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属花容月貌的妻子,让他眼红心热

情感   2024-11-07 18:18   福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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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楚琳琅》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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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集:

尹小姐的小脸登时白了三分,眼角泛泪地望向楚琳琅,声音颤抖道:“我真是一心仰慕着哥哥与姐姐的人品,愿意敬奉二位左右,姐姐为何不肯容我?”

楚琳琅并没有嘲讽之意,她也是真闹不明白尹小姐的心思,才有感而发罢了。

可这么一句话,就惹得尹小姐泪水涟涟,莫名间好像真是自己的不对,阻了别人上进之路。

不过她此时已经没有心情应付夫君的世交青梅了。

因为就在转头望向窗外楼下的功夫,她突然扫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了对面街角处。

那人生得样貌好,身形又高大,惹得周围行人纷纷侧目。

这不正是六殿下的少师——司徒晟吗!

6

原本司徒晟出现在连州的街市上也不足为奇,可是楚琳琅扫了一眼他正立着的铺面,脸色大变。

因为这间满仓米铺正是张显小舅子找人开设的买卖,也是楚琳琅在那假章上杜撰出来,与仓禀往来慎密的铺面之一。

这个司徒晟大约不会心血来潮,自己亲自买米吧?又或者是捡了那页假账,跑到这来探听虚实了?

想到这,楚琳琅哪顾得上尹家小姐的含泪哭诉,只突然站起,说自己方才饮茶太多,有些尿急,便急冲冲朝着楼下而去。

楚琳琅原本的意思是下楼挨得近些,或者假装在米铺挨着的货摊边买东西,看看能不能隔窗探听到司徒晟来此的用意。

可没想到,她刚下楼过街,就发现司徒晟不见了踪影。

就在她环顾四周找寻的时候,背后再次传来低沉声音:“敢问夫人可是又掉了东西?需要在下帮忙吗?”

楚琳琅猛然回头一看,发现司徒晟不知什么时悄无声息居然出现在了自己的身后。

她微微一愣,连忙摆好面上的笑,拘礼道:“真是巧,怎么在这遇到大人您了?”

司徒晟长相清冷,脸上挂着些许客气的笑,垂眸瞟了一眼楚夫人:“夫人还没有说,你是在找什么呢?”

楚琳琅自然不好开口说,我正找你这个碎催呢!

她微微一笑:“带亲友来此饮酒,吃得有些不顺口,正想着下楼买些酌酒的小菜……”

楚琳琅说到一半,就编不下去了。

因为她看到司徒晟从怀里掏出一页眼熟的纸,这纸……正是她昨日丢的那张!

千怕万怕,这纸儿还真被这男人捡去了!

他当着周随安的面忍而不发,却眼巴巴跑到自己跟前突然亮牌。这是拿捏着她是妇道人家,更好突审开口啊!

想到这,楚琳琅反而迅速镇定下来,眨巴着眼睛柔笑着,假装不认得司徒晟拿的是什么。

司徒晟当然知道这东西是谁掉的。

楚琳琅昨日挟持六皇子时动作甚大,他亲眼看见这纸从这妇人的腰间掉落下来的。

六皇子昨日询问那个姓周的通判军中账目事务时,这位新任通判周大人到任半年,却一问三不知,浑然还没有进入状态。

可这个通判大人的家眷却怀揣着这么一张叫人浮想联翩的账……

司徒晟并没有将这账单给六皇子看,却让人去看顾着周家的宅门,在这妇人出门时,“赶巧”出现在她吃饭酒楼的对面。

果然不出所料,这妇人看到他出现在米铺后,立刻下楼来了。

司徒晟懒得兜圈子,拿出了那页纸,在楚琳琅的眼前晃了晃:“夫人要找寻的,应该是这个吧?”

楚琳琅直觉想要否认,可他这么笃定,显然肯定是自己掉的,说些故作不知道的蠢话,恐怕难以蒙混过关。

她沉默了一会,半抬头怯怯问:“大人,您知道这是什么吗?”

司徒晟看她又装起柔弱,嘴角倒是微微勾了勾,他摆手示意,请楚琳琅入了一旁让小厮包下的僻静茶室里。

待二人落座,小厮倒了茶。

楚琳琅为了尽地主之仪。

还特意殷勤用竹镊子在小盘子里夹了香梨块,帮司徒大人调了一杯果茶。

伴着阵阵梨香,司徒晟开口缓缓道:“十二年前,边关负水战败,护国大将杨巡战死。他的长子被荆国俘获,并投降荆国人。此事举国震惊,杨家留京的家眷也悉数获罪问斩。

据说杨将军战事不利,其实是因为连州的辎重出了问题,当时牵涉贪墨的官员被抓了几个,可是失踪的辎重银两全无了踪迹。我看夫人丢的这张纸上,记录的好像就是当年的几笔。”

伴着他低沉清朗的声音,楚琳琅的盈盈双目和樱桃小口,一起慢慢撑大了!

为了敲山震虎吓住张显,楚琳琅伪造的名头不过是连州一年前仓禀失火丢失的账目。

可这些帐都是她胡乱写的,数目也不大,都是些粮官鸡鸣狗盗的小勾当,跟那个什么连州贪墨的震天旧案有什么关系!

这个闲官少师血口胡喷,非要将这张纸跟十二年前干系朝纲的大案牵强到一处,他这是打算让连州六月飞雪,制造冤案,弄死她一家啊?

楚琳琅不光是脚底板冒汗,就连后背也湿哒哒一片了。

不过她依然面上带笑,小心翼翼地解释:“大人,我虽然是妇人,可也认得官章。您难道没有看出这官印的纹路似乎不太对吗?”

一个萝卜刻出的章,哪里禁得住推敲?

若仔细看,自然能辨出真假!这个司徒晟居然看不出?

听她这么说,司徒晟眯起凤眸,看了看那纸,似乎没有看出来,只是道:“夫人还不认,难道是想要包庇卖国奸佞?”

楚琳琅无奈道:“大人不信?请让奴家指给你看。”

说着,她伸出了纤纤手指,在那官印的纹路上指:“你看,真正的官印是有瑞燕纹路的,可这里瑞燕胖如肥鸡,必定是假的……”

司徒晟垂着眼眸拿着纸,任楚琳琅的细指来回比划。

楚夫人不光脸蛋美,那双手也美甚,手指纤美……而且气力大得很!

就在指点的节骨眼,楚琳琅突然伸手,将司徒大人里的纸一扯,然后利索一团,猛塞入了口中,用力咀嚼吞咽……

从始至终,司徒晟并未阻拦,只是浓眉微微挑起,盯着楚琳琅不动。

直到楚琳琅咽不下去,噎得直捂脖子,他才伸手夹起梨块,学着楚琳琅方才的样子,冲茶倒水,调了一杯果茶,体贴递给快要喘不过气来的通判夫人。

楚琳琅顾不得许多,大饮一口,好不容易咽下去后,便听司徒晟赞许道:“楚夫人多才多艺,能吞下那么大的纸,真让在下大开眼界!”

若不是被逼无奈,楚琳琅也不会这般行事。

反正他看出了那账目为假,自己就算吞了它,他又奈她何?

她虽然假了账目,却没有拿它作奸犯科构陷旁人。

除了张显以外,别人只会当是无知愚妇的无聊举动,就算他是皇子少师,也不能平白构陷地方官员!

所以她努力平复了胸口的哽噎后,镇定道:“是大人您先吓着奴家了!这东西就是我自己胡弄的无聊玩意,大人非要拿它跟朝中大案联系,也请拿出证据!我夫君是半年前才刚到任上,跟州中那些陈年案子全无干系!”

司徒晟笑了一下,他生得实在是好看,这一笑之下,竟然有陌上花开的惊艳之感。

可惜那好看的薄唇里吐出的却是些阎王词令:“你已经吞了,谁知道真假?我若跟六殿下说你私毁证物,你又如何辩驳?”

“你……”楚琳琅一时也无他法。

这个司徒孙子若是立意攀附,要把这些无聊把戏往朝廷要案子上扯,她一个小小通判官眷有什么法子?

想到这,楚琳琅的眼里迅速涌出了泪意,跪伏哽噎恳求。

“司徒大人,您是京城下来的人中龙凤,何苦为难我这女流之辈?我若是真犯了什么罪状,您自说出个数目来,奴家虽然并非富户出身,可也会尽力拿取些孝敬大人的!”

生怕他不信,楚琳琅从怀里掏出一包银子:“大人且先收下这些,其他的容得奴家再慢慢筹措……”

他这么血盆虎口,胡乱攀扯,无非是京官下来敲竹杠。

若是如此,倒也好办,就是荷包出血罢了!

司徒晟长指头敲了敲桌面,盯着楚琳琅忽软忽硬,泪眼婆娑的脸,突然问道:“听夫人的口音,是水乡江口人吧?”

楚琳琅一愣,她想起昨日这位大人似乎也问了自己这问题。

她点了点头:“大人去过那?”

不知为何,她发现这男人问话时,目光犀利远胜方才,似乎她是不是水乡江口人比那账目的真假更为重要。

司徒晟慢慢道:“不曾去过,不过倒认识几个江口人。”

楚琳琅此时无心跟他闲话家常,只急切想要洗清夫君的嫌疑。

她再次道:“奴家私房钱还是有些的,不知司徒大人现在下榻何处,我一会叫小厮送给大人可好?”

司徒晟拿这种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攀附,显然要吃些肥美的。

这种从京城里出来办差的,哪个不是想要趁机收刮下民脂民膏?

楚琳琅不敢吝啬,打算破财免灾,只求这司徒碎催别太贪婪,她拿不出价就糟了。

司徒晟看着她略显焦灼忐忑的眼神里并无其他,对他方才的问话似乎也毫无反应。

他终于起身,冷冷道:“夫人若是没有作奸犯科,何必如此惶恐?这场官司且记下,还请夫人以后谨言慎行。”

说完,他站起身来,带着小厮,大步离开了茶室。

当司徒晟走出茶楼,来到斜对面街角后,他的小厮观棋有些犹豫不定道:“先生,她……好像没有认出您来可是为了万全,要不要……以绝后患?”

当年先生年少,避居江口,曾经跟那个贩盐的小丫头起过龃龉。若是被她认出来,只怕要招惹许多无谓麻烦。

司徒晟看了看观棋,淡淡问道:“你若是她,会认出我来吗?”

观棋被问得一滞,先生年少生过一场大病,加上生活困顿,满脸病容,瘦弱不堪,与现在高大英俊的模样判若两人,就算被点破,恐怕也叫人不能联想到一处。

难怪那个蛮丫头没有认出先生来。

至于观棋,因为从未在那丫头面前露面,也不怕她认出。

就在这时,司徒晟缓缓道:“我方才逼她到了窘境墙角,又引着她往江口说,依着她的性子,若是认出我,一定会攀旧交情,外加言语威胁,岂会割肉拿银子贿赂我?”

观棋听了先生的话,觉得有道理。

毕竟这盐贩子家的丫头飞上了枝头,成了正经官太太。

若她没有认出先生,也不必节外生枝,河水不犯井水,大家落得相安无事才好。

只是想着她少时欺负先生的嚣张情形,观棋还是有些愤愤不平。

依着先生的性子,大约也不会忘记,就是不知这臭丫头会不会再犯到先生的手中……

不过他们都已经出来了,司徒晟并没急着离开。

他一会要去临县,须得等马车过来,就站在了街角处。

过了一会,那楚夫人从酒楼里领着个梳着羊角辫的女娃娃下了楼。

看楚琳琅给那女娃娃擦拭嘴角的温柔样子,还真无法想象以前的她是个什么粗野德行。

可见女人若当了娘,也算脱胎换骨,仿佛换了个人。

观棋忍不住自言自语:“那是她的女儿?长得倒跟她挺像……就是不知她能教养出什么好的来?那周大人求娶妇人倒也不挑,不是说读书人最讲究女子品行吗?也是,她模样长得这么好,还真是迷乱人眼啊!”

司徒晟似乎嫌观棋聒噪,冷瞥了他一眼后,看马车停在了另一条街口,便转身大步走过去。

观棋回头时才发现司徒晟已经走了,忙不迭追撵先生去了……

再说楚琳琅方才一边擦拭冷汗,一边转身回了隔壁的酒楼。

等上楼却发现只有丫鬟冬雪领着鸢儿在吃,而刚才还哭得梨花带泪的尹小姐居然已经先结饭钱走人了。

原来尹小姐哭得正凄苦时,却被楚琳琅借口方便甩下。

她等了一会,也不见人回来,便叫丫鬟去看,却发现茅房里压根没人。

尹小姐猜自己方才言语冒犯了楚琳琅,她是故意撇下自己,居然连女儿也不带就走了。

尹小姐闹得老大没脸,再也吃不下,便领着丫鬟匆匆结账离去了。

于是鸢儿吃好后,她便带着孩子回来了。

结果等楚琳琅回府的时候,婆婆赵氏拍桌子斥责:“想你也嫁入我周家七载,总能熏陶些诗书礼仪。芳儿那孩子多乖顺的性子,被你领出去,却闹了两个桃肿的眼儿独自回来。你就这么待人的?”

楚琳琅知道若是细细解释起来,必定要夹带着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既然被认定了不能容人,她也懒得解释,只低眉顺眼地听赵氏教训。

楚琳琅这副滚刀肉的模样,倒叫赵氏越发没意思。

最后她做了决定:“我与刘氏已经说定了,过些日子便让芳丫头入门。她既入了我周家,我自然得维护着她,你的性子也要改改。毕竟她为小,你为大,何苦来这么善妒?”

听到这,楚琳琅低眉顺眼道:“我嫁入周家后,母亲点头让我主持中馈。那时家里值钱的东西,大约只有睡觉时的两副褥子。是我拿了私房钱买了满院子的鸡鸭,又置办几亩薄田,这才一路将日子接续下来。

后来田地被征涨了银钱,又置换了间铺子,如此几年总算有了如今的家当……家里的大事小情,母亲向来放心让我做主,怎么现在却连招呼都不打,就要越过我给随安纳妾?”

楚琳琅说得毫不夸张,当初的周家就是这般困顿。

幸好楚琳琅在娘家帮衬父亲生意的时候,留心眼私存了张数额不算大的银票子。

当初她从楚家跳窗逃跑的时候,就将银票子缝在了衣服衬子里。这才能买丫鬟置家产,让周随安可以静心读书,考取功名。

赵氏虽然训起儿媳来甚是厉害,可操持中馈却没法跟精明的商贾女儿比。眼看着饭桌上不再是粗茶淡饭,自然也任由着楚琳琅折腾。

现在楚琳琅问她为何不跟家里主事的儿媳妇商量,赵氏还真说不出什么高妙名堂来。

可这一番话,也激起赵氏怒火,疑心楚琳琅在臭显摆钱银,暗示周家靠她养。

脸色不由得一沉:“怎么?我还没入棺材,就做不得周家的主了?你一直不能生养,赚银子再多有个屁用!我岂能看周家断了香火?”

楚琳琅半垂眼眸道:“香火的事情,的确是儿媳让娘操心了。不过那尹家姑娘……还是算了吧。”

赵氏一听,气得大拍起桌子:“你说得可像话?信不信就凭这善妒,我可以让随安休了你!”

楚琳琅起身走到了婆婆身边,伸手替她拍着后背顺气,柔声细语道:“母亲,你听我把话说完啊。儿媳自然是相信母亲的眼光,那尹小姐着实不错。可坏就坏在,她有个做京官的姨父……”

赵氏一瞪眼:“有这高官的亲姨父岂是坏事,这等关系对随安大有裨益!”

楚琳琅心内哂笑了一下,面上还要和颜悦色解释。

“母亲不在京城,自然不清楚那京司衙门的门道。尹家那位连襟是在兵司泰王的手下做事,得力得很。

可是这次陛下命六皇子巡视边疆城镇,惩治军资运营的腐败,明显剑指泰王经营的兵司。

您也听说了,隔壁县的人头落得跟撼动秋日柿树一般。京城里又有怎样的风云变化谁人能知?这个节骨眼,您怎么敢让随安往这等要命的关系上凑?”

第6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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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德恺
情感励志畅销书作家,已出版畅销书《愿你一腔孤勇,归来仍是少年》《不要在奋斗的年纪选择了安逸》《生活不会辜负每一份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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