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信息:金祥义,张文菲.间接数字化转型、供应链外溢与企业出口贸易[JOL].世界经济,2024,(10)3-30.
新一轮工业革命爆发带动数字技术与各国经济形成内外交叉式的耦合发展,以大数据、人工智能、云计算及区块链为代表的数字技术在国际贸易中的应用愈发广泛,企业纷纷将数字化转型提上日程,使其成为企业战略变革的内核所在。该发展为深度重构世界贸易版图和改善全球化逆流冲击提供了新的技术方案。
(一)计量模型设定
本文关注的是间接数字化转型对企业出口的影响,因此在计量模型设定上还是以经典的引力模型为基础,同时参考金祥义和施炳展(2022)的模型设定方式,构造以下回归模型:
(二)数据来源与处理说明
本文经验分析所用数据主要来自中国海关数据库和国泰安数据库,中国海关数据库包含了研究所需的企业层面详尽的出口贸易数据,包括企业各类产品类别、出口金额、出口目的地、贸易模式等各类企业出口信息。
(三)数据特征化事实凝练和分析
图1从全样本整体结果看,直接数字化转型企业在全样本中的比例为27.89%,间接数字化转型企业占比为14.30%,同时数字化转型企业占比为26.59%,因此样本中企业存在间接数字化转型行为的比例为40.89%(14.30%+26.59%),这意味着间接数字化转型在企业战略选择中具有一定的普遍性。
(一)基准回归结果
表2第(1)列结果可以得知,间接数字化转型对企业出口的促进作用十分显著,初步证明了本文研究假设1的成立。其次,第(2)列结果中可以看出,企业生产率和企业规模均对其出口有正向影响,表明生产率水平越高、规模越大的企业越容易获得更高的出口市场份额,第(3)列结果上来看,企业间接数字化转型对其出口的作用并未发生明显变化。最后,第(4)列结果显示,在考虑各类非观测的固定效应和其他影响因素后,企业间接数字化转型发展带来的出口促进作用依然存在。
(二)出口二元边际分析
表3第(1)和(2)列中可以发现,间接数字化转型的系数均通过了1%水平上的显著性检验,且符号为正,表明间接数字化转型有效提高了企业出口总规模,加强了企业与贸易伙伴国之间的贸易联系。其次,从第(3)和(4)列的回归结果可知,间接数字化转型促进了企业出口扩展边际的发展,这一影响在1%检验水平上显著为正。最后,从表3第(5)和(6)列回归结果可知,间接数字化转型的系数显著为正,表明随着企业间接数字化转型水平的提高,企业出口集约边际将得到进一步发展。
(三)异质性分析
表4第(1)列结果可知,交互项系数显著为正,表明相对于大型企业而言,间接数字化转型对中小微企业出口规模的提升效应更强。
2.企业所处行业技术密集度。
表4第(2)列可知,交互项系数在1%的水平上显著为负,从而表明相对于技术密集型行业而言,间接数字化转型对非技术密集型行业出口的促进作用更小。
3.产品的生产阶段。
表4第(3)列回归结果中可知,交互项的系数显著为正,反映了企业间接数字化水平越高,企业最终品出口规模增长比中间品出口规模增长的幅度越大。
4.进口国经济发展类型。
表4第(4)列回归结果中不难看出,交互项系数在5%的检验水平上显著为负,这意味着相对于向发达国家出口而言,企业向发展中国家出口时受到的间接数字化转型带来的出口促进作用更小,即间接数字化转型对企业向发达国家出口的促进作用更强。
据此,本文借鉴Shanetal.(2014)的方式构造供需偏离程度指标,具体为:
表5第(1)列的回归结果可知,在控制各类非观测固定效应后,企业间接数字化转型的系数仍在1%检验水平上显著为负,观察第(2)列回归结果容易得知,间接数字化转型对企业供应链效率的影响显著为正,第(3)列的回归结果不难发现,间接数字化转型的系数在1%检验水平上显著为正。
(一)核心指标的稳健性
表6从第(1)-(4)列的回归结果可以发现,在控制了各类非观测固定效应后,间接数字化转型的系数均显著为正。
(二)其他稳健性考虑
第一,零贸易问题的处理。表7第(1)列可知,间接数字化转型依然对企业出口有显著促进作用。
第二,供应商变换问题。表7第(2)列可知,间接数字化转型的系数在1%的检验水平上显著为正。
第三,考虑贸易代理商。表7第(3)列可知,间接数字化转型系数的符号方向和显著性均未发生明显变化。
第四,重大宏观冲击事件。表7第(4)列可知,间接数字化转型的系数通过了1%水平上的显著性检验,且符号为正。
第五,城市发展梯度和发展差异的问题。表7第(5)列结果表明,间接数字化转型依然能促进企业出口发展,从而证明了在考虑城市发展梯度和发展差异问题后,间接数字化转型依然是影响企业出口增长的重要因素。
第六,企业对供应商披露情况的考虑。表7第(6)列可知,逆米尔斯比(mills)显著为正,同时间接数字化转型的系数显著为正。
(三)内生性问题分析
表8第(1)列中工具变量回归阶段的结果可以发现,工具变量的系数显著为正,说明传统通讯技术发展水平越高,企业间接数字化转型的成效越明显,进一步,根据表8第(1)列的基准回归结果可知,间接数字化转型的系数在1%的检验水平上保持正显著,此外,表8第(2)列的回归结果也可以得到与上述分析相似的结论,对此我们不再赘述。因此,工具变量回归的结论表明,当内生性问题得到有效控制后,供应链生产关系带来的企业间接数字化转型依然是影响企业出口的重要因素,再次印证了本文研究假设1的成立。
(一)供应链技术溢出的链内传递:供应商排序与溢出强度
表9第(1)列的回归结果可知,在控制各类非观测的固定效应,并在回归中仅加入与供应商排序相关的各类核心指标后,前三大供应商数字化转型对企业出口仍具有显著促进作用,第四和第五大供应商数字化转型对企业出口并未产生积极的影响,初步表明供应链内供应商的技术外溢范围仅限于前三大供应商。其次,第(2)列在此基础上加入所有控制变量,结果显示,链内技术外溢带来的出口促进作用依然囿于前三大供应商。最后,第(3)和(4)列检验了另一种指标构建方式下供应商排序对企业出口的影响,分析不同结果均能发现,排序前三位供应商能够显著推动企业的出口发展,但排序第四、五位的供应商无法带来类似效果,这一结果与第(1)和(2)列所得结论保持一致。
(二)供应链技术溢出的链外传递:垂直和水平溢出效应
表10第(1)和(2)列的结果可以得知,基于企业供应商和二级供应商计算出的间接数字化转型的系数均显著为正,表10第(3)和(4)列的结果可以看出,企业间接数字化转型和其他企业间接数字化转型的系数均显著为正,这意味着企业的出口不仅受自身间接数字化转型的影响,还受共享供应商关系下其他企业间接数字化转型的作用。
七 结论与政策建议
(一)结论
第一,数据特征化事实表明大量企业存在着间接数字化转型的行为
第二,企业间接数字化转型能显著提高企业的出口规模,为企业出口提供数字赋能的效果。
第三,间接数字化转型通过改善企业出口二元边际提高企业的出口总规模。
第四,相对于大型企业、低技术密集型企业、加工贸易出口企业、中间品出口企业以及向发展中国家出口的企业而言,间接数字化转型更能提高中小微企业、高技术密集型企业、一般贸易出口企业、最终品出口企业、向发达国家出口企业的出口规模。
第五,间接数字化转型通过改善企业搜寻匹配精度、提升供应链效率、提高知识创新来促进企业出口发展。
(二)政策建议。
第一,推动现代化高质量的供应链平台建设,汇聚数字技术溢出的贸易增长红利。第二,加大对企业间接数字化转型这片蓝海的扶持,促进重点领域内供应链管理与外贸发展的深度融合。
第三,以数字赋能供应链效率提升为落脚点,深入挖掘出口贸易发展的新动力源泉。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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