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喝酒,喝到酣处,黄杰兄鼻子一酸,喟然长叹:“兄弟,你知道这几日谁走了吗?”我一惊“谁?”“周文全!”“周文全,市博物馆前馆长?不是刚退吗?”我不由得吃了一惊。黄杰兄黯然伤神:“今年,有两位让我十分心疼的人,一个是好友周文全,一个是大哥”!“大哥?大哥怎么啦?”我心头一震,我知道大哥病重的厉害,也一直心心念念,每次见黄杰兄,总想打探一下,又不知如何开口,因为这个话题太过敏感,太过沉重,总叫人欲言又止。“那现在怎么样呢?还是昏迷不醒吗?”我迫切地问。
认识黄大哥,缘于黄杰兄,认识黄杰兄,缘于梁姐。梁姐是公路局养路科“一姐”,为人正,心眼实,业务水平高,待人宽厚,知心知性,加上同宗同源,我们在一个单位就走的很近。经过梁姐介绍,我与她的爱人黄杰兄长一见如故,只是相见恨晚,或大碗酒,或小盏茶,或横笛,或吹箫,或K歌,或骂娘,楚汉相争,不亦乐乎!
与黄杰兄相识,已感三生有幸;没料到,黄杰兄又介绍我认识了黄家大哥。很惭愧,我至今也想不起大哥的名字来,时常总是大哥相称。数年来,虽只有几面之交,却也甚是投机。记得初见,是在一个烈烈夏日留驾庄的一个小馆子里,与瘦弱的黄杰兄不同,黄大哥一头浓密的头发,鼻直口阔,方面大耳,身材魁梧,声音洪亮,举止粗犷,言谈豪放。他说他喜欢文人,崇拜文人,热衷文艺,爱好文学,他强烈要求加入河之东文学论坛,真诚与渴望至今让我感动不已。有了大哥,二哥便扔在脑后,我们脱掉汗衫,撸起袖子,或划拳,或掷骰子,或就着往事下酒,听大哥讲他少年囧事,青年参军,大集体寒冬腊月为了一碗羊肉泡馍下井掏泥……
第二次见面,记得是在2018年《河之东文集》新书发布会上,黄大哥与黄杰兄带着他们的萨克斯乐队前去助兴,圣惠路上桃园酒店里,大哥演奏的风度,高超的表演,动人的乐章,不仅掀起了新书发布会的一个小高潮,直至今天,仍然余音绕梁,让人沉醉。
第三次见面,是盐湖区在岚山根举办的“我有拿手戏”群众文艺大展演活动,我有幸被聘为评委之一。在观看节目时,有一对开荒老夫妻的台上表演十分令人叫好。其中,那个头上包着白毛巾,身上穿着对襟袄,腰里别个旱烟袋的老汉表演者十分眼熟,看那台风,身段,听那唱腔,怎么那么像黄大哥,在不能确信的情况下,我用手机偷偷拍了张照片发给了黄杰兄,得到了黄杰兄的肯定答复,我才知道黄大哥原来就是文艺队的。在他大咧咧的一面,还有谦虚低调多才多艺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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