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稀罕当你的药引子啊?有本事你找鸡去啊?
时尚
2024-10-28 13:18
山东
原创小说:
谁可相依
风为裳
有怨恨,有委屈,但终究像河水绕过一个个小弯,流向大江大海。何安和小敏也会因为一点事争吵,马云凤说:“你们吵吧,有你们想吵没人吵的那一天!”苏亦晴看着何安和小敏,他们没有自己和何维读的书多,他们却有着坚定不移的婚姻信念,这到底又是为什么呢?闲聊时,小敏说起未来的打算,地多挣点钱,供彤彤读书,然后风风光光把彤彤嫁了,小敏又一绣一副硕大的牡丹,她说绣好留着给彤彤做嫁妆。彤彤长得很高了,怯怯地叫了苏亦晴一声“二婶”,苏亦晴答应着。如果自己跟何维没有离婚,会这样无纷争很平静地来这里看望何国强吗?会同意何维把自己的公司兑出去,辞了职照顾病重的父亲吗?自己会说什么呢?人总要离去,活着的人还要生活,很冠冕堂皇,却很无情吧?换个角度,就完全是另外的想法。现在,苏亦晴是局外人,她并没有觉得何维这样做有什么不对。甚至医生说化疗起了作用,老人可以坐起来吃一点东西,却在一个深夜突然离世。何家人的心里是有准备的,马云凤几乎是很从容地指挥大儿子小儿子通知至亲,然后让何安回家布置灵堂。选了日子,何国强火化后,雇了回玉山村的面包车,何维捧着老父亲的骨灰盒,最先坐进车里,目光空洞得像一望无际的江面。天又飘起了小雪。马云凤一只脚本来都迈上了车,又收回来,转身走到苏亦晴身边,拉了苏亦晴的手:“老二家的,哦,苏亦晴,这段日子,你受累了,我们何家欠你的……”她说:“都过去了,别再说了。再来这里时,记得叫上我!”车子缓缓开出去,苏亦晴慢步向前走。是个周末,不用赶回单位上班,也不急着做什么,就想在那样清冷的三月天里走走。江边风很大,撕扯着头发。苏亦晴笑了,说:“在感叹人生,生老病死那么无常,没准哪一天真的世界末日了呢!”苏亦晴歪着头想了半天,说:“自己吧。一个人,面对死亡,即使害怕,失态,惊声尖叫,也无所谓。在爱的人面前,虽然有依靠,但这依靠也会让人心有不甘,同生死,在残酷的现实面前,太荒凉了!”江淳朗声笑了,说:“苏亦晴,介绍你看部片子——《伊丽莎白镇》,男主角很帅!”苏亦晴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头发,“好,呆会就去找找看!”跟江淳聊天总是很愉快,苏亦晴觉得自己在慢慢依赖他,至少是在心理上。有什么话,都想跟他说一说。上网第一件事也是看他的头像亮没亮。苏亦晴意识到这一点时,心里“咯噔”一下,走了这么长长的一段泥泞的路,她渐渐地学会提醒自己,不能依赖任何一个人,或者任何一样东西。过年时,他从海南空运来两箱东西,海鲜和水果。那都是苏亦晴爱吃的。苏亦晴的嘴很挑剔。她说过她最不能忍受的两样东西是海鲜不新鲜,水果不新鲜。苏亦朗说,运这点东西的钱可以打飞的去海南吃它们了。俞多多一边吃硕大的芒果一边横了苏亦朗一眼,“这世界上的男人若是都像你,女人还不都惨死了?”苏亦晴没有给曹可非打个电话,甚至连条短信也没回。曹可非也没有打电话问一下。除夕之夜,苏亦朗和俞多多跟苏亦晴一起过的。苏亦朗说姐姐在,就是有婆家,有婆家,这年就得在婆家过。俞多多倒无所谓,她本不在意年,也对苏亦晴没恶意。三个人在客厅里看除夕晚会,各自的手机短信声此起彼伏。俞多多对自己手机的拜年短信没兴趣,倒是对苏亦朗的格外关注。苏亦朗索性把手机递给她,她握着手机,问:“没秘密?”苏亦朗开了个不太好笑的笑话,俞多多在苏亦晴面前开始搜查。江淳的短信是人工编写的,他写道:傻丫头,新的一年里,希望你眼眸里的乌云散去,笑靥如花。苏亦晴起身走到阳台上,抬头望了望天空中的焰火,她说:“过年快乐!明天,我去看翔翔的爷爷!”再无话说似的,沉默了好半天,苏亦晴问:“吃饺子了吗?”“嗯,那就这样吧!”挂了电话,苏亦晴觉得自己还是有些盼望,盼望什么呢?是曹可非,他一直悄无声息,一通电话一个短信都没有打来。如果那日苏亦晴没有在饭馆跟苏亦朗吃饭时听到两位心理医生八卦曹可非的话,那么他们恐怕已经结婚了吧?那日苏亦晴风驰电掣回到曹可非那里,把自己的东西装进一只大袋子里,拉起就走。刚刚到楼梯口,遇到曹可非。他刚从外面回来,心情不错,竟然哼着赵本山那部烂剧《乡村爱情》里的主题歌。见到拉着大包搬家一样的苏亦晴,愣了一下,问:“你去哪?”苏亦晴本没想跟曹可非谈一谈的,这样遇到,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把话挑明,省得纠缠。门重新被打开,苏亦晴跟在曹可非后面。欠着半边屁股坐在沙发上,曹可非替她把包提进来,门再次被关上。苏亦晴在心里一直劝自己淡定。却仍然没忍住火冲了出来。她伸手把手里的杯子砸到了墙边还没来得及挂上去的婚纱照。当初跟何维结婚时,苏亦晴还真没想假惺惺地拍套婚纱照。这次,居然被苏亦朗说动,拍了这个。杯子在空中划了个弧线,撞到墙上,落到地板上,那张婚纱照依然完美无缺。曹可非冷着一张脸在苏亦晴面前站了几秒,然后弯腰拾起那杯子。目光仍旧落到苏亦晴的脸上,不说话。苏亦晴被他这样的表情再次激怒了。“我说你卑鄙!曹可非,我苏亦晴早就该看清你是什么样的人,我瞎了眼,还跟你混在一起!我他妈的就是个人渣儿吸铁石,把你和何维这两个人间极品都收了来!谁稀罕当你的药引子啊?有本事你找鸡去啊?”苏亦晴从来没那么大声那么歇斯底里骂过一个人,从前跟何维时也没这么咬牙切齿恨不得撕掉他。曹可非愣了,他的双手做下落的姿势:“苏亦晴,你先别急着骂人,你先把事情说清楚,我到底怎么卑鄙了?什么药引子?”苏亦晴的眼泪顺着下巴往下淌,曹可非递了纸巾过来,苏亦晴也不接。“吴玉茹你认得吧?你ED,她给你说了或者初恋情人会勾起你的欲望,会让你重振雄风,你才来找我的是吧?”拣句子
大多数人疼一下就缩起来了,像海葵一样,再也不张开了,那最后只有变成一块石头。要是一直张着就会有不断的伤害,不断的疼痛,但你还是像花一样开着。
——廖一梅
跟朋友聊天,想起往事。从前在学校时,学校一同事代表学校参加演讲比赛,要我帮忙写稿。写吧。得了场里的第一名。代表场里去分局讲。得了第二名。第一名是分局知名的播音员。跟评委们都认识。她一个普通老师,没人认得。赛后吃饭,她竟然问评委,她和第一名的差距在哪呢。评委们当着她的面,总不能说这里面有人情因素吧?于是说,稿子力度不够,再加强加强就好了。这明显是场面话。结果这姐回学校找我说,我得第二,说稿子不行。我当时就急了。她得不得奖跟我有啥关系?合着得第二,还来找我兴师问罪来了呗?我说,别说咱们分局,就是咱总局,我的稿子第二都没人敢说第一。我写得不好,你爱找谁找谁去呗。她以为我是谦虚型,得好好帮她改稿子,这下懵逼了,她还要参加下一轮比赛。后来我肯定是一个字都不再写了,谁找都没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