晖中学当教员时,有一次弘一法师曾到白马湖访问在春晖中学里的一些他的好友,如经子渊、夏丏尊和丰子恺。我是丰子恺的好友,因而和弘一法师有一面之缘。我在北平大学任教时,校长是李麟玉,常有往来,我才知道弘一法师在家时名叫李叔同,就是李校长的叔父。李氏本是河北望族,祖辈曾在清朝做过大官。
17、说起来也许会教大家不相信,弘一法师的出家,可以说和我有关,没有我,也许不至于出家。关于这层,弘一法师自己也承认。有一次,记得是他出家二三年后的事,他要到新城掩关去了,杭州知友们在银洞巷虎跑寺下院替他饯行,有白衣,有僧人。斋后,他在座间指了我向大家道:
“我的出家,大半由于这位夏居士的助缘,此恩永不能忘!”(夏尊)
18、他的断食共三星期。第一星期逐渐减食至尽,第二星期除水以外完全不食,第三星期起,由粥汤逐渐增加至常量。
19、佛法以大菩提心为主,菩提心者,即是利益众生之心。故信佛法者,须常抱积极之大悲心,发救济一切众生之大愿,努力做利益众生之种种慈善事业。乃不愧为佛教徒之名称。
20、智者不执著我相,故曰空也。即是以无我之伟大精神,而做种种之利生事业。
21、皈依者,皈向依赖之意。
22、一、忏悔。二、正授三皈。三、发愿回向。
23、善生经云:若人受三皈,所得果报,不可穷尽,如四大宝藏(四宝者:金、银、琉璃、玻璃。),举国人民,七年之中,运出不尽。
24、何谓“真如”之意义?真真实实,平等一如,无妄情,无偏执,离于臆想分别,即是哲学家所欲了知之宇宙万物之真相及本体也。大哲学家欲发明宇宙万物之真相及本体,其志诚为可嘉,第太无方法,致罔废心力而终不能达到耳。
25、信佛法而出家者,乃为僧尼,此实极少之数。以外大多数之在家信佛法者,仍可婚嫁如常。
26、所以真正之佛法先须向空上立脚,而再向不空上作去。岂是一味说空而消灭人世耶!
27、天台宗又名法华宗(六朝时此土所立,以法华经为正依,至隋智者大师时极盛。其教义,较前二宗为玄妙。隋唐时盛,至今不衰。)
28、华严宗又名贤首宗。唐初此土所立,以华严经为依,至唐贤首国师时而盛,至清凉国师时而大备。此宗最为广博,在一切经法中称为教海。
宋以后衰,今殆罕有学者,至可惜也。
29、禅宗。梁武帝时,由印度达摩尊者传至此土。斯宗虽不立文字,直明实相之理体,而有时却假用文字上之教化方便,以弘教法。如金刚、楞伽二经,即是此宗常所依用者也。唐宋时甚盛,今衰。
30、净土宗。始于晋慧远大师,依无量寿经、观无量寿佛经、阿弥陀经而立。三根普被,甚为简易,极契末法时机,明季时,此宗大盛。至于近世,尤为兴盛,超出各宗之上。
31、南宋后禅宗益盛,律学更无人过问,所有唐宋诸家的律学撰述数千卷悉皆散失;迨至清初,惟存《南山随机羯磨》一卷,如是观之,大足令人兴叹不已!
32、学律非是容易的事情,我虽然学律近二十年,仅可谓为学律之预备,窥见了少许之门径;再预备数年,乃可着手研究,以后至少须研究二十年,乃可稍有成绩。奈我现在老了,恐不能久住世间,很盼望你们有人能发心专学戒律,继我所未竟之志,则至善矣。
33、皈依即回转的意义,因前背舍三宝,而今转向三宝,故谓之皈依。
34、五戒:就五戒言,亦要请师先为说明。五戒者:杀,盗,淫,妄,酒。八戒再加(香、乐、非时食。)
35、八戒:具云八关斋戒。“关”者禁闭非逸,关闭所有一切非善事。“斋”是清的意思,绝诸一切杂想事。八关斋戒本有九条,因其中第七条包含两条,故合计为八条。前五与五戒同,后三条是另加的。后加三者,即:第六,华香璎珞香油涂身,这是印度美丽装饰之风俗,我国只有花香,并无璎珞等;但所谓香如吾国香粉、香水、香牙粉、香牙膏及香皂等,皆不可用。第七,高胜床上坐,作倡伎乐故往观听。这就是两条合为一条的;现略为分析:“高”是依佛制度,坐卧之床脚,最高不能超过一尺六寸;“胜”是指金银牙角等之装饰,此皆不可。但在他处不得已的时候,暂坐可开:佛制是专为自制的,须结正罪,如别人已作成功的,不是自制的,罪稍轻。作倡伎乐故往观听,音乐影戏等皆属此条;所谓故往观听之“故”字要注意,于无意中偶然听到或看见的不犯。以上“高胜床上坐,作倡伎乐故往观听”,共合为一条。受八关斋戒的人,皆不可为。第八,非时食。佛制受八关斋戒后,自黎明至正午可食,倘越时而食,即叫做非时食。即平常所说的“过午不食。”但正午后,不单是饭等不可食,如牛奶水果等均不可用。如病重者,于不得已中,可在大家看不到地方开食粥等。
36、心,有数释,一释心乃比喻之辞,即是般若波罗蜜多之心。
(心为一身之必要,此经为般若之精要。)
37、若著有者,执人我皆实有。既分人我,则有彼此,不能大公无私,不能有无我之伟大精神,故不可著有。须忘人我,乃能成就利生之大事业。若着空,如前所说拨无因果且不谈,即二乘人仅得空慧而着偏空者,亦不能作利生事业也。
38、真空者,即有之空,虽不妨假说有人我,但不执著其相。妙有者,即空之有,虽不执著其相,亦不妨假说有人我。
39、合前(三)非消极者,是积极,当可了然。世人之积极,不过积极于暂时,佛法乃永久。
40、此五蕴,即佛教用以总括世间万法者。故仅研五蕴,与研究一切万法无异,蕴者,蕴藏积聚也。五蕴亦称为五法聚,亦即五类之义。乃将一切精神物质之法归纳于此五类中也。
41、苦、生死苦果。厄、烦恼苦因。能厄缚众生。
42、舍利子是佛之大弟子,舍利此云百舌鸟,其母辩才聪利,以此鸟为名。舍利子又依母为名,故名舍利子。
43、能知色不异空,无声色货利可贪,无五欲尘劳可恋。即出凡夫境界。能知空不异色,不入二乘涅槃,而化度众生。
44、不异——粗浅色与空互较不异。仍是二事。即是——深密色与空相即。空依色、色依空、非空外色、非色外空。乃是一事。
45、阿耨多罗者,无上也。三藐三菩提者,正等正觉也。
46、是大神咒者,称其能破烦恼,神妙难测。是大明咒者,称其能破无明,照灭痴闇。是无上咒者,称其令因行满,至理无加。是无等等咒者,称其令果德圆,妙觉无等。
47、吾人修净业者,倘能于现在环境之苦乐顺逆一切放下,无所挂碍。
48、婆罗门在各处树木山岩上书写此四句偈后,为维持信用,便想应如何把自己肉血给罗刹吃呢?他就要跑上一棵很高很高的树上,跳跃下来,自谓可以丧了身命,便将血肉给罗刹吃。罗刹那时,看婆罗门不惜身命求法,心中十分感动,当婆罗门在高处舍身跃下,未坠地时,罗刹便现了天王的原形把他接住,这婆罗门因得不死。
(在寻求真理真无畏时,佛性就有了)
49、再讲一段故事,出于贤愚经。释迦牟尼佛在因地时候,有一次身为国王,因厌恶终其身居于国王位,没有什么好处,遂发心求闻佛法。当时来了一位婆罗门,对这国王说:“王要闻法,能把身体挖一千个孔,点一千盏灯来供养佛吗?若能如此,便可为你说法。”那国王听婆罗门这句话,便慨然对他说:“这有何难,为要闻法,情愿舍此身命,但我现有些少国事未了,容我七天,把这国事交下着落,便就实行。”到第七天,国事办完,王便欲在身上挖千个孔,点千盏灯,那时全国人民知道此事,都来劝阻。谓大王身为全国人民所依靠,今若这样牺牲,全国人民将何所赖呢?国王说:“现在你们依靠我,我为你们做依靠,不过是暂时,是靠不住的,我今求得佛法,将来成佛,当先度化你们,可为你们永远的依靠,岂不更好,请大家放心,切勿劝阻。”那时国王马上就实行起来。呼左右将身上挖了一千孔,把油盛好,灯心安好,欣然对婆罗门说:“请先说法,然后点灯。”婆罗门答应,就为他说法。国王听了,无限的满足,便把身上一千盏灯,齐点起来,那时万众惊骇呼号。国王乃发大誓愿道:“我为求法,来舍身命,愿我闻法以后,早成佛道,以大智慧光普照一切众生。”这声音一发,天地都震动了,灯光晃耀之下,诸天现前,即问国王:“你身体如此痛苦,你心里也后悔吗?”国王答:“绝不后悔。”后来国王复向空中发誓言:“我这至诚求法之心,果能永久不悔,愿我此身体即刻回复原状。”话说未已,至诚所感,果然身上千个火孔,悉皆平复,并无些少创痕。刚才所说,闻法有如此艰难,诸生现在闻法则十分容易,岂不是诸生有大幸福吗!自今以后,应该发勇猛精进心,勤加修习才是!
50、所以发菩提心的人,应发以下之三种心:
一、大智心:不着我相此心虽非凡夫所能发,亦应随分观察。
二、大愿心:广修善行。
三、大悲心:救众生苦。
51、一、众生无边誓愿度:菩提心以大悲为体,所以先说度生。
二、烦恼无尽誓愿断:愿一切众生,皆能断无尽之烦恼。
三、法门无量誓愿学:愿一切众生,皆能学无量之法门。
四、佛道无上誓愿成:愿一切众生,皆能成无上之佛道。
52、今天所要和诸位谈的,共有四项:一是惜福,二是习劳,三是持戒,四是自尊,都是青年佛徒应该注意的。“习”是练习,“劳”是劳动。
53、“若人扫地,能得五种功德。”
54、《华严经》中皆用十之数目,乃是用十以表示无尽之意。今余说改过之事,仅举十条,亦尔;正以示余之过失甚多,实无尽也。此次讲说时间甚短,每条之中仅略明大意,未能详言,若欲知者,且俟他日面谈耳。
(1)虚心 常人不解善恶,不畏因果,决不承认自己有过,更何论改?但古圣贤则不然。今举数例:孔子曰:“五十以学易,可以无大过矣。”又曰:“闻义不能徙,不善不能改,是吾忧也。”蘧伯玉为当时之贤人,彼使人于孔子。孔子与之坐而问焉,曰:“夫子何为?”对曰:“夫子欲寡其过而未能也。”圣贤尚如此虚心,我等可以贡高自满乎!
(2)慎独 吾等凡有所作所为,起念动心,佛菩萨乃至诸鬼神等,无不尽知尽见。若时时作如是想,自不敢胡作非为。曾子曰:“十目所视,十手所指,其严乎!”又引诗云:“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此数语为余所常常忆念不忘者也。
(3)宽厚 造物所忌,曰刻曰巧。圣贤处事,惟宽惟厚。古训甚多,今不详录。
(4)吃亏 古人云:“我不识何等为君子,但看每事肯吃亏的便是。我不识何等为小人,但看每事好便宜的便是。”古时有贤人某临终,子孙请遗训,贤人曰:“无他言,尔等只要学吃亏。”
(5)寡言 此事最为紧要。孔子云:“驷不及舌”,可畏哉!古训甚多,今不详录。
(6)不说人过 古人云:“时时检点自己且不暇,岂有功夫检点他人。”孔子亦云:“躬自厚而薄责于人。”以上数语,余常不敢忘。
(7)不文己过 子夏曰:“小人之过也必文。”我众须知文过乃是最可耻之事。
(8)不覆己过 我等倘有得罪他人之处,即须发大惭愧,生大恐惧。发露陈谢,忏悔前愆。万不可顾惜体面,隐忍不言,自诳自欺。
(9)闻谤不辩 古人云:“何以息谤?曰:无辩。”又云:“吃得小亏,则不至于吃大亏。”余三十年来屡次经验,深信此数语真实不虚。
(10)不嗔 嗔习最不易除。古贤云:“二十年治一怒字,尚未消磨得尽。”但我等亦不可不尽力对治也。《华严经》云:“一念嗔心,能开百万障门。”可不畏哉!
55、余于三十岁时,即觉知自己恶习惯太重,颇思尽力对治。出家以来,恒战战兢兢,不敢任情适意。但自愧恶习太重,二十年来,所矫正者百无一二。
三十岁就是觉悟之时!!!
56、学律诸道侣,已改正习惯,有七条。
(一)食不言。现时中等以上各寺院,皆有此制,故改正甚易。
(二)不非时食。初讲律时,即由大众自己发心,同持此戒。后来学者亦尔。遂成定例。
(三)衣服朴素整齐。或有旧制,色质未能合宜者,暂作内衣,外罩如法之服。
(四)别修礼诵等课程。每日除听讲、研究、抄写、及随寺众课诵外,皆别自立礼诵等课程,尽力行之。或有每晨于佛前跪读《法华经》者,或有读《华严经》者,或有读《金刚经》者,或每日念佛一万以上者。
(五)不闲谈。出家人每喜聚众闲谈,虚丧光阴,废弛道业,可悲可痛!今诸道侣,已能渐除此习。每于食后、或傍晚、休息之时,皆于树下檐边,或经行、或端坐、若默诵佛号、若朗读经文、若默然摄念。
(六)不阅报。各地日报,社会新闻栏中,关于杀盗淫妄等事,记载最详。而淫欲诸事,尤描摹尽致。虽无淫欲之人,常阅报纸,亦必受其熏染,此为现代世俗教育家所痛慨者。故学律诸道侣,近已自己发心不阅报纸。
(七)常劳动。出家人性多懒惰,不喜劳动。今学律诸道侣,皆已发心,每日扫除大殿及僧房檐下,并奋力作其他种种劳动之事。
57、大宝积经发胜志乐会云:佛告弥勒菩萨言,菩萨发十种心。一者、于诸众生,起于大慈,无损害心。二者、于诸众生,起于大悲,无逼恼心。三者、于佛正法,不惜身命,乐守护心。四者、于一切法,发生胜忍,无执著心。五者、不贪利养,恭敬尊重,净意乐心。六者、求佛种智,于一切时,无忘失心。七者、于诸众生,尊重恭敬,无下劣心。八者、不着世论,于菩提分,生决定心。九者、种诸善根,无有杂染,清净之心,十者、于诸如来,舍离诸相,起随念心。若人于此十种心中,随成一心,乐欲往生极乐世界,若不得生,无有是处。
58、那么,佛说人生是苦,这苦是什么意义呢?经上说“无常故苦”,一切都无常,都会变化,佛就以无常变化的意思说人生都是苦的。
59、常是永久,乐是安乐,我是自由自在,净是纯洁清净。四个字合起来,就是永久的安乐,永久的自由,永久的纯洁,佛教最大的目标,不单说破人生是苦,而是主要的在于将这苦的人生改变过来,(佛法名为“转依”)造成为永久安乐自由自在纯洁清净的人生。
60、行己有耻使于四方不辱君命论
间尝审时度势,窃叹我中国以仁厚之朝,而出洋之臣,何竟独无一人能体君心而达君意者乎?推其故,实由于行己不知耻也。《记》曰:“哀莫大于心死。”
心死者,诟之而不闻,曳之而不动,唾之而不怒,役之而不惭,刲之而不痛,糜之而不觉。则不知耻者,大抵皆心死者也。其行不甚卑乎!
61、行善者,犹如朗日;照失道者,犹如明炬;除烦恼热,如月清凉;如无足者,所得车乘;如远涉者,所备资粮;如迷方者,所逢示导;如狂乱者,所服妙药;如疾病者,所遇良医;如羸老者,所凭几杖;如疲倦者,所止床座;度四流者,为作桥梁;趣彼岸者,为作船筏
62、《西湖夜游记》壬子七月,予重来杭州客师范学舍。残暑未歇,庭树肇秋,高楼当风,竟夕寂坐。越六日,偕姜夏二先生游西湖,于时晚辉落红,暮山被紫,游众星散,流莹出林,湖岸风来,轻裾致爽。乃入湖上某亭,命治茗具;又有菱芰,陈粲盈几。短童侍坐,狂客披襟,申眉高谈,乐说旧事,庄谐杂作。继以长啸,林鸟惊飞,残灯不华。起视明湖,莹然一碧,远峰苍暮,若现若隐,颇涉遐想。因忆旧游,晨岁来杭,故旧文集,文子耀斋,田子毅侯,时相过从,辄饮湖上。岁月如流,倏逾九稔,生者流离,逝者不作。坠欢莫拾,酒痕在衣。刘孝标云,魂魄一去,将同秋草。吾生渺茫,可喟然感矣。漏下三箭,秉烛言归。星辰在天,万籁俱寂;野火,疑是青磷;垂杨沉沉,有如酣睡。归来篝灯,斗室无寐。秋声如雨,我劳何如。目瞑意倦,濡笔记之。
63、我于一九三五年到惠安净峰寺去住(福建泉州惠安)。到十一月,忽然生了一场大病,所以我就搬到草庵来养病。这一回的大病,可以说是我一生的大纪念!我于一九三六年的正月,扶病到南普陀寺来。在病床上有一只钟,比其他的钟总要慢两刻,别人看到了,总是说这个钟不准,我说:“这是草庵钟。”别人听了“草庵钟”三字还是不懂,难道天下的钟也有许多不同的么?现在就让我详详细细的来说个明白:我那一回大病,在草庵住了一个多月。摆在病床上的钟,是以草庵的钟为标准的。而草庵的钟,总比一般的钟要慢半点。我以后虽然移到南普陀,但我的钟还是那个样子,比平常的钟慢两刻,所以“草庵钟”就成了一个名词了。这件事由别人看来,也许以为是很好笑的吧!但我觉得很有意思!因为我看到这个钟,就想到我在草庵生大病的情形了,往往使我发大惭愧,惭愧我德薄业重。我要自己时时发大惭愧,我总是故意地把钟改慢两刻,照草庵那钟的样子,不止当时如此,到现在还是如此,而且愿尽形寿,常常如此。
64、以后在南普陀住了几个月,于五月间,才到鼓浪屿日光岩去。十二月仍回南普陀。到今年一九三七年,我在闽南居住,算起来,首尾已是十年了。
65、因此近来我自己起了一个名字,叫“二一老人”。什么叫“二一老人”呢?这有我自己的根据。记得古人有句诗:“一事无成人渐老。”清初吴梅村(伟业)临终的绝命词有:“一钱不值何消说。”这两句诗的开头都是“一”字,所以我用来做自己的名字,叫做“二一老人”。这“二一老人”的名字,也可以算是我在闽南居住了十年的一个最好的纪念!
66、《晚晴集》101句(见二条)
67、《最后之忏悔》一九三八年二月十三日于南普陀寺佛教养正院同学会席上讲录。佛教养正院已办有四年了。诸位同学初来的时候,身体很小,经过四年之久,身体皆大起来了,有的和我也差不多。啊!光阴很快。人生在世,自幼年至中年,自中年至老年,虽然经过几十年之光景,实与一会儿差不多。就我自己而论,我的年纪将到六十了,回想从小孩子的时候起到现在,种种经过如在目前:啊!我想我以往经过的情形,只有一句话可以对诸位说,就是“不堪回首”而已。我常自来想,啊!我是一个禽兽吗?好像不是,因为我还是一个人身。我的天良丧尽了吗?好像还没有,因为我尚有一线天良常常想念自己的过失。我从小孩子起一直到现在都埋头造恶吗?好像也不是,因为我小孩子的时候,常行袁了凡的功过格,三十岁以后,很注意于修养,初出家时,也不是没有道心。虽然如此,但出家以后一直到现在,便大不同了:因为出家以后二十年之中,一天比一天堕落,身体虽然不是禽兽,而心则与禽兽差不多。天良虽然没有完全丧尽,但是昏聩糊涂,一天比一天厉害,抑或与天良丧尽也差不多了。讲到埋头造恶的一句话,我自从出家以后,恶念一天比一天增加,善念一天比一天退失,一直到现在,可以说是醇乎其醇的一个埋头造恶的人,这个也无须客气也无须谦让了。就以上所说看起来,我从出家后已经堕落到这种地步,真可令人惊叹:其中到闽南以后十年的工夫,尤其是堕落的堕落。去年春间曾经在养正院讲过一次,所讲的题目,就是“南闽十年之梦影”,那一次所讲的,字字之中,都可以看到我的泪痕,诸位应当还记得吧?可是到了今年,比去年更不像样子了;自从正月二十到泉州,这两个月之中,弄得不知所云。不只我自己看不过去;就是我的朋友也说我以前如闲云野鹤,独往独来,随意栖止,何以近来竟大改常度,到处演讲,常常见客,时时宴会,简直变成一个“应酬的和尚”了,这是我的朋友所讲的。啊!“应酬的和尚”这五个字,我想我自己近来倒很有几分相像。如是在泉州住了两个月以后,又到惠安到厦门到漳州,都是继续前稿;除了利养,还是名闻,除了名闻,还是利养。日常生活,总不在名闻利养之外,虽在瑞竹岩住了两个月,稍少闲静,但是不久,又到祈保亭冒充善知识,受了许多的善男信女的礼拜供养,可以说是惭愧已极了。九月又到安海,住了一个月,十分的热闹。近来再到泉州,虽然时常起一种恐惧厌离的心,但是仍不免向这一条名闻利养的路上前进。可是近来也有件可庆幸的事,因为我近来得到永春十五岁小孩子的一封信。他劝我以后不可常常宴会,要养静用功:信中又说起他近来的生活,如吟诗、赏月、看花、静坐等,洋洋千言的一封信。啊!他是一个十五岁的小孩子,竟有如此高尚的思想,正当的见解;我看到他这一封信,真是惭愧万分了。我自从得到他的信以后,就以十分坚决的心,谢绝宴会,虽然得罪了别人,也不管他,这个也可算是近来一件可庆幸的事了。虽然是如此但我的过失也太多了,可以说是从头至足,没有一处无过失,岂只谢绝宴会,就算了结了吗?尤其是今年几个月之中,极力冒充善知识,实在是太为佛门丢脸。别人或者能够原谅我:但我对我自己,绝不能够原谅,断不能如此马马虎虎的过去。所以我近来对人讲话的时候,绝不顾惜情面,决定赶快料理没有了结的事情,将“法师”、“老法师”、“律师”等名目,一概取消,将学人侍者等一概辞谢:孑然一身,遂我初服,这个或者亦是我一生的大结束了。啊!再过一个多月,我的年纪要到六十了。像我出家以来,既然是无惭无愧,埋头造恶,所以到现在所做的事,大半支离破碎不能圆满,这个也是份所当然。只有对于养正院诸位同学,相处四年之久,有点不能忘情:我很盼望养正
68、弗朗索瓦·克鲁埃:弗朗索瓦·克鲁埃(Francois Clouet),乃16世纪法国枫丹白露画派大画家让·克鲁埃之子——枫丹白露画派乃16世纪活跃于法国宫廷之美术流派。此流派形成于公元1530年前后,法国国王法兰西一世将不少意大利画家请至法国,为其位于枫丹白露之宫殿创作壁画与雕刻。以此为缘,诸法国画家与来法之意大利艺术家交往甚密,交流之余自然形成了一种独特之画风,此画派后人称之为“枫丹白露画派”。所创作之作品多是体现“样式主义”风格。
69、展子虔,渤海(今山东阳信)人,是北周末年、隋朝初年的大画家。他曾经历北齐、北周,最后在隋朝担任朝散大夫、帐内都督等职。展子虔擅长画人物、山水及其他杂画,在绘画技法上几乎无所不能。其对人物的描绘相当细致,喜以色景染面部。他亦善画马,所画之马以神态逼真见长——如画立马更有足势,若画卧马则腹有腾骧起跃之势,与当时的大画家董伯仁齐名;所绘山水,能就远近,有咫尺千里之势。
70、李昭道,甘肃天水人,字希俊,唐代著名画家。曾任太原府仓曹、直集贤院等官职,后官至太子中舍。李昭道继承其父李思训之长,亦擅长“青绿山水”的绘画创作,世称“小李将军”。亦擅绘画鸟兽、楼台、人物,并创“海景图”。其画风巧妙精致,虽“豆人寸马”,也画得“须眉毕现”。由于画面繁复,线条纤细,论者亦有“笔力不及思训”之评,主要画作有《海岸图》、《摘瓜图》等作品收录入《宣和画谱》。
71、摘绵:摘绵制法,先画一图,不拘花草鸟兽,用色绢剪成小方块,折之以角,层层折叠。如叠花则折长角,鸟羽或用圆角,或用长短角。花梗则用绕绒铜丝。鸟足亦如此。总之,能设色图画者,学习较易。用法或作横挂、屏风、堂幅、照架等类,或堆于绢质花瓶、花篮上,突出如生,色样鲜艳,颇有名贵气。然非善于图画者不辨。女子美术学校盛行之。
72、堆绢:堆绢一科,日本称为押绘。先画简笔花鸟于纸,将纸剪下,如式再剪厚纸,以新白棉花堆砌其上。乃用白绢糊之,施以彩色,则堆起如生。(山水人物皆可)然后,或贴于精致木板,或装镜架。日本女子美术学校中,多制此类,为高品盛饰,其实乃传自我国耳!
73、袋物:西国小学手工中,袋物一科,极为注重。日本职业女学,亦以此种为一大科,女子依为生计。中分洋纸制、绸布制、皮革制、蒲草编制、藤皮制、麦梗制、竹丝制。色样不一,各适其用。我国旧时女子研究囊类,有所谓发绿袋,前榴后柿等名目,功夫非不精细。惜绘图不精,形式谬误,劳而寡用,故成废弃。此亟当取法改良耳。
西洋通行各式革囊,如大小洋夹、携囊、书包、票夹等,日本仿造,有用似革纸、或布绸类代之,妙法也,亦省钱也。法:用硬衬衬于内,用绸或布或纸糊于外而缝纫之,坚牢虽不如革,而式靡不同。日本如此改造,实因取便于女子之工作,制造既易,出品即多,所以西洋革囊,不能流入日本。我国女工,苟仿行之,亦杜漏卮之一端哉!
74、绵细工:此种系用铁丝作骨,棉花为肉,包以绵纸,附以羽毛,制成鸟兽草虫之类,小者为儿童玩物,大者如生物立体相同,为小学校教授模型之用。
75、厚纸细工:此种以西洋厚纸,切成单片,五洲人种、鸟兽雏形,骨格可以装卸,施以彩色。后面印明该物之状态、生理、性质大略以供小学博物科教授所用。
76、刺绣:我国刺绣之所以居于劣败之地,其原因有三:(一)习绣者不习画图,故不知若者为章法之美,若者为章法之劣。昧然从事,不加审择。此其一:(二)习绣者不知染丝、染线之法。我国染色丝线,种类不多,于是欲需何色,往往难求。乃妄以他色代之,遂觉于理不合。此其二;(三)不知普通光学。于是阴阳反侧,光线不能辨别,无论圆柱、椭圆、浑圆等物,往往无向背明晦之差,阴阳浅深之别。一望平坦,无半点生活气。此其三。今欲挽救其弊,在使习绣者必习各种图画。知光线最宜辨别,如法施用。若用缺色,用颜料设法自调自染,自不难达绝妙地步。至于绣工,但求像生,似不必再求过于工细。如古时绣件,作者太觉沉闷,且于生理大有妨碍,似可不必学步。观东西洋绣法,不过留意于以上三者,已觉焕然生色矣。
77、穿纱:西洋穿纱,犹中国刺纱(俗名触纱),而一变其法也。法:用白纱一方,以囊针(囊针及白纱,洋行均有之),穿色绒线,刺花于纱上,不拘何种图案,均可依画穿花。如制女鞋、儿帽、床帷、账颜、镜片、画轴、台毡等,花纹均堆起如生。
78、火画:火烙画,其法最古。法用细铁针,握手处装以泥团,防其传热。其针在炉中炙红,画于竹木或石上,则焦痕斑斓可观。日本用酒精灯。钢针连于皮管,皮管连于皮球。一面将针烧红,一面将皮
79、治学三论:一、致知在格物论,二、非静无以成学论,三、论废八股兴学论
80、李叔同除在东京美术学校学习油画外,又在音乐学校学习钢琴和作曲理论;同时又从戏剧家川上音二郎和藤泽浅二郎研究新剧的演技,遂与同学曾延年等组织了第一个话剧团体“春柳社”。
81、一八九九清光绪二十五年(己亥)★二十岁,三月,全家移居“城南草堂”,同时遍攻诗、词、金石、书、画、戏剧。在上海艺坛,出露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