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南的演讲》观影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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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南的演讲》
Then She Went On Stage
每天放学后,初一3班的罗南都会去杂货店老板那里拿一份贴有蓝便签的报纸。随着妈妈的生命进入倒计时,罗南再也无法对父母婚姻的裂痕视而不见。她以自己的方式鼓励、说服妈妈离开这个家。
与此同时,精明的班主任选中罗南参加以“我爱妈妈”为主题的演讲比赛,利用她不幸的遭遇为班级博得荣誉——但是,罗南没有进行虚伪的演讲,她决定告诉全世界,自己对妈妈的爱是多么勇敢又与众不同。
评委团评语
对现实的捕捉非常踏实细腻,生存重压下的绝望感和孤独感表现的很好,不故弄玄虚,不炫技,作品朴实却动人。整体故事氛围感把握极佳,表演真实有力,情绪流畅,演员选择及其表演把握上可圈可点。
王毓卓
王毓卓,毕业于中国传媒大学2017级戏剧影视文学专业。作品风格活泼开放、另类犀利,多聚焦于青少年的成长。
站在小孩与成人的交界点,感受世界的残缺
”一个年轻的女孩帮妈妈出轨。”
最开始的故事想法,就只有这一句话。其他的人物都已经包含在了这句故事梗概中。
王毓卓导演想到这个故事梗概的时候,大约是在2020上半年。当时的疫情严重,每天窝在家里的自己,倍感无趣,不由得开始思考世界、人类的命运,爱情、生死等命题。王毓卓想到这句故事梗概的时候,只是觉得有趣,这个故事既能呈现女儿与妈妈之间的同性关怀,也能探讨一些禁忌话题。
她原本的想法是拍一个20来岁的女孩帮将近晚年的妈妈出轨的故事,后来因为意识到自己对于更低年龄段的人物心理能更好把控,以及制作方面的效果,选择了把小女孩的年龄前移,挪回了初中生时期。从制作方面来讲,幼龄儿童与三十几岁父母的想法与心境上是会有更强烈的反差。天真烂漫同时对成人世界有一定感知度的小孩子,跟完全成人,被现实打磨过的父母,会形成一道天然的代沟,产生矛盾。
同时,因为导演自己写得最舒服的年龄段大概在12-18岁。在那个年龄段,周围人包括自己都在准备中高考,每天按部就班地学习、生活。在那段时间自己有一种想要在遵守规则的框架下去打破一些常规的感觉,想要去寻找自己的特殊性,对周遭的一切都很敏感。由于当时环境的特殊性,导致这些细微的情绪想法被搁置,直到现在自己创作,才发现自己那么喜欢回顾起那段时期。
《罗南的演讲》剧照
除了在故事内容上,片中也有很多镜头语言去辅助更好地表达整个主题。在片中设置了很多手持镜头,去跟着罗南走动,让观众能够贴近人物视角去看整个故事里面的人物关系,能够跟着罗南这个流动性很强的人物,穿梭于各个不同的场景,连接成人世界。这让整个片子的呼吸感跟运动感都更加强烈。
本片中几乎只有罗南这个小孩会流动于不同场所,而像父母和书店老板这样的成年人基本只会在自己的固定空间内活动,缺乏走出自己固定空间的勇气,只能靠小孩从中传递信息,与人交流。当时王毓卓在写这个剧本时,想到了《革命之路》,觉得经常“一个人会在一条路上越走越窄,得到的越多,越不敢打破现状,整个人生都会被继续框住。”
对于王毓卓来说,她希望本片能让青年观众们,这个站在小孩与成人中间点上的人群,去观察,发现,感受这两个群体的差异,去思考成为这样的成年人,自己可能将失去的东西,或是重新再来的勇气,或是打破束缚改变现状的力量。
《罗南的演讲》剧照
用天然的女性视角,讲好故事
“女性话题是我的观点之一,但我的出发点是人物关系。”
王毓卓的作品中总会有一种天然的女性力量,但她认为自己从女性视角出发这件事情是再正常不过,因为自己本身就是女性,是天然的女性视角。加之自己本来也更会被女导演、女编剧的作品所吸引,像自己喜欢的《伦敦生活》《Lady Bird》,都是女性主创团队,所以自己的作品也就会很自然地带入女性角色。她认为有很多细微的生活体会,是要从女性视角出发才能感受到的。
但对于女性主义这件事,王毓卓并不是刻意为了写而写,她最在意的还是人物关系。像自己的第一部作品《六年级》,也是只是想要写一对小学生早恋的故事,觉得很有意思就写了,只是恰好在故事里面包含了自己对社会现状的想法与立场,并不是为了刻意举起女性主义的大旗。《罗南的演讲》也是一开始想到罗南跟妈妈的关系,后来发展成罗南跟爸爸妈妈以及老板的四人关系,觉得这个人物关系很有意思,因为任意两个人之间都可以有戏,就投入了创作。立足于人物关系,掺杂了自己对社会现状的想法与立场,才形成了王毓卓的作品独特的魅力。
王毓卓向我们透露,当自己拍出《罗南的演讲》这么严肃的短片的时候,自己也十分惊讶,因为自己之前其实写的更多的类型是喜剧。在大学期间,王毓卓看来非常多情景喜剧,也非常着迷于去拆解这些作品里的多线叙事,去结构编剧用于融合衔接这些故事线的技巧。这也在之后影响了她自己的创作,使得她会很注意去铺垫一些故事线,去创造互文,用多线并行反应主题。像《罗南的演讲》里她就在最开始的时候就让观众注意到妈妈跟书店老板在读同一本书,并且特意选择了用《日瓦戈医生》这本书,来隐喻两人的婚外恋关系。
《罗南的演讲》剧照
在之后的创作中,王毓卓想要尝试呢喃核那样包含大量自然主义对话和表演的风格题材。虽然写大量台词对新人创作者来说是比较冒险的事,但她认为,这其实也算一种个人风格。加上华语电影中这样的风格并不常见,所以她想要去通过短片创作去探索,试错。
她和她和ta们
“这个小女孩非常有灵气,为我节省了很多时间跟精力。”
王毓卓告诉我们,饰演罗南的小女孩单昕怡是跟自己合作第二次,上一次是拍自己的处女作《六年级》。单昕怡第一次来试镜时,王毓卓就已经觉得这个小女孩很有意思了,她居然在面试现场教大家怎么跳房子,状态非常放松,加之外形合适,第一次自编自导的王毓卓跟第一次演戏的单昕怡一拍即合,合作完成了她的第一部作品。而在《罗南的演讲》选角期间,王毓卓原本想找一个稍微年纪更大一点的小女孩,觉得这个年纪更能理解关于妈妈与书店老板的爱情,但到选角接近尾声的时候,依旧没有能够完全理解自己剧本的小演员出现。短暂的纠结过后,她还是选择了单昕怡,放弃了对年龄方面的执着。而单昕怡也不负所望,拍摄期间能非常好地把握表演节奏,甚至在原本剧本人物的基础上,塑造了一个更加强势,犀利一些的女性角色。
“我们组的氛围超级欢乐”
在拍摄过程中,几乎每天片场的气氛都非常欢乐。王毓卓说自己不太会因为一些现场的小问题就紧张,焦虑,发脾气,自己更倾向去出现问题就解决问题,所以整个组的氛围都很和谐。《罗南的演讲》制作团队大概在20人左右,偏小型团队,且组内人员都是王毓卓的同学们,相互很熟悉,配合也很默契。整个拍摄过程基本也都在掌控之中,加上大部分拍摄人员也有参与前期筹备,都很尽心尽力,这次的创作过程以及成片都是让十分大家满意的。
《罗南的演讲》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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