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那天,丈夫携第三者上门求我成全!

文化   2024-10-08 07:13   海南  

六十岁生日那天,陈安国把他养在外头的那个女人带了回来。

她穿着和我一样的旗袍,笑里藏刀向我贺寿。

同样的旗袍,穿在不同人身上,她身形窈窕,前凸后翘。我面容憔悴,满是臃肿。

望着那张与故人相似的脸,我回味过来,我的丈夫陈安国一直没有忘记春萍,忘记那个仅与他交往了两个月就迫不及待把他甩了的白月光。

其实,我也不是没有察觉过。

在我们的订婚宴上他喝得酩酊大醉,嘴里念着的是春萍的名字。事后问他,他说是想要春萍知道他现在过得有多幸福,感谢他当年的分手之恩。年轻那会儿太傻,没有听懂那话背后藏着的意思。

他若心里没她,又岂会心生怨愤,想要她知道他过得有多好?

儿子出生那天,他临时出差,说是学校交代的学习任务。事后才知道,他去了春萍的老家,目送着她出嫁。待他回来时,已是儿子出生的第八天。整个月子,他失魂落魄,既没有关心我,也没有看孩子。

我跟他争过,吵过,抱怨过,痛哭过,而他只是用一副面无表情的,甚至是带了些厌恶的表情看着我。他说如果不是因为他的父母是农民,跟春萍结婚的那个人就是他。他说如果春萍是他的妻子,断不会像我那样歇斯底里,是个无法沟通的疯婆子。

真可笑,他父母的身份不是我造成的,他被春萍甩也不是我造成的。春萍没有歇斯底里,没有变成疯婆子是因为她没有遇到像他一样的丈夫!

更可笑的是,我跟陈安国之所以在一起是他主动追求的我,也是他主动上门,恳请我的父母将我嫁给他。我以为遇见了爱情,结果却是跌入陷阱。我以为婚后的我们会更加幸福,没想到他却把另外一个女人的出嫁怪在我的身上。

我与他是在大学相识的,而他跟春萍是高中同学,我没有参与他们的过往,却要承受莫名其妙的伤害。

我想过离婚,可那个年代,离婚还是一件稀奇事儿,尤其是在我们那个小县城。另外,嫁给陈安国是我一意孤行的,我的父母在见他第一面时就认为他靠不住,是我信誓旦旦的保证,他一定会对我好。加之刚刚出生的儿子,我不得不硬着头皮将这段婚姻继续下去。

还有,我以为我可以守得云开见月明。

我守了三十五年,等了三十五年,等来的是陈安国在我六十岁生日宴上,挽着那个酷似春萍的年轻女人的手求我跟他离婚,求我成全他跟她的爱情。

我一手养大的儿子,也觉得是我耽误了他的父亲,害得他几十年都不幸福。他认为我们婚姻里的那些争吵都是因为他的父亲没有娶到他想要娶的人,是我让整个家变得鸡犬不宁,他希望我们在年老的时候能放过彼此。

我的儿媳妇也劝我,说这件事闹大了不好看,说男人的心不是靠一张《结婚证》挽留的。

他们以为,我会像过去那样抱怨,歇斯底里,他们每个人脸上都挂满了厌烦,等着我“发病”,我却点了点头,说了声:“好,现在就去民政局吧。”

几十年的婚姻我也倦了,余生也想好好的为自己活。

民政局里都是年轻人,看到我们这个年纪的人来离婚,难免带着一些好奇。询问为何离婚时,陈安国说是感情劈裂。我则是看着这个人的脸,云谈风轻地说了句:“我不想跟这个糟老头子过日子了!”

陈安国想发火,忍住了。

我的心情,莫名其妙的愉悦。

离婚比结婚麻烦,好在我们没有多少共同财产。两套房子,我选择了那套老破小,把现在住的那套留给了陈安国。车子是他的,我不要。各自名下的存款归各自,我不需要他给我任何补偿。孩子已经结婚生子了,不牵扯到抚养权的问题。

冷静期一个月,出了民政局,简单收拾了一些证件和行李后就去了火车站。

年轻时候的梦想是看遍祖国的大好河山,后来结婚了,有了孩子,手跟脚就被牵绊住了。六十岁,离了,无牵无挂,一身轻松,反而可以实现年轻时的梦想,来一场没有目的地的说走就走的旅行。

火车上,接到儿子发来的微信,问我去了哪里,让我不要忘记接他的儿子放学。

我说我要出去散散心,让他跟儿媳妇自己接孩子,实在不行,他还有个父亲,不要事事指望我这个年迈的,情绪不稳定的,遭人讨厌的母亲。

我没有忘记,生日宴上,我的小孙子也是更喜欢那个年轻的继奶奶。

她会陪着他玩游戏,而我只会管着他,让他少吃零食,少玩游戏,多读书,多识字。

我去了心心念念的北京,去了万里长城,去了西子湖畔,尝到了一直想要知道它是个什么味道的西湖醋鱼,去了西安,于微微细雨中漫步古城墙。

我从未觉得时间也可以过得这样快,一个月的冷静期很快就到了。

还是那个民政局,还是当初接待我们的那个小姑娘,她说我变了,比着离婚的时候精神好了许多,容光焕发的。

没有了那些琐碎的,杂七杂八的事情,我也觉得自己变年轻了。

门口,我的儿子,儿媳妇都跟那个女人站在一起,见我出来,儿媳妇止住话头,走了过来。她想让我像从前一样帮她做家务,帮她照顾,接送孩子,她说公公不像我那样细心,且不会给孩子做饭,说这一个月下来孩子瘦了不少。

搁在以前,我必定心疼,现在只是淡淡地瞧了她一眼,跟她说她才是孩子的母亲,公公不会做饭,新婆婆会,且她比我年轻,有精力有文化,更适合帮他们带孩子。

我没有回家,也不想回家,我让中介把我分得的那套老破小给卖了,在西安买了套两居室的二手房。我不想再跟这边的人和事有任何的牵扯。

婚离了,家搬了,然陈安国跟儿子,儿媳妇的事情还是能从我们共同的朋友口中知道。

跟我离婚不到一个月,陈安国就风风光光的迎娶了那个女人,婚后带着那个女人四处旅游。许是过于幸福,突发脑梗,半身不遂。

女人为了他的钱,没有跟他闹离婚,却是三天两头不着家。

父亲病了,继母不着家,儿子得负责照顾。可他哪里有耐心照顾一个脾气倔,事情多,还动不动摆谱的父亲,他让儿媳妇辞了工作,安心在家照顾老人孩子。

儿媳妇也没那个耐心,打从她进门,家里的事情都是我在管,包括她的儿子。同为女人,知道哺乳期的难,小孙子自打出生就是我在带,我在管。眼下又是孩子又是老人的,她很快变得像过去的我一样,开始动不动抱怨,发脾气,哭闹着跟我的儿子吵架。

半年不到,我儿子跟陈安国一样出轨了,理由是家里太乱,让他心烦。

再后来,儿子跟儿媳妇离婚了,儿媳妇放弃了孩子的抚养权,她说她怕她的儿子长大了会跟他的父亲和爷爷一样。她说陈家的基因有问题,说宁可再嫁,再生一个孩子。

我儿子找的那个女人不可能当继母,也不可能帮他照顾他的父亲,当小三的,哪个愿意像原配一样无怨无悔的为一个家庭付出,她们只想享受美好的生活。

直到日子过的一团糟,我的儿子跟陈安国才又一次想起了我,他们四处打听,想要我回去。好不容易才跳出来的火坑,我怎么可能回去?

健康的时候娶小三,带着小三四处旅游,瘫了,不能动弹了,让我回去擦拭把尿,我是个傻的吗?

再再后来,陈安国跟那个女人离婚了,据说为了争夺那套房子,两人大打出手。房子是我跟陈安国的婚内财产,自然不可能分给那个女人。

县城不大,陈安国跟那个女人的故事很快就成了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为生活,儿子把陈安国送进了养老院,给小孙子报了寄宿学校。

后来的事情我没再去听,我忙着去看更多的风景。

有人劝我,老了病了还得指望孩子,我倒觉得死在路上未尝不可。就算真有那么一天,我相信我那个跟他父亲一样自私自利的孩子为了我名下的遗产也会将我好好安葬。

心灵深处的艾闻
疗愈心灵内心的伤痛,洞见生命中爱与婚姻的真谛,在成长的路上携手共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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