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话《不可思议录》| 我所做的三个不可思议梦
文摘
2024-09-24 10:27
四川
近现代著名格鲁派译师郭和卿先生一生译著颇丰，如著名的《菩提道次第师师相承传》。本书是其亲身经历的不可思议之事记述，以证明加持力、缘起力的不可思议，增加学人的信心。而且，上师瑜伽、因果、业习、加持、菩提心功德、缘起性空唯名安立等重要教义，也分布在各篇中。原文为半文言，为方便现代读者理解，我译为了白话文。我不以梦为怪诞，人生几十年寒暑，也只不过是一场大梦罢了！颠倒不真实，称之为梦，然而人世间的纷纷纭纭、奇离幻变、悲欢离合、颠倒若狂，有哪一个不是梦呢？芸芸众生，醒着的时候，在罪恶狂澜中随波逐流、所作所为的样子，和那些真正的修行人在梦中仍然修习善念、相续不忘，和后者的梦境相比起来，醒着的人才是真正的颠倒，而做梦的人实在是醒觉的！这样一来，醒者实是梦，梦者真为醒。醒梦之分，善恶之判，岂可相提并论呢？因此有志气的瑜伽修士，醒的时候串习世事如幻，力求醒梦如一，如是昼夜相续都是在修道当中，刹那亦不空过，要是说这样都不能获得成就，哪有道理呢？像是在梦中游览诸佛本尊的刹土，亲见佛陀闻法，梦中以幻身救度有情……这些都是大修行者的行谊，我们这些凡夫岂能望其项背呢？我们因为缺乏定力和智慧的缘故，如果想要亲见本尊，大概比较难如愿。可是如果能守护誓言戒律，常常忆念师长恩德，景行行止（表达虽不能至，而心向往之），精勤修习敬仰与信心，也可以在梦中获得加持，而增长福慧了。为了令未来的学人知道“上师即佛”，虔诚敬信，定获加持起见，我从种种不可思议的梦海中，略记三则如下：丙午年四月十五之夜（我当时正在撰写《菩提心要摄颂》），在梦里我到了一间静室。室内置有一盏大明灯，灯侧站立着一位体态魁梧的喇嘛。他是背对着我的，我没看到他的样子。在喇嘛之前，还站着一位大约三十岁的喇嘛，他面容修长，目光朗朗有神，微微露出一丝智者的骄态。中年喇嘛对背对着我的喇嘛请示道：“听说师长对我有所指责，不知是否确实？”喇嘛回答的时候，我心中油然而知，面对我的青年僧人是克珠杰，而背对着我的喇嘛是宗喀巴大师。我立即心生恭敬，静听克珠杰会怎么回答师长，眼见克珠杰眼泪盈眶而对师长说：“祈求上师慈悲我！”说这句话时的悲泪、亲切之态，真的和父子一样。我立在宗喀巴大师身后，为之感动而悲泪，几至于出声。宗喀巴大师背过手来掩住我口，克珠杰走到我跟前，伸手从我口中拖出来藏文经卷数页（此数页之征兆，后来我才知道，是有关另一个密法的经文）。我这才知道刚才悲泪时，吞此几页入腹，只留了一寸来长的纸端在口外。克珠杰将经文拖出来时对我说：“戒律有明文规定，不能吞毁经卷。”我即将经书贝叶上的唾液擦去，经书仍然完好。我继续从静室走出，到了另一间僧室中，见到一位少年僧人，大约十六七岁的样子，面容白而红润，穿喇嘛衣装，未批袈裟，衣裙都极其精致整洁。忽然看到青年僧人悲伤恳切地自言自语：“我必须立即去求菩提心要！”一边说，一边点燃一支上好的大藏香，急急趋往宗喀巴大师的住所，向大师居住室礼拜后，进入室内。我随着少年僧人也进入宗喀巴大师室内，见恩师昂旺朗嘉（因事称名）也在。师长忽然消失不见，而只见宗喀巴大师的法驾似乎将要启行，我急忙追了上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方才见到的那位少年僧人已经披上金缎僧装及法衣大氅，面容修长而方圆，眉目俊朗，尤其是鼻子端正直贯天庭，庄严之态，为我平生所仅见！最特异的，是这少年僧人庄严服饰后便直登上大法座，而宗喀巴大师反而侍立在其座下右侧首位，我心中油然而知，这少年僧人正是文殊示现！我立即席地跏趺坐，距宗喀巴大师站立处，仅一箭之距离。当时，我仔仔细细地观仰宗喀巴大师，见他身躯魁梧健壮，年约四十左右，穿僧装，面容方圆，面色黄润，极其清洁。他的头发黑密而有光泽，嘴唇饱满而长，下颔方广。最特别的，是鼻相持大，鼻梁高，鼻准丰隆下扣，鼻梁和鼻准都有楞突，颧骨高，眉毛修长，眼睛特别细长（和佛眼一样似乎是半开合状），右眼时不时垂下眼帘作仔细观察之态，始终都是微笑颜容。欲求大师为我摩顶加持，大师似乎已经知道我的心愿，即以手抚握我手。大师的衣香（戒香）手暖，一经触感，便令我内心舒适莫名！当时，梦中所现的景象是白天，日光朗照，一切情景都如此真实。因此，我在梦中忍不住想，这样难遇难见的情景，是梦吗？便用手抓身体，也有痛感，心想这绝不是梦，我内心庆幸今日得见大师，衣香手暖，亲自感受，心生无量欢喜！我急欲起立，以头触碰礼拜宗喀巴大师之足，祈求他的摩顶加持。当时坐在我身边的是赵遐昌（帕默注：之前郭译师写过关于同学赵遐昌的一篇文），他伸手扶我起来，我就在用力挣扎起立中醒来了。宗大师衣服的戒香，仍然萦绕在我的鼻前，幽幽未消。这一刻，我才知道，自己梦中以为不是梦，实际上仍然是梦。以此而知，我们早上醒来时以为不是梦，但终归也是一场大梦。醒睡二时，凡俗见有差别，而圣者则见为无差别，都如梦幻也。醒时看书桌上的闹钟，才四点，正是黎明前一刻。一切情景，记忆犹新，大师圣容，如在目前。即起身披衣下床，拿笔记了下来。依这个梦的征兆，让我决定知道恩师即宗喀巴大师，宗喀巴大师即文殊，三位一体，实无差别也。并深深感受：以我仅仅是作了一个菩提心要的颂和释文，便能获得如此感应，不用占算便能得知，一旦宗喀巴大师的教法弘扬周遍十方，未来众生能得到多大的饶益啊！这段时间中，我继续写作摄颂，亦常常梦见宗喀巴大师。当写作到圆满次第中“收摄次第”时，一夜，梦至一场所，见那里有一个桌案，桌上摆有一套鲜红色的特别大的整套心肺，像是在等人来购买。我到桌前时是第一人，买到了心脏；排在我后面的那个人买了肺叶而去。我心生欢喜而醒。醒后立即知道这一梦兆，是示意“收摄次第”为诸佛心脏，应该殷勤取得。我罹患右睾丸炎结核多年了，求医问药都没有用，睾丸仍然肿大如拳，内部变形，结核的形状像是一串糖葫芦。最后协和医院诊断：医疗手段已经用尽了，现在也没有新的特效药，患者年过花甲，不能割除，两三年内不会死亡，等等。当我写颂释到“幻化身”密要时，当时是癸丑年五月初十，深夜，搁笔就寝，在后半夜时分，梦见了宗喀巴大师塑像。大师对我说：“你不需要摩顶，速速伸手，触我两臂。”我听后立即伸出手，大师以他的双手握我的两掌，问我有什么感觉？我只感觉密根颤动，尤其是右睾，震动特别明显，即实情告之。宗喀巴大师说：“你有这个疾患，我没有。”一边说，一边将右足放在我的密处，又说：“如此加持，可立即痊愈了。”我顿时感觉右睾比之前颤抖更加剧烈，正打算告之，大师已收回右足。当时有数人在场，问我感觉如何？我回答说：“轻快异常，感觉病已经消失了。”此时，宗喀巴大师下座，似乎欲为他人作加持。我趋前介绍，然而一个个都不认识，其中只有一人，似乎感觉他的名字是安多扎西（宗喀巴大师是安多人）。我和大师介绍他的名字时，在场似乎有人知道他的底细，说他家祖上是汉人，称呼他为安多人，似乎不太确切。我回答说：“他已经数代居住，可以称安多人了。”我感觉身体轻快无比！喜极而醒，当时天上沸星才初现。我立即以手摸患处，顿时感觉奇异非常：已肿大全消，痊愈如初了！我想，平时梦中所感所受，醒来后都是一片空如。而这个梦竟有如是之真实起用，能说加持力不真实吗？感念至此，汗毛倒竖，泪纷纷而下不可抑制。综上三则，我毫无隐瞒地写在这里了，只是稍稍顾忌泄漏密迹，可是念及如母有情，若能因此对师长增长信念，定然能获得大利益！我以泄密，会承担一定的危害，但纵然堕落于地狱也甘心承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