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朗普,一个“另类”的社会主义者

文化   教育   2024-11-09 12:00   四川  

明朝有一本奇书《菜根谭》说,事穷势蹙之人,当原其初心;功成行满之士,要观其末路。这表明检验一个人的信仰,需要看其关键节点的表现。


一个人是不是马克思主义者、社会主义者,最简单的判断标准是看其是否能够做到实事求是。因为马克思主义的基石是唯物辩证法,而唯物辩证法的灵魂、核心、根本点,是实事求是,简言之,是务实。


然而,美国总统特朗普,本是一个极端务实的实干家,却用自身的行动丰富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理论,证实了实事求是的关键是一个“利”字。单凭特朗普的这点创造,就足以让他步入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社会主义者之列。


关于这个“利”字,毛泽东早有论述。


新中国成立之前,毛泽东组织上海工商业界代表开座谈会。有商人代表问:“共产党的经济方针是什么?”毛泽东回答说:“我们的方针是‘唯利是图’。”商人们觉得这个方针和以往的认知不同,就追问:“共产党也唯利是图?”毛泽东说:“是的,不过有点区别,我们是唯人民的利益是图,而不是唯个人的利益是图。”



01


毛泽东与商人代表座谈时不谈民族大义,只谈“唯利是图”,是因为他深知,“大利”必是大义,而“大义”则不一定带来“利”。


中国历史上,讲“大义”的人像芝麻粒一样多,但真正以“大利”惠及老百姓的人却扳着手指头都数得过来。而百姓所需的,只是大人物看起来的小“利”而已,比如篡汉的王莽,以“义”之名搞改制,坏事做尽却没有给百姓带来丁点儿好处。


只讲义不讲利的人,都是开空头支票、画大饼,还要站在道德制高点掩饰自己的虚伪。


中国文化里,这类人特别多。万世师表孔夫子就很少说利,他只是不断告诫弟子们“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放于利而行,多怨。” 他企图以对待义与利的态度来划分阶级和判断一个人的道德水平。亚圣孟子也说,“何必曰利,亦有仁义而已矣。”


这个“义”之所以重要,是因为统治者在“义”的基础上要建立一整套维护社会秩序的“礼”,中国的思想文化就长久地在这套“礼”的圈子里打转,逐渐表面化、形式化,终于不再能够维持社会秩序,反而异化为窒息社会活力的吃人礼教。


为什么呢?在这个“义”字之上,人们信天命、信大人、信圣人之言,唯独不愿睁开眼睛看变化了的世界,自然离实事求是就越来越远了。


其实,能不能做到实事求是从来都不是能力问题,还有道德问题,这样一来,始终绕不过一个“利”字了。君不见,伟人当年“破四旧”,本来要砸掉封建社会的象征“孔子府”,为中华民族卸下沉重的历史负担,却得罪了一大批孔夫子的孝子贤孙,他们站在封建社会“义”的制高点,为孔圣人披麻戴孝,反对伟人图万世之利的一片苦心。


幸好,中国文化里有诸子百家,有义利观正常的学派——墨家。


墨家代表着底层劳动人民,他们重利,也同样重义。墨子说“不义不富,不义不贵,不义不亲,不义不近。”认为义的基础是利,目的也是利。义就是利,利就是义,有利即有义,无利即无义,义利本一体。这样的“义利观”具有唯物辩证法思想,符合人类生存的基本规律,体现出实事求是的思想和工作方法。


这样的义利观接地气,也容易在现实中找到例证。


比如,今年8月初,北京青年报连续几天刊登批评“掼蛋之风”的评论文章,对当下社会中一些由过度掼蛋滋长的消颓之气与躺平之风进行了分析与批评,将个别社会现象统统归于某些人的道德作风问题。初看这些文章,倒是有点大义凛然、为民请命的架势;再看,也就是坐办公室捧臭脚的文人之作,毫无价值。


为什么呢,批评人家“企业家精神缺失”容易,你倒是先让企业家赚到钱啊。


在那些满口“大义”的宏大叙事者们看来,事实不重要,影响重要;是非不重要,利害重要;个人不重要,集体重要。但月有阴晴圆缺,在一个为了嘴上说的“整体”就不惜牺牲一切代价的环境中,谁敢保证自己不会在某一天成为“代价”呢?


毛泽东说“知识越多越反动”,说的就是知识拥有者必须具备较高的道德(利他心),要站在人民的立场,并坚持实事求是,否则就是灾难。



02


说回特朗普。


一个真正的理想主义者,一个把“利”字诠释到极致的资本家,在起起落落的人生路上,走出了社会主义者的步伐。


作为已经实现财富自由的富家翁,他不抽烟不喝酒不打牌,能教育好年轻人,能上综艺节目,还能出书。这样的人生,本来已经堪称完满,他却毅然在暮年选择从政,为了人民而敌对自己曾经的阶级,革那群精英的命,为了劳工阶层的利益而战斗。


那是一条艰辛坎坷的道路,充满泥泞、危机,他无数次跌倒,又无数次爬起,跌跌撞撞地站在主流的对立面,直到实现下一个辉煌,他用勇气给人类唱赞歌。他的所有努力的出发点,既简单,又真实,那就是为人民为国家干点事,或者说,谋利益,并且在这个过程中实现对人民的爱。


在一个英雄主义渐行渐远的世界,他找回了人类似曾失去的理想,告诉所有人,人应该怎么活。这给人的感觉,就是刘邦第一次看到秦始皇,哈喇子流了一地,还不忘说一句“大丈夫当如是也”。


刘邦的故事自然是人们的杜撰,而他却能够真实上演这出流传千年的剧情。在躲过袭来的子弹那一刹,他转头看向人民;在生命最危险的时刻,他用三声“fight”表达出最原始的想法,心中有人民。这样的场面,大概电影编剧都想不出。


那一刻,他是海明威笔下与大海搏斗的老人:你可以消灭他,但就是打不败他;更是中国古人心目中的大丈夫:少年时意气峥嵘,中年后受挫隐忍,却不断修炼,终于大器晚成;他却是特朗普,从天堂被打到地狱,却又从地狱爬出,再回天堂。四年前,他没有登上国会山,而现在,他本身就是一座高山,人民托举了他,他又让人民攀登,托举人民。


这里面,人们能感受到他的真实。而他对实事求是的理解和运用,以一个简单的“利”字表达出来,更是对人类思想的贡献。


第一,通过对现象、经验、情感和方法的重视,融合天时地利人和的因素,达到知行合一,完成“利己”——实现对自身的改造。


2016年,他以商人的身份参加总统竞选,以卓越的商人的眼光着眼战略布局,又以商人的精明处处精打细算,展现出务实的作风。他也乐于在竞选的过程中使用一些手段,在《自传:从商人到参选总统》中,他表示:“一点夸张的手法”就能帮助我们销售更多的产品。


在和希拉里·克林顿竞争拉票的过程中,面对希拉里的基本盘、铁票仓,希拉里态度傲慢,一旦下雨很多集会都不到现场。普朗特却耐心十足,风雨无阻到达集会现场,一天可以做好几场演讲,努力争取选民“倒戈”。


第二,为改造国家、社会而求“利”。实事求是的“实事”就要求做对的事情,把事情发展的脉络、性质和特征找准,这样,才能在“实事”之中找出一个“利”,这个“利”是对“实事”的证实与升华,反过来又证明了“实事”的可行性和正当性。


特朗普试图以“沉默的大多数”代言人的身份,反抗“特殊利益集团”。他说“我用自己的钱竞选总统,要劳工们不再沉默,是时候发起攻击了。”他希望改变美国的状态和美国人的生存处境。


一开始,很多人都在等着看他的笑话,八年过去,才发现他是认真的。


关键是,他在2017年当上总统以后,能够兑现竞选时对选民的承诺,努力把“利”带给选民。


这样,他的“利”从个人到社会、到国家,早已实现了方法和目标的统一,从而集中了唯物辩证法的精髓,成为实事求是思想方法与工作方法的实质。



03


2016年的大选中,特朗普的名言是“抽干沼泽”,意思是要给华盛顿的官僚系统和特殊利益集团一点颜色瞧瞧。但是官僚和精英们似乎不为所动,丝毫没有感受到即将面对的困局,因为特朗普在他们眼里不值一提。随着特朗普入主白宫,官僚和精英们面临着十分严峻的政治环境,其正面形象受到严重质疑。


他的思想和行动,已经向一名社会主义者靠拢,加速了资本主义阵营的瓦解。马克思曾预言,社会主义要在资本主义高度发达的基础上实现。


特朗普展现出一种有别于传统社会主义者、马克思主义者的特质,其迹象有三。


第一,马克思主义者的大无畏精神。许多马克思主义者由“信”马克思到反马克思,问题就出在一个怕字上,怕马克思主义过时、怕马克思主义过于激烈、怕马克思主义与时俱进、怕马克思主义被批评,不愿意依靠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面对现实情况、解决现实问题。而马克思主义本身即是战斗的理论,是和一切犹豫、软弱绝缘的精神武器,具有打破旧势力迎接新事物的力量。


毛泽东说过:“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是不怕什么的,任何人也不怕。不怕别人整不整,顶多没有饭吃,讨饭,挨整,坐班房,杀头,受冤枉。我没有讨过饭。要革命,不准备杀头是不行的。”毛泽东说的这些,多数特朗普都遭遇过,只是没有怕过,连入狱和刺杀都没有能够阻止他前进的脚步。


第二,马克思主义者从不屑于隐瞒自己的观点。同样是“美国优先”的调子,特朗普放弃共和党长期的“狗哨”政治,转向高音喇叭,鼓吹针对少数族裔、国内种族、宗教冲突等方面的少数派的极端言论,其坚定的拥护者形成MAGA(让美国再次伟大)群体。


2020年总统大选,因疫情因素导致的邮寄选票以及延迟计票的挑战,失败的特朗普团队不断控告选举舞弊,一定程度上博得共和党人的同情,为特朗普再次回归埋下了伏笔,也让特朗普成为影响政治的“无冕之王”。


其后,移民问题、边境问题已经很大程度上影响到美国国内“分蛋糕”,成为两党获取政治认同的中心议题。而物价上涨、助学贷问题、失业率上升已影响到中下层人士的生活,尤其是加剧青年人对于拜登政府的质疑。


第三,马克思主义者旗帜鲜明为工农服务。特朗普的真正厉害之处在于:从来不把“道义”挂在嘴上,做的却都是符合中下层劳工利益的事。他似乎在无意中找到了一种和社会结构现状契合的秘密,并努力使之成为社会的共同目标。


他擅长政治结盟,或者说“统一战线”,坚持本土主义、主体民族之上,包容各阶层、各派系,尤其是对现状不满的人,最大限度获得中下层白人群体的选民支持,然后在本土主义的经济逻辑支持下吸引少数族裔群体,找准一种新型的共同体结构以应对变化后的社会秩序。


他通过这种被改造过的选民结构,重塑了政治格局,逐渐使“MAGA”成为共识,一个多种族的、全新的、劳工阶层的党从此诞生。


现在,美国比任何时刻都更加接近社会主义,而这一切,却建立在对“利”的重新理解之上。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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