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6月24日,周一)我正常上班,戴着口罩,到了公司车站先进旁边药局买了治喉痛的和补充维生素的饮料。这是因为从前一天(23日)晚上起,咽喉红肿疼痛。
到了下午,见公司空调开着,更觉喉咙不适,就早退了,到家附近的内科诊所,进去,想拿一点抗菌素——因为日本对于抗菌素管理严格,普通药局是买不到的,需要处方。因为我知道喉咙痛成这样——就是那种吞咽都很痛的状态,没有抗菌素,就要花好多天时间来慢慢自愈。
我一进去,说明情况,护士就让我填写问诊表,并递给我一根体温计。我量完一看,吓一跳,38.8℃。我想喉咙痛是因为有炎症所以大概会有点发烧,但没想到这么高——而早上开始我还正常上班来着,可见这人的钝感力。看到发烧,我赶紧在问诊表上加了一句:2021年已得过新冠。
当时觉得应该先交给护士,晚上才拍一张有图有真相的。
我把体温计递给护士,她立即变了面色说,你,你,你出去,你到外面等着去。
人就是这样的,当我没量体温时,只觉得喉咙痛,身体不适,但也无大碍,一看体温计,不禁全身就有了高烧感,穿上鞋出到外面,有种不知所措感。还好,上帝关上一扇门,肯定会给你开一扇窗——这不,旁边的一扇小门开了,刚才的护士说,你进来这边。
这是给发热患者用的紧急外来。进去后她让我坐着等,说医生会在正常诊疗的空隙来给我做检查,什么检查?新冠啊。
我坐等的时候,听到这边救急外来的门铃又被按响了,护士应答着,所以我能听见他们的对话。以下
男:我来查查我是不是得新冠了。
护士:你现在发烧吗?
男:不发烧,但我喉咙痛,而且吃东西没味儿,我看电视上说的新冠特点就这样的。
护士:可是你现在发烧吗?或者前几天发烧吗?
男:一直没发烧过,就是喉咙痛,你们给我检查下。反正我觉得可能是新冠。
护士:哦,那,你进来等吧。
护士放他进来,但立即将他塞进门口旁边另一小间,告诉他,这儿有一个正发烧的。与我也隔离开。
医生来了,戴上个面罩,开始捅我鼻子,问我是否接触过新冠患者,我说我不知道,但我昨晚去了一个演唱会,人很多,不知道是不是那时,会这么快就传染上吗?医生说,可能性是有的。并说,最近其实新冠挺多的,发烧的人,一查一个准,基本都新冠。
这话听得我心都凉了。想着又要开始一两个星期自宅隔离,又想到我当天还上班了,会不会传给了同事,是不是要赶紧给大家发个信息。
结果,不是新冠。医生又说,得看看喉咙,然后说,还好,不是特别红。我松了一口气。于是医生给我开了一点感冒药包括阿莫西林就让我走了。那个不发烧也跑来要做新冠检查的,到我走时,医生也没叫他。看来是缺乏紧急度的。但日本也不可能拒绝患者要做检查的要求,估计会在医生空闲一点时给做。
这是医生给我开的药。包括:桔梗汤、杏林AP2、氨甲环酸片和阿莫西林。在日本取药后都有这样一张表,知道什么药是针对什么症状的。
回来后我才想起来,难道不用做一下溶链菌的检查吗?从昨天半夜已经退烧而且此刻我已经在写字这点来看,确实不用做。
回家就躺下睡觉了。周一的傍晚是礼美给她粉丝俱乐部的人直播做晚饭的日子,所以她煮了一锅有鸡肉、鸡蛋、菠菜的粥,估计在直播中听粉丝说的办法,拿一枚毛巾裹了一根葱来给我围脖子上。闻着大葱的香味我沉沉睡去。
还要感谢礼彦买来的宝矿力、果冻、布丁。
当晚从半夜开始就体温下降到37.1℃了。到了今天,正常到36.6℃。
但是今天我不敢轻举妄动了,还是静养为主。现在起来写几个字已经是今天的大动作。前阵子我对自己的年龄体力有着不切合实际的自信,以至于短期内感冒两次(上一次是两周前,我回香港一次,为了达到最高效率,坐了半夜飞机,清晨到了机场吃了香港早餐就去老人院)。身体是诚实的,身体教育我要老老实实的。在我这个年龄,我国内的女同学都已经退休了。我却心理年龄没长进,自诩对世界保持好奇心。出于好奇心,我这个周末一早上应朋友邀约去看了她儿子犹太教成人式(她嫁给美国人,犹太教,在男孩13岁时在犹太人教堂举行成人式)。能看到犹太人的正儿八经成人式,也是难得的机会,不想错过。到晚上再去看翁倩玉的演唱会。她一年只开一场,想到她年龄,说不定这次不去以后就听不到现场演唱了,也不想错过。所以虽然觉得颇累还是去了。
参观犹太教堂里的成人式。
见到翁倩玉还是很开心的,她那首《魅せられて》超级有名,有人知道吗。
还有,现在其实新冠还挺流行的。应该说,比现在国内有人担忧的“日本有食人菌?”要流行得多。食人菌其实就是一种溶血性链球菌,每年都有发生,今年人数增加,患病者人数是历年来最高,是900多名。而在2015年,日经中文网有这句新闻:“9月8日,日本国立感染症研究所发布消息称,2015年日本的重症溶血性链球菌感染症的患者人数高达299人,为近十年来最多的年份。”从人数来说,今年是多,但绝不是日本列岛漂浮着食人菌那么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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