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史上最神秘的结婚照 ：未婚先孕、炫富，冥婚？它到底想告诉我们什么…
文摘
2024-12-03 07:03
上海
说起结婚照，总是和“幸福、笑容、美好”等联系在一起。这是一张双人像，从他们双手相牵的姿势中，可以肯定他们是一对夫妻。但整幅画色调昏暗，两人面无表情，貌合神离的模样......却隐隐约约透露出一丝诡异的气息。Portrait of Giovanni Arnolfini and his Wife关于这幅画，后人猜测不断：有人说这幅画是艺术史上最悬疑的画作，更揣测这是一场有关冥婚、怀孕与背叛的传达。想要揭开这幅作品的真实面纱，那就要先从这幅画的作者说起。这幅画作出自扬·凡·艾克，他是早期尼德兰画派最伟大的画家之一，也被誉为“油画之父”。在《阿尔诺芬尼夫妇像》中，他还用华丽的哥特体在墙上署了名。Johannes de Eyck fuit hic扬·凡·艾克出生于中世纪与文艺复兴之间，中世纪的绘画被称作为基督教服务的神圣艺术，绘画中常常多注重现实形象的描绘，对于人物的表达会较为空洞。他最具盛誉的一幅《根特祭坛画》，创作于他30岁左右的时间，也是极具中世纪色彩的辉煌视觉与奢侈材料的风格。在他晚年创作的这幅《阿尔诺芬尼夫妇像》，文艺复兴的风潮还未完全吹到作者当时所在的尼德兰，所以也不免带有中世纪绘画的惯性，也就是大家感受到“恐怖、阴郁、悬疑”的原因。通过整幅画作可以看出作者在技艺上已经有非常成熟的功底。作者通过左侧窗户的光线透视，让窗框、地板、床沿的线条相聚于一点，对于光线和空间近乎完美的诠释。红色的床铺和女子绿色的裙摆，男主人公苍白的面容和深色的装扮，增加了画面的立体感，更突出了画面中的两个人物。
木材的纹路、织物的花边、吊灯的金属质感......每个细节都刻画得精致入微。一方面具有很高的艺术审美价值，但同时，这幅画声名远扬的原因也正是源自于画中这些物件传递的深刻寓意与其存在的重重疑点。
第一眼看到这幅画，你的目光一定就会落在这两人身上。他们神情冷淡，男人身穿天鹅绒斗篷，瘦削苍白的面庞，眼神淡漠的斜向下看着，女人面容恬静温柔，却也有一些呆滞冷漠，两人目光既未汇聚也未看向画外，让整幅画营造了一种庄重宁静的诡谲之感。继续看向他们的手势，两人一手相牵，男子一手树立在胸前，像是在进行虔诚的祈祷，而女子则手拾起衣服放在腹部。对于两人的手势其实是在表示互相的忠贞，托着妻子的手表示丈夫要永远养活妻子；而妻子手心向上表明要永远忠于丈夫，这也间接传达了旧社会男尊女卑的社会关系。除了两人手势寓意的传递，房间内的每一件装饰，似乎都传递着一些内容。如此一看，这似乎就是一幅展现忠诚和恩爱的结婚照无疑了，然而画中存在着的许多处“疑点”，却让后人猜测不断。引人注目的首先便是女主人微隆的腹部，身着宽大绿色裙摆，以至于很多人都认为她未婚先孕了。在当时也确实有许多女性都是在怀孕留下画像，因为当时女子生产死亡的情况很多，所以留下画像，作为她在人世间“存在”的纪念。包括床头的装饰物是圣玛加利大杀龙的形象，这在当时也被视为孕妇的主保圣人。这种观点普遍认为画中的女子是男人的第一任妻子，而在这幅画完成前一年，女子就已经去世。在当时，订购死者肖像的情况并不少见，而这幅画便是为了怀念妻子。也因此吊灯熄灭了女子一侧的蜡烛，背后圆镜中左边的耶稣像都是活着的，而右侧则都是死亡的耶稣，似乎都暗示着女子已经去世。他们认为女子当时所在的时代，将裙摆拾起放在腹前，只是当时一种新潮的表现，当时女子也喜欢穿高腰蓬裙，看起来很像怀孕。也有一种解释是表示这个手势是在祈求婚后多子，而且有学者普遍认为画中女子一生没有留下子嗣便过世了。画面上方悬挂的吊灯，左上角点着一支蜡烛，则象征着天堂对这段婚姻的见证，在当时，这也是在基督教中意味着耶稣的眼，即“上帝之眼”。这面圆镜框，有10个突出的朵状方形装饰，每个方形内又置一个小圆形，里面一幅幅都是“耶稣受难”的小画像，这也是因为当时中世纪的宗教主义没有完全褪去，人们对于基督教的虔诚，在人物肖像画中也依然在传递。从这面小圆镜里，不仅看得见这对新婚者的背影，还能看见站在他们对面的一位身着蓝袍的人，很多人猜测这正是画家本人，他正在举着右手向夫妇致礼。对于镜中反射出来的画像，细看的话和画中的实际情况有所差距。许多人说看到两人并没有牵手，而且象征忠诚的小狗也消失了，吊灯上的亮着的蜡烛也消失了，这些无一不让整幅画更加充斥着悬疑色彩。但究竟是因为经历百年洗礼的磨损，还是作者有意为之，想要表达两人婚姻的破裂，至今也是未解之谜。有人认为《阿尔诺芬尼夫妇像》是夫妻两结婚当天的纪实照，也有人们根据阿尔诺芬尼两次结婚时间考证，似乎都对不上号。众说纷纭的猜测，至今没有定论。究竟这幅画的背景如何，可能只有当时的人们才能了解。
但我们确确实实看到了扬·凡·艾克的这一创作，这种精微工整细腻的油画世界罕见，使用镜子反射来扩大画面的空间，更是一种巧妙的构思，给人无限的遐想。这些都直接间接的影响后世画家的创作，对荷兰风俗画的创作有了深远启示。在画作中，感受每一个时代的遗迹，感受每一位画家的独特。每幅画都传递着那个时代的社会背景与风气。通过一幅又一幅的作品，穿越千百年，感受人类文明的灿烂足迹。即使是未解的谜团，也更吸引人们想要去探索，也相信，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