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神丘比特,单纯天真又心怀不轨,翅膀下藏着让人丧命的弓箭,与其他诸神一样沦为了古老的笑话,被永久地埋葬。在这场与爱情抗衡的战役里,最终是法国道德家们的悲观主义传统获胜。在呆滞的浪漫主义里,最真实的性爱、心机和意志力都被深深隐藏。于是,哪怕一两个小时的爱情思考也会被认为不值得。当人们谈论生活中尤为重要的话题——爱情时,竟然惊讶地发现它几乎沦为无人关心的荒芜之地,被扔到了在两性关系中信奉虚无主义的小说家、研究新型“爱情困惑”的社会学家,抑或弄虚作假的宗教狂的手中。没有人真正愿意研究关于爱情的各种哲学观点,以至于我们几乎更愿意在流行音乐中,而非在当代思想家的作品里领悟深刻的爱情意义。
早在1818年《作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一书中,叔本华就对此表示惊愕不已。“我们或许应该很惊讶,在人类生活中扮演着如此不一般角色的事物,可以说时至今日都未曾被哲学家正视,于现在的我们而言,它几乎还是一块从未加工过的原材料。”当然,这样的说法有些夸张。
当这位性情暴躁的德国哲学家将柏拉图的理念直接贬低为一桩希腊同性恋风波时,上述说法甚至有些自我讽刺。但这的确也指出了一个真实存在的谜团。真正的矛盾之处则是,在希腊诞生于爱情问题的哲学,就像波提切利画中诞生于贝壳的裸体维纳斯女神,似乎都否认了自己的出身。爱情的倡导者,苏格拉底,曾在《会饮》中表示,自己对“性爱话题”以外之事一无所知,而如此振奋人心的宣言却几乎没有任何后续影响。直到克尔凯郭尔的出现,爱情才被再次视为一种理解存在的方式。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爱情是幸福的前提,是文学戏剧中经久不衰的主题,而哲学家们却像是走进了一个装着生吞活人的野兽的笼子,小心翼翼地谈论爱情。于此,我们可以尝试给出各种各样的解释。哲学家们或许担心人们在爱情里变得神志不清,才谨慎地谈论着这份不同寻常的,甚至可以让人心甘情愿悲痛而死的激情。
公元前一世纪的哲学家卢克莱修,受到古希腊伦理学的启发,指出了哲学本应该思考却置之不顾的盲区乃至混沌之地。正如伊壁鸠鲁学派的一句格言,“不能治愈灵魂疾病的哲学演讲都是空洞的”。现代哲学流派或多或少都忽视了“幸福生活”里的苦恼,这点众人皆知。总而言之,面对爱情,抑或任何其他相似激情,我们看到的依旧是古希腊时期的思考:面对这股难以控制的力量,最好小心地待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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