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
春节档几部票房不错的电影,春节还没过几天,口碑就出现了大幅度的滑坡。
部分原因,大概是因为自媒体太发达了。
既有流量密码、又安全稳妥的话题,只有娱乐明星八卦之类的。
热门电影自然被“人人得而诛之”,被扒得“体无完肤”也就在所难免。
不过,虽然媒体跟过去相比更发达了,但是人民群众的注意力也极大分散了。
春晚的没落即是明证。
过去虽然没有互联网,但电影却是人民群众最重要的精神粮食之一——可能没有之一。
当年张瑜的一个吻,能够“扇晕”几亿观众;李连杰初试拳脚,就刺激了成千上万的小孩奔赴少林寺。
因此,那个时候观众对电影盯得其实更细。
好作品是要经得住时间考验的。
可惜现在的电影,大部分连一两个月的洗礼都经受不住。
我们再把时间线拉长二十年,能够让人惦记的国产电影,也是寥寥无几。
当然了,有一些类型化的电影,还是不错的。比如《流浪地球》、《叶问》系列。
但是你去翻看一下全球百佳电影之类的排行榜,鲜有类型化的电影。
我们缺乏震撼人心的正剧电影,已经很久了……
原因嘛,当然是一言难尽。
其中很多人认同的一个理由是:咱们的审查制度太严,主创人员放不开手脚。
对此,本人持保留意见。
凡事都有两面性。
大家应该看过一种逃生的表演吧。
表演者被五花大绑,然后被关进一个铁笼子里。
然后铁笼子被大锁紧锁,再被扔进深水里。
表演者经过一番折腾,逃出生天……
表演者身上的束缚越多、脱身的难度越大,越能博得观众的掌声。
所以,束缚,对创作者而言,并不一定是坏事。
以诗歌创作为例。
闻一多说过:对于那些不会作诗的,格律是表现的障碍物;对于一个作家,格律便成了表现的利器。
所以,不要把格律看成简单的桎梏。
歌德也有类似的说法:诗人在创作诗歌的时候,都是在戴着脚镣跳舞。
也就是说,歌德把诗歌创作,比作是“戴着镣铐舞蹈”。
没有一种创作是绝对自由的,就算没有外界的约束,也一定有其内在的创作规律或要求。
还是举一个电影创作的案例。
拍摄于1979年的电影《生活的颤音》,需要一个接吻的镜头。
彼时虽说大革文化命已经结束,但是余音未了,人们普遍心有余悸。
“接吻”在当时的文艺创作中,依然是一个禁区。
哪怕是《月亮代表我的心》里“轻轻的一个吻”,也不成。
要吻,也只能是《妈妈的吻》。
政治肃杀的年代,往往伴随着性禁锢。
男女大防,堪比国防。
就算是再晚几年,一位备受人民尊重的元帅的孙子,就因为多搞了几个对象,被执行了死刑……
导演滕文骥是如何处理这场吻戏的呢?
他首先让男女主角相拥在一起——
两人的嘴唇慢慢逼近,从分米到厘米,再到毫米……
观众们大气不敢出,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就是如下这种情形——
无论如何,腾导将带着镣铐跳舞的艺术,发挥到了极致。
这种智慧,难道不值得今天的影视工作者借鉴吗?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美国批评家佩里说了:生活固然会有一些重负,但只有在重负之下仍然保持良好心态的,才会让自己的生命美丽地舞动,这才是最能体现智慧和才能的舞蹈。
从某种意义上讲,审查制度其实给主创人员提供了一个炫技的契机!
遥想当年,武松身带枷锁,被一群手持刀棒的高手围杀。
武松临危不惧,大杀四方,成就了一场古今中外最为惊心动魄的打斗好戏。
所以,今天的电影工作者,应该少些借口和抱怨,多向武松同志学习,苦练武艺。
就一定会拍出惊世骇俗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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