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鱼非鱼】吃了这个鱼，就不用洗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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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1-10 16:31
北京
小白一早就从王宫溜了出来，打算到山宅拜访非鱼，但因为无法事先联系，他并不知道非鱼在不在家。吹岚山的树木这时候已经由苍翠转为金红，还夹杂着明艳的黄色，小白边走边看，离开王宫越远，他的步伐就越轻快。山宅的门关着，小白敲了敲门，过了好一会儿，才探出一个梳着双鬟的脑袋。绿衣“吱呀”一声拉开门，先让小白进去，又东张西望了一会儿才关门。小白有点懊恼，但他素来开朗，于是对绿衣说，“我等一会儿再走，说不定他们很快就回来了。”没想到绿衣却苦着脸道：“公子，绿衣本该好好招待您，可是黄鸟这臭丫头一溜烟地跑了，我——”“没关系啊，我来到山宅就很开心了。”小白说，“你什么都不用做，陪我说说话就好。”原来，上次出门采药时，绿衣偷偷从县雍山带了很多玉石回来，被非鱼惩罚，让他今天把庭院打扫三遍。每个角落都要扫到，不能有一粒灰尘。“什么，有妖怪闯进来了吗？”小白本能地站起身来，一手按住了怀里的匕首。“不会不会，”绿衣连忙摆手道，“主人在山宅布下了结界，一般的妖怪绝对进不来。可是院子扫不干净，主人也饶不了我。”于是，小白带着绿衣走到院子西南角，绿衣又把那里打扫了一次。果然，没过多久就又变脏了。小白捡起一根树枝，在地面敲敲打打，又蹲下身查看，很快就在墙角处发现了一个洞，洞口还有新土。“我……我看不见。”绿衣躲在小白身后，抓着他的衣襟，随时想要逃跑。“绿衣，你放开手，”小白无奈回头喊道，“我才能看清楚啊。”“公子快丢掉！”绿衣“嗷”地一声尖叫，“要是主人知道您碰了妖怪的毒果子，我就完了！”“好像没有毒。”小白看了看自己的手，“也没见到妖怪进来。”绿衣瞪着果子好半天，又用树枝捅了捅那个地洞，“放果子的妖怪通不过结界，但干净的果子可以。”沿着山宅的墙绕到西南角的同一个位置，那里静悄悄的。绿衣一个箭步蹿到了小白身后，小白正在想怎么对付这个妖怪，女孩子已经到了他们跟前，纳头便拜。“两位神仙，小女已供奉神仙多时，终于有缘得以一见。”这时，绿衣倒是神气了起来。他走到小白前面，问那个女孩子：“你是用什么供奉我们的？”“你必定不是普通民女，怕不是个老鼠精？”绿衣径直问道。小白有点疑惑，绿衣却贴在他耳边说：“这是个黄鼠狼。”然后，他随即假装严肃地咳嗽了一声：“你又是挖洞又是供奉鲜果，有什么目的？莫不是想潜入山宅？”“不不不，小女知道山宅设有结界，岂敢冒犯。只是想求神仙实现我的愿望罢了。”那黄小仙战战兢兢地说，“我修行多年，所以能化作人形，只是无论如何都驱除不了身上的骚臭味，聚会时也常常丢脸。两位神通广大，一定能帮上我的忙。”“大胆！”绿衣喝道，“知道自己修行未成正果，还不速速离去。”他有点同情这个可怜的黄鼠狼女孩，毕竟她只是一心修炼，也没有做什么坏事。“办法倒不是没有，”绿衣对小白耳语道，“就是有点远，咱们到汾水里去捉一种鱼，她吃下去就好了。”“好吧，既然小白公子为你说情，我绿衣就帮帮你。”绿衣的小眼睛转了转，“那你拿什么来交换呢？”“小女只会采摘鲜果，家中什么都没有。”黄小仙愣住了。“你只要指天发誓，修炼成功后绝不危害人间，我们就帮你。”小白连忙说道。“好，我答应你们！”黄小仙高兴地说，“小女也同去，沿途照料两位神仙。”绿衣本想趁机得到黄鼠狼的财宝，小白这么一说，他也只好放弃了。
黄小仙对树叶舟赞不绝口，更相信他们俩是神仙了。又采了很多鲜果，一路上大家都吃了个饱。她还从包袱里拿出了珍藏的食物，绿衣正想大吃特吃的时候，小白好心提醒他，那是一些晒干的老鼠。她自觉地坐在船尾，那里既看得到风景，身上的气味又不会熏到小白和绿衣。绿衣也有私心，他打算把玉石一股脑送回县雍山，那样非鱼就不会再惩罚他了。他们顺利抵达了县雍山，送回了玉石，那里有许多白色的野鸡和禽鸟，绿衣还差一点被山驴踢到脑门。然后，他们向东南方进发，不久就在汾水里发现了那种长着红色鳞甲的鮆鱼（jì）。小白去捕捉的时候，鮆鱼居然像人类一样，发出了忿忿不平的斥责声。但绿衣说，它们其实并不会说人话，只是很像而已。黄小仙吃了鮆鱼后，身上的气味真的消失了，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她高兴地说：“我以后绝不危害人间，还会日日来供奉鲜果。”“鲜果就不必了，能填上你在山宅墙角挖的洞，我们就很开心了。”小白说。回到山宅后，绿衣又把院子打扫了一遍，这一次，西南角终于干干净净了。非鱼和黄鸟采药归来，他也没有挨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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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北五十里，曰县雍之山，其上多玉，其下多铜，其兽多闾、麋，其鸟多白翟、白䳑(yǒu)。晋水出焉，而东南流注于汾水。其中多鮆鱼，其状如鯈而赤麟，其音如叱，食之不骄。
再往北五十里，叫做县雍山，山上多产玉石，山下多产铜。所产兽多是山驴和麋；所产鸟多是白翟和白䳑(yǒu)。晋水发源在这座山，东南流注入汾水。沿水多产鮆鱼，形状像儵鱼，却长有红色的鳞甲，鸣叫的声音好像在斥责人，吃了它可以使身体没有狐骚臭。
鮆鱼即现在的刀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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