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高僧修出神奇的“三昧真火”,用三昧真火治病无数,终“玩火自焚”!

文化   2024-11-30 07:31   河南  

上光下厚老禅师,为近代一不世出之奇僧;一般多以“四川活罗汉”称之。唯吴景伯兄独持异议,恒谓:“光厚老和尚应是活菩萨,而不是活罗汉。罗汉是自了汉,光厚禅师一生舍己救人,舍己救世,应算是菩萨行中人;以彼一生行事,活人无数,度人无数,而每救活一人,与自己功行,又必有所损,故实为超罗汉而即身成佛的人。”其言甚是。


景伯兄当时适为四川省政府委员兼禁烟处长,于佛学与禅宗,均深造有得。袁焕仙、南怀瑾师弟,均先后拜于光厚门下,从之习禅定。袁于四川在禅宗中地位颇高,门徒甚众,道貌岸然,不苟言笑,见者无不肃然起敬。其失则在狂与术二字,此为禅家通病。曾数为余概述其皈依老禅师经过与从学所得。每相遇,莫不以师礼事之,且愈久而亦执礼愈恭。

南怀瑾兄则为袁得意衣钵传人也。(按:光厚世多称之为光后)


余皈依光厚和尚,乃一九四三年春间事。当时彼正住持成都东门外圣佛寺,每日上午辄为人医病;其行医,不把脉,不开方,不教吃药,而系“以大拇指头烧病”。“以大拇指头烧病”一术语,系怀瑾当时告余者,故迄今仍沿用之。其时余正大病,中西医束手无策,全国著盛誉之神经科名医陈玉林,认为难以救治,曾嘱内子曹哲士准备后事。后就治于光厚和尚,竟不药而愈,确所谓“起死回生”者是!此一再生之德,数十年来,无一日或忘也。病愈后,当即征得老禅师同意,皈依为门弟子焉。综其一生行事,不但为近代奇僧,且亦为百代神医,其术千古来,难有及者!余从之初习净土禅,继授修神定法要,数请授其术,均为婉拒。


今而后,当将失传矣。兹再为简术之于下:


光厚老和尚系童年出家,早岁先后拜朝四大名山,遍访百千古刹;初习净土,中习密宗,兼修丹道,最后归于禅宗。其静坐方法,则系兼采道密二家上乘不传功法。自证道后,四十余年,不睡不眠,每夜均静坐达旦。其卧室无床几,无被盖,无蚊帐,仅一蒲团而已(按:在其三年闭关期中,所用者为石蒲团)。冬夏一衲衣,无寒无暑。一九四四年冬,与传西法师、昌圆法师等群宿峨嵋金顶寺,曾于万仞峭壁悬崖间,冥坐七日夜始归。云封千山,冰锁万岭,漫天风雪,一望无垠;彼则仍是单衣一袭,不食不饥,不饮不渴,晏如也。群随往视其坐处,则周围三四尺内,冰销雪化,苍岩毕露,见者无不叹为稀有!老和尚自奉极俭,得财即以施舍,光行善事。一年四季,系相同之百结衲衣不易。冬不冷,夏不热,暑中衣皮裘于烈日之下,不张伞,不带笠,不挥扇,不用巾,健步如飞,行十数里或数十百里,不息不汗;不喘不倦,行所无事然。此则为妇孺皆知之事也。


修三昧真火,须自甚深禅定而来,息滤凝神,摄心入定,正心行处,止一不动,久久寂照,自得生起真火,道家修大金丹道,于炼丹中途,即非“真水火”不济,此则须于通大小周天及奇经八脉之后,方可得之。唯光厚老禅师之成就甚高,深不可测,对“真火”能运行自如;可使为元阳真气自掌心出,以掌心贴人身之穴道上,其自身修得之元阳真气,即可源源自掌心而出,透入病者穴道,病者便觉得有一股热气循穴道而缓缓潜行,复即渐感热不可当,周身大汗,而觉舒适异常;直俟打通全身气脉关节(病重须一小时方能通遍全身,病轻三十分钟即足),仍归原处,方得休工。国术大师亦恒能以此为用,唯功行有大小深浅之不同而已。老禅师自称此为“三昧普火疗法”。三昧普火,在金丹家尤常用于自疗百病,并得使百病不侵;正所谓:“不药方为道,无病始近仙”者是。


三昧真火,用在治疗疾病上,又称“三昧针火”。须炼得真火如中医针灸家之金针银针同,其细如线,自真火生起处,循督脉上行,透泥丸而下,循右手阳维脉,由大拇指头出。老和尚称大拇指螺纹之中心为“火门”,真火自此火门出,按于病者之穴道上,一按一扬(挠起指头),一扬一按:如蜻蜓点水,旋点旋飞,旋飞旋点然。每一穴道,病重者按十数下至而三十下,病轻者仅按数下,即感觉如火之烧灼,痛不可忍,视之则穴道皮肤红一块,如用艾火灸法之红一块者然。于是而改烧第二穴道,即改按第二穴道;依次将应烧开之穴道按遍而止。然后坐息半小时至一小时,方可离室外出返家。


其疗效见功神速,有立竿见影,当下即愈者;有二三日即愈者,大都以七日为期,七日未痊愈,再加一个七日;叩之,答曰“七日一来复”。此则取义于易之复卦,复曰:“七日来复,利有攸往。”谓阳气由剥尽而来复,凡七日也。在医疗原理上,系中医之金针疗法与艾火灸法于一炉而并使用之,复加以其自身之真阳元气炼成之火,传导引入于病者穴脉,以为治疗,故较之针灸尤易得神效。余治疗凡七日,即得初愈,唯以久病之躯,身体虚弱异常,故于皈依之后,师又为烧补火七日。其所取穴道,则全与中医之十四经脉穴同。


三昧补火,与烧补火,均为老禅师特创之名称,前面所诉之三昧普火,与三昧针火,以及烧普火,烧针火等名词亦然,在各种道佛辞典与医学辞典中,均无法找出,唯彼与各病人语,则常用之。补火,顾名思义,即知其系以其自身之真阳元气之阳火,以补病人之虚弱也。丹家有言:“自古神仙无别法,不把真阳渡予人。”今老和尚不惜以己身真阳为人治病,且无分贫富,活人以万计!故吴景伯兄常谓其“不只是活罗汉,实应尊之为活菩萨”,刘豫波、李璜、刘明扬三老,则直称之为“一代活佛”也。


余病愈后,示谕以体仍虚弱,宜再访求丹道派名师而师事之,以探求丹道。并云:“言性功,佛家较道家为深远;言命功,则道家较佛家为高明。汝宜先重命功,再事性功,切不可囿于门户之见也。”其度量之阔大,有如是者。余在川时之多所叩头拜师,不分门派,凡愿录入门墙而教之者,无不大礼相从,且随侍久而不懈,用能学得道佛门庭不少不传之功法,皆光师开启之所赐也!


光师平日,不但嘱余学道,多修持丹道家功夫;且对任何宗派,均无门户畛域之见,曾谓“达摩西来,直至六祖,均为一脉单传,六祖而后,方有五宗七派之分,临济之玄要,洞山之君臣,伪仰之体用,云门之三关,法眼之六相,均无非自我立宗,徒增纷歧耳。”又谓“即南能北秀之分,南顿北渐之事,均堕在知见是非境中。佛祖拈花微笑,即传正法眼藏,涅槃妙心,并无一语,岂有顿渐?一生心意识,即落病中。”又谓“佛法无法,万千差别法,皆非佛法。能大而化之,则自可同万不同矣。学道人,心眼总要能大!一落在小中,便无可救药矣。”由此数语,可想见其心境为何如也?其风范又为何如也?


光厚老禅师不但系四川一位高僧,而且是中国历史上一位高僧,一位活佛。惜其一生最怕声名外著,又不愿与人争论闲学问,闲是非;复以其:“深自行藏高自在,不留一字在人间!”故鲜为世人知耳。他虽为不世出之禅宗大德,实蹋三关之过来人,然居恒谦如也,不因而自矜自炫,冀有以藉博虚名,对门弟子常以“参禅以能脱禅病为第一,学佛以不着佛相为第一。”二语为教。


他认为“学佛参禅,首在本分做人。离人而说佛说禅,谈心谈性,总属离经背道,愈说愈远,愈谈愈舛;能钳口不言,方有少分相应。”他对朱子之“佛学至禅学而大坏”,与黄梨洲之“禅学至棒喝而又大坏,棒喝因嘱付源流而又大坏。”不但不以为非,且有几分默许。对宗门中之好用纵横捭阖、机智权术、小巧小慧,深自痛恨!一生从不用棒喝与弹指竖佛等一切宗门手段,亦不喜历代公案行为,谓此如同射覆猜谜,绝非佛事。常言“平常心即佛心,平常行即佛行,日用常行等平常事即佛事,不必再加些子。”又言“本无生死,何必学佛?”“本来无佛,何必参禅?”“正心正行,本平常心,做平常事,即可人人是佛,不必他求。”凡此类语,举不胜举,且无一莫非千古名言。


一九四五年间,老和尚有闭关三年之意,以日机轰炸甚烈,能海法师曾劝其往峨嵋闭关,护关等事,概由彼负之;当时余正宰灌县,正劝其来灌县灵岩寺闭关,主持僧传西,曾数往相劝,均未见允;仍于其所住小寺中,辟一关房,由何一安等居士任护关之事。卒于一九四七年夏间,为其兄光前和尚所害!此则为佛门中一大不幸事也。光前和尚则对人称:“此乃系老和尚自身三昧火所焚,而得自行圆寂,自行火化之果。”外间人则谓为遇害,以其早年曾有过一次甚为稀有之恶毒相害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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