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思翠,笔名:田心、草根等。江苏盐城人,自由撰稿者。于《世界日报》《侨报》《泰国中华报》《中国人口报》《中国建设报》《中国环境报》《中国建材报》《中国安全生产报》《中国青年作家报》等全国各地报纸、杂志发表作品1600余篇。参加各地征文获奖70多次。作品《藏在伏天里的爱》荣获江苏省第22届报纸副刊好作品散文类一等奖;散文《说说我经历的五个龙年》获第五届“中华情”全国诗歌散文联赛金奖;散文《在异地,咀嚼乡愁》获“鲁迅文学杯”全国文化精英大赛联赛金奖等。
上海印象
作者 戚思翠
上海,此名近乎家喻户晓,妇孺皆知。但她原名华亭,未必人人皆知吧。明代弘治年间的《上海县志》里记载:上海县旧名华亭,在宋时,番商辐辏,乃以镇名,市舶提举司及榷货场在焉。元至元二十九年,以民物繁庶,始割华亭东北五乡,立县于镇,隶松江府,其名上海者,地居海之上洋也。
上海简称“沪”又为“申”,中华人民共和国直辖市,是中国的一座历史文化名城,更是最大的经济发展中心城市。她地处太平洋西岸,北界长江入海口。她大面朝东,与日本九州岛相望。她南濒杭州湾,西接江浙两省。她俯瞰广远,吞吐万汇,处势不凡。作为当今物欲横流的经济开放的年代,上海可谓中国最大的新世界版图。
对上海的直观印象并不深刻,因“花甲”之我,只去过上海三次。但耳闻甚多,缘于上海亲戚。自小就听大人们议论,只要从上海出来的,都不同凡响,人便是吕布,马就是赤兔,东西都透着精致与洋气。更有人说,上海,什么都是好的,就连狗屎都是香的!那时,不懂此言的真正含义。但记得很清楚,每次上海的姑父母回来,父母就像迎接“中央首长”,引来众多乡亲艳羡。姑父母带回的一块“洋碱”或一斤“洋糖”,可以换取苏北人好几只老母鸡呢。特别记得一次,姑父母回来将一只不锈钢杯子遗忘在我家了,他们特地写信叮嘱让我们一定要收好,等他们下次回来拿。说那杯子老“节骨”呢,花了姑父近半个月的工资买的。
我第一次去上海,是在上世纪80年代初,于社办厂上班,与几位同事出差到上海食品公司,手工制作玻璃钢冷库大门。那时20出头的我,对世事一无所知,只觉新奇。知上海是一个很大很大的大城市,一个特别特别洋气的大城市,一个非常非常令人羡慕与向往的大城市。我们这些从苏北农村过去的“乡下人”,俨然一群“小瘪三”似的,只会在上海的大街小巷东张西望,仰酸脖子还是要对着高耸林立的大楼发呆,对着外滩上一对对热恋中的恋人窥视、傻笑。其实,上海人对大上海的情结更是了不得的,那时上海户口比现在的美国绿卡还值钱得多。当时有这样的流语:“宁可上海扫马路,不到外地当干部”。甚至不要说到外地了,就连离开市中心都舍不得。当时上海浦东还没有开发,人们都不愿意去。在住房那么紧张的情况下,还高呼这样的口号:“宁要浦西一张床,不要浦东一间房”。
那时,我的姑母家就住上海浦西。晚上,表姐特地接我与美女同事去她家。我们稀里糊涂地跟着表姐上车、下车再上车,再下车,最后,七转八拐到了一昏暗的弄巷,进了一所旧房子。印象里,进了门,落脚处只有五六平方米。一张小木桌上摆着两碗泡饭,还有一碟萝卜干,萝卜干是切碎用酱油泡的,很香。上大夜班的姑父已在里间床上打呼噜。我们轻轻吃完了泡饭,蹑手蹑脚地跟着表姐爬上阁楼休息了。翌日早,我们要赶回食品公司上班的。姑母早备好早餐:两碗泡饭,两根油条,很小。后来,我再也没有时间去姑母家了。一是他们家太拥挤。二是大家都很忙。再后来,富裕了的姑父母回苏北老家时,常拿此事说笑,说那时真的很穷,更忙。我说,其实,我最爱吃上海泡饭了。它不仅好吃,也很有名气。
现在想来,40年前去上海,留给我的印象就像一张褪了色的黑白照片。遥远的记忆,似有似无,模糊不清。但有两点倒记得十分清楚。一是举世闻名的外滩是个恋爱场所。从外滩北京东路到南京东路一段200米长的江岸边,就有几百对对情侣在谈恋爱,“吾嘎嘎侬,侬嘎嘎吾”(意思是“我挤你,你挤我”)。二是当时上海公交车上流氓特多,被流氓跟踪乃属常事。我的美女同事就在车上,将一流氓的手掐破。惹得几个男同事幸灾乐祸地说,谁让你们不带着我们这些“保镖”去的呢?而领队的生产厂长“老车”,是复员军人,他走过很多地方,各地的风土人情、方言土语说起来如数家珍,还能说几句上海话,在我们小辈面前自然是一副见多识广的老江湖。当他得知“车流氓”事件时,冲着几个男同事们说,你们这些小赤佬啊,以后一定要保护好女同事呀,否则,就扣你们的工资啦。
第二次去上海是2014年,我们兄妹四家去了两趟上海。春节期间去上海是庆祝姑父的八十大寿。秋后去上海,是参加表姐的女儿的西式婚宴。婚礼就是在拉斐尔外滩27号(罗斯福公馆六楼)举行的。婚宴一结束,我们便去了外滩观光。美丽富饶的外滩建筑物,灯火辉煌,五光十色,交织辉映,璀璨炫丽,雍容华贵,壮美至极。而当年的上海外滩记忆,完全被眼前的上海外滩覆盖了。翌日一早,表姐又带我们去游玩了东方明珠,逛了南京路商业街等。那两次的去上海,真正领略了大上海的风光。
上海东方明珠广播电视塔是国家首批5A级旅游景区,也是上海标志性文化景观之一,她位于浦东新区陆家嘴,塔高层,俯瞰大地,城市风光尽收眼底。整个陆家嘴高楼参差,鳞次栉比,尽显风采。毗邻的金茂大厦,高耸云天,顶层正在进行高空跳伞比赛。五彩缤纷的降落伞如空中花朵,徐徐飘落,煞是美丽,真乃妙不可言也。
上海地域虽6340.5平方公里,仅仅占全中国的0.06%。但上海是中国唯一可以以“半壁江山”自居的城市。这半壁江山,恰是上海文化的强大。文坛、出版、电影、戏剧音乐,也包括建筑、金融、教育等,如数家珍。中国乃至远东的很多文化第一都在上海诞生,并且很强有力地成为当时中国的文化大餐。上海文化范畴是上海的国产名牌,尤其是生活用品,更是风靡全中国。 2012年,有网民晒了几张床单的照片,立刻被提升到国民床单,它的制造者也许遍布中国,但是最有名气的厂家,就在上海。国民床单,又激活了一系列国民商品,凤凰牌羊毛毯,上海牌手表,都是极其紧俏的国民商品,也都是“上海制造”。“上海”早成为一个符号,一个标签。甚至不见得是“上海牌”,只要有“上海”两个字就足够体现其身份了。
上海是那样的博大,又是那么的厚重。从上海莫利爱路(香山路)29号小楼里的孙中山,到带有浓重浦东口音的宋庆龄,从慕尔鸣路(威海路)甲秀里石库门房子里的毛泽东,到思南路花园洋房周公馆里的周恩来,从在天蟾舞台附近做过地下工作的邓小平,到青浦练塘爱听评弹的陈云,还有环龙路(南昌路)老渔阳里用青红砖砌成的陈独秀的《新青年》编辑部,以及张学良将军以夫人赵荻之名命名的皋兰路那幢精致的“荻苑”,上海与中国现代的历史进程息息相关。
上海的路名也很有趣。不仅充满着的历史故事,而且她的取法,领全国之先,为中国现代化城市路道提供了模板板。中国传统城市的路道,最大最繁荣的一般称之为“街”,赫赫有名的如长安街。小一点的叫做“巷”,也有的叫“弄”。成语“街头巷尾”、“大街小巷”由此而来。而“路”的叫法较晚,是近代从上海普及开来的。在上海的外滩地区,首度统一规范路名的取法,规定东西向的道路取中国城市名,比如九江路汉口路、福州路等。而南北向则取中国省名,河南路、江西路、山东路等。这种用中国版图取名法,既方便记忆,又亲切温暖,还具爱国精神,现被各大城市所模仿。
忽然间,想起以前听说的一句话“北京人称外地人为外地人,广州人称外地人为内地人,上海人称外地人为乡下人。”现在看来,这种顾虑完全是多余的。因最早的上海人就是华亭人,华亭原为一渔村。而上海文明的肇始者徐光启先祖,则是地地道道的华亭人。他的安葬地徐家汇成了传播西方宗教和科学文明的重镇。整个大上海没有多少人的祖籍在华亭。于世人眼中的上海人:精明、骄傲、吝啬、自私、浮滑、不厚道、会算盘、小市民、赶时髦、能说会道、自由散漫、自私自利、爱发牢骚、瞻前顾后……
其实,曾经创造许多中国第一甚至世界第一的上海人,在改革开放后,已从阁楼、拥户、弄堂走了出来,从拥挤不堪的交通以及繁琐的家务中解脱出来了。他们以“一年一个样,三年大变样”的奇迹令世人惊叹。进人21世纪,上海人更是高瞻远瞩,高人一筹,心胸变得更开阔了,眼光变得更高远了,他们正与“大都市中的小市民”,正与“精明而不高明”等传统陋习告别了。新世纪的上海人已“脱胎换骨”了,他们有股子海纳百川的气魄,使上海成为成千上万富有进取心的中外人士的家园。在他们中间,上至科学家,下至打工仔,他们不一定具有上海户口,不一定会说上海话,但他们也是“新上海人”,他们与上海人一起建设这座充满希冀、铺满鲜花、具有活力的国际大都市。
上海是一座顶级繁华开放城市,无论是白天还是夜晚,她就像一杯醇香的美酒,让人望一眼就醉了。但她更似一朵美丽的罂粟花,充满着鼓魅与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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