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2》惨败有它一份？

体娱 2024-11-19 19:16 北京

文 | 吴森森

如果要列出DC反派的人气榜，小丑无疑是当之无愧的断层No.1。

继希斯·莱杰的传奇演绎之后，杰昆·菲尼克斯再次为小丑注入了孤独而绝望的灵魂，使停留在刻板设定中的其他反派相形见绌。

然而，随着《小丑2》的口碑翻车，另一位哥谭反派正凭借其专属的剧集，向反派界的头把交椅发起挑战。

“企鹅人”，这个大腹便便、面容狰狞的犯罪者，在最新的HBO同名剧集中，成功获得前所未有的关注度。目前该剧在豆瓣和IMDb均稳定在8.8分之上，堪称最成功的哥谭衍生剧。

新剧《企鹅人》承接2022年电影《新蝙蝠侠》，讲述了法尔科内首领卡迈恩死后，哥谭市黑暗势力的重新洗牌。剧集借鉴《疤面煞星》《黑道家族》等经典作品，以黑帮剧的方式重塑了企鹅人奥兹的起源故事，展现了他如何在各大势力之间游走，登顶犯罪世界的权力王座。

为了贴合电影奠定的现实主义基调，编剧劳伦·勒弗朗克对奥兹的设定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动，将原本象征高贵身份的姓氏科波特（Cobblepot）更改为平凡无奇的科布（Cobb），又摘去标志性的单片眼镜、高顶礼帽和燕尾服，除去内设机关的雨伞和拐杖，最后呈现在观众面前的奥兹·科布，只是一个出身低微、受人轻视的黑帮打工狗，因滚圆的体态和跛脚造成的摇摆走姿，被蔑称为“企鹅人”。

缺乏家世财富的加持并没有削弱角色的魅力，反而使奥兹在危机面前，展现出更为狠辣和机智的一面。

本剧开始就将奥兹推入险境。他因受到嘲笑，一气之下枪杀了卡迈恩的继任者阿尔贝托·法尔科内。为了逃脱责任，他暗中勾结法尔科内的敌对家族，既是筹谋后路，也为嫁祸于人。但随之而来的是，要艰难应对阿尔贝托的姐姐索菲亚的质疑和调查。后者有着“绞刑犯”的恶名，她刚从地狱一般的阿卡姆疯人院释放，满腔愤怒和疯狂，誓要掘地三尺，将杀害至亲的背叛者挫骨扬灰。

本剧始终保持着奥兹与索菲亚等敌手之间微妙而紧张的角力。奥兹并非老谋深算的犯罪大师，层出不穷的诡计只能带来短暂的歇息，更大的灾难总会接踵而至，这也使得本剧在节奏上始终保持张力，让观众的心跟随奥兹在刀尖上起舞。

奥兹或许是我们见过的最两面三刀的反派人物，但他并非天生恶人。科林·法瑞尔在特效妆容和假体的层层包裹下，依然以精湛的演技让观众感受到了奥兹的多面性。

他手段狠辣，敏感易怒，但回到公寓卸下假肢时，又流露出几分不堪痛楚的脆弱；他阳奉阴违，厚颜无耻，童年的英雄却是一个乐于助人、受人敬仰的黑帮大哥；他狡诈阴险，卑鄙无情，但绝不会抛下自己生病的老母亲，对新收的小弟维克托，也抱着单纯的善意。

维克托不是漫画中原有的角色，他的加入是本剧又一个精彩的原创。他本来因偷盗奥兹的汽车轮胎将要丧命，但他的口吃让奥兹动了恻隐之心，将他收为私人助理。有意思的是，这段初见面偷轮胎的剧情灵感来自第二任罗宾与蝙蝠侠的相遇，只是蝙蝠侠将罗宾培养成一名义警，而企鹅人选择让维克托去抛尸和栽赃。

很显然，奥兹在维克托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一个因绝境铤而走险的稚嫩匪徒，尚未适应冷酷的丛林法则，对美好生活满怀向往。奥兹不自觉担当起了父亲的部分角色，指导他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哥谭世界里如何生存。

与维克托相处，不仅赋予了奥兹更多人性色彩，也让我们通过维克多的视角，间接窥探到了奥兹是怎样成为如今不择手段的模样的。他必定是经历了足够多的教训，明白在哥谭市，像他这样的底层人仅靠正道就想过上有尊严的好日子，根本是痴心妄想。

索菲亚也会赞同这一点，她与奥兹是一枚硬币的两面。尽管她生来富有，曾一度是法尔科内家族内定的继承人，但当她想凭良心做事，才发现自己所拥有的只是镜花水月，要获得地位和权力，就得抛弃过去的温顺良善，拥抱强加于她的污名。无论是奥兹、维克托，还是索菲亚，最终都不得不埋葬一部分人性的纯良，才能在这罪恶之都找到立足之地。

DC一直在对哥谭市做“去蝙蝠侠”的尝试，《企鹅人》是迄今为止最成功的一次，并且进一步拓展了故事的格局。这里不再是英雄与反派的单一舞台，而是一个充满复杂人性的世界。

我们不再只是从屋顶旁观哥谭的罪恶，而是通过奥兹等人的视角，亲自踏上阴暗灰败的街道，感受这座城市的创伤。

这是一个破碎的美国梦的泥淖，心怀梦想者在失望与绝望的漩涡中挣扎，不得不以极端的方式寻求自我价值的实现。

无论是企鹅人还是绞刑犯，都不是凭空产生的怪物，而是被这座城市的残酷现实所塑造，最终又与其融为一体，成为黑暗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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